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性命双全 第6章

作者:阳台上的灰著

“不过不论是从上往下还是从下往上,人的命是天注定,最多活到120岁就不行了,这就是规律。没有人可以违背。现在你身为异人却以普通人的规律去运行先天一炁,这到底该说是合道还是背道呢,我也搞不懂了。”

唐牧之开始思考,“天亮我就给你答案!”他自信说道。

光邵有些沉重地点点头。

这种事情,只有自己才能给出答案,继续运行下去是盈是亏,身体会告诉你答案,总之一句话,做事要顺着心走。

……

可惜我不是术士。唐牧突然之想到。

这个世界的术士有个极其变态的能力,就是能通过咨询内景来猜到想要的答案。

阴阳炁究竟是什么?

唐牧之首先想到了无根生,他的炁很特殊,能将各型各色的炁转化为原本的状态,有点类似于中医的理念。

第二个想到的人是白式雪,罗天大醮上出场的一个小姑娘,先天异人,能吞噬别人的炁。

……

许久之后,唐牧之运转起阴阳炁。

他要对自己的身体发出诘问!

第11章 皆得所愿

第二日早晨,唐牧之睁开眼,他静坐了一整晚。

这时,光邵也睡醒了。“怎么样?”

“没问题!”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也许是怕他放心不下,又补了一句:“稍后我再写一封信寄去唐门,我旺爷他们现在专注教育,这些问题对他们来说应该不难解释。”

“好。”光邵点点头,“从今以后我是不能再在修炼方面对你指手画脚了,总之记着,炼炁一切以安全第一!”

“好。”

或许是诘问起到了作用,唐牧之静坐一夜,最终的到了他心中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唐牧之猜测身体的异常与他不正常的穿越方式有着莫大的干系。

由于他穿越之后,成为了唐媛肚子里尚未出生的胎儿。而在身为胎儿的那段时间,他一直是似睡非睡的状态,醒着的时候不免会渐渐进入静的状态。

所以在很久之前,唐牧之的身体就开始运炁了,但是那时候的他头脚颠倒,身体运炁的方向自然与异人运炁的方向不同,是从尾闾上升下降到身体各个位置,这时他的身体经脉已经逐渐产生异变,与普通异人相逆,后天之炁已然可以自行流动,只不过这一切他并不自知而已……到了上周,唐牧之第一次静坐时灵肉相交,他身体内的炁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这一过程宛如盘古开天劈地,先天一炁也被赋予了特殊的性质:阳炁运作在上肢,拥有排斥其他炁的作用;而阴炁则与之相反,在下肢流动,拥有吞并其他炁的作用。这便是唐牧之不输神灵明的独门手段,阴阳炁!

这此后的几周内光邵和唐牧之各练各的,互不打扰。不过光邵教了唐牧之一手佛教修炼“五眼”的本事。

修炼五眼的方法是光邵的启蒙老师贡布波切教给他的入门神通之一,修行人可由此迈入异人界的大门。

佛教五眼指的便是: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

光邵教他的就是肉眼神通。这肉眼神通修炼到大成,不仅能看到极远极近的东西,还能观察到事物本身的磁场和不同生命的各类颜色。

根据光邵的说法,通过这肉眼神通可以时刻内观自身的身体情况,这是防止他修炼出毛病。只是他不知道,唐牧之早就能内观自己的身体,而且比肉眼能看到的清晰多了。

修炼肉眼要时刻关注身边事物的变化,所以光邵叫他睁着眼打坐,反正唐牧之静坐的境界高超,不怕被影响。

光邵搬来了家里的唱片机,体积不大,样式古典。他只有英文的唱片,两人下了晚自习就听着歌看书下棋,或者讨论一些修炼的问题。

周末两人就去校外闲逛,或者踢足球。

唐牧之不止一次考虑,这日子是不是过得实在太小康,不禁感叹有个有钱有势的朋友是真的好。

这段时间的接触中唐牧之也逐渐知道,原来光邵的父亲就是当今肃州市的二把手,舅舅是开工厂的,管着肃州几万名工人吃饭的嘴,这一带的巨富。

不过平静的生活总有被打破的一天。这天月考刚结束,光邵就走过来坐到徐景容桌子上。

“牧之,昨天我们班那几个被二班的打了,你知道吧?”

唐牧之点点头,这两天听说班里有人和二班的闹矛盾,在操场上约了架,结果今天班里有几个人没了身影。

光邵道:“打人的叫陈晓东——陈宏志的儿子,我怀疑他也是异人!”

“嗯?”唐牧之瞪大了眼,还真叫光邵猜到了,这个陈宏志也不是一般人啊!“这么巧?”

“嗯,刚才朱涛去找他,结果两下让他放倒了,头都摔破了……我看见他身上的炁了,麻蛋,真狂啊这小子,仗着自己是异人为所欲为的!”

光邵是副班长,平常和多数同学都私交不错,现在打人的又是滥用力量的异人,这事他当然要掺和一手。

“咱俩找他去?”唐牧之有些跃跃欲试。

“啧!别呀,我们又不是流氓混子,你不是认识哪都通公司的人吗?找他们!”

“那晚上一块儿去?”

“走!”光邵起身大手一挥,结果徐景容桌仓里的随身听摔了下去。

“哦吼!遭了遭了。”光邵连忙捡起来放到桌上。

“那就晚自习的时候去吧。吃饭去?”

唐牧之摇摇头,“你去吧。”坐在凳子上没动。

刚才他看到徐景容的随声听好像被摔破了,中间的透明区域被摔出了裂缝。

看得出来,徐景容很喜欢这个随身听,光邵大富大贵时间久了,难免与普通人脱节。以他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来随身听被摔破了,只是他根本不在意,他会赔给她一个新的。

这世上像王也这般面面俱到又心怀天下的人恐怕没有第二个。相比之下,光邵识大礼而不拘小节,一腔热血又志存高远,这也是十分难得的品质。

过一会儿徐景容和几个女生到了教室,徐景容坐回座位。

“哎!景容你的随身听好像破了。”有个眼尖的女生指了指。

徐景容仔细观察下,脸色突然就变了,嘴也朝下撅起,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前边的女生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她心疼自己的宝贝,就回座位去了。她也明白往往这个时候安慰别人起不到什么作用。

“同志,对不起啊?是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给摔了……”唐牧之赶忙解释道。

徐景容低下头,“哎呀,没事没事,就是划出条缝嘛,又没摔坏。”

唐牧之想起上辈子第一部手机才刚用没一个星期就被姐姐不小心摔碎屏将就着一直用的心情。

“你晚上想翻墙出去吗?”沉默片刻后,唐牧之突然说道。

“嗳?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徐景容抬头看向他,突然脸红了。

唐牧之却注意到这次她红的不仅仅一张漂亮的脸蛋,她的眼眶也有些泛红,看来她真的是极爱这珍贵的物件。

“我突然想起来新广场有卖一些粗制滥造的随身听,其中就有盗版这个样式的,我买一个把中间这块拆下来安到你的上面,能行吗?”

“哎呀都说不用了……”

她显然有些动心。女人大约的确都是口是心非的。

唐牧之去吃饭了,徐景容才放心摩挲起随身听的裂缝,她确实心疼,这是她收到过最好的礼物,要是放在两周前,她绝对不会那么大意地把随身听放在座位仓里,她想着这里面也有自己的错,不能怪别人,可是……她还是心疼啊!

这时光邵走过来,“徐景容,抱歉啊!我前面坐你位置上的时候不小心把你随身听给摔了,你看看坏了没?我再找人从香江寄来一部新的赔你吧?”

“啊?不用不用不用——”徐景容有些懵圈地摇头。

“没事!我刚才已经打过电话了,两三周就能送到,你先将就将就用吧。”光邵招招手说拜拜了,他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好了。

光邵当然不会在意随身听的型号,他只是叫人帮他把索尼能买到的型号各买一台寄来而已。

第12章 无德

唐牧之吃完饭时晚自习已经开始了。

他刚进教室坐好,徐景容就用手指头戳他的肩膀。

“哎哎,同桌——你不是说随身听是你摔的嘛!刚才光邵又过了说是他不小心摔的,你俩到底咋回事?”

唐牧之笑道:“你就别管谁摔的了,他赔他的,我赔我的,包你满意。”

徐景容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唉我不是!你跟光邵说说,别让他再麻烦了,这段时间又要考试又要做活动,他多忙啊。”

“光邵可不喜欢欠人情。放心吧,考试都考完了,他闲的很。”

晚自习刚上没一会儿,查人数的老师也回去了,光邵一个示意,两人走出了教室。

还是老地方,学校的这颗老歪脖子树被经常翻墙出去的学生戏称叫“奈何桥”,只因为这棵树长得真是恰到好处,个子矮小些的女生都能轻松爬树翻墙,从“地府”到“人间”“刷”一下就过去了,这可不就是奈何桥嘛。

这时候的老师还是很严厉的,学生一旦犯了纪,动辄就是拳打脚踢,只有家里有些背景的同学能免过一顿打——现在的学生们也是可怜,要是晚生二十年,到处都能看到非暴力也能合作的平等的师生关系了。

二人轻车熟路地出了学校,唐牧之抬起表一看,七点十分。公司的事处理快点的话商场还不会关门。

哪都通公司其实就在他们的仓库,前几周他们俩就去过了,只是没和里面的人接触。

“我们怎么搞?直接进去找人说明情况?”唐牧之不知道光邵想怎么做。

“没必要接触,路上找个普通人帮我们送张条子就行了,你看!”

光邵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肃州一中高一二班陈晓东一打十不喘气。”

“啊这!乱七八糟的……一般人属实看不明白,公司会管这事吗?”

“公司不是国企吗?这种违反纪律的事它能不管?”

二人到了广场,哪都通离这边不远,但是地方偏,在一个小巷里。

光邵盯上一个农民工打扮的人,给了他十块钱(够买两斤猪肉),请他帮忙把纸条送过去,唐牧之就跟在他后面。

农民工人很实在,老老实实把纸条送过去了,甚至没有看纸条的内容。确定事办完之后,唐牧之绕了一圈,和光邵在广场汇合了。

“我还有件事。”唐牧之往商城走,卖电子产品的那家店还没关门,他走进去买了外观和徐景容那个很像的随身听,三十元——大概是被宰了,这东西除了外观一无是处。店里面卖的收音机有几款质量不错的正品,标价是十五元钱。

唐牧之不会在意这些,虽然他用的都是唐门的钱。

说起来,这几年他吃住从简,再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大约也存了一万多钱,他前两天还和光邵说这地方以后搞房地产和光伏厂赚钱呢,结果让他说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想起了自己上辈子最大的幻想就是穿越到一个遍地黄金的年代搞钱,结果他现在对这些已经不怎么感兴趣了,只觉得很无聊。

回了学校,晚自习还没下,光邵径直回了寝室,他一般就是不上晚自习的,作业也是听着唱片就写完了。

唐牧之则是不写作业,快考试的时候翻翻书。晚自习都是看些经书,他总觉得教室里写字的沙沙声很好听。徐景容经常问他题目,他也就随意指点指点,毕竟他去年就把高中的东西又学了一遍,底子还是可以的。

唐牧之从后门进了教室,坐到座位上的时候徐景容才发现他回来了。

“呐。”他掏出刚才买的随身听,“你的呢?让我试试。”

徐景容从桌仓里掏出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