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潋
“那……好吧，你们就当这只是一个故事吧。”
“对，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随着已经清醒的老人的娓娓道来，坐在他对面的四人也开始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在……应该是四十年前吧，那时候的我还在舒曼艺术学院担任泥塑教学的教授。”
“当时的学院招聘了一位来自哥伦比亚的新教授，而他的名字……抱歉，我也记不起来了。”皮斯利说这句话时，特地看了眼蒋琳，似乎不想让这位不知道到底是啥的人生气。
不过当看到蒋琳那无所谓的态度后，皮斯利也终于放心了。
“那位担任油画学教授的哥伦比亚人是个艺术天才，至少在绝大部分人的眼中是这样。”
“后来又过了几年，那位哥伦比亚人在学院内组建了一个小组织，这个组织的目的在于提高成员对于艺术的天赋。”
“那个男人还声称哪怕是他的程度也仅仅只是初涉艺术海洋浅滩的程度罢了，而艺术海洋下的真正美丽无人知晓，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无法探索……”
温盖特和龙鬼听到这些可能没什么感觉，但蒋琳是真的忍不住嘴角一抽。
一股不作不死的感觉。
而这当然让一直特地关注蒋琳的皮斯利注意到了，他也越发肯定这个女孩很有可能不是人。
只能说这就是迪化吧，毕竟蒋琳她如果没有源石技艺的话，真打起架来现在也就和诗怀雅这个吉祥物打个平手罢了。
“当时的我自然加入了这个名叫‘艺术海洋’的小团体。”皮斯利继续说道。
“尽管莱塔尼亚的文字中确实有‘海洋’这个词，但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海洋只不过是象征着巨大无限的‘水’而已。”
“结果没想到的是，那个哥伦比亚人所说的海洋是真正的‘海洋’！”
从皮斯利的话中，蒋琳知道，大概就是那个小团体不知道通过什么仪式，结果真的让他们的意识体，或者灵魂啥的，来到了泰拉的海洋下。
从明日方舟的设定来看，应该就是伊比利亚南方的海洋吧。
而听到皮斯利所描绘到宛如在梦中一般看到的海洋中的场景，温盖特和龙鬼两人均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因为皮斯利描绘的场景太过真实，再加上他说话时那让人难以怀疑的表情，甚至连星熊都开始觉得对方说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编造的“虚假故事”，而是对方真真切切体验过的。
“海洋下的画面是深邃的，那里的东西也是让人着沉迷的。”说道这里，皮斯利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既像是着迷，也像是在恐惧。
“那里有着许多身体结构扭曲的构造物，或长满了奇怪的触手，或有着长吻状的奇怪口器，或如同地上的花朵一样……总之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只可惜我是雕塑学教授，不是学画画的，不然说不定还可以画给你们看。”皮斯利笑道。
“当时的那位哥
第242章
伦比亚人还说我们可以和那群生物通过精神来进行交流，这样可以更好的看到其他生物眼中对大海和世界的颜色，然后就能更加提高我们的艺术天赋。”
“这也太疏忽大意了吧，难道你们没有一点警戒心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陈晖洁终于插了下嘴，不过从对方的表情来看，她似乎还蛮沉迷对面这个老年人所说的奇怪故事。
因为这故事和大炎的那些武侠或仙侠小说剧情完全不一样，给人一种微微的惊悚或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小姑娘，你体会不到艺术家为了追求艺术而愿意付出多少代价的。”皮斯利干笑道。
说到底，不还是不作不死吗？
皮斯利继续讲道：“我们当时连接了那些海里生物的精神，并与它们进行了交流，让我感到惊讶的是，那群生物的智商并不低，而且学习能力很快。”
“还给人一种十分单纯的感觉。”
说道这里，皮斯利忍不住笑了出来：“至少和它们打交道比和人类打交道要简单的多。”
“我从它们那里知道，原来它们一直在和海洋当中的另一个敌对势力战斗，那个势力还将它们的同胞困在白色的皮肉之下，然后让那群皮肉和它们战斗……”
不知为何，皮斯利说的这话让蒋琳感觉到一股深海猎人和海里的生物战斗的画面。
虽然不知道对方后面那句将同胞困在白色的皮肉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到了后来……那时候我没有察觉到，但现在仔细想想，也就是和那群生物进行精神交流后，哪怕回到了现实，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愈发不正常了起来。”
“就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个人了，那时候，她也离开了我。”皮斯利苦笑道。
而坐在对面的温盖特低了低头，他父亲说的应该是和他母亲离婚的事。
苦笑以后，皮斯利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当我已经越发不像一个人类，就好像我从精神和灵魂上已经快变成海里的生物一样时。”
“意外发生了。”
“那时候的我们已经不需要再像过去那样，在一个屋子里集体进行仪式来让自己的意识前往海洋，哪怕在家里，只需要自己想，就能轻松做到。”
“那一天……我也记不清是几号了，只记得那天是个比较晴朗的日子。”
“当时的海洋就如同一颗巨大的源石炮弹落在一个小水塘里一样。”
“海洋下面的深邃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奇怪混乱的色彩。”
“我和……当时的其他同伴们，看到一个极其巨大，估计有一座山那么大的生物突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它有着许多触须般的肢体，深绿色的皮肤，中间裸露着一颗巨大的眼球，就这么盯着我们。”
“一想到海洋下面居然会有如此恐怖的生物存在，哪怕当时的我已经有点疯了，更何况还是意识体在那里的情况下，都下意识的感觉到出了一身不存在的冷汗……”
而现在的蒋琳……
‘草草草！！！系统，这老人说的该不会是那海洋下的神吧？还是克总啥的？’
‘靠，你别吵好吗！’
系统骂道：‘能不能好好听别人说话，少哔哔？’
皮斯利喘了下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当时的我，感觉到有什么连上了自己的意识，我很快就知道是哪个恐怖的生物做的。”
“它似乎知道我们是陆地上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它才特地找上了我们。”
“而在和它的意识交流中，我听到了一个……”说到这里，皮斯利的嘴唇明显的颤抖了起来。
“一个……故事，你们就当是故事吧，反正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在故事里面讲故事，绝了。
内心小小的吐槽下，并且被系统小声骂了一句后，蒋琳急忙专注精神，继续听了起来。
“在那……遥远非常的过去，我也不知道有多遥远。”
“只知道，那时的大地并不是连成一片的，大地上也没有天灾存在……听起来就像天堂一样。”
“这颗……这片大地上曾存在着一个发达的文明，某一天，来自星空外的某位受伤的存在降临到了大地上。”
“那个文明在付出巨大代价的情况下击败了那个存在，但自身也受到了惨烈的损失。”
“至于那个存在，也只是被击败了而已，它的身体被击碎，血肉散落在各处，其中的一部分便流落到了海洋里。”
“而它的血肉也污染了海洋，和我们对话的那个巨大生物，便是在那时候不小心吞食了它的血肉，而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至于那个存在……就像我之前说的，它只是被那个文明击败了而已，但并不代表它就已经死去。”
“而那时候海洋突然出现的异状，便是那个存在已经开始复苏的证明……”
“当时和我进行意识连接的生物这样说道。”皮斯利看起来有些恍惚。
“我们遭受的苦永在，从祂的血肉污染海洋开始。”
“陆地上的你们也是，躲不过。”
“你们要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和那种生物进行意识连接，我能坚持精神不崩溃已经很不容易了，当然不可能问对方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皮斯利说道。
“之后，我那早已崩溃的意识重新回到了身体，只是那时候我已经疯了。”
“等我再一次有清醒的意识后。”皮斯利带着百感交集的语气说道。
“已经是现在了。”
第315节 308 反正天塌了有主角顶
随着老人故事的讲完，他的儿子以及龙鬼两人先前一直紧屏的呼吸，此时也终于呼出了气来。
不过从这三人的表情来看，他们应该也只是将皮斯利说的这事当做一个风格有些怪异和独特的“故事”罢了，而不会多想。
或者说就算再怎么多想，也不可能认为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至于蒋琳，她稍微精神稳住后，便问了皮斯利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在发疯的时候，为什么看到萨卡兹情绪就会特别过激，而且之前看到泥岩和史尔特尔时的眼神明显感觉是恐惧或害怕。
只可惜，当时的皮斯利早疯了，对过去那疯掉的三十年里也没什么印象，所以对方只能说他也不知道。
看到眼前这位躺在轮椅上的老人脸上疲惫的神色，蒋琳觉得自己已经算是知道的够多，同时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当蒋琳和星陈两人离开这间客厅后，皮斯利就问起了他儿子蒋琳到底是谁，然而温盖特只是表示对方是最近来到沃伦姆德的一支龙门商队的成员罢了。
“大炎人？”皮斯利问道：“温盖特，这小姑娘当时是怎么把我唤醒的？”
温盖特将刚才的经过说了出来，同时表示自己内心的惊讶，毕竟用手指碰下额头就能让一个神经病恢复正常，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不过他也不会去找蒋琳细问，和他爹不同，他在这方面要明显谨慎的多。
看到自己儿子似乎不打算细说这事时，皮斯利也只好放弃了，他费力的从轮椅上站起来，从桌上拿起镜子看到自己现在苍老的样子，不免有些唏嘘。
“温盖特，我打算过段时间去伊比利亚。”
听到皮斯利话的温盖特大惊失色，他急忙跟对方述说着伊比利亚的不正常，无论是从那里出来的人讲述那让人感到惊恐的宗教动荡，还是伊比利亚现在实行的只许进不许出的政策，就是为了能让对方打退堂鼓。
只可惜，皮斯利心意已决，对此，温盖特也只能想办法在未来的时间里尽量让他父亲放弃这个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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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人家所讲的故事，莫名的让人感到害怕。”陈晖洁说道。
“前面那个听起来就像真的一样，但后面那个……风格让人闻所未闻的恐怖小说？”
“老陈，你是在说文学史上有可能出现一个新流派吗？”星熊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一直低头不语的蒋琳的肩膀。
“怎么感觉小琳你精神有点不太好？是被那个故事吓到了？”
然而对方并没有搭理她，仍然只是低头深思。
身后的龙鬼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她们挺想问蒋琳到底是如何让那个老人恢复正常的，不过就目前来看，似乎对方并不打算多说。
至于蒋琳现在在干嘛？她正和脑海中的系统撕逼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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