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听风声
听到亚当这话林若没有否认，只是手动给自己添了茶，抿了一口后道：“你今天来见我应该不是单纯的只为了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吧。”
虽然是自己先动手call的亚当，但林若在这一刻还是果断选择了甩锅。
“哪怕没有其他的事，我还是会来对你说一句生日快乐，这是我应该做的事。”亚当的表情未变，依旧挂着那种看似温和慈祥实则毫无情感的笑容说道。
应该做的事……林若抓着杯子的手一紧，他抬眸看向亚当，在看到那双仿佛永远不会改变的金色眼眸时顿了顿，忽然有些烦躁。
他道：“如果是这种不带感情的祝福，我倒宁愿不要。”
林若的语气谈不上好，甚至可以称得上冲，这是和刚刚他与梅迪奇互怼完全不同的态度，前者只是玩闹，后者则带着真实的火气味。
他旁边的梅迪奇闻言动作一顿，祂似乎瞥了一眼亚当，又似乎没有。
“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表现出你想要的感情。”亚当倒是完全不见生气的样子，但祂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称得上火上浇油。
起码对林若来说是这样。
甚至在这一瞬间，林若都有点没仰制住自己的火气。
但他最终到底深吸了口气，克制着没有去看梅迪奇，也克制住了某些不能说也不该在此时说出的话语，只是没好气的嘲讽道：“不会说话就别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只是觉得有些怒气，你发泄出来会好受一点。”亚当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的道。
又是这种态度！
又是这种好像白……林若捏着杯子的手又紧了紧，他忽然有点想笑，于是他也就真的笑了。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按照祂的方式来爱我吗？”
“亚当！”
他用力的吐出亚当这个名字，带着一点嘲讽，也带着一点他和亚当都知道的暗示。
至于这会不会被旁边的梅迪奇发现什么……想到梅迪奇一直以为的亚当想要让主在自己身上复活这事，想到那句“这是必要的牺牲”，林若忽然有些无所谓了。
不发现最好，发现了……
也好！
有些事实既然存在，本来就不是说逃避就能逃避的。
“我只是在做祂希望我做的事，一直如此。”亚当平静的回答道，祂注视着林若，看着对方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永远如此。”
被祂这么看着，林若忽然感觉到了莫大的嘲讽，他忍不住道：“包括那件事？”
亚当似乎愣了下，很难说这愣怔的半秒祂在想什么。
而在这让人疑心是否为错觉的愣怔后，亚当看了一眼梅迪奇，随后目光又落到了林若事实。
祂道：“这是必要的牺牲。”
语气平静，仿佛什么都不能让祂动摇。
梅迪奇则顿了下，祂扯起了嘴角，笑容略有些嘲讽。
“下次我也把你炖了，再对你说这句话。”
“如果有需要，我当然也可以成为牺牲的那一个。”亚当毫不在意梅迪奇的嘲讽，只是如此说道。
林若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毫无预兆的，林若抢过梅迪奇手中的酒瓶，喝了一口，在后者开口之前又扔了回去，擦了擦嘴巴，道：
“我冷静下来了，我们换个话题吧。”
梅迪奇挑了挑眉，看看手中的酒又看看喝了一口酒后面色如常，脸不红气不喘的林若，没说什么，继续喝起剩下的酒。
“关于阿蒙的事，你暂时不用担心，祂被你关在了神弃之地，目前还无法出来。”亚当自然的开口道，只是还没有等屋里的人松口气，就补充道：
“不过祂最近似乎要打开你设下的封印了，可能再有几个月就能出来，所以等你在贝克兰德做完了想做的事，最好还是带着你的学生离开这里。”
“我知道了，谢谢。”林若皱起了眉头，虽然听亚当这意思他暂时应该不用担心会被阿蒙堵门，但显然他的好日子也没几个月了，该跑路还是得跑路。
不过……“阿蒙被我封印在了神弃之地，什么时候的事？”林若开口问道，心底其实有些猜测。
“在阿蒙差点覆灭了亚伯拉罕家族之后，那次你大概是真的生气了，重创了祂之后又将祂封印在了神弃之地。”亚当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回答道。
“也是在这之后，你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状态进一步恶化。”
“啧，熊孩子。”林若撇了撇嘴，并不意外，他只是看向亚当，问道：“我和你之间的交易也是在那段时间达成的？”
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林若敢肯定，自己和亚当之间绝对达成了什么交易。
只是不知道这交易内容具体是什么。
“是的。”亚当点点头，没有否认。
“交易内容是什么？”见亚当这么好说话，林若立马得寸进尺的问道。
“不能说。”亚当却是摇了摇头，祂看着林若，语气温和不带任何情感，“这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事。”
“行吧。”林若也不知道该说啥，他当然清楚这可能又是他自己定下的规矩。
林若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你总能告诉我，那支羽毛笔是不是我析出的特性吧？”
“不是。”亚当对于这件事倒没有隐瞒，“那支羽毛笔形成于第三纪末尾，是祂陨落时唯一的那份作家特性形成的封印物，曾经一直在你手上。”
“你的那份特性直接给了我。”
啊这！
林若眨了眨眼睛，他表情微妙的看了一眼亚当，“所以你之前一直都是一加一？”
亚当不置可否。
林若则捏着茶杯掂了掂，他其实还想问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最后只是抿了一口茶，就将茶杯放下站起身，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时间不早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或许你不介意我陪你过完生日？”亚当依旧挂着温和而慈祥的笑容。
“啧，随便你吧！”林若站起身，又拎起旁边的梅迪奇的领子把祂拽起来，道：“陪我去买菜。”
又看向一直安静如鸡的克莱恩，道：“你也去。”
“哦，好。”克莱恩连忙点头。
“走吧！”林若面无表情的道。
这破地方他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曾经的约定（求订阅）
说是去买菜，其实刚刚出夏洛克事务所的门，林若就站着不动了。
“林若？”这让他后面的克莱恩不由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上前一步，就看到林若闭目站在这里，像是睡着了一眼，顿时一惊。
“林若，你怎么了？”
“别喊了，他喝醉了，等几分钟就好。”
梅迪奇见状却似乎毫不意外，有些随意又有些懒散的靠着墙，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道：
“他喝酒之后就是这样，无论情绪再怎么激烈只要一口酒就可以瞬间冷静下来，哪怕喝得再少，冷静期过了之后也会醉一会儿。”
克莱恩：？
克莱恩都惊了，酒量差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上辈子也看过各种各样发酒疯的视频，但林若这样的他还真没见过。
这情况科学吗？
克莱恩表情微妙，想了想后问道：“他这样如果被人针对的话不是很危险？”
一喝酒就醉，陷入这种明显失去意识的状态的话，万一被敌人针对了这一点不是会很危险。
梅迪奇闻言却是嗤笑了一声，语气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你可以试一试现在攻击, 看看是他死还是你死。”
克莱恩：……
懂了，看来应该是有什么遇到危险就自动反击的本能。
梅迪奇这时候忽然瞥了克莱恩一眼, 忽然问道：“小占卜家, 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小黑的学生的？”
“呃, 四个月前。”克莱恩愣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四个月前？”梅迪奇挑了下梅, 似乎有些惊讶，祂打量着克莱恩，却很难叫人分辨出那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里的情绪。
克莱恩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 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吗？”
梅迪奇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收回了目光，祂略有些懒洋洋的虚眯起眼睛，看上去像一只收敛了所有的攻击性后, 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的猛兽。
克莱恩见祂这反应嘴角抽搐了下，也懒得计较，毕竟他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位红天使有多气人了。
“如果你背叛他，我会杀了你。”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后, 克莱恩忽然听到红天使似乎漫不经心的话语。
他侧头看了一眼, 就见红天使依旧是那副略有些懒洋洋的样子，只是血色的眼眸已经睁开, 当那双眼眸望向他的时候, 克莱恩能感觉到那种平静又冰冷的肃杀之意。
那是足够让任何凡人畏惧的眼神, 直到这一刻，克莱恩才清晰的认识到一件事。
眼前的男人是战争天使, 是曾经的造物主座下的天使之王, 是战争与血的象征。
克莱恩呼吸微微一顿，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但他却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
“我不会背叛林若。”
克莱恩如此说道，无比坚定。
气氛在这一刻忽然有些凝重，只是还没有凝重多久, 下一秒, 伴随着“啪——”的一声，克莱恩的脑壳被不轻不重的敲了下, 梅迪奇则抬手接住了直接往自己脸上招呼的拳头。
“你们针锋相对的毛线啊, 搞得gay里gay气的, 你们不腻味我都腻味好吧。”
一恢复意识就发现这两人对上的林若没好气的说道, 同时收回自己的两支手，道：“什么背叛不背叛的，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题，不知道我最听不得这个吗？晦气！”
本来以为亚当的事他就够烦心的，结果刚睁开眼睛就见这一出，林若是真的感觉闹心。
“呃，抱歉……”虽然严格说起来没有犯错，但克莱恩还是老老实实的选择道歉，不去触林若的霉头。
“啧……”梅迪奇撇了下头，也没说什么。
“行了, 走吧，再不去菜都没新鲜的了。”见状，林若也懒得再计较什么。
三人随即就真的去买菜了, 等买好了菜又回到了夏洛克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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