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宇智波义勇,没有被讨厌! 第58章

作者:熟练的小薪

  那里有一堵灰色的小门,上面用各色油漆涂着一些辱骂雨隐忍者的污言秽语,但又被一种散发着独特味道的鲜红染料所覆盖。

  少年走到小门前边,分别在门的左上角和左下角各自敲击两下,接着又叩响了五次可以活动的把手。

  不消一会儿,那门里传出悦耳的咔哒声,自动向后打开,露出了里面漆黑阴暗的空间。

  少年在门口停留了几秒,没有看见人影出现,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只能硬着头皮迈入其中。

  大门猛然合上,同时有上百个锋利尖细的裂空之音撕破黑暗,随即便是欻欻歘的入肉之声和戛然而止的惨叫。

  “开灯!”

  粗声粗气的嗓音响起,接着淡黄色的电灯打开,刚刚进门的少年,已经被数百根牙签般粗细的千本扎成了一只豪猪,再无半点声息。

  刚刚说话的高大年轻人眼睛瞪大,立刻走过去查看具体情况。可他才刚刚走到少年边上,对方的身体就开始融化变形,逐渐变成了一滩透明的水,数百根千本亦散落一地,向周围滚落。

  “水分身?!”

  他立刻反应过来,转头却看到自己藏在房间角落里女性同伴,已经被人扭住胳膊,痛苦地挺着身子。

  那身穿雨衣的少年,正用一根锋利的苦无抵着她的背心,漆黑的眼睛里吐露着冷淡的警惕,令人心惊胆战。

  “……”头戴雨忍护额的壮汉和女子面面相觑。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那少年首先出声问道:“两位,是慎和愁前辈吗?”

  他声音还算平静,但手底下却没有任何放松的意思。一旦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这两个人便都要在几秒内,死在他的手下。

  这个是个方便手里剑和苦无弹射的小型封闭空间,他有十几种办法在不引起雨忍注意的情况下解决掉两人。

  “我是慎。”

  壮汉面朝着少年,吐出舌头,露出了上面的“舌祸根绝之印”。

  这是木叶暗部小队·根的成员才有的独特咒印,只要说出了和某个人有关的事,就会立刻全身麻痹、动弹不得,除非精通封印术,否则根本无法伪造或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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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看到这咒印,这才松开手。

  谁知那女人刚刚获得自由,立刻就是一脚后踹,少年双臂交叠挡下,身体后退的半途中,六发手里剑已经钻出了他的指缝。

  “等下,我只是试探试探你的成色!”

  见少年要反击,这女子立刻站定吐出舌头确证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村子居然派了这么年轻的小鬼过来,我们很是不安啊。”

  “你们刚才差点杀掉我。”

  少年将雨衣的兜帽缓缓褪下,露出了因潮湿而结成一绺绺的中长发,和带着泪沟略显成熟的脸。正是来进行加入暗部前最后一次任务的宇智波鼬。

  “雨忍最常用的术,就是宛如强阵雨一般密不透风地全方位覆盖的千本打击,如果你连刚才那种简单的陷阱都应付不了,那根本无法在这里完成任何任务,活着也没有意义。”

  女子的脸上没有一点儿歉意,大大咧咧地摊了摊手。

  鼬无言以对。来之前,他就知道这次要和真正的根部忍者合作。他已经猜到了可能会遭遇的事情,但没有想到连面都没见,就迎来了这么危险的考验。

  同时,对这次任务的难度,他也有了新的估计。

  “请原谅愁。最近雨忍查的很严,有时问都不问就会破门杀人,这陷阱本来并不是给你准备的。”

  那个魁梧的慎越过了女忍者,面对着鼬问道:“我想请问一下,这一次你从木叶出发,都雨隐村用了几天?”

  “从木叶到雨之国边境,只用了一天半。”

  鼬顿了顿,“但从雨之国边境到雨隐村,却用了四天的时间。”

  鼬到雨隐村这一路上关卡重重,战乱丛生,到处都是镇压叛乱的雨忍,以及雨后春笋般四处冒头的叛乱组织。

  如果没有在离开木叶前熟记那画着捷径的地图,他恐怕需要更久才能进入雨隐村。

  “村子给我的地图,很多秘密小路都被雨之国的叛乱组织占领,我不得重新开辟后半段路线避开他们。”

  “辛苦你了……你比两年前,我们过来这里的时候,多用了两天时间。”

  代号为慎的男人思索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看来,雨之国内部的叛乱形势,就快要彻底脱离山椒鱼半藏的控制了。”

  “身为一国忍者的首领,顶着半神的名号,却只敢龟缩在高塔中深居简出,把最精锐的力量全部留在自己身边作为保镖,失去对国家的控制,有什么好奇怪的。”

  愁没好气地说着忍界半神的坏话,接着走到鼬的身边,伸出一只手:“雨衣。”

  “谢谢……”

  鼬把雨衣脱下来递给她,里面则是普通的雨之国平民打扮。

  “哼,你个子不高,长得还蛮成熟的嘛,不过……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忍者捏着自己的下巴转了转眼珠,“你还不是暗部吧,难道没有自己的名字吗?还是说收到了指令,不能说出来。”

  “抱歉,是我忘记了。”

  宇智波鼬少见地摸了摸后脑勺。

  “我是宇智波鼬,这次来雨之国,是为了配合两位前辈,带回和山椒鱼半藏有关的机密情报。”

  “啊哈,我就说总觉得在哪见过你。”

  愁突然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宇智波,写轮眼,你就是上次和那个那个……瞬身止水一起,破坏我们任务的小鬼嘛!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短发家伙说过的话——”

  愁捏了捏自己的脸,在鼻子两侧挤出两道疑似泪沟的线条,然后模仿着宇智波止水三年前的神态和声线,振声说道:“忍者是在黑暗中维持和平的无名者,但用暴力和武器胁迫维持的秩序,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和平,我也绝不会承认这种和平!”

  接着她看看尴尬的鼬,又看了看那边抿着嘴唇憋笑的慎,嘻嘻哈哈地求证般地问道:“他当时就是这样说的对吧,对吧?”

  鼬为难地点了点头。

  他没想到根部忍者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活宝。

  其实早在听到两人的声音时,鼬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他八岁时刚刚开启写轮眼后,止水带他一起参加过一次上忍演习,但却意外遇到了根部忍者追杀暗部忍者,索要疑似叛变人员名单的戏码。

  当时为了保护那名暗部,止水和他并肩作战,和根部忍者展开战斗。而这个代号为愁的女性忍者,就是鼬当时的对手,她精通忍具使用,比不少宇智波都更擅长手里剑术,不过还是败在了他的二勾玉写轮眼之下。

  而这个慎,则是和止水交战,身背大剑的忍者,但也是很快败在了止水手中。

  总得来说,这两个人正面作战能力有限,被派到闭关锁国的雨隐村来当间谍,倒也不足为奇。毕竟他们的战斗路数主要依靠武器,和雨忍极为相似,很少动用遁术之类的东西。

  “可以了,愁。既然鼬到了这里,就是我们接下来一起执行任务的队友了。不要拿过去的事情让他为难,毕竟谁都有年轻天真的时候,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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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皱着眉头咳嗽了一会,打断了愁对鼬的调笑。

  “不过这样也好,他和我们交过手,熟悉我们的战斗方式,如果之后和雨忍发生冲突,相互照应合作也会方便很多。”

  接着他对着鼬伸出手,“你出发前,根部的人,应该有将写着具体任务的卷轴交给伱吧。”

  “嗯,说是要三个人同时结印才能打开。”

  鼬从腰后取出一个手掌宽的卷轴放在房间内的桌面上。

  三人面色一肃,同一时间结出不同的手印,卷轴上的黑色封印自行消失,接着慢慢展开,露出里面宛如暗号一般的字迹。

  “喔,调查雨隐进行黑山椒鱼毒囊移植实验的具体位置,然后将所有实验数据盗走吗?”

  愁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鼬的脸,扬起一丝轻浅的嘲笑,“给你发下这个任务的人,真得想让你活着回去吗?”

  “不要胡说。”

  慎厚重的手重重按在了愁的肩膀上,然后冲着鼬指了指里面的房间,“那个方向有浴室,你先去冲洗一下,然后把自己弄干。我去给找一件大小合适的雨隐制服。事不宜迟,我们晚上和雨忍换班时,就立刻开始行动。”

  “是。麻烦两位了。”

  鼬点了点头,就转身进入那个房间去了。直到里面传出浴室门被拉上,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屋外的两人才交换了一个眼神。

  “真正的任务,该不会是让我们把他杀掉吧?”愁用一根千本卷起头发,眼睛里透出一丝寒光,声音倒是很低。

  “不必猜测,看看就知道了,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咳咳……”

  慎咬破手指,将鲜血染在卷轴的边缘,接着重新结印,卷轴上的字迹像蚯蚓一样爬动起来,墨迹最终逐渐融合成另一条信息。

  两人看罢,同时陷入了沉默。

  几秒之后,慎才捂着嘴说道,“看来那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体状况。这是我的最后一次任务了。”

  “‘无论任务是否成功,慎都要在宇智波鼬的面前主动牺牲自己。如果情况允许,让宇智波鼬亲手动手将慎杀死。’”

  愁念出了上面的字,脸色说不上难看,只是有些不服气般地感叹道:“看来在他的眼中,这小鬼在未来,是比我们重要的多的棋子啊。甚至要用这种办法,加深他对根的认同感……

  “你不必担心,”愁与慎视线逐渐重叠,“我应该很快就会去陪你的。最后一出戏,我们得演好了才行。”

  “一切为了木叶。”

  慎感激地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

  愁微笑着重复道:“一切为了木叶,也为了木叶的根。”

  

第三十四像 遗言(上)

  “我们在这里等什么?”

  义勇轻声询问道。

  几乎化为焦土的一片森林中,宇智波义勇和止水站在画着符号的封锁线外,眺望着被豪火球炸出来的巨大坑洞,以及不远处的泥泞河床,在心里脑补之前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宇智波炎火的火遁忍术温度很高。再加上火之国最近没有下雨,导致这周围的环境非常干燥,因此所有东西都燃烧的很彻底。看这火灾的规模,很可能是敌人有意为之助长火势,希望木叶能快一点发觉这里遭到了袭击。

  “巡逻队发现这里的状况后,用了几个小时才把大火扑灭,但灰烬几乎把所有的痕迹都掩盖了。”

  止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之前日向一族的侦查忍者已经用白眼看过这里。考虑到白眼的洞察效果是能够穿透地表的,我们再用写轮眼搜索,也只能是徒劳。

  “所以,我们得换一种方法寻找可能的线索。我已经请了一个帮手,但为了不给她之后的工作造成困扰,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进去里面为好。”

  “……”

  义勇的视线在这片区域刮过,似乎不想就这样把搜查线索的工作交给别人。

  和别人合作,尤其是将希望寄托到他不认识的人身上,这种感觉很是陌生,也很难让他信任。

  但正像止水说得那样,他们面前的场景就像是两支军队打过一场硬仗,除了边缘微微熔化后重新冷却凝固的岩石,就只有烧的只剩下酥脆枝干的树木残躯,以及一地散发着余热和焦糊味的黑色灰烬。

  和以往义勇最常见的、到处都是残肢血泊的案发现场相比,这个地方显得有些太“干净”了。

  来之前还觉得自己能有所发现,以为能为炎火和文做些什么的义勇,如今只觉得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