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用键盘的人
1095年3月15日0530时，切尔诺伯格方面军纵深阵地。
罗德岛号陆行舰如今灯火通明，人声嘈杂。虽然它的战斗力高得不像拿试管做研究的医药企业，但罗德岛的老巢，这艘陆行舰毕竟的确就是一家大型医院。
在跟随切尔诺伯格方面军西进的路途上，罗德岛也的确是在主要承担军事卫生系统的任务，是整个切尔诺伯格方面军的后方医院之一。在战事最激烈时，向这里运送伤员的保民军车辆和飞机堪称络绎不绝，罗德岛的医疗系统也由此遭受了空前严格的考验。而到了战局放缓的围城期间，罗德岛将自己这儿的大部分伤员都转至别院，暂停了对保民军的医疗服务。
此刻，航空部门的地勤们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将“坏家伙”号与“好小子”号倾转旋翼机拖上航空甲板。参加行动的突击队员们正在简报室里听取最后的情报。
那位驻扎罗德岛的保民军情报参谋正在做最后的报告：
“通过地面观察哨和空中拍摄等多种途径，我们对整个切尔诺伯格城的防御部署实现了全面记录。除了多个无人机和航空侦察团，我军还投入了观测气球，建立起对切尔诺伯格纵深地带的完整实时检测。
“现在，我们刚刚最终决定了这次机降突击的着陆区——彼得海姆中学。主要行动组将从这里着陆，随后乘装甲车前往石棺。其余各组则按预案，在外围牵制敌人，支援行动。
“按照我军的作战方案，从彼得海姆中学到石棺，都将由我军特战分队与起义武装控制。如果一切顺利，行动组不会遭遇战斗。但我建议你们做好交战准备。”
情报参谋严肃地注视着座位上的罗德岛干员们：“诸位，我的责任心迫使我再次提醒你们：在切尔诺伯格将要发生的，不是黑帮械斗，不是军事化警察就能镇压的市民与感染者骚乱，而是大国全面战争中的一场主要会战。
“它不是危险地区人道主义救援，不是医疗援助或能随意伸缩的试探。而是为夺取决定性胜利，将竭尽全力实施的殊死搏斗。三十六万保民军指战员将在在一万四千门大炮、火箭炮和重迫击炮，一千七百辆坦克装甲车和自行火炮的支援下发起进攻，而守军也足有十二万人之多。
“这近五十万大军，将在切尔诺伯格展开殊死战斗。切尔诺伯格极可能成为人间炼狱，你们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环境。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我的话讲完了，祝你们好运。”
年轻的参谋向干员们敬礼，杜宾教官起身还礼，大家也用肃穆的目光注视着他。紧接着人们涌出简报室，前往装备间穿戴装备，领取武器弹药，随后走上航空甲板。飞转的螺旋桨呼啸作响，让人们的衣物和头发在劲风中卷动。
与此同时，切尔诺伯格方面军负责发起第一梯队进攻的四个集团军迎来了攻击前的最后时刻。
在之前阶段的战斗中，帝国军被打的不敢踏出城墙半步，持续的炮战和空袭打掉了城墙和炮台上的大多数重武器。于是保民军把战线推进得82迫击炮都能打到城墙了。进攻切尔诺伯格的战役规划和准备工作一个星期来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各精锐集团军越来越紧密地涌入突击阵地，坦克和步兵挤满前线地域，伪装网下或藏身树林的大炮一天比一天多。
进攻拥有坚固防御的城市时，炮兵至关重要。得益于保民军炮兵“数量即质量”的朴素作战原则，再加上作战任务艰巨复杂，攻城部队得到的炮火支援逐渐变得离谱起来：为了保证攻克那些整个改装为防御阵地的外围移动城市区块，那短短几公里的主要攻击地段上，每公里城墙要被两百到三百门火炮、火箭炮和重迫击炮轰击。
第一梯队的每个步兵团都有师炮群和支援炮群的4到5个炮兵团支援，团属炮兵群本身还有70门火炮。各集团军司令员掌握着的集团军属炮兵群还有203毫米甚至更大口径的重炮。
保民军指战员们聚在一起聆听政工干部的战前动员，召开战前党小组会议，检查武器装备，为坦克加注燃料，装填弹匣，调整数以千计的大炮和迫击炮，确认作战方案。尽管忙碌而繁重的工作正在进行，但帝国军几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噪音或灯光。整个方面军仿佛只是个匍匐前进的侦察兵，沙沙地从自然隐蔽和伪装网下冒了出来。
在黑暗中，申请火线入党的积极分子们开始了自己的仪式，并准备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接受考验。切尔诺伯格方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与几位集团军司令员对部队进行着最后的检查，最后坐下来，喝着茶等待进攻时刻的到来。
与此同时，靠着闲聊熬过一夜警戒的梅菲斯特站起来，向城市西侧看去：“你们已经夸得我不好意思了。我从不认为自己伟大，一个炮兵营的齐射就会让我感觉自己无比渺小。”
凛冬撇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就不信......”
三发红色信号弹突然从城西腾空而起，就在这一刻，1905年3月15日0625时，炮击开始了。
数千门大炮、火箭炮、迫击炮同时开火。炮口焰、曳光弹和火箭弹尾焰把还处在夜晚的那一侧天幕变成了第二个日出。
梅菲斯特转过身来，向一脸惊恐的高中生们摊开双手。凛冬想说点什么，但空气中传来阵阵炮声和爆炸声，仿佛悸动的滚雷；炮弹破空的尖啸很快又混入其中，各种噪音覆盖了整个切尔诺伯格。她不可能说出一个词。
炮火急袭持续了25分钟，215000发炮弹、火箭弹和重迫击炮弹落入切尔诺伯格外围城区的筑垒地带，用一道左右看不到边的巨大烟墙把地面和天空衔接起来。
在0650时，炮火突然停止。帝国军的观察哨发现保民军的装甲车辆和步兵已经开始向前运动。第三集团军官兵误认为这是主攻，于是纷纷冲出移动城市地下层的深层掩蔽部，占领地表层与外壁上的射击阵地。可又一轮10分钟的炮击呼啸而来，把猝不及防的帝国军抓个正着。
随着0700时的一轮火箭炮齐射收尾，火力准备宣告结束。
切尔诺伯格城下的攻击出发阵地上，在时针转到7的那一刻，掐着表的别尔康斯基少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对着麦克风大呼一声“同志们，跟我上！”，然后一拳擂在自己装甲车的驾驶员肩上。吓得小伙子一哆嗦，然后猛地踩下油门。
引擎咆哮出最有力的重金属音乐，让被“男人味”熏陶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战士们兴高采烈。装甲车们在一阵轰鸣中爬出隐蔽位，短短几秒内就加速到60公里每时以上，带出长长的雪雾。躲在切尔诺伯格那简陋“堡垒”中的帝国军士兵，不用望远镜就能看到一大片白色的雪浪。雪原上翻动的浪涛让他们惊恐地拉响警报，向全城宣告——保民军的进攻开始了。
然而最先开始接触的，并不是陆地上涌动的铁流，而是天空中的死神。
“坏家伙”号倾转旋翼机在起飞后不久，就顺着切尔诺伯格方面军空中管制单位的指挥，加入了正在编组队形的保民军直升机群中。
罗德岛那规模不大的航空部门向来为自己的座驾自豪：在有些家伙还没整利索双翼机时，自己可是在开倾转旋翼机！哪怕是遇上开挂般既有技术水平又有规模数量的保民军陆航，大家也敢上去嘲笑他们的速度。
但这种轻佻的做派在“双刃”面前不得不收敛。
卡－65“双刃”武装直升机，战斗全重三十六吨，可以装载九吨弹药。其宽大的机翼下有六个外挂点加两个翼尖挂点；固定武器也有多种方案，最重量级的莫过于两门45MM机关炮。在拥有强大火力和媲美轻型坦克的防御力之余，这种拥有两个并列交错螺旋桨和尾部涵道助推螺旋桨的怪物最高时速可达四百五十公里。同框架的运输型双刃满负荷时可吊载35吨货物，或一个加强排的精锐士兵，也算是其强劲动力的直观体现。
直升机群在机场上空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整编队形，最后变成了几片整齐的点阵。它们在规定时间飞抵预定的航路点，在切尔诺伯格的城墙前方散开队形，扑向各自的目标。
“坏家伙”号跟随着的直升机群足有十余架各型直升机。大家鸦雀无声地透过舷窗，看着双刃上满满当当的枪炮弹药或者下挂的轻型坦克。直到接近目标地点时，大家才在通信频道里听见了短促的汇报：
“‘猎手’呼叫‘幻影’，前导无人机在‘X-光’着陆区发现敌人。”
“‘幻影’呼叫‘猎手’，计划不变，我们马上就会解决问题。”
与此同时，梅菲斯特正从窗帘的缝隙里注视着彼得海姆中学的校门：一整个连队的乌萨斯士兵正叫嚷着冲进来，既不能说是在行军，也不能说是在展开战斗队形。挤挤攘攘、蜂拥而来，要不是他们手里的步枪，乍一看像是高中生们扑向食堂。
人数足是红队的三倍有余。
但是很可惜，乌萨斯士兵们只有单发步枪，红队五十个人却拥有超过十挺机枪，其中还有两挺轻量化大口径机枪。
随着浮士德撤去自己的光学迷彩投射，猛扑过来的乌萨斯士兵们齐刷刷停下脚步，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影。
哗，原来是四个身穿“人狼”式装甲强化型动力外骨骼的萨卡兹全装富男机枪手！身上的全甲，手里的通机，腰间的手雷，背后的弹链背包，已知他们是绞肉轻步兵中的极品了！看着这四个男人，对只有烧火棍的帝国军新兵薯条来说，简直比十亿个中学生混混更恐怖，更可怕呀！
唯一可惜的是，虽然在保民军当中动力装甲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但负责渗透的红队显然不适合用那种过大的玩意，所以这些只有装甲强化型动力外骨骼的家伙没法起名“罐头四”。
虽然如此，作为卡兹戴尔国防军当中数一数二的精英战士，他们每个都有过人之处，每个都有独门绝技，斗志和耐性更是技惊四座，秘密武器“特蕾西娅的电锯”给人意外惊喜呀！
还没等乌萨斯步兵们向任何人喊出“救我呀！”，正面突然冒出来的萨卡兹人狼，藏在建筑里的红队机枪组便一起扣下扳机。泰拉特供版MG42和201通用机枪的7.62X41MM步枪弹，171轻量化大口径机枪的12.7X108MM机枪弹同时洒出，组成了一场钢铁风暴。
十秒钟后，红队的机枪手们松开扳机。而那个帝国军连队已经不复存在了，他们原来所在的位置只剩下一地初具人形的碎肉。
围墙外还没来得及冲进来的帝国军士兵们大吃一惊。但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别说做出下一步行动，一群庞大、凶悍，或全副武装或吊载货物的直升机就出现在了他们头顶上，奏响了节奏明快的《FortunateSon》......
暴雨般的子弹眨眼间倾泻而下。它们来自武装直升机的12.7MM加特林机枪吊舱——没办法，在切尔诺伯格城的战斗有如瓷器店里打老鼠，自然除了大杀器也得带点小家伙。
机枪火力把彼得海姆中学周围各条街道打得开了锅似的，一丛丛帝国军官兵裹在里面四分五裂。弹壳像冰雹一样落下，几百米长的弹流肆意切割生命，轰鸣声都快要把直升机发动机的轰响给压下去了。梅菲斯特发现远处有队帝国军士兵用步枪对着直升机打排枪。机枪弹流一扫而过，他们就没一个还能站着了。
随着运输分队到达，“双刃”直升机们随即往中学四周倾泻起烟雾弹。飞行员们放下三辆装甲车，步兵们在直升机一触即离的降落瞬间便跳在彼得海姆中学的操场上。
转瞬之间，保民军指战员们机降完毕，罗德岛干员们也站到了彼得海姆中学的操场上。头顶武装直升机们依然忠诚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警戒着学校的四周，密密麻麻的管子对着地面。
梅菲斯特已经旋风般扑到了机降区边缘。他找到负责接防彼得海姆的机降步兵连长，直接把防御部署和跟着自己的凛冬丢给他，简短地完成了交接，随后跑向了那三辆装甲车——它们不同于低矮的BMP，反而庞大坚固，是一种全新的重型步兵战车。
缓缓开启的舱门中，宛若钢铁战神的高大人形暴露在阳光下。口径和尺寸异常夸张的枪炮刀剑握在手中，厚重的装甲牢实地保护着全身上下。他们的身高全部超过两米，每一步都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草坪被踩得惨不忍睹。
“咚——咚——咚！”
一堵庞大的铁墙稳步前进，钢铁践踏大地，巨人傲视众生。
但梅菲斯特淡定地向保民军盾卫们的领头，那个最为庞大的铁人招手：“嗨，爱国者先生，好久不见。”
那鹿首状的面具下传来沧桑的声音：“啊，都长到这么大了，伊诺。”
“是的，这回得并肩作战了。”他简单地一摆手，又转头向罗德岛那边跑去，“小驴，呸，兔兔！”
阿米娅与杜宾扭过头，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们上那些车，咱们去‘石棺’那儿！”
第五十六章 原作开头
保民军盾卫们的装备十分精良，比如说性能强劲的重型动力装甲与配套武器。再像他们装备的重型步兵战车，为了容纳块头巨大的盾卫而体积庞大，所以车舱内远比BMP宽敞得多。
堪比中型坦克的装甲让其中的罗德岛干员们相当安全；直接装在舱壁上的大尺寸显示屏和车壳内嵌的光电探头取代了观察镜和潜望镜，画质清晰、视场宽阔，让大家能看清外面的各种事情。
所以大家就看见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轰轰轰轰！”
帝国军将这座据守路口的楼房改造成防御点。盾卫们直接呼叫头顶护航的“双刃”支援。数架武装直升机就一头扎了下来，火箭巢嗖嗖连响，一束束航空火箭呼啸而来，将整座楼房笼罩在电光石火之中，短短一两分钟后，这座大楼变得千疮百孔，外墙残缺不全，露出一个又一个房间的内部。高爆燃烧装药在其中四处纵火，漏网之鱼们带着一身烈火别无选择地跳下楼，在“啊——”的尖叫中变成半生不熟的烤肉。
“通通通通！”
连步枪都是14.5MM甚至23MM的保民军盾卫们，无论是火力还是机动性，比起步兵都更接近装甲车。他们把自己的重步战让给了罗德岛干员们，然后下车跑步，居然一直没掉队——毋宁说，是一直围绕着重步战展开队形，保护车辆、突破防御。
保民军盾卫们一强调保护车辆，二必须保证速度。所以一路上，几乎是毫不节制地发扬着自己的破坏力，完全不在乎所过之处遍布残骸和尸体。装甲步枪的火力直接把沙袋墙和墙壁打碎，连同里面的人也四分五裂。
这支小部队面临的敌人全都一触即溃。速成的巷战技巧，在面对武装直升机、重型步兵战车和重型动力装甲时都成了笑话。小分队有可怕的双刃优先掩护，盾卫们的防御和机动力远超常规步兵。子弹徒劳无功地在装甲车与动力装甲上敲出星星点点的火花，爆炸物在盾卫们的队形中炸起无害的扬尘。他们的装甲步枪却足够把任何掩体连带着后面的人打碎，而可编程榴弹则在街垒顶部或窗户之内空爆，洒出破片的风暴。
保民军盾卫们当然会严格地遵守着纪律——比如说优待俘虏，但敌后行动根本没有处理俘虏的余裕。所以大家的办法就是投入饱和火力，在他们投降之前杀光敌人，或者迫使他们逃窜就好。盾卫们把燃烧弹射入一个个火力点和建筑物，引发连串大火，被烧得焦头烂额的帝国军尖叫着逃出建筑，转瞬之间被乱枪打死；简易障碍被装甲车的破障铲冲开，更加坚实的障碍物被爆破手炸毁。他们对每个火力点都是连人带建筑一起清剿。小小车队所过之处遍布焦土和尸体。
转瞬之间，原本全力抵抗的帝国军就尸横遍野。盾卫们总是补枪横倒在路上的较完整尸体，确保不是装死试图爆破步战车。罗德岛干员们在车里听见履带碾碎骨骼的声音，看见碾碎的尸体里有年轻的女孩，紧握着手榴弹的少年，拿着老式步枪的老人。他们甚至没有制服，只有临时发出的袖章。
路边的树木和灯杆上挂着同样类型的尸体，上面用乌萨斯文写着简单的单词或句子：“逃兵”、“叛徒”、“我站在赤色野兽那边”、“我暗通整合运动”——那是“臣民冲锋队”，十二岁到七十岁的人都可能被强征入伍，他们下午刚拿到袖章和简陋武器，晚上就可能因为“怯懦行为”被处决。第三集团军在战线后方建立了流动督战队，由最死硬的保皇主义者负责搜寻和处决逃兵。
又有时，车队会遇上同样衣着杂乱，但胳膊上绑着红布条的队伍。他们的组成很杂乱，包括受整合运动指挥的工人武装、地下党成员和起义帝国军官兵。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也都没有制服，一副工人或市民的典型装束，拿着五花八门的凌乱武器。与臣民冲锋队不同，他们大多不是占优势就是没有受到攻击——切尔诺伯格守军的指挥系统陷入了彻底混乱，根本顾及不到他们。
起义者们向漆着保民军军徽的装甲车欢呼。盾卫们基本不与他们交流，除非起义者们需要帮助。基本上只需要盾卫几轮射击，正在与起义者们交战的帝国军分队就会土崩瓦解。
一路上只能用势如破竹来形容。
转瞬之间，车队就停在了那庞大的混凝土结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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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娅领着医疗小组，蹑手蹑脚地走在灰暗的走廊中。建筑里的照明只有最低限度，大家的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啪嚓啪嚓的水声，有时还会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
“啊，抱歉，我们刚刚结束战斗。”领路的康曼德用中型动力装甲头盔灯补光，“刚刚把尸体清出去，最多保证你们不会绊倒。至于鲜血和碎肉什么的，请多担待。”
摘下了“雷神锤”头盔的塔露拉在走廊出口等着。康曼德在走出走廊时关上了头盔灯，沉重的声音从扩音格栅里传出：“怎么样了？”
塔露拉指着角落里摆着的好几具黑风衣尸体：“那些内卫处理过了，等离子消杀，反能驱魔都用了。至于堵在地下室里那些敌人——”
塔露拉打了个响指，但雷神锤动力装甲的柔性连体内衬也包住了她的手指，所以这个响指没打响。
不过大家的脚下传来轻微的颤动。那是高温爆燃火球出现在密闭空间里的结果。
塔露拉搓着拇指和食指：“反正现在解决了。”
阿米娅抿着嘴角，看向摆了一排的内卫尸体：“那就是......”
“乌萨斯帝国内卫，‘皇帝的利刃’。”靠着墙角的憨狗起身，星际战士连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罗德岛干员们之前，“盯住石棺和你们VIP的家伙还挺不少。我们废了大劲才在这里清场。”
阿米娅放轻声音：“那些内卫不是......”
“是的，乌萨斯帝国的特殊超凡部队，勇气和战力出众。遇上我们非但不投降，还胆敢还击。”
罗德岛干员们看看憨狗胸甲上的剑痕。在心里一边吐槽某位阿斯塔特连长的装逼本事已经趋于大成，轻描淡写间装得一手好逼；一边感叹乌萨斯内卫确实不好惹：他们居然能伤到阿斯塔特！
康曼德递上战术平板：“敌情处置和卫生条件都做了所有能做的了。你们随时可以开始。”
看着身穿黑蓝配色制服的人们围向大厅中央的箱式物体，康曼德转身走到憨狗身边：“梦开始的地方。”
憨狗低笑一声：“那可不是。”
“啊，你们又在说别人听不懂的话了。”旁边的塔露拉摇头。
“那也不重要。”憨狗回答，“那个死亡守望小队从塔钦斯卡娅机场一路追踪，现在可以确定这批内卫是要给咱们添堵的。自己进来守不说，还往这里调了一大批士兵。”
“呵，那群杀手看来也没有自己宣称的那么忠诚嘛。”塔露拉冷笑，“还直接在乌萨斯帝国高层形成了一个高度独立，不受节制的政治势力。”
康曼德看了看躺了一地的内卫尸体：“而内卫中出现了分歧。并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整合运动更适合领导乌萨斯。”
“所以阴影里的暗战一直很激烈。”憨狗很幸灾乐祸地回答，“死看小队里那个圣血天使崽都翻车了，让内卫一剑捅脖子里。然后他顶着对面腰子赏了两发爆弹，自己从脖子把刀剑拔出来。可把那群内卫吓得够呛......”
“当然，阿斯塔特可是字面意思的超人嘛！”康曼德嬉皮笑脸，然后突然严肃起来，“开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