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才不是H萝莉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来龙去脉
“所以说，她其实已经活了三千多年了？”
在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爱丽丝看着温蒂妮，不禁挠了挠头——没想到温蒂妮看着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是一位三千多岁的少女了，而她的母亲薇昆德，正是和蜜莉雅签订了契约书的那一位人鱼族，所以才会被契约书感应到。
“我的父亲是一位精灵族，在我母亲去世后，我的父亲曾经想把我带回精灵之森生活，但是我拒绝了……毕竟我也不确定那个要把人鱼族赶尽杀绝的家伙有没有停手，万一我去了精灵之森却被发现了，可能精灵族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温蒂妮叹了口气，撩开了自己蓝色的头发，爱丽丝这才注意到温蒂妮的耳朵边缘的确有点尖尖的感觉，虽然远不如纯血精灵族那样夸张，但也的确有点精灵族的感觉了，“也正是因为身体里还有精灵族的血统，所以我也才能活这么长时间。”
“这样倒也说得通了，不过你当年是怎么躲过初代魔王分身的袭击的？”
芙拉米点了点头，有些好奇地看着温蒂妮问道，“虽然并不是很想揭你的伤疤，但是既然你知道了我们要对付初代魔王，那么对当年的事情，就得多了解一点情况——以你的实力而言，按理来说是不可能从初代魔王的追杀之中逃出来的吧？”
“没错，不过我其实并没有直面那家伙的追杀，在多次劝解其他人鱼族同胞无果后，我就只好一个人暂时离开，寻找挽救人鱼族的方法了，但事情来得比我想象中的要早很多，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人鱼族就已经被灭绝了。”
温蒂妮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手也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虽然面上表情并不明显，但内心应该是压抑着愤怒，“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我就去了蜥蜴人族的聚落里躲藏了起来……虽然我知道躲起来很没用，但是以我当时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
“没错，以你的力量来说，躲起来反而是最好的做法了，初代魔王的分身对你们而言是个无法阻止的强者，就算你去把精灵族一起搬过来，估计最后也是让精灵族跟着人鱼族一起灭绝。”
蜜莉雅倒是没有觉得温蒂妮的做法有什么不妥，不如说这反倒是温蒂妮当时唯一能做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新的勇者还没诞生，没人能阻止初代魔王的分身大杀特杀，“不过去蜥蜴人族的聚落躲起来是个好主意，看来你当时还是有点小聪明。”
蜥蜴人族同样属于兽人族的一支，而他们的主图腾是可以张开隐藏气息的结界，因此温蒂妮只要躲进蜥蜴人族的聚落之中，就算初代魔王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找到所有人鱼族的血脉气息，也无法找到温蒂妮了，所以这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
“我有一个朋友就是蜥蜴人族，所以我在她的帮助下，在蜥蜴人族那里藏了十年，才从蜥蜴人族的聚落中离开……毕竟我很清楚我也属于长生种了，总不可能在蜥蜴人族一直待个几千年。”
温蒂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在离开之后，我也去我所知道的人鱼族聚落偷偷调查过，最后确定人鱼族彻底消失了，我也许就是目前世界上最后一个拥有人鱼族血脉的人了……但很可惜的是，我不但不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也无力报仇。”
爱丽丝也能理解温蒂妮的心情，她一定是很不甘心，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她的天赋只能算是一般，也不像勇者和魔王那样能靠着出类拔萃的灵魂而获得后天的提升机会，对于她而言，或许藏在普通人之中保命，就是她能做的全部事情了。
“这也算是普通人的局限了，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要对付初代魔王，而正好我们的计划中需要借助你的力量。”
蜜莉雅飘到了温蒂妮的身前，对着她说道，“你应该知道人鱼族的主图腾的能力吧？你们人鱼族之所以会遭遇这种事情，就是因为初代魔王为了解除封印，设计了一个复杂的复合魔法，其中有一环是火属性的结界型禁咒，你应该明白了吧？”
“……所以说人鱼族之所以会被初代魔王灭绝，是因为人鱼族的主图腾可能会破坏她的计划？就因为有可能？”
温蒂妮这也是第一次知道为什么初代魔王会突然消灭人鱼族，但是这个理由显然让她觉得有些不可理喻——毕竟人鱼族根本不知道初代魔王为了解封而准备了一个复合魔法，而且复合魔法里面又正好有一个被人鱼族主图腾克制的火属性结界。
不，人鱼族甚至连初代魔王还活着都不知道，毕竟在很多人看来，初代魔王被初代勇者的禁咒封印了足足上万年，初代魔王应该早就被硬生生磨死了，但是没想到人鱼族居然就因为“有可能影响到计划”这种事情，就被从历史上彻底抹去了。
“初代魔王就是这样的存在，她将自己的一切感情因素都剥离掉了，作为人类的那部分灵魂更是被她当作了实验品，早就不能称之为人了……历代的魔王哪一个都比她有人性。”
芙拉米看着温蒂妮，也只好这样对她说道，“更加糟糕的是，剥离了人性的初代魔王，有个很明确的目标，那就是摧毁这个世界的全部规则，从而让这个世界崩溃——并不是出于什么理由，而是十分纯粹的，单纯是为了破坏而确定的目的。”
“虽然拯救世界这个套路已经有点俗了……不过事实就是如此。”
爱丽丝说这句话的时候也觉得有点无奈，这种拯救世界的套路，别说地球了，这个世界的勇者小说都已经玩烂了，但是谁让这个世界真的如此呢，“因此我们的想法是，将初代魔王继续困在封印之中，然后直接在封印中就将她彻底消灭掉。”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当然要先测试一下
“人鱼族主图腾……真是好久没见到了。”
温蒂妮看着眼前的人鱼族主图腾，也是有些感慨——爱丽丝将人鱼族主图腾也从博物馆里带出来了，这根差不多要两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图腾柱，被爱丽丝从戒指里掏了出来，然后放在了房间的地面上，也让温蒂妮确认了下这根图腾的真实性。
虽然爱丽丝的右手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玩意儿的确是人鱼族的主图腾，但是爱丽丝也不敢保证说人鱼族会不会有两根主图腾什么的，所以让温蒂妮这个曾经在人鱼族王国生活过的混血儿来确认一下，也能避免之后关键时刻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怎么样？这玩意儿是人鱼族主图腾没错吧？”
芙拉米看到温蒂妮面对着这根白色的石制图腾面带怀念的样子，心中觉得这玩意儿已经是没什么问题了，更何况爱丽丝的右手本身就已经确认过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想着温蒂妮追问了一下，免得到时候要使用的时候却有什么问题。
“没错，这就是人鱼族主图腾，这根图腾是在很久以前的战争时由人鱼族战士们的血浇筑出来的，所以人鱼族的血脉和这根图腾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刚才因为是放在你的空间戒指中，我没感觉到，但是拿出来之后我立刻就能感应到了。”
温蒂妮点了点头，伸手抚摸着这根白色的石柱，叹息道，“这根图腾凝聚着当初的人鱼族战士们的信念，因此可以制造出保护人鱼族的结界，也能破坏掉当时人鱼族最强的敌人‘炎魔’所制造的火属性结界……人鱼族的历史书是这样说的。”
“人鱼族的历史书啊……好像人鱼族的遗迹中没什么完整保留下来的文献资料，所以我们还真不太清楚人鱼族的历史，也不太清楚人鱼族的主图腾是怎么来的。”
爱丽丝想了想她们之前在博物馆里看到的东西，那些来自人鱼族王国遗迹的古物，大多都是个各种残骸和一些相对完整的具有人鱼族特色的生活物品，的确没看到类似于书籍之类的东西，看来这些东西都在初代魔王消灭人鱼族的时候毁掉了。
“炎魔我倒是知道，是一种生活在火山里的特殊魔兽种群，集合多个炎魔的力量可以释放出堪比禁咒的火属性魔法，不过必须要在火山口才能使用，算是一个限制比较大的种群。”
蜜莉雅的灵魂飘在旁边补充道，“我记得人鱼族的王国就建立在一个海底火山的附近，现在想来那座海底火山应该曾经有过炎魔存在吧，以炎魔们的能力，估计能将周边海域都变成沸水，对于人鱼族而言他们的确是个威胁到生存的大敌了。”
“难怪人鱼族的主图腾会是这个效果……或许当时的人鱼族战士们的念想就是如此吧。”
爱丽丝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人鱼族主图腾会是制造水属性结界和破坏火属性结界的效果了，或许就是为了对付炎魔的威胁吧——不过这个能力反而在很久以后的未来给人鱼族招来了灭顶之灾，也不得不说世事无常，人鱼族也真的是挺惨的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测试一下这个图腾的效果究竟如何吧，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们得验证一下这个图腾的效果是不是真的能精准地从复合魔法之中干扰火属性结界魔法。”
芙拉米则是点了点头，说道，“不过火属性结界魔法倒还好说，我们几个都会，可是包含火属性结界的复合魔法，我们好像都不会啊——设计一个大型复合魔法本来就挺费时费力的，更何况还必须要是包含了火属性结界魔法的复合魔法……”
“复合魔法因为其特殊性，虽然比起普通魔法而言肯定少很多，但是应该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包含火属性结界的复合魔法，比如说我记得一千两百年前的战争时期，人类这边就使用过一个覆盖了一整个王国的结界型复合魔法。”
大概是因为已经确认了爱丽丝这边没什么问题，所以温蒂妮也主动参与进了讨论之中，“虽然结界型复合魔法的构成元素不一定都是结界魔法，甚至有可能大部分都不是结界魔法，但是去找找看总是没错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流传下来。”
就像初代魔王准备的复合魔法作用是解除封印，但是其中却包含了火属性结界禁咒一样，复合魔法虽然是由大量魔法构成，但是构成的元素和最后产生的结果却未必是有关联的，就像无法通过一个齿轮来推测这个齿轮所在的仪器的作用一样。
“这个问题不大，只要复合魔法之中包含有结界型魔法，我们就可以试着对其进行改造，把其中的结界型魔法改成火属性结界魔法。”
蜜莉雅倒是不在意这一点，“你们觉得麻烦的话，我可以代劳，这种事情对我而言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可能会对复合魔法的最终效果产生一定程度上的影响——不过我们也并不在意这一点就是了，我们本来就是要测试一下打断复合魔法。”
“不过在那之前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
爱丽丝看其他人都说完了，这才低头看向了还在房间角落躺着的男人——这个被温蒂妮催眠，把温蒂妮当成了自己女儿的男人，接下来要怎么处理才是比较麻烦的，毕竟温蒂妮的催眠持续了十几年，在这个男人的记忆里可以说已经扎下根了。
所以说想要清除掉这个男人记忆里关于温蒂妮的事情，对于爱丽丝她们来说是不太可能的了，毕竟温蒂妮作为他女儿的记忆可能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才是持续了十几年的“真实”——露娜来了也许能行，但爱丽丝她们的精神系魔法火候还不够。
如果温蒂妮植入的记忆是收养的都还好说，大不了爱丽丝她们搞一出亲生父母找上门给补偿的戏码……不过现在看来，恐怕温蒂妮还真得继续在这里当这个家庭的女儿一阵子了。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老父亲操碎了心
“原来如此，你是温蒂妮的同学啊，难怪我说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女孩跟着来做人口普查的人一起过来。”
温蒂妮的那位普通的“父亲”笑着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爱丽丝，语气了然地说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来做人口普查的工作人员的妹妹居然正好是温蒂妮的同学……哎呀，温蒂妮几乎不怎么出门，我一直担心她没有朋友呢。”
没错，爱丽丝她们找的借口很简单，就是谎称爱丽丝是温蒂妮的同学——温蒂妮为了减少暴露的可能性，长时间都在这个偏远渔村中不离开，但是为了不显得太奇怪，也就答应了通过晶脑上网课，而爱丽丝现在假扮的，就是她网课上的同学。
因为爱丽丝和芙拉米两人一个看起来像小孩，一个看起来又十分年轻，再加上温蒂妮本人的点头，所以这位“父亲”完全没有怀疑这之中的真实性，反倒是因为温蒂妮这位宅过头了的宅女有同学找上门来而感到高兴，十分热情地招待了她们。
温蒂妮看着自己“父亲”这副样子也是蛮不好意思的，不过也没办法，虽然温蒂妮的精神魔法学得还不错，能够潜移默化地在一个人的记忆里插入一个家人的存在，但是却并不适合一口气对记忆改变过大，那样容易造成被施术者的精神问题。
出于这个考虑，她们也就只能顺势让爱丽丝以温蒂妮的同学的身份出现，然后让爱丽丝以“同学聚会”的方式将温蒂妮带走，说因为距离有点远，可能来回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想办法在这一个月内将需要温蒂妮做的事情给全部处理完毕。
本来爱丽丝她们还有点担心能不能成，毕竟要将他的“女儿”带走足足一个月左右，不过还好，大概是因为温蒂妮平时在家里宅得太凶，让这位“父亲”很担心温蒂妮的人际交往情况，所以听到爱丽丝要带她去同学聚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温蒂妮这孩子，我几乎就没见到她出过远门，每天的生活除了待在家里就是去河边游泳，每次一游就是几个小时，我们都觉得她这辈子可能都没什么现实中的朋友了。”
这位被温蒂妮用精神魔法安排了记忆的“父亲”抹着眼泪，一副女儿终于长大了的表情，对着爱丽丝和芙拉米说道，“还好，这孩子终于要出去接触社会了，而且也交到现实中的朋友了，这样看来，看到她结婚终于也不是单纯的奢望了……”
“你平时宅得也太凶了点吧，看把你爸憋得……”
爱丽丝忍不住用魔力传音对温蒂妮吐槽了一句，她都没想到只是将温蒂妮带出门一个月，能让这位“父亲”如此激动，她本来还担心这人不会同意呢，结果哪知道不但没有不同意，反而还很开心的样子，就差办桌酒庆祝温蒂妮回到社会中了。
“虽然不是我真正的父亲，但他的确一直蛮关心我的，只是我也没想到他对我宅在家里有这么大的反应……平时也没见他说这些事情。”
温蒂妮也有些尴尬，她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位“父亲”这么在意自己不出门的情况——不过她不出门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察觉到她人鱼族混血的身份，要不是爱丽丝决定将当初毁灭人鱼族的罪魁祸首给解决掉，温蒂妮现在也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在饭桌上吃了一顿饭之后，这位父亲便出门工作去了，不过爱丽丝她们也没有立刻和温蒂妮离开——毕竟要出门一个多月，所以肯定是要等这家的女主人回来之后再打声招呼才离开比较合适，而在这期间，爱丽丝也可以和温蒂妮再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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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鳞片啊，也难怪你要穿裤子而不是穿裙子，裙子的话的确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暴露自己腿上的鳞片。”
在温蒂妮的房间里，爱丽丝她们也终于看到了人鱼族所拥有的鳞片——温蒂妮将裤子撩起来之后，在她的腿上赫然长着一排排的半透明的鳞片，这些鳞片之前都是靠裤腿才挡住的，“这些鳞片是什么感觉，如果拔下来一片的话会感觉痛吗？”
“只是鳞片而已，拔下来并不会太痛，就像是拔掉一根头发一样，只会有短暂的不舒服，而且很快就又会长出来。”
温蒂妮也能理解爱丽丝她们的好奇，毕竟人鱼族都消失了三千多年了，虽然她只是个混血，下半身也不像纯种的人鱼族那样长着鱼尾，但是一些基本的人鱼族相关的内容，她还是可以回答上来的，“虽然这些鳞片在我身上没什么实际用途。”
“我听你的那位‘父亲’说你每天都要去河里泡很长时间，是因为人鱼族的血脉需要长时间待在水里吧？”
芙拉米有些疑惑地看着温蒂妮，问道，“那如果你跟我们离开这里的话不会出问题吗？我们去的地方可不一定有纯净的河流或者海洋，你会不会渴死在外面什么的？”
“这个你大可放心，人鱼族有自己特有的方法——纯种的人鱼族的下半身可是尾巴，但是他们也是可以和陆上的王国进行交流的，人鱼族有专门的魔法，可以将自己的尾巴变成双腿。”
温蒂妮则是解释道，“虽然我并没有尾巴，出生时就已经有腿了，不过这个魔法的另一个作用就是让人鱼族能在空气中汲取必要的水分来维持生机，只是消耗的魔力量有些大，一般都要带上大量的魔石……这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吧？”
确实，爱丽丝她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不管是爱丽丝表面上的公主身份，还是她被国王与魔族四天王们认可的勇者或者魔王身份，都能让她弄到大把大把的钱，大量魔石什么的自然是小菜一碟。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乡下人进城（并不是）
温蒂妮的“母亲”也在傍晚时分回来了，和爱丽丝她们所想的一样，是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女性，没什么特殊的——想想也是，温蒂妮隐藏在别人家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隐瞒自己的身份防止暴露，所以找的家庭肯定是选了一个最普通的。
在爱丽丝她们说明了来意之后，这位“母亲”的表现也和那位“父亲”一样，都是为温蒂妮终于愿意出门接触社会而感到欣喜，因此面对爱丽丝等人时也表现得十分热情，那股劲头差点让爱丽丝以为他们是准备把温蒂妮的下半生托付给自己。
之后在家里吃过晚饭后，温蒂妮又去河边游了一圈，缓解了一下自己身体对于水分的需求之后，便准备跟着爱丽丝她们离开了，这座渔村所在的拉雅镇的位置比较偏，交通也并不是特别便利，晚上是没有出入的公交车的，所以傍晚就得出发。
“你的‘父母’对你可是真上心啊。”
爱丽丝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等公交车的温蒂妮，也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声——温蒂妮在和她们离开时，她的“父母”给温蒂妮打了不少钱，虽然相比起爱丽丝所拥有的资金肯定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已经可以说是一笔巨款了。
可以看得出来温蒂妮的“父母”确实一直很在乎温蒂妮的未来，温蒂妮这次只是有了初次接触社会的迹象，就让他们直接给温蒂妮掏了不少钱鼓励她出门——不过温蒂妮毕竟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可能还是比较遗憾的吧。
“他们一直很想要个女儿，但是很多年都没能要上，所以就想着领养一个，我就是趁着这个机会顺势给他们植入了暗示，成为了他们的‘女儿’的。”
温蒂妮叹了口气，说道，“他们的确比我之前遇到过的几个家庭要好很多了，所以我也准备就在这个家庭待到给他们送终为止……也许等有机会的时候我会再想办法让他们得到一个真正的女儿吧，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折腾。”
在爱丽丝她们和温蒂妮聊天的途中，公交车也终于来了——现在时间已经是傍晚7点半，这也是离开拉雅镇的最后一班公交车了，待会儿她们会坐着这辆公交车前往附近的传送会所，然后回到格兰芬王国，和露娜以及安度西娅她们进行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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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霍尔城啊……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多了。”
从霍尔城的传送会所出来之后，温蒂妮一眼就看到了远处被霓虹灯装点的闹市区，不由地感慨了一句——为了隐藏自己，温蒂妮从三千年前就一直躲在偏僻的地方，虽然实实在在地经历了足足三千年的时代变迁，但却几乎没怎么来过大城市。
“你是第一次来霍尔城吗？”
芙拉米有些好奇地看着温蒂妮，她以为温蒂妮虽然平时一直躲藏着，但是最起码也应该来过一次霍尔城才对，毕竟霍尔城是格兰芬王国的首都，基本上来过格兰芬王国的人都会来这座城市走一趟，见识见识和自己王国不同的风土人情之类的。
“确实是第一次来，毕竟霍尔城是首都，这里人多眼杂，指不定就有人发现我的不对劲了呢……虽然我用一些方法掩盖住了自己的人鱼族特征，但是如果有特殊仪器，或者有人眼尖的话，也是有可能察觉到的。”
温蒂妮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处——那里虽然用粉底掩盖住了鳃部外覆盖的一块硬质皮肤，但是也的确依稀能看到一条缝隙，这种简单的掩饰手段放在偏远地区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在霍尔城这种大城市，还真有被检查出来的可能。
别忘了这里可是坐落着大量的魔法相关产业，所以很多地方都有魔力监控之类的东西存在，人鱼族的水属性魔力相比起其他人的水属性魔力更加活跃，若是温蒂妮在这里被逼使用了水属性魔法之类的，说不定就会被记录下她特殊的魔力波动。
当然，一般也不会有人闲得没事干去翻看那些记录下的魔力波动，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干，但万一有人这么做了，又正好被那个灭绝了人鱼族的家伙收到了些许情报，说不定温蒂妮的存在就暴露了，她可不敢赌这一点。
“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心了，灭绝人鱼族的那个家伙现在已经被我们给抓住了，而初代魔王的分身们互相是不知道对方的任务的，所以现在你就算是暴露人鱼族的身份，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了。”
爱丽丝笑着看着温蒂妮解释道，“当然，也不敢排除那些初代魔王的分身们本就知道人鱼族对初代魔王的威胁，自发来找你麻烦的可能性，所以我们最好还是将初代魔王连同她制造的分身全部一网打尽之后，再考虑说出你的身份吧。”
“露娜和克莉丝汀她们现在就在三月皇家魔法学院，好像是因为她们找的那位专门研究封印术的教授就在学院里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