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之沙尘 第723章

是生存还是灭亡，都是大家的选择。

“所以，你才创造了一个超级大的局面，甚至改了砂隐村和风之国的维系规则，就为了将更多的人纳入麾下……”

大丸嘿嘿一笑：

“别说得我们砂忍好像是心怀不轨的野心家一样，这其实就是让更多的人，分享忍者的福利，参与傀儡工业发展，同时也将世俗的理念和技术纳入忍术体系！交流和共享，是社会与文明的基石，不管是不是忍者，都是生活在忍界这个大家庭的一分子，先进带动后进，共同发展，共同进步……”

不管普通人掌握的科学技术发展到什么程度，将来有多么广阔的前进，至少现在，忍者村才是忍界最先进的组织，忍者是掌握绝对力量的群体，砂忍的所作所为，其实和扶贫无异，只是以往得利而轻名，而现在的砂隐村，全都要！

“明明是好事，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即便没发现什么不对，鞍马八云依然觉得，以大丸的秉性，不该是这么大公无私的人。

不过，这都是小事，论行论心，至少表面上，大丸的所作所为倒真的挺符合忍界传统的。

“总之，你小心一点，不管是白眼和写轮眼，都不是好惹的，更别提背后的轮回眼和神树了。玩脱了可别腆着脸向我求助……”

“为了全人类的福祉，你就不能担待一下？”

“全人类我可管不着，可你要是能答应我的条件，帮帮你也不是不行……”

“这……”

迎着鞍马八云若有所指的眼神，大丸为难地抓了抓后脑勺有些凌乱的头发，

“现在还说这个，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答应你……”

鞍马八云撇了撇嘴：

“看在你没装傻的份上，就不计较你需要的时候是休戚与共的亲密战友，过后就是公事公办的合作伙伴的态度了！”

顿了顿之后，眉头微挑的长发姑娘，露出一副微微气闷的倔强表情：

“按理说，这男欢女爱的事情，也不是讲究前来后到的领域，手鞠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迷恋的？”

这个问题，感觉怎么回答，都不太妥当的样子，本来就没什么正确答案，大丸也只好选择讪笑不语。

拿大丸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没辙的鞍马八云叹了一口气：

“虽说你们砂忍比较讲究传统，在男女之情上，不如火之国的忍者张狂且爱显摆，可据我观察，许多年轻砂忍，也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重视家庭，排斥不忠，鄙夷未婚先孕，但是对贞洁的要求却并不严苛，为什么你明明是个名声极差的花花公子，却有些古板的坚持呢？”

“砂忍么？”

大丸微微一笑，

“看似有些矛盾，其实是因为忍者阵亡率太高了，为生活奔波的普通村民也不那么安稳，天灾人祸太多了，许多年轻的丧夫的未亡人，总不能真的一辈子守寡吧？至于我，对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也不乏想入非非的幻想，但是，洁身自好有什么不对？”

倒不是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坚持，只是感觉放纵带来的麻烦，比一时的肆意多太多了。

“是没错！”

鞍马八云长舒了一口气，

“我窥探过很多男人的内心，大多都存有类似‘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之类的想法，即便还没犯错的，也是没本事犯错，而不是不想……”

大丸扑哧一笑：

“都会犯的错误就不是错误，管不住本能，最多算是‘很容易犯’，而不是‘都会犯’，看似差不多，其实有很大区别。‘人性’本来就是超越了‘兽性’，将万物之灵长和野兽区分开来的标志之一，道德没能约束‘本能’，只能证明这个人没有脱离低级趣味，又何必将所有人都拉低到自己的程度，为自己脸上贴金呢？当然了，我不是自诩有多么高尚，只是简单地觉得不合适……”

“我知道……”

莫名地，鞍马八云有些失落，

“你是怕手鞠、自己在意的女孩知道了不开心，所以不想而已，要是没有这个‘她’，也是‘容易犯错’的人之一吧！，可惜，我迟了一步……”

“我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大丸微微摇头，

“这个世界好女孩多了，我也会有所有男人都死光，就剩下我一个，然后将整个忍界打造成后宫的狂想，但那终究只是想想而已。我也有七情六欲，爱恋之意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但到底不是全部，这个世界还有许多我喜欢的，不能因为一部分而毁了全部……”

“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得太清楚，反而觉得有点为难啊……”

家传的血继限界，赋予了鞍马家族大小姐，在某些领域的敏感程度远超常人，这带给年纪不算大的她更多阅历，更高的情商，也有随之而来的烦恼，

“你要是像传言中的那样，更‘渣’一点，事情就好办了……”

在同一个公平的处境中，鞍马八云自觉手鞠那种有点小聪明，但略天真的女孩，远远不是对手。

“感觉你的话是在夸奖我，但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就知道是这样……”

已经认识了三年多的两人，因为力量体系交融的缘故，互相了解的程度，可能比许多认识了多年的青梅竹马还要透彻。

正因为如此，大丸可能会在其他人面前装装样子，唯独骗不过鞍马八云。

当然，这次特意趁着手鞠、沙夜大小姐等人都不在的机会，前来拜访，鞍马八云可不仅仅是为了讨论一些“技术问题”。

“关于血继限界的分割传承，已经有结果了，到了需要你兑现当初的承诺的时候了……”

第1096章 三分

认真说起来，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每当回忆起来，都宛若昨日。

曾经的鞍马八云，因为过分活跃且庞大的精神力，导致体内阴阳平衡严重失调，身体孱弱得比普通人还要虚弱，完全不像是经过正统训练的忍者。

大丸也为迟迟不得寸进的实力，无法突破桎梏而伤脑筋。

好在有从大蛇丸那里换来的禁术，解决了两人遇到的难题。

自此以后，鞍马八云的状况好了许多，已经跨越了家传的血继限界觉醒后无法完全控制的弊端，开始迈入新阶段。

但是，鞍马家族的幻术型血继限界的问题，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

鞍马八云天赋不错，历经磨难而不自甘堕落，再加上有“贵人”相助，才顺利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可其它鞍马家族的人，就不一定有这样的天赋和幸运了。

准备不足，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小孩子觉醒血继限界的时候，失控杀伤其他人的例子很多，不慎将自己弄死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就比如辉夜家族赖以成名的血继限界——尸骨脉，经过大丸多次实验，发现这股力量使用的时候相当痛苦，需要极其坚韧的意志才能驾驭。

辉夜君麻吕那种天赋和心性都十分突出，体术也异常高明的例子，是比较少见的。

在水之国耀武扬威无数年的辉夜家族，绝大部分族人都是好勇斗狠，嗜杀狠厉的疯子，哪怕是正常人，也会被频繁使用尸骨脉的副作用给逼疯。

上了年纪还没死的辉夜族人，还能维持正常人的心性，是相当难得的人才。

辉夜家族觉醒了血继限界——尸骨脉的族人们，不仅疯，而且很狂妄，但脑细胞还是很正常的，能够分辨出好坏，明知道自己不正常，可就是控制不住对战斗厮杀的狂热欲望。

从小就与众不同的辉夜君麻吕，其资质的好坏，有点经验的辉夜主人都能看得出来，所以才将他当做“最后的兵器”使用。

鞍马家族的血继限界的弊病，和辉夜家族的血继限界带来的麻烦是恰好相反的。

前者需要加强身体承受力量，后者必须要有强健的精神意志驾驭力量。

可惜，大筒木羽衣的后人，就没有纯粹以幻术和阴遁见长的支脉，无法和辉夜家族互补缺陷而共存。

大丸给鞍马八云留下的几条出路中，将血继限界分开传承，是比较稳妥的。

其实本质上，应该不叫“切割传承”。

将强大的幻术型血继限界切开并传给后代，势必会导致血脉力量的退化。

考虑很久之后，大丸和鞍马八云都觉得，彻底“切片”后传授给继承者，还不如将这种血继限界的力量封印一部分，待“宿主”成长到一定程度，能够承受力量带来的压力，其实更加稳妥。

最好的参照对象，就是宇智波家族的写轮眼，根据努力程度和资质一步步解开封印，使得其实力稳步提高，不至于因为失衡而走上悲剧的道理。

鞍马八云的计划，就是将自身血继限界的三种基本能力——幻术真生、魔幻五感和恐怖幻境复制三份，每一份将两种能力封印成隐形状态，随着成长程度的不同，有条件激活。

这样的话，就能最大限度杜绝鞍马八云小时候的悲剧再次重演。

在一处鞍马八云私人研究所中，大丸翻看着手里的实验记录，听着对面的女孩侃侃而谈。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没办法做到将三种能力精准封印两份，鞍马家族的幻术型血继限界的各部分纠缠太深了，魔幻五感、恐怖幻境和幻术真生相互依存，难分彼此……”

“这个问题……”

大丸摆摆手，回应道，

“你自己不好办的原因在于，使用‘内生力’干涉自己的时候，会陷入一种类似‘自杀’的本能制御机制中，你的意志明知道需要什么，但是潜意识偏偏跟你对着干，而这也算是在保护你……”

“我明白！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我自己……”

鞍马八云懊恼地说道，

“就跟我明知道伊度这玩意的诞生不是好事，需要的时候还是会出现，除非我死了，否则它就不可能被完全消灭……”

“敌在外，总有办法对付；敌在内，就不好处理了……”

大丸肯定了鞍马八云的想法。

伊度是类似‘心魔’的东西，是精神层面的癌症，只要人还活着，就会以一种水准之上的几率出现，可控制、可消灭，但无法保证不会复发。

鞍马八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相当于主动让体内某个器官癌变，还不感染其它器官一样艰难。

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体内的免疫系统，也会本能阻止这种“有限自杀”的模式。

“所以，才需要你这个有能耐，还能让我放心的家伙‘下手’啊……”

鞍马八云笑眯眯地说着，大丸叹了一口气：

“可以是可以，但你别指望我能保证万无一失！总之，你先说说你设想的具体操作步骤，我来权衡一下……”

“可以！”

接下来，鞍马八云将自己的打算粗略地说了一遍。

大体上，鞍马八云已经确认，精准封印血继限界中某项能力的尝试，几乎不可能做到，原因就在于，鞍马八云本体的状态，有上位精神执念的存在，其它鞍马家族血脉觉醒者，都相当于主体的力量分身寄宿体。

想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就要将鞍马八云体内的精神执念肢解。

唯一性的半神化存在，会通过冥冥中的联系，将一切分离的力量聚为一体，让所有削弱其存在的尝试都会失效。

其原理，大体上和宇智波家族的万花筒写轮眼的拥有者，可以通过血亲移植瞳术，加强至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一样，只是鞍马家族的精神执念更加霸道，主从关系更加严苛。

所以，听了鞍马八云真正的打算之后，大丸才变得惊讶万分。

“从因果关系上一分为三么？真有如此必要，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这样做的话，你的实力将会经历一段相当长时间的低谷……”

“不不不……”

鞍马八云笑了笑，

“并没如此，而是没有做好充分准备的情况下，不能及时发挥出全部实力，而且这样做，对我来说，也能摆脱血继限界对我的束缚，拥有更多可能性……”

顿了顿之后，女孩又对着有些犹豫的大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