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空之下
玲：“也许是借口，但我还想再看你弹一次琴，画一幅画，把你的艺术都表现给我看，哪怕大部分我都不懂。”
“和你住在一起很开心，我们每天什么都不做，又什么都做，我时常想，如果我姐姐和我一起离开了逐火之蛾在这个临近腐朽的世界里会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我想的是一个小房子，种地，然后在弄个神社，每天穿漂亮的衣服，看书，聊天，古朴的生活。”
“但和你住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懒懒散散的每天吃喝玩乐其实也不错。”
玲：“如果我要变成律者的话，会不会很强，就像是第九律者一样一下子能摧毁一片大陆，或者是第七律者一样，我记得himeko姐应该还活着，而且非常的强。”
小午零：“不会很强，你姐姐都可以把你给解决，不要幻想了。”
“那在我变成律者前的这段时间，我还有多少时间是取决于我还有多久变成律者还是取决于mei还有多少时间把杀死我并且让我不影响世界的那个东西做好。”
小午零：“......”
把鱼杀了，走在前面带着玲回家，“是后者，而且你不会死。”
啊，每当这个时候小午零都想变成独裁者或者龙傲天啊，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那种的。
自己说什么玲就相信什么，简简单单。
但那是不可能的，无论自己重复多少遍她一样不会相信，会去思考那些完全错误的想法，无论在怎么解释都毫无用处。
“我都死了会不会复活也就不在乎了，复活了的我真的是我吗。”
小午零头上冒出了个井号，“每天睡醒的你还是你吗？你真的确定自己没有被我杀死过吗？”
小午零：“这一个事情你和我说了很多遍了，你听得懂我说的话但是你不会相信我，现在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了，我对你彻底失去耐心了，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到了时间我就把你给毙了然后再把你复活。”
小午零对着玲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永远不要在我面前重复我知道，并且已经解释过的事情，我最厌恶的就是这一点，我一遍遍的重复回答，不知道你听不见还是听不懂，我带耳机了。”
小午零打开耳机的音乐，不在理玲了。
玲会惶恐是正常的，小午零说会复活玲也是真的，不是谁错了，只是理解出现了偏差。
这种偏差让人极度厌烦。
玲后面又说了什么小午零都听不见了，但是在做好午饭和玲吃饭小午零去掉耳机的时候玲却很开心。
仿佛完全忘了上午时候小午零的话一样，小午零不解，但也乐得如此。
晚上一架无人机送过来的时候小午零知道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把黑匣子放到玲前面的桌子上，玲沉默了。
哪怕没有崩坏能检测的机器小午零也能清楚的感觉到玲身上的崩坏能浓度增加了。
小午零：“......”
玲：“......”
小午零：“今晚你姐姐会把我的武器给我送过来，而后会把你带走，我可没办法在打律者的时候还保护你。”
玲眼中夹杂着疑惑。
小午零给了玲一个手刀，“回去了听你姐的话，算了，我直接让你姐把你关进培养仓里下个纪元再见吧，如果你和我运气都好的话。”
玲：“......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在向，复活了的我还是真的我吗。”
小午零：“等你进了培养仓里有几万年的时间够你想的，记得做个好梦。”
小午零躺在了床上。
玲：“我只是问你个问题，你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我之前问你同样的问题的时候你明明会和我解释然后安慰我的啊。”
小午零：“这十七天你问了我四十六次这个问题了，不只是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乃至第一次我都安慰你回答你，你让我跑休息一下好吧，我们之间的话题难道就只有这个吗？第一次第二次直到现在，我们换个话题好吗？”
“我知道你对你的生命很在乎，但你为什么就觉得我对你的生命不在乎呢？你说得对，你问得更对，那好，现在我回答你，我不会复活你，我杀死你就是为了杀死律者，然后我当我的英雄，你进你的坟墓，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玲头上冒出了个感叹号，瞬间一头冷汗。
小午零摊手，“你看吧，你只相信你愿意相信的，我和你解释了四十六遍你都一如既往，毫不在意，而我只和你说了这一遍你就相信了，你心里打心眼里就觉得我复活你是假的。”
“你压力大，我压力也大，等你姐到了我直接跟你姐说把你带走关培养仓里等下个纪元吧，我真的不想在跟你解释了。”
玲：“.....emmmmmmm，好了，别生气了啦，我道歉好了吧。”
小午零打开电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话题不止有这个这么简单，想点开心的事情不好吗，比如说兔子味道怎么样？”
第364章 你不是乱放的吗
时间飞速流逝，小午零认为的只需要几天就能完成的黑匣子结果却用了一个多月，哈，都快要到凯文的生日了才做好。
给小午零都整无语了，也许那种东西真的很难吧。
小午零和玲的关系也是从亲近到疏远，在从疏远打牌亲近。
就像是普通的同居者一样，只是这两个同居者之间都不用去工作。
从无人机那里拿到黑匣子时候小午零的心情是复杂的，玲看着小午零怀里的黑匣子还有无人机的离去也是沉默了。
玲：“......我要死了，对吗。”
樱还是没有来看玲，有些出乎意料，小午零以为樱会过来看着玲，而后带走玲呢，结果竟然没有过来。
小午零：“嘛——等你姐姐过来吧，我在无人机上面写了信，等无人机回去了你姐姐看到了就会过来了。”
玲：“那就是还有几个小时的活头喽？还不错，所以你真打算在事后让我姐姐把我关进培养仓里吗？我觉得我还是能出来感谢感谢你的。”
小午零把黑匣子放到床上，然后在抽屉里翻了起来，“等事情结束了再让你出来好了，或者等我死了你再出来，对了你见到我手枪了吗？我记得我是放到抽屉里的来着？”
玲：“在床上吧，你是不是又丢床上了，翻开被子或者床单看看。”
小午零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都喜欢放在床上，也不知道他怎么睡得着的。
玲是不喜欢什么东西都放到自己床上，所以她都放小午零床上了。
小午零：“......我的东西都在床头右侧那半平方米的地方，我看了一下，没有枪。”
玲：“嗯？你不是乱放的吗？”
“哈？乱放怎么可能睡得着啊，这边睡觉压到什么东西一下子醒过来了很难受的吧，倒是你往我床上丢了一大堆东西，每天晚上我都要收拾一遍。”
玲震惊，“你是有计划的在放不是乱放的吗？但我看着都很乱啊。”
小午零疑惑的挠了挠头，“看着比较乱但是我放习惯了啊，而且都能记着放哪，比如说左上侧是零食，右上侧是杂物，左下侧是换洗衣服，右下侧原本是什么都不放的，但是因为你往我床上丢东西所以就放在右下侧了，抱枕放在正左侧，随手都能抱到，被子在中间，偶尔放左边和抱枕在一块。”
玲：“......为什么明明看上去那么的乱但是你却仿佛一切都整理整齐了一样。”
小午零：“你觉得乱只是你没有去想过，事实上我也没有仔细想过要怎么做，都是随便放的，但是我觉得这样放好找就下意识的这样放了，习惯养成自然嘛，自然而然。”
习惯养成自然，自然而然，小午零翻着被子找着枪，“不应该啊，我记得我放到柜子里了啊，柜子里没有床上也没有好奇怪啊。”
玲：“.......”
“为什么感觉你对这件事情稍微有点不重视，额，这可是我命啊，我可还是第一次死啊。”
小午零翻着床单敷衍的说道：“没关系，我不是第一次死了，我死了好多次了，我有经验。”
小午零伸出手比划出了个六的手势，“最多一天死六次，没有人比我更懂死亡，唔，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大概就是梅比乌斯了。”
“哪有人会把这种事情当做是炫耀的资本啊笨蛋，你看看是不是放到其他房间的柜子里了，我们不是换了好几次房间了吗？”
玲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听到玲的话，小午零一下子愣住了，“我去，我记起来了，的第一个房间的柜子，你等一下我去拿一下枪。”
去拿枪，顺便安慰一下玲，“很简单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实在不行你闭上眼睛，等你听到枪响后只要三秒到五秒的时间你就会失去意识。”妽
听着小午零讲着死后的事情玲不知道说什么了。
等小午零拿着手枪回来，玲吃着零食看着黑匣子沉思。
小午零把枪放到了玲的旁边，“这把枪之后就送你了，留作纪念，毕竟是第一把杀死你的武器，也许你想要也说不定。”
玲：“哪有人会想要收藏杀死自己的武器啊。”
小午零愣了一下，“我就想收藏啊，能杀死我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我一条命都死在上面了，把武器拿着收藏不香吗，偶尔某天拿出来看一看回忆一下，呜呼，当年我就是死在这把武器上的，这么死的。”
小午零把枪递给了玲，“我可是挑选了珍藏版的左轮手枪，你看一下，纯金做的，子弹都用的是纯金的子弹。”
小午零把子弹也取出来给玲看，小午零兴冲冲的样子仿佛真的想和玲炫耀这把枪一样，玲抱着抱枕听着小午零的介绍。
“只要三秒到五秒，你就彻底失去意识了，然后我再复活你，再把那个律者打进这个黑匣子里把她封印起来丢到极东之地去，说不定你还会因为这个律者的缘故能活很长的时间，就算不能，我想短暂而又幸福的一生也不错。”
玲：“......”
小午零：“这把枪的材质真的很好啊，能保存很长的时间，部分结构用的甚至都是魂钢，如果把武器划分成星级的话这把枪妥妥的五星武器，我让维尔薇帮忙做了两把，另外一把在你姐姐那里，回头都给你好了，你给取个名字。”
玲：“我不知道。”
“那就不取了，对了你现在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有没有什么声音在你脑海里一直说着怪话。”
“没有，我脑袋乱糟糟的。”
玲拿着枪看了看，把子弹都装了进去，好奇问道：“真的不会疼吗？”
小午零：“你还没有感觉到疼，就已经死了，不会疼的。”
玲：“那你之前死的时候疼吗？受伤的时候呢？”
玲和小午零聊起了小午零之前的事情。
小午零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下，“虽然我很想说很疼非常疼，但是我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并不是特别疼，就是有点恐怖，看到自己的身体出现各种重伤轻伤鲜血淋漓，还是蛮恐怖的。”
疼不是特别的疼，有一点，但不多，小午零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自己肾上腺素太多？又或者是穿越之后导致了身体的某种变化？
轻伤比重伤疼，就好像是脚趾头撞到墙角一样疼的能掉眼泪，但是整个身体被贯穿却没有多疼，只是脑袋空空有一种被剥离的感觉。
也许是穿越之前自己就这样，但穿越之前小午零也没有重伤过所以没有可比性。
“那确实挺可怕的，对了午零，你之前最害怕的一次死亡是哪一次？”
玲抱着枕头想听听午零的故事，但午零的故事太简单了。
“第十律者的那一次吧，在小岛上，我和几百个律者单挑，我一次次的杀死律者让自己复活，我不知道哪一次也许就是我的最后一次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最后，当时凯文重伤，和我一起中了核弹，千劫的话我不知道在哪，但我想他应该也有他的任务。”
“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我能活多久，当时真的感觉到了迷茫，全是未知，我赢了也许外面都已经没了，我输了外面也许外面也没了，我能接到的消息太少了。”
小午零皱眉说道：“但我觉得那也不算是最害怕的时候。”
玲头上冒出了个问号。
小午零接着说道：“最害怕的一次大概是......我第一次死亡的时候以及我最后一次死亡的时候。”
小午零重重点头，嗯，第一次穿越之前的可能性猝死，以及自己最后一次死亡的时候，那个时候也许才是最害怕的吧。
玲歪了一下头，“难怪我感觉心里忐忑不安，看来第一次死亡真的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