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破案之我能看见凶手 第211章

　　“那又怎么样？既然这婚没办法离，干脆就杀了李哲。李哲死了，芳芳就再也不用考虑离婚的事情了。”

　　倒吸一口凉气，周泽忍不住谩骂：“你可真是够歹毒的！”

　　周泽坐直身子，他懒得再跟杨芳芳废话：“把杀害李哲的经过说出来。”

　　严羽靠在椅背上，她戏谑的看着周泽，像说故事一样缓缓开口：“其实我早就想杀李哲了，但是找不到很好的机会。直到一个月前，我去芳芳家时，不小心弄丢了手机。去监控室查找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安全通道和地下车库可很好的规避监控摄像。”

　　“于是那天晚上，我提前订了一辆货车，将其停在地下车库门口遮住摄像头，又准备了一辆小轿车停在货车内部。那天晚上，我去芳芳家，带芳芳规避监控乘小汽车离开。把芳芳安置好后，我又这番芳芳家，杀害了李哲。”.

第368章

　　说到这，严羽嗤笑一声：“李哲那个男人好废物啊，警察同志，你们知不知道，他被我打都不还手的！这种人，他怎么能保护芳芳？怎么能保护的了啊？”

　　严羽眸光赤红，暗暗咬牙说：“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幅窝囊样子让我越看越生气，于是乎，我到厨房拿起菜刀刷刷刷朝他的脑袋砍了下去，真的好痛快啊。”

　　一边说，严羽还一边挥手重演那时的情景，她疯疯癫癫的样子，看的周泽气极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还手吗？”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女人，跟女人动手的男人，才叫窝囊废。”周泽手指轻点桌面，一字一顿的道：“李哲是你的情敌，你怎么想他我不管。但从一个男人角度来说，为妻子性取向隐瞒这么多年，忍受着这么多年无边的寂寞，他已经将丈夫这个角色做到了极致！”

　　“忍受不了离婚就好了啊。”严羽提高声音反驳着：“为什么要霸占我的芳芳不放？为什么.....”

　　周泽扶额，他觉得严羽就是个疯子，跟她完全聊不下去。深呼一口气，他回归正题继续审问：“李哲死后，你是如何处理了他的尸体？”

　　“分尸啊，难道你们看不出来？”严羽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十分无辜：“就是杀他的那把菜刀，我一点一点将他肉割下来，扔进马桶里冲掉！至于他的骨头，冲不下去，我就只好扔进下水道里。哦对，还有头颅，头颅我可是带回家藏起来了，若干年后，应该也能成个展览品。”

　　“疯子！”周泽忍不住谩骂了出来，他审理过这么多案件，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理直气壮的疯子。

　　他努力压抑内心的情绪：“甘心呢？她没有帮你吗．‖？”

　　他故意试探，看看从严羽身上能不能得到有关甘心身上罪恶值的线索。

　　“甘心？谁啊？”停顿几秒，严羽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芳芳前男友吧？那个人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只是他当时不在临州，没能一起杀了。我本来想，等她回来去解决她，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查到我的身上，真是可惜。”

　　从严羽的口述中，周泽确定甘心于李哲的死并无关系，她头顶的罪恶值，是来源于其他命案。

　　“既然你这么喜欢杨芳芳，昨天又为何要将她活埋？”

　　严羽深深叹了一口气，她双手攥在一起，眸光看向天花板：“其实我也不想啊....可谁让你们找来了呢？我就想着挖个坑，将自己和她一起活埋了。我们活着不能一生一世在一起，那么死了后，也能做一对鬼鸳鸯永永远远在一起。”

　　严羽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正常人活活气死。做完审讯后的周泽，整个人有种炸毛的感觉。他离开审讯室，把手中文件重重拍在桌子上：“怎么会有这样女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谁说不是呢？”耿青撇嘴：“我跟周小雨在监控室里盯着，若不是我拦着，周小雨早冲进去揍她了。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深呼一口气，周泽瘫坐在椅子上猛地喝水：“虽然严羽很气人，但审讯过程还算顺利，严羽已经完整交代了杀人过程，可以将她转交司法部门，让其他人去受气了。”

　　耿青点头：“我这就去办。”

　　耿青离开后，周小雨把一旁的椅子搬来，坐在周泽身边：“周哥，我记得你之前说，甘心头上也有一千罪恶值，甘心跟李哲案，真的没有关系吗？”

　　“我可以肯定甘心和李哲案没有任何关系，但她身上一定背负另一起命案。既然被我知道了，那就肯定要调查清楚。”

　　周小雨十分激动的说：“周哥，我要跟你一起去！这罪恶值系统真的是太酷了！”

　　周泽忍不住翻了她一个白眼：“是挺酷。”

　　他们并未直接去找甘心，而是来到医院探望杨芳芳。杨芳芳身上并无大碍，但精神却很不稳定，还需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瞧见周泽来了，杨芳芳焦急询问：“警察同志，严羽怎么样了？”

　　顿了顿，周泽很不解的看她：“你为什么还会关心严羽？”

　　“我不知道。”杨芳芳很内疚：“大抵是李哲的死，以及严羽的犯罪都是因我而起，我真的很难过。”

　　“¨」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想这么多了。”周泽坐在病床边，眸光怔怔的询问：“对于甘心，你了解多少？”

　　杨芳芳瞪大了眼睛：“警察同志，你们为何会提甘心？”

　　“我怀疑甘心涉嫌一桩命案，你最好老实配合我们调查，别让你身边的人一错再错。”

　　杨芳芳身边最亲近的人，在短短半个月时间内，死的死，入狱的入狱，她的确再禁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了：“好，我说.....您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据我们调查，毕业后的甘心仅工作了两年后便辞职，那么在辞职后五年时间的里，她都在做什么妖？”

　　“打拳击。”杨芳芳没有隐藏，她如实交代：“甘心辞职的那段时间，正好是我结婚的时候。甘心受了很大的打击，无心工作沉迷打(赵赵好)拳击，我也没拦着她。”

　　“后来甘心认识了一个朋友，是地下拳击会馆老板。在老板的劝诫下，甘心成为地下拳击会馆成员。”

　　“地下拳击会馆？”周泽来了兴趣：“该不会是赌博拳赛一类的吧？”

　　杨芳芳点头：“没错，就是赌博性质的拳赛。作为参赛选手甘心，背后有众多老板，在每次比赛之前，老板们会在甘心身上投下赌注，若赢了，老板的钱翻倍，若输了，那就得被老板抛弃。甘心很幸运，也很努力，她没输过。”

　　回想起那天在拳击馆观看甘心打拳击的场景，周泽不得不赞同杨芳芳的话。因为甘心为人十分狠绝，面对陪练时，她下手也很重，一招一式，有一种要人命的感觉。

　　“那她打死过人吗？”.

第369章

　　杨芳芳身子向后微微缩着，眼神也有些闪躲：“这....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从来没去看过她的比赛，我不敢去那种地方。”

　　周泽一眼看穿，杨芳芳是知道有关甘心的事情，可她就是不愿意说。

　　轻笑一声，周泽声音沉沉的劝诫：“你知不知道包庇凶手，该判多少年罪刑？你又知不知道，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你父母有多么着急？他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将所有的好都给了你，你若不趁早说清等我们查到，你以包庇罪坐牢后，你猜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杨芳芳身子猛地一颤：“不....我没有包庇罪犯，我没有！”

　　“你明明知道甘心失手杀过人，你却什么都不愿意说，这难道不叫包庇罪犯吗？”周泽厉声呵斥：“你以为此刻的你身在受害者这个位置上你就可以不用承担责任吗？不管是李哲，严羽，还是甘心，他们所承受的一切，都因你而起。杨芳芳，你造的孽够多了，没必要再让你年迈的父母也被牵扯进来孤寡一生无人照顾吧？”

　　杨芳芳眼眶红润了起来：“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可 是关于甘心的一切，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真的没骗你。”

　　呼了一口气，周泽有些不耐烦，他不想看杨芳芳在这里哭诉：“你只需要告诉我，甘心到底有没有失手杀过人就行了！”

　　“有！”杨芳芳终于说了出来，她双手紧紧捏在一起，泪水大颗大颗的流淌，整个人十分激动：“大概在两年前，甘心去参加了一场比赛。那场比赛的赌注在三千万，甘心被老板施压必须要赢！甘心无可奈何，只能服用兴奋剂，所以.....所以比赛的时候，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气，活活将对手打死！”

　　“比赛前，他们都会签下生死状，甘心的对手死后，甘心老板出面花钱摆平了这件事情。但甘心也比较后怕，她很想离开地下拳击馆，摆脱这个可怕的老板。但地下拳击馆老板势力很大，她根本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为地下拳击馆赚钱。”

　　吸了吸鼻子，杨芳芳抓住了周泽的胳膊：“其实甘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她本心不坏的.....”

　　“杀人犯法天经地义，我不管她心肠到底坏不坏，杀了人参与违法赌博就是该受到惩罚。我劝你把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管是对你还是甘心，都是最好的选择。”

　　叹了一口气，杨芳芳收回手，别开视线看向窗外：“有句话你说的很对，李哲，严羽，甘心，他们三个人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我。如果我能早些勇敢点，也许时间久了，我父母也就释怀，同意我跟甘心在一起。后面就不会有严羽及李哲的事情了。”

　　杨芳芳缓缓闭上眼睛，整理着近年来所有的回忆。过了半响，她才开口：“我记得甘心与我提过地下拳击馆老板，他好像叫于升，明面上卖二手车，背地里一直做着违法赌博开办拳击比赛的事。那个地下拳击馆经常会发生命案，但去参加比赛的人，都曾做过心理准备留有遗书，所以追究的人不是很多，哪怕追究，也会被老板摆平。”

　　“还有呢？”

　　“还有.....”杨芳芳仔细想了一遍：“还有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地下拳击馆涉及的人很多，大多都是权贵闲暇之际去找乐子，其背后的关系应该很复杂，想调查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再关紧自己嘴巴就可以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首先 甘心就只是一个比赛选手，其次我从未去过，也没问过太多。”

　　“好吧。”周泽相信杨芳芳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就像她所说，不管是她还是甘心，都只是于升的一颗棋子，想知道太多也没多大可能。

　　从医院离开，周泽来到拳击馆，甘心好像住在这里一样，随时随地过来都能见到她。

　　余光瞥见周泽来了，甘心及时停手，不顾满头大汗小跑到周泽面前：“警察同志，今天怎么又有空过来了？杨芳芳还没有找到吗？”

　　“已经找到了。”周泽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一边喝水一边说：“杀人凶手也已经找到，杀害杨芳芳丈夫李哲的人，就是杨芳芳新‘男朋友’严羽。”

　　甘心略有些吃惊：“不会吧，严羽看起来挺柔弱的，竟能杀害一个一米八个头的大男人？”

　　“起初李哲没当回事，以为严羽是来泄愤，没好意思还手。谁知严羽是个疯子，打到一半抄起刀来了.....”

　　甘心汗颜：“我跟杨芳芳在一起这么久，从没将李哲当成过情敌，这严羽也太极端了.....不过既然周警官您已经破获此案，此番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该不会就是想来看我打拳击吧？”

　　“不是看，是想跟你打一场。”

　　“哦？”甘心眸光一亮：“周警官，您应该也看见了，我虽是女生，但下手非常狠，若是把你打出了什么好坏，我可担当不起责任。”

　　周泽起身，戏谑的的看着她：“你打不过我。”

　　楞了楞，甘心随即嗤笑一声，将手套重新带上，眸光忽而闪过一股狠劲：“走着瞧。”

　　周泽戴上一身防护以及手套，与甘心面对面站在台上。周泽歪着脑袋看她：“我会手下留情的。”

　　“不需要！”甘心自内心就有一股傲气，周泽越是挑衅，越激发她内心的斗志：“从我练拳击开始，我就没输过任何一个人！比你强壮的男人我见的多了，他们各个都是我手下败将！”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来点赌注，也让比赛更有意义。”

　　“什么赌注？”

　　眯了眯眼睛，周泽道：“如果我赢了，你要把有关地下拳击馆的所有事都告诉我。”

　　甘心整个人僵住，她瞪大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370章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周泽冷笑一声：“怎么，不敢了吗？”

　　甘心眉头都在颤动着，她在纠结，在犹豫。

　　周泽继续说：“有些事情不管过多久，不管处理的有多么完美无瑕，纸永远包不住火。你既然无法勇敢承认，那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台阶。你是要直接说出来，还是等输给我再说？”

　　甘心心乱如麻，她不敢相信自己做过的事情时隔两年还会暴露。一时间，她情绪不受控制，不等周泽说完，直接~冲上前打周泽。

　　21点的高级精通格斗值可不是白来的。纵使甘心再厉害，面对周泽也只能沦-落为手下败将。

　　甘心低估了周泽，就应当承受代价。她被周泽死死按在地上，认栽了：“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告诉你，说实话，我早就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那你直接说不就好了，为何还要跟我打一架受这么多罪呢？”

　　“因为我有些不清醒。”甘心缓缓起身，瘫坐在地上：“我为了像普通人一样活着，将所有事憋在心里埋藏了两年，就这么被你发现，我很不甘心，很害怕！”

　　周泽左右看了一眼，发现他们两已经吸引了很多目光：“行了，去换件衣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甘心换好衣服后，跟周泽来到拳击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两人选在最拐角位置，身旁没有一位客人：“说吧，当初你失手杀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抿了抿唇，甘心看了他一眼，又匆匆收回视线：“在回答你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失手杀过人？”甘心眉头紧紧的皱着：“此事无关李哲被害一事，我想就算是杨芳芳告诉的你，但也需要一个理由吧？她为何会说出这件事情？”

　　“你该不会以为，偌大的警局只为了一个案子服务吧？”周泽搅动面前的咖啡：“说实话，我们警方很早就盯上了这个地下拳击会馆，也知道再地下拳击会馆内，经常有命案发生。只不过凑巧得知，你也是这其中的成员，所以我才问了杨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