喂提妈圣杯 第419章

作者:俞风千山

  “仅此而已吗?”

  “当然不是。”

  突然,有了暗中回应了化野菱理的回答。

  她是——

  早就在魔眼收集列车调查多时的苍崎橙子。

025 刀下留人,本人有话说!

  “我这次单独行动,可是找到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哦。”

  冠位人偶师苍崎橙子拍着秀手,堂堂登场。

  “您是说?”

  对这位伤痛之赤的经历有所耳闻的奥尔加玛丽不禁睁大了眼,突然有了些许的惶恐,她不会是在告别了大家之后对这个魔眼收集列车干了不少小勾当吧,这应该不会连累到自己等人?

  少女不得而知。

  “你的眼神之中好像有一丝冒犯我的诧异,不过没有关系,接下来我将向大家展示...咳咳,方寒先生嘱托本人调查的事情真相,那就是——”

  看着所有人听到方寒的名字,都不约儿童的注视着自己,苍崎橙子故意拉高了语调,过了足足三秒之后才堂而皇之的宣告道:“特莉夏被偷袭的地方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其他的地方。”

  “啊……!”

  听到她的话,梅尔文一拍手。

  “这样啊。原来如此,确实很有道理。”

  “不愧是埃尔梅罗二世先生的好基友。理解得很快呢,过去视与未来视能超越的终归【只有】时间轴而已。因此无论怎样去看,只要不在案发的‘现场’,就会什么都‘看不到’。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是兼具了远视能力的那种千里眼的话情况可能会不一样,但似乎并不是这样吧?”

  其他小姑娘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恕几小只愚昧,还未正式上课的她们哪里能明白关于魔眼的一百种用法,被冠位级别的魔术师突然提及,就算是远坂凛大小姐都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就更别说是开位的藤丸立香了。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

  周围的其他魔术师们似乎也都在反推、检验着她的推论,就算能在特定的方向上看穿时间轴,也无法穿越空间。在这种情况下,究竟会发生何种现象。

  只有伊薇特一人在悠闲地吃着小点心,频频点头。

  “嗯唔。所以到底是谁杀了特莉夏小姐呢。”

  “没错,是时候来探讨这个问题了。”

  面对这个最根本的问题,苍崎橙子轻轻转过头。

  冠位人偶师像是在挥舞指挥棒一般操纵着语言。

  “卡拉柏.弗朗普顿。”

  她再次点名。

  “您所拥有的【魔眼】,应该是测定的过去视——不对,虽然无法严格区分,但应该说是依靠测定来进行的过去视吧?”

  卡拉柏惊叹一声捂住了一只眼睛。

  预测和测定,关于这点方寒曾讲解过。

  未来视与过去视都分为预测和测定两个类别,前者就是单纯的人类想象力的延伸。后者则是通过自身的行动来固定时空轴的一类异能。

  “通常情况下,过去视的预测和测定往往被认为没有太大的区别。与未来不同,过去是无法改变的,因此究竟是用哪一种方式观测过去的这种问题无关紧要。但是,这终究只是在通常情况下。——对了,昨天不是有哪位提起了直死之魔眼的话题吗。据说是平等地赋予所视之物以死亡的,‘虹’之位阶的魔眼。”

  她突然改变了话题。

  直死之魔眼。在魔眼拍卖会之前的说明会上,奥尔加玛丽提到的东西。如果当时的说明没错的话,那是超越了“黄金”与“宝石”,位于顶点“虹”之位阶的魔眼。

  “虽然我无缘拜见那样的魔眼,但稍作想象的话,还是能大致推测一下其原理的。是的,那一定是究极的未来视吧。至少也应该是一种能看到那类命运力的能力。”

  “……你说那个什么直死之魔眼,是究极的、未来视?”

  “很显然,可能有所不同。”

  作为某个214的曾经长辈,珈蓝之屋的老板苍崎橙子对卡拉柏的低吟作出否认。

  “难道不是吗。人终有一死。因为一切都是不完美的,所以才将想要彻底推倒在重新来过的愿望埋藏在心底。而看到了那个终结并将其带到现在的这种能力,如果不是究极的未来视那又是什么呢。”

  “……”

  对于神父的发言,作为人造人的玛修似乎能够理解其中一点。

  因为不完美而想要推倒重来。想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干脆地破坏掉。与其等待不知何时才会在未知的未来到访的终结,不如现在就扼住自己的脖子。每个人一定都这样想过。非常朴素而又昏暗的愿望。

  正因为朴素,所以以这个愿望作为收场的这番说明,盾娘玛修意外的能够接受。

  “反过来也是如此。人皆有一生。因为以不完美的状态诞生,所以为从最初就是错误而愤怒着。同样看到了那个起始并使其浮现于现在的能力,不正是究极的过去视吗。啊啊,或许在【那】看来世界就像是泡沫一样。”

  越说越玄了,不过直死之魔眼这名字听上去也太霸气了吧。

  藤丸立香挠头。

  (……泡沫?)

  “你是说时空泡沫吧。”

  梅尔文插嘴道。

  “您知道吗?”

  “虽然只是科学上的概念就是了。是说在极小尺度下,物体就像泡沫的集合体一样。虽说他看到的应该不是正确的科学上的绘景,但你想说的就是类似的概念吧?”

  “我想就是您说的那样吧。”

  苍崎橙子点点头。

  啊这,小所长感到一股不适从喉头涌了上来。

  世界看上去就是泡沫。不知为何,这句话听上去让年龄最小的奥尔加玛丽感到非常担忧。

  将人、野兽、树木、鱼、花、土地、岩石、水、光芒,将这一切的一切都看成泡沫会是怎样一种心情啊。在毫无分别的事物中度过每一天,这是怎样的人生啊。

  这样的话,一定会想要把自己的眼球挖出来吧。

  本来想着最终目标是虹级魔眼的小所长突然优柔寡断了起来,打起了退堂鼓。

  天可怜见,现在的她还没有成长到日后雷厉风行的一代所长,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见到的画面是破碎的那种感觉。

  当然,按照方寒和立香的了解,就算是成年后的迦勒底所长,似乎也没有那种老所长那种漠视一切的坚毅态度,所以说,直死魔眼对她来说还是负担太重了。

  还好,接下来化野菱理的下一句把小所长拉回了现世。

  “……不过遗憾的是,这次的魔眼与传说中直死之魔眼不同,并没有到达那个境界。既看不到终结,也看不见起始。至多就是将预先设定好的过去的现象,在特定的时机通过认知使其重现——应该就是这样的魔眼吧?”

  菱理那恭敬有礼的语气反而让远坂凛感到一阵寒意。

  仿佛有小刀的尖端在抚摸着我的后颈。那刀刃上涂满了剧毒,就算没有留下一道伤痕,也似乎能将心脏都腐蚀掉。

  “测定的未来视,是将未来确定为自己所设定的未来的魔眼。”

  她如同在歌唱一般地说道。

  “那么,测定的过去视理应就是将过去确定为自己所设定的过去的魔眼。是的,既然万物的终结是‘死(停止)’,那万物的起始自然就是‘生(启动)’。这次的魔眼所拥有的能力就是让过去的现象于现代复苏。”

  啊啊,就像是推理小说中的侦探一样,化野菱理详尽地罗列。

  这个女人太毒蛇了,无论是表现还是内在。

  在场的小姑娘无不这样想着。

  不愧是法政科,管理魔术师的魔术师。

  可惜,时钟塔实力为尊,在法政科君主都俯首称臣的情况下,区区一个话事人还是得看他们远坂家的颜面,不知为何,大小姐颜艺凛突然想到了这么远。

  是因为方寒一段时间没见自己想他了吗,小凛不得而知。

  而其他人继续讨论道。

  “……也就是说,那是能够再现过去发生过的事的魔眼喽?”

  伊薇特问道。

  就像是在等待着有人问出这个问题一样,菱理颔首道。

  “是的。恐怕能够从过去再现的行动是有限的。这次的情况是将预先记录下的斩击在特定的时点重放——或许就是这样的用法。比如说,像这样。”

  菱理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小刀和苹果。

  她先用小刀横切了一下。

  “像这样对斩击进行记录,并保存下来。”

  然后,她将苹果移动到刚才小刀划过的地方。

  菱理像刚才那样再次挥动小刀,划伤了苹果的表面。

  “之后,魔眼的拥有者就可以借由观测,在任何时间利用记录下的斩击将对方切断。我所说的魔眼就是拥有这样的功能。——请问,难道不就是您吗。”

  说着,她又一次看向老人。

  “就是您吧。卡拉柏.弗朗普顿。”

  “……你说,是我、”

  黑肤的老人像是在【打摆子】一样颤抖着,在女魔术师和老人之间,仿佛有不详的诅咒在嗤笑。

  “既然拥有这样的魔眼,那么对您来说,魔眼蒐集列车(Rail Zeppelin)应该是一个方便的道具吧。毕竟列车是沿着铺设好的轨道前进的。”

  她的食指一挥。

  这个动作似乎是在比拟铁路。在途中,小刀闪过,切断了幻影的铁路。

  “事先在前端的待客车厢中对虚空进行斩击,然后特莉夏的首级迟早都会到达那个坐标。确认椅子在房间的什么位置并非难事。而且还可以将斩击的范围设置的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