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宇智波义勇,没有被讨厌! 第219章

作者:熟练的小薪

  

第一百三十章 阴影逼近

  傍晚,木叶忍者学校。

  讲台上的海野尹鲁卡看着叽叽喳喳的学生,有点儿头大。

  每天的最后一节课就是这样。大多孩子的注意力和集中力,在经过一整天的学习后都已经耗尽了,只等着回家吃饭玩耍睡觉,几乎没什么人认真听讲。

  尹鲁卡看向中间最后一排。秋道丁次,算是这种混乱的源头。

  每次他肚子发出空洞的回响,其他学生就知道最多还有十分钟放学,便开始收拾书包。

  紧接着,听到异响的忍犬赤丸不明所以,会发出急切尖锐短促的叫声提醒犬冢牙警戒,噪音搞得周围同学一片头大,就连第一排的山中井野和春野樱都会转过头来,和犬冢牙大吵一架。

  于是乎,大面积的混乱就开始了。

  教室里嗡嗡的响声弄得尹鲁卡心烦意乱,这时候,他再看看那几个一向很安静的学生,就觉得非常顺眼了。

  油女志乃,下课第一时间不见人影,直扑花丛里观察各种昆虫,上课时则带着墨镜一动不动(笔记都不做),一言不发。尹鲁卡很多次怀疑他在明目张胆地睡觉,但走到身边才发现,这孩子压根没有传出呼吸的声音,有时候,尹鲁卡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奈良鹿丸,一天到晚趴在桌子上,看起来是在睡觉,实际上却是闭目养神,注意着周围所有的声音,尹鲁卡每次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都能答上就是证明。可惜,这个学生考试也睡觉,选择题做完一个字都懒得写。

  日向雏田,大家族的严格教养加上害羞的性格,无论是上课还是下课时,她差不多都是班上最安静的最有礼貌的学生。她大多时候都在认真听讲,但也偶尔会神游天外,莫名其妙地脸红,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还有漩涡鸣人,这是班上三年多变化最大的学生。一开始上学时,鸣人还有些咋咋呼呼、调皮捣蛋,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可能是崇拜宇智波义勇的缘故,做同桌耳濡目染久了,总是会不自觉地模彷对方,所以就算上课不听,也会自己低着头看书,所以成绩不差(虽然很多时候是菜谱)。

  最后,尹鲁卡目光挪向了鸣人和雏田中间的那个空位。

  开学已经两天了,宇智波同学却依旧在外面游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尹鲁卡有些想念义勇,除了对方足够优秀、安静地像个物品以及能在夏天制冷以外,更是因为这个孩子会跟班上所有人分享食物,让他们不至于在最后一节课饿得无法集中注意力。

  眼见着井野已经开始朝犬冢牙丢铅笔橡皮,场面即将愈演愈烈时,尹鲁卡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要拿出杀手锏了。】

  “明天,你们不用来学校上课了。”

  此话一出,沸水一般的教室迅速冷却下来。

  孩子们一个个抬起头看着尹鲁卡,像是在咀嚼他刚才那并不大声的发言。

  下一秒,笑容在他们脸上绽开,堪比炼狱杏寿郎的欢呼声响了起来!

  “太好了!”

  “刚开学就放假,这也太爽了吧!”

  “风云公主的新一部电影上映了,明天刚好去看!”

  “明天一起去吃烤肉吗?”

  ……

  一听不上课,孩子们已经热烈地讨论起明天的计划,而鸣人则是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要是明天义勇能回来就好了。但杏寿郎给左助的消息,是还得一段时间的样子……】

  【想不通,他到底是在干嘛啊?】

  【明天他不回来的话,干脆就和左助一起去训练吧。】

  鸣人坐直身子,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蓝色的眼睛倏地一亮。

  【雏田的实战课成绩一直不好,把她也带上吧!】

  他转过头,本想和白眼少女说明自己的想法,却注意到和他隔着一个位置的日向雏田,脸色出奇地难看,像是遇见了自己的鬼魂一般。

  鸣人心里疑惑,没来得及要询问,便听尹鲁卡坏笑着说道:“你们想得美,不是放假哦。”

  “那为什么不来学校?”

  一个平民出身的忍者失望地问道,“难道说要进行户外演习之类的吗?那是更高年级的活动吧?”

  “是户外课没错,不过不是演习。”

  尹鲁卡说道:“有些同学的家长,可能已经和你们说过这件事了,但肯定还有同学不知道,所以我就再通知一次。明天中午吃过午饭后,所有同学在校门口集合,我们要一起出发,去迎接云忍和岩忍的联合使团。”

  “卡哒。”

  一片安静中,清脆的响声引起了尹鲁卡的注意。

  原来是日向雏田手没抓稳,铅笔从桌子上掉了下去。

  “对、对不起……”雏田忙站起来鞠了一躬,有点结巴地道了个歉,才俯下身子去捡。

  尹鲁卡忽然想起六年前那次的事来,心里一软,补充了一句说道:“雏田同学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明天可以在家休息。”

  火影大人给的计划中没有这一条,纯粹是尹鲁卡出于同情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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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尹鲁卡老师。”

  雏田明显有些意外,但还是接受了尹鲁卡的好意,神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一点。

  鸣人不明所以,越看越觉得奇怪。

  【雏田很讨厌参加这种活动,还是单纯地讨厌外国忍者呢?】

  不过,他的思绪很快就被另一个学生打断了:“老师,岩忍和云忍的使团到木叶来做什么呢?”

  “照时间算,差不多是每隔三年木叶和云忍续签和平条约的时候了,三年前是我们去了云忍村,这一次就轮到他们到我们这里来。至于岩忍为什么派使者团,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总归是类似的理由把。”

  说起“和平条约”几个字时,尹鲁卡的笑容很真诚。

  “虽然今年他们来得早了一些,但只要使团到达,就意味着接下来三年,木叶和岩忍、云忍村爆发冲突的可能性非常小。没有战争,大家就可以继续幸福地生活下去,直到十二岁时正常毕业了。”

  “什么嘛?”

  那学生不满地冷哼一声,“老师的意思是,如果打仗的话,我们就能提前毕业了吗?那还是打仗比较好吧,我们木叶忍村不是所有忍村里最强的那个吗?”

  这学生说完,他周边立刻传出几声附和,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趴在桌子上的鹿丸无语地调了个方向,反倒是犬冢牙大声嘲讽道:“真是会说大话啊,连赤丸都对付不了,你是打算上去当炮灰吗?搞不好连敌人都看不到就死翘翘了!”

  那学生红着脸反驳道:“村子里有那么多的上忍和中忍,难道不会保护我们这些新人吗?”

  “保护你这种没有脑子的家伙做什么啊?”

  奈良鹿丸似乎是被对方的愚蠢给激到了,撑起身体眯着死鱼眼怼道:“你这种期待着战争的家伙,是家里没有死过人吧。我告诉你,第三次忍界大战,我们一族牺牲最多的,就是下忍和中忍。要不是死了太多的族人,你以为这一届只会有我一个姓奈良的吗?

  “一旦开战,木叶绝对不会只面对一个忍村,而是多线作战。到时候村子缺少人手,我们这些学生也不得不上战场,根本没人顾得上保护你。

  “什么五大忍村最强……最强的又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学校里的学生,哪怕大家族出身的孩子都只有个位数?还不到十年前的一半?那是因为,在之前的战争中,太多年轻的忍者,连能够生育的年龄都没到,就已经死掉了!有许多年纪比你还小。”

  尹鲁卡有点意外,因为鹿丸不是会这样发表长篇大论的人,看来这些学生的发言是真得将这个他给惹火了。

  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奈良一族年轻一代少得可怜,所以族人们都对鹿丸寄予厚望,搞得他从小就有些烦不胜烦。

  但也多亏了这番说辞,那些蠢蠢欲动的学生也偃旗息鼓,不再说话了。

  “鹿丸同学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和平来之不易,这也是火影大人的意思,三代大人非常重视明天迎接使团的活动,大家也要认真对待。”

  尹鲁卡趁机打了个圆场,毕竟再让鹿丸说下去,就会涉及到一些敏感话题了。

  “所以,你们不要以为明天不用上课就可以为所欲为熬夜什么的,一定要好好休息,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迎接外国来的客人,不可以让其他忍村的人看我们的笑话!这次迎接使团,事关村子的荣誉,你们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知道了吗?”

  “是——”

  从声音可以听得出,有不少人还是第一次见外国忍者,所以很兴奋很期待。

  通知完这件事,放学的音乐声响起,尹鲁卡率先离开教室,其他学生三三两两抱团走人,只有雏田和鸣人留在原位没有动弹。

  鹿丸是最后一个走的。

  他显然是知道不少事的样子,路过雏田的时候停了一秒,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跟鸣人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教室只剩下鸣人和雏田两个人的时候,鸣人滑到了义勇的座位上,关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哦雏田。”

  暑假最后几天的单独相处,让两人之间那种尴尬的气氛好了不少,至少雏田不会因为他离得近就晕倒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中午、中午吃得有点多了。”

  雏田的脸色浮出少许血色,“明天的活动,我就不去了,所以……”

  “真的不去吗,这是为什么啊,难道你能提前预知到明天也会不舒服吗……”

  鸣人想要追问,却忽然感到一股不太舒服的视线。

  他勐一转头,发现教室门外站着一个和雏田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正板着一张脸,严肃地盯着他们。准确地说,对方正严厉地盯着雏田,即便看不出童孔,鸣人已然注意到了对方那审视的姿态。

  “……”注意到鸣人话才说了一半便停下了,正考虑如何搪塞过去的雏田也抬起头。

  她顺着鸣人的视线看了过去,整个人像是被电打了一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声音变得音哑而短促:“宁、宁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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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日向宁次?】

  鸣人眨了眨眼。

  因为义勇的关系,鸣人和杏寿郎关系也算密切,所以对崇拜杏寿郎的高年级学生不算陌生。但这位大他一级的第一名,鸣人还是第一次见。

  日向宁次,是少有地,没有被杏寿郎的魅力所征服的那一部分人。

  日向雏田紧张地垂下脑袋,下巴贴近锁骨,双手纠结地交握着,等待着日向宁次一步一步来到她的面前。

  鸣人看雏田的模样,觉得对方似乎来者不善,以为是左助小人书里那种可怕的家族倾轧戏码,刚起身准备把对方和雏田隔开时,却惊讶地看到,日向宁次走到一米外就停在原地。

  接着,他对雏田弯下腰,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雏田大人。”他口气恭敬,不看表情的话,找不出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

  “宁次哥哥,请不要这样……”日向雏田一幅泫然欲泣地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为什么……他会这个时候来找我呢?】

  “我是代表日向分家来请求您的。”

  日向宁次的腰还弯着,视线却看向了雏田的脸,鸣人看得出,这是一种非常难受和别扭的动作。

  “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希望您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待在族地里,不要随意外出走动。”

  听到这里,鸣人觉得对方好像只是在表达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