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灵异 第100章

作者:心中无/ma

扯着伍亮走到出租屋门口,苏澈转身对其后的侯志辉与侯小琳二人嘱咐,“催眠治疗需要安静的环境,不能受到干扰,候大叔侯大姐你们俩就在门外等一会儿吧,很快的,十几分钟就完事了!”

侯志辉侯小琳二人停下脚步,站在门外,侯小琳仍有些担忧的问苏澈,“苏医生,催眠治疗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没危险!”苏澈笑了笑,掏出钥匙拧开房门,在侯志辉侯小琳二人尚未反应过来前,飞快的拖着伍亮推门而入。

等到他们俩反应过来,只听到一计沉闷的关门声,以及稍纵即逝的彻骨寒意。

“志辉哥,你有没有觉得浑身一凉,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的感觉?”侯小琳打了一个哆嗦。

侯志辉吸了一口冷气,“确实有点冷,苏医生这间房风水真不错,冬暖夏凉,连空调钱都省了!”

停电了,完蛋。

晚上八点钟停的电,那时候第一章刚写了一大半,还想着今晚会不会来电。

刚才接到通知,估计要到明天才能来电。

我裂开了啊!

超长续航轻薄办公笔记本已下单,台式机爪巴。

哭唧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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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催眠成功(物理)

进入出租屋,迎面而来的彻骨阴风让伍亮脸色大变。

明明是晌午时分,太阳光最为热辣的时间,这间向阳面的客厅却展现出异乎寻常的阴冷,就像是常年不见天日的太平间。

钳着伍亮步入客厅,苏澈把他往沙发上一丢,看着头上渗出黄豆粒大小汗珠的伍亮,他微微一笑,“你这样自言自语的症状持续多长时间了?”

空荡荡的客厅里,突兀传来高跟鞋鞋跟踩在坚硬瓷砖地面的哒哒声,耳边隐隐约约听见极为微弱的凄厉哭泣,玄关处摆放的漆黑长柄雨伞散发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狗眼冒绿光的大黑狗,狗仗人势的朝着他低沉犬吠。

然而此时的伍亮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讷讷的张嘴,似乎被大黑狗低沉的犬吠声弄的很难受,继而转变脸色,往汪汪直叫的大黑狗投去极为瘆人的目光,诡异的嘿嘿直笑。

看着伍亮讨打的诡异笑容,苏澈上前就是一记暴扣,打得他晕头转向,“小小年纪不学好,装神弄鬼来糊弄谁呢?”

‘汪汪汪!’

见苏澈动手,大黑狗变得愈发兴奋,龇牙咧嘴的朝着伍亮狂吠。

而伍亮显然被苏澈的一记暴扣打懵逼了,他木讷的望着苏澈,嘴部张合只会含糊不清的发出各种意义不明的嘶鸣吼叫。

啪!

又是一记暴扣。

“我问你话你给我鬼吼鬼叫?”苏澈目光不善的看着伍亮,转身走到卧室门前角落的背包里抽出杨教授的教鞭。

滋滋滋......

教鞭顶端的闪烁的炽蓝电弧滋滋作响,苏澈手持教鞭看着伍亮,“最开始可能会有些痛,但是不要紧,你只要挺过最初的疼痛很快就会舒服起来,我想你只要三秒钟就会爱上这种全新的感觉!”

在伍亮的视线中,手持闪烁炽蓝电弧教鞭的苏澈周身流露出恐怖的气息,嘴角勾勒的笑容更是吓的他几近魂飞魄散。

滋滋作响的电弧击穿空气劈在伍亮的身上,伴随着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伍亮脸上狰狞诡异的笑容瞬间定格,他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翻白眼晕死过去。

站在门外的候小琳下意识一惊,担忧不已,“志辉哥,你说小亮在里面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这是苏医生已经开始催眠,开始触及小亮在阳坪遭受强烈刺激的记忆呢!你听听这叫声多么的凄惨,小亮这孩子在阳坪肯定碰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才吓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候志辉安抚候小琳,叹了口气感慨道,“幸亏遇到了苏医生,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苏澈提着晕死过去的伍亮,把他平放在沙发之上,大黑狗舔舐锋利的牙齿,凶狠的朝着伍亮嘶吼犬吠。

“很好,催眠成功。”

苏澈拍了拍大黑狗的狗头,指着被他平放在沙发之上的伍亮说道, “小白,现在到你表演的时候了,上吧!”

得到苏澈下令,大黑狗嗷的一嗓子便冲到伍亮身前,锋利的牙齿滴落唾液,鼻子不时嗅动,张开大嘴咬住伍亮右肋的衣物拼命撕扯。

伴随着大黑狗的撕咬,一股刺鼻的尸臭从伍亮身上散发而出,并且越发浓郁。

霎时间,晕死过去的伍亮猛地从沙发上坐起,嘴巴里发出无意识的自语呢喃,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瞳孔往上抵住眼眶,布满血丝的眼白恶狠狠的盯着扑在自己身上撕扯的大黑狗。

他开始剧烈挣扎,外翻的白眼几乎快要爆出眼眶。

见到缠上伍亮的历鬼终于现身,苏澈算是松了口气,他飞快的把挂在墙上的纸扎灯笼取下,熠熠生辉的烛火散发出丝丝热意。

方才还踩的高跟鞋哒哒作响的黄晓莺瞬间销声匿迹,散发出让人毛骨悚然恐怖气息的漆黑长柄雨伞也默默地竖立于玄关纸扎灯烛火照射的死角。

而完全暴露在烛火照射之中的伍亮,他挣扎的更加激烈了,苏澈一只手把他死死抵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举着纸扎灯把它面对面的放置在伍亮身前,直直的照着他。

纸扎灯中烛火微微颤抖,越来越亮。

少顷时间,浑身抽搐翻白眼口吐白沫的伍亮突然安静了下来,他身上的刺鼻尸臭味逐渐消散。

“我......像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伍亮低声的呢喃自语。

苏澈收回纸扎灯,把大黑狗从伍亮身上扯回来,“说说吧,你在阳坪看到了什么东西?”

躺在沙发上微微喘息,伍亮的大脑一片空白,听到苏澈的声音后呆滞的喃喃自语,“那天是阳坪每周一次的焰火表演,我站在河边,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前进。

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很快就把我和同行旅游的同伴挤散。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我才发现我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小渔港,阳坪是个毗邻澜江的小镇,出现在我眼前的小渔港几乎随处可见。

但是......这个小渔港和其它的港口不同,我说不出来它为什么与其它港口不同,但是我的脑子里有股莫名的声音就是在告诉我,它是......与众不同的。”

伍亮说到这里有些哆嗦,他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到,“一艘木船从我身边荡过,我只是瞥了一眼,那艘木船上装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我被吓到了......

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跑,我拼了命的狂奔,一直往前,一直往前.......

肺部都快要炸裂,我才从那个诡异的港口逃了出来,我本以为逃出那个诡异的港口就算是结束,但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

“逃离港口回到我们寄居的民宿已经是后半夜,我剧烈的喘着粗气,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物又冷又湿。

脱下衣服想要洗澡,我突然发现我的衣服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一张湿漉漉皱巴巴的船票,写着八月十三日从阳坪起航,终点港的地名已经糊了,我看不清楚。

从那以后,我就时常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低声的倒数时间,叫我前往阳坪登船出发......”伍亮目光呆滞的望着自己的右肋位置。

“我把那张船票扔了,然后......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鬼港

“丢掉船票的当天晚上,我发现我的右肋奇痒无比。”

伍亮用无比后怕的语气诉说,“脱下衣服照镜子,我右肋的位置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红斑点,它们非常规整,看起来就像是那张被我丢掉的船票一样,无论是纹路,还是字迹,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噩梦开始了,我发现我的精神越来越差,耳边倒数时间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几乎快被无时不刻出现的声音逼疯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家的,浑浑噩噩的日复一日,我绝对不会回到那个诡异的港口,更不会登上那一艘莫名其妙的船......”

伍亮低声的喃喃自语说了很多东西,十几分钟时间弹指而过,当目光呆滞的伍亮再一次晕过去,苏澈扯开他右肋的衣服,发现伍亮所说的红斑点已经消失不见。

想必伍亮右肋的红斑点就是刚才被苏澈干掉的厉鬼。

此时,门外的侯小琳已经有些急躁,“志辉哥,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了,苏医生是不是已经治好小亮了?”

“这才十几分钟,哪有这么快?再等等吧!”隔着出租屋房门,房间里渗出的阴冷气息让侯志辉感到浑身凉意十足。

嘎吱一声。

侯志辉话才刚说出口,苏澈领着一脸懵逼的伍亮推开门走了出来,并快速的掩上房门。

“我不是去阳坪旅游了吗?这里是哪里?妈,堂舅,你们怎么都在?”一脸懵逼的伍亮被苏澈推出房门,见到站在门外的侯志辉和侯小琳顿时将心中的疑惑倾泻而出。

有些急躁的侯小琳同样感到不解,扯了扯侯志辉的衣袖,“志辉哥,这是怎么回事?听小亮的话,他似乎把从阳坪回来后的事情全忘了?”

听着侯小琳私下的嘀咕,苏澈解释道,“侯大姐,经过我的催眠,确实发现伍亮是在阳坪旅游的时候受到过强烈刺激。”

“众所周知,人在受到强烈刺激后,大脑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要么自闭,要么失忆。现在的伍亮已经忘记了在阳坪受过的强烈刺激,自言自语的毛病已经治愈了,不信你问问他。”

“小亮,你真的不记得最近发生的事情了?”侯小琳连声问道。

伍亮茫然的摇头,“我只记得我好像是在民宿洗澡,之后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听到伍亮对答如流,不再是上楼前浑浑噩噩的瘆人模样,侯小琳焦虑的神色总算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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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千恩万谢的侯志辉三人,苏澈回到出租屋坐在沙发上,回忆伍亮在大脑一片空白情况下说出的内容。

伍亮在焰火表演的人流中误入鬼港,然后似乎被撑船而过的一只厉鬼盯上,以及八月十三号零时从阳坪起航的船票,让苏澈对于阳坪的鬼港有了初步认识。

“随随便便路过一只撑船的货色都是厉鬼,看样子阳坪的鬼港的确非同寻常,刚好怪谈协会最近没什么事,到时候就开着714路公交车把他们全叫上去阳坪旅游。”苏澈沉思片刻。

打定主意,苏澈把纸扎灯和教鞭放回原处,开始拆快递包裹。

大黑狗缩在苏澈脚边拼命摇尾巴,饥渴难耐的盯着其中一个快递,苏澈扯开包裹,里面躺着十袋真空包装没有任何标志的三无产品狗粮。

“你很想吃?”苏澈拿出一袋真空包装的狗粮朝大黑狗说到。

大黑狗疯狂的摇尾巴,哈喇子不断溢出,“汪汪汪!”

撕开包装袋,苏澈倒出一小袋狗粮,大黑狗猛地扑过来,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好!”大黑狗突然叫了一声。

“?”苏澈狐疑的看向狼吞虎咽的大黑狗,没过多久,大黑狗又叫了一声,“好!”

“???”

【优质狗粮*10(吃过的狗都说好)】

看着系统给出的评价,苏澈脑门落下三条黑线,“我以为这只是抽象的评价,没想到居然是写实流?这合理吗?”

大黑狗狼吞虎咽吃得正欢,不时的叫好,苏澈动手开拆第二个快递。

【林凤娇的道袍(洗的发白,似乎被谁穿过很久)】

拆开第二个快递,映入苏澈眼中的是一件明黄麻布道袍,褪色严重洗的发白,道袍上落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

虽然早就知道这件道袍的卖相可能会很差,但这件道袍的破烂程度依旧超越了苏澈的想象,他强忍住想要拿刀捅死系统的冲动,把这件破破烂烂的道袍拿在手里。

粗糙、硌手是苏澈对这件破破烂烂道袍的第二印象,他叹了口气把道袍披在身上,一股隐隐的暖意从破烂道袍传递到苏澈身上。

他好奇的打量着这件破破烂烂的道袍,啧啧称奇,“制冷的便捷式携带空调手术刀有了,制热的便捷式携带空调也到了。”

收好破破烂烂的道袍,苏澈打了个哈欠走进卧室看着窗外仍旧火辣的太阳,嘀咕道,“时间还早,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补觉要紧,补觉要紧!”

躺在床上,苏澈悠悠的睡去。

而在卧室之外的客厅,大黑狗把最后一粒狗粮吞进肚子,忽然间它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茶几上鸡笼里的小母鸡把头伸进了翅膀中瑟瑟发抖,玄关处竖立的漆黑长柄雨伞悄无声息的张开,一袭黑裙的张怡撑着伞从玄关处步入客厅。

她极为忌惮的看向方才伍亮躺过的沙发,不知何时,沙发上出现了一张湿漉漉皱巴巴的船票,散发着阴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