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落师门77
“那是什么？”
“善主的游戏，看看今天巨熊索夫喜欢吃蜂蜜，鱼酱还是果酱。”角斗士看了一眼那残破不全的女孩尸体，低下头，眼中带着悲伤，用近乎沙哑的麻木声音说道：
“其中一个是我的女儿。”
丹妮莉丝看着遍体鳞伤的角斗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米凯拉在她的身后说道：“如果觉得愧疚，那便忏悔吧，虽然没什么用，但却是能让你好受一些。”
“我是太天真了吗，对敌人依旧抱有同情？”
丹妮莉丝回过头，脸上有些迷茫，米凯拉摇摇头：“怜悯和同情是件好事，这并不丢人。”
“给死去之人一场葬礼吧，接下来就是成为王的时刻了。”
“如果你无法释怀，那就承受着这份罪孽前行好了。”
天空中，传来了龙的嘶鸣，丹妮莉丝看向天空，看到了四头飞舞的巨龙，在那一刻，她的心安静了不少，走过血迹斑斑的斗技场，将那三个被挂在柱子上的女孩放了下来。
“愿圣母保佑你们。”
丹妮莉丝轻声说道，随后在巨龙的嘶鸣下发出了自己的指令：
“让全城之人到这里来，我将审判那些罪大恶极的奴隶主。”
“我是风暴降生丹妮莉丝·坦格利安，龙之母，不焚者，奴隶的解放者，获得自由的人们，请听我说话！”
在高天之上，古龙正带着三条小龙飞行，这些孩子天生就会飞，但或许是因为疏于练习，他们飞的并不算好。
至少在古龙看来如此。
四翼的古龙扇出一缕旋风，黑龙在风中歪歪扭扭，他还不懂得如何驾驭狂暴的气流，甚至因此变得有些狼狈。
“嘎斯！……”
黑龙冲着面前的古龙嚷嚷了一句，随后扑扇着翅膀更了过来，似乎想要学习古龙的飞行方法。
但四个翅膀的古龙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学习对象，身体结构的区别让黑龙有些琢磨不透古龙的轨迹。
洛克笑了笑，发出一声嘶鸣回应，随后身体开始一点点发生着变化。
红色的光芒在他的身体上不断地闪烁着，随后四翼的古龙在半空中一点点地变形着，从原本的四翼化为了双翼，鳞片上也开始出现了羽毛。
这是生命律法的力量，让古龙得以改变自身的生命形态。
“这样应该好多了。”
看着变为飞龙的自己，古龙露出几分怀念，他在圣树这几年也曾联系过那些飞龙伙伴们，但那些飞龙更喜欢南方温暖的气候，因此少有前往圣树居住的。
“希望你们快点长大吧。”
古龙看向身后的三条飞龙，随后向着下方俯冲。
“来试试这个，把自己的翅膀收起来，以最快速度冲进海里！”
“嘎呜！”
飞龙们跟在古龙身后，从天空俯冲而下，将自己的身体如剑一般刺入海中，下一瞬，他们从水中冒出来，摇晃着脑袋，爪子里还抓着捕获的鱼。
“真不错，可惜就是羽毛湿了，所以当时那些家伙都不喜欢这么玩。”
古龙心满意足地爬上岸，身体在红光中恢复正常，翅膀上的水汽蒸发，而那几头小龙则湿哒哒地跑过来，对着古龙发出嘶鸣。
“擦干了再回去，不然会被妈妈骂的……”
古龙轻声说道，脸上一瞬间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不过我没事，因为他们……都不在了啊。”
第三百四十七章：龙母的学习
年少的经历总是会影响人的一生，而对于记忆力很好的龙来说，影响则更为深刻。
古龙记得许多曾经发生的事情，在他年幼之时，并不习惯自己龙的身体，但孵出他的那条母龙并未嫌弃这个古怪的孩子，在对方温柔的教学之下，古龙花了很久时间才像个正常的龙一样在天空飞行。
那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古龙将过去藏在脑海之中，随后带着三条小龙回到了身后的阿斯塔波。
“米莎！米莎！”
米莎在当地的语言中，是母亲的意思，声音吸引到了古龙的注意，让他向下望去。
如山崩般的呼声从城内传来，无数的人呼喊着丹妮莉丝的名字，她已经成为了奴隶们的米莎（母亲）。
在斗技场中，丹妮莉丝站在那里，背后一个刽子手拿着长鞭，正在鞭打着她。
古龙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下方的斗技场，看着那些眼中奔涌着泪的奴隶，随后便听到了米凯拉的声音。
“她在惩罚自己，代替那些违反了法律的奴隶受罚。”
米凯拉轻声说道，看着下方的丹妮莉丝，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神色。
丹妮莉丝在之前下过命令，让无垢者和奴隶不得杀害孩童，但杀性上头的奴隶们可不管这些，不少善主家族都因此绝了嗣。
但在奴隶们集结之后，丹妮莉丝却没有惩罚他们，反而以女王的名义，将所有的罪责归于自己，用鞭刑惩罚自己。
“苦肉计啊，你建议的吗，这可是收买人心的大杀器。”
米凯拉摇摇头：“她自己想的，不过我建议她将土地分给奴隶们，她倒是愿意听。”
“均分田地，倒也是不错。”
古龙扇动着翅膀，将身体向远处回转，随后消失在了斗技场上空。
几条小龙还想要扑向丹妮莉丝，但被古龙用尾巴拦住：
“别过去了，她有事要忙。”
米凯拉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不，她自己想的，这个女孩很聪明，但也很固执。”
“这两者通常是相辅相成的，能成事的人都很固执。”
古龙点点头，来到了阿斯塔波的大金字塔顶端，这里倒是很合他的心意，起码足够高。
“接下来，便是要不断地增强他们的力量。”
“希望这些孩子足够争气，能够战胜冰的力量吧。”
在大金字塔顶端，古龙眺望着北方，背后的小龙嘶鸣地用火烤熟鱼肉，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时间在龙的眼中总是过得很快，如果洛克想，他只需要放空大脑，便能在眨眼间度过一天，一月，甚至数年。
不过显然，古龙现在并没有这种心思，他将时间花在了教授小龙的身上，这些孩子处在成长期，每天都在变大。
只是一个月不到，最大的黑龙便长到了八米有余，这种速度哪怕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丹妮莉丝都吓了一跳。
“巨龙大人，他们之前从未长得这样快过。”
丹妮莉丝抚摸着身边青铜龙雷哥，这条龙现在长到了和马匹一般大，此刻正在将头放入丹妮莉丝怀中蹭来蹭去。
“龙属于天空，听说你们都把龙养在洞穴里，那很愚蠢。”
古龙坐在一边吃着一串葡萄，阿斯塔波的葡萄很甜，但并不适合酿酒，但用来吃倒是很不错。
丹妮莉丝点点头，据说她的祖先，那统治着维斯特洛大陆的坦格利安家族有着一处巨大的龙穴，匠人用柱子和圆顶将龙穴变得无比宽阔，可以容下数十只巨龙一同飞翔。
但终究是人造的空间，过去的龙骑士们害怕巨龙失控，因此想方设法地限制巨龙的活动。
“这三个孩子的潜力很高，你也得改变一下伱对他们的看法。”
“你觉得龙对你来说是什么？”
古龙问道，丹妮莉丝迟疑了一下，她现在是整个阿斯塔波的统治者，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最后还是回答道：
“他们是我的孩子。”
听到对方的回答，古龙歪歪脑袋，轻笑了一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很快就不会这么想。”
“你会觉得他们是你最锋利的矛，最厚重的盾，是你头上的王冠，是你胯下的王座。”
“却唯独不是你的孩子。”
丹妮莉丝点点头，她变得坦诚了许多，这或许也是她信任古龙的表现：“或许我未来会变得疯狂，但在那之前，我相信您会阻止我。”
每个坦格利安在出生时，众神都会抛出一枚硬币，选择伟大或是疯狂。
但就古龙看到的历史，这两种特质在这个家族的每个人身上都有所表现，准确地说他们是一群疯子，只是疯的地方不太一样。
丹妮莉丝也担心自己会变成自己祖先那样，成为一个疯王。
“没那个必要，我说过了，你得成长起来。”
“等这些孩子长大，你要站在他们身边，与他们一同飞翔。”
古龙说着，手指散发出一团红光，他将红光放在丹妮莉丝面前：
“这里面有一部分龙的力量，能与龙共舞的，只有另一条龙。”
丹妮莉丝伸出手去，却被古龙挡住，他手腕一翻，红光消失不见，古龙摇了摇头：
“但现在还不行，你得再成长一些，从今天开始，在知识学习之外，你还需要接受武斗的训练。”
“直到你的身体足够强大，能够接受我的赐福。”
丹妮莉丝在心里叹了口气，但超凡力量的诱惑让她无法拒绝，她抿了抿嘴唇，小声地说道：
“但巨龙殿下，渊凯的进攻迫在眉睫，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渊凯是奴隶湾三座大城之一，同样以奴隶贸易为生，因此在阿斯塔波陷落之后，渊凯的奴隶主们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派出大军，准备从丹妮莉丝手里夺回阿斯塔波。
古龙没搭理可怜兮兮的丹妮莉丝，对方手握重兵，打败对方的进攻绰绰有余，根本不需要力量。
“现在，丹妮，你该去学习了。”
说着，古龙起身，米凯拉从他的身体中飘出，笑吟吟地看向丹妮莉丝：
“好了，我们昨天讲到哪里了？”
“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米凯拉老师。”
年轻的女王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句，她原本以为对方会教授她一些权术知识，但米凯拉却教了很多看起来与权术毫无关系的东西。
什么生产关系，生产力，还有历史唯物主义什么的。
不过在米凯拉的解释下，丹妮莉丝也渐渐明白了这些知识的含义，他们正在以一个更高的角度诠释她所遇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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