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吹口哨的柴犬
“老爹！”
艾斯不禁喊了一声，又有更多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跟着叫喊。
“老爹！你要去哪？”
“老爹，留下来！”
“不要走，老爹！”
纽盖特回头看了一眼，双眼亮了一亮，又黯淡下去，他似乎认出了他们，不由地露出微笑，说道：
“你们好好地活下去，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还有，一定要小心马歇尔·D·蒂奇。”
他转过头，竟毫无留恋地纵身一跃，钻入了海水之中，连浪花都没有溅起，好像早与海水融为一体。
他与众多幽魂一同游走，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白胡子海贼团的船员们呆立在船舷边，泣不成声。
灵魂，在这个世界里，是被证实确切存在的，他们相信，刚才看见的，就是老爹的灵魂无疑。
他们无法解释方才发生的事情，但是这时见到老爹的灵魂远去，才有了再也见不到他的实感。
管风琴之音还在继续，海浪变得更为汹涌澎湃，乌云中雷霆滚滚，雨点更凌厉了一些，打得人脸生疼。
波鲁萨利诺也不再开口阴阳怪气，他眼神冰冷地望着那些幽魂，又转头看向幽魂游出的玛丽弗德。
此刻的大海好像被纽盖特的震裂不断轰击着一般，海浪一波接着一波，逐渐形成能越过玛丽弗德城墙的海啸，扑打着岛屿。
不仅如此，整座玛丽弗德在海面之上摇摇晃晃，仿佛瓶中船一样，一副随时可能倾覆的模样。
波鲁萨利诺知道岛上还有战国元帅、卡普中将、“赤犬”与“青雉”他们，断不会让岛屿翻倒，但依旧心中不安。
于是他撇了撇嘴，一言不发，化作一道闪光，转身就走了。
这场追击到此为止。
“‘黄猿’跑了！”军舰上的海贼们大叫起来，一时间兴奋不已。
艾斯与萨博面面相觑，又一次见识到了戴维·琼斯的诡异，竟然令“黄猿”都只能退避！
另一边的雷德·佛斯号上，香克斯脸上神情数次变化，最终他扭头看向恐怖幽灵号。
“呵呵。”贝克曼在一旁笑道，“看来我们两次挑选的时机都不对，两次都来得太晚了，只能当别人的陪衬。”
“战争结束了就好。”香克斯倒是豁达地大笑起来，“不要计较这种得失。‘深海阎王’戴维·琼斯，仅以实力而言，他未来会是一个人物。”
“你想与他联盟？”
“那倒不用这么快，他们好像还没有地盘，在‘新世界’无法立足，同盟又有什么意义。出来海上混，一、两个人的强大，是没有用的。”
“倒也是。”
香克斯指了指白胡子海贼团所在的军舰：“把船靠过去，我们该尽的礼节还是要做的。‘白胡子’值得尊重。”
贝克曼一边含着香烟，一边挥手。
很快便有海贼准备好跳板，搭在他们的海贼船与军舰之间。
——
留着赤红刺猬头的“船长”尤斯塔斯·基德双手抓住了船舷，对着汹涌海浪与漫天暴雨哈哈大笑。
“过瘾，过瘾啊，果然这场战争，就该到现场来看！”
能直播玛丽弗德现状的影像电话虫，在“草帽”路飞等推进城越狱军从天而降不久后，就中止了影像播放。
显然，海军本部并不想让外界看到接下去的画面。
基德他们如果没有来现场，还真不能远远地感受到“白胡子”的恐怖之处。
可惜也因为隔得太远，他们未能知晓，戴维·琼斯海贼团是怎么突然出现，又做了些什么的。
他们只知道，这支海贼团，竟然带着白胡子海贼团的残兵败将，杀出了海军的重重包围，实在令人惊异！
第180章 乌鸦与罗盘
戴着封闭面具，只有两列排气孔的“杀戮武人”基拉提醒道：
“基德，其他的‘超新星’都在撤离了，我们也走吧，免得被海军本部视为戴维·琼斯海贼团、白胡子海贼团的同党。”
他这么说，是因为之前“草帽”路飞打了“天龙人”一拳，基德海贼团只是在场，就被当作是一伙的。
他们最终好不容易才从“黄猿”手中逃脱。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全员都只是负伤，没有一人被“黄猿”杀死或逮捕。
基德看着其他几艘“超新星”的海贼船飞速驶离，笑道：“那群鼠辈，胆子这么小，和他们是同一代‘超新星’，真是令人不快。”
斯库拉奇曼·阿普、卡彭·贝基、乔艾莉·波妮、巴兹尔·霍金斯、X·德雷克、乌尔基……不过都是一些胆小鬼罢了。
“基德。”基拉又一次提醒这位挚友兼船长。
“好吧好吧，基拉你简直就像个大妈一样……我们这就走。”
基德凌厉的眼睛在大海上搜寻，很快就看见那艘从玛丽弗德中从容脱逃的恐怖幽灵号。
它在天空与海洋的分界线上越来越小，好像是油画上的一个斑点。
基德双手搭在刺猬头上，缓缓地将它们捋起，露出邪恶的笑容。
“白胡子海贼团从今日起，群龙无首，又元气大伤，地盘肯定要大大缩水，再也没有之前的强大了。这群残党也迟早要被吃掉，不足为惧。”
“倒是那个戴维·琼斯……呵呵，有一手，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光是能从玛丽弗德大摇大摆地出来，就足以证明他们拥有相当的实力。”
“看来，争夺‘白胡子’地盘的对手之一，就会是他们。”
“就让我们在‘新世界’再相遇，分出个胜负，看看谁才是能取代‘白胡子’的新‘四皇’吧！”
他狂妄地大笑起来。
这时，海军本部港湾中忽然游出无数影影绰绰的幽魂。
“超新星”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惊诧不已，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舰船呆在原地，等幽魂走光了，他们才回过神来。
——
红发海贼团来到军舰之上，对着“白胡子”的遗体摘下帽子鞠躬，再直起身时，就发觉刚刚还轰隆隆的雨势逐渐减弱。
那诡异的管风琴音也不知何时停歇了。
海风不再凶猛，浪潮也恢复了寻常的起伏，随着雨点变得稀疏，天空密布的云层也向着周边消散。
那些幽魂也尽数离开，总算是让大海恢复原状了。
香克斯伸出手掌，一滴雨水落到掌心，很久之后，才有第二滴。
忽然，他收起右臂，对同伴们低声说道：“待会我到恐怖幽灵号上去看看。”
贝克曼与长鼻子的耶稣布闻言，就想跟上来。
香克斯挥了挥手，笑道：“放心，放心，你们回雷德·佛斯号上，我自己一个人过去。没证据表明戴维·琼斯能抽走一个活人的灵魂，不是吗？”
贝克曼与耶稣布对视一眼，一起耸了耸肩膀，不再坚持。
香克斯又走到白胡子海贼团成员身边，与马尔科、乔兹、比斯塔等人攀谈几句，表达了自己对纽盖特的追思与未能及时救援的愧疚。
随后，他才看向艾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节哀。”
艾斯点了点头，然后才打量起这位据说曾经是罗杰海贼团的实习船员的“红发”香克斯。
香克斯接着说道：“希望你能够继承罗杰船长、‘白胡子’纽盖特两人的遗志，好好地活下去，成为谁都无法忽视的人物吧。”
他说完，也不顾艾斯和白胡子海贼团对他这番话的反应，就纵身一跃，跳到了半空，然后落在了恐怖幽灵号的甲板上。
从头到尾，香克斯看都没有看“草帽”路飞一眼，好像不知道他在军舰上一样。
实际上，他只是不想打破他与路飞的约定。
路飞现在还没有成为他心目中的一位出色的大海贼，那么就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红发”忽然出现在恐怖幽灵号上，立刻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戴维·琼斯海贼团的成员大多数都警惕地望着他，胆子小的诸如佩罗娜、米琪塔、波尔琪，已经缩到了人群的最后面。
他们刚刚见识过“白胡子”惊世骇俗的一击，当然不会小看同为“四皇”的香克斯，哪怕他是最年轻的一位。
如果不是戴维·琼斯船长也在船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早就设法离开这里了。
甲板上一时沉默下来。
首先打破这冰冷局面的，是雷利，他大笑着走来：“香克斯，好久不见了。”
香克斯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连伤疤也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夺目了：“雷利先生！”
其实，他早已用见闻色霸气知晓“冥王”雷利的存在，表现出惊喜，只是为了通过雷利这位中间人，让气氛不再那么紧张。
雷利拍了拍香克斯的肩膀，然后让开身位，笑道：“伱看谁在这里？”
他往旁边一站，就把后面的巴基露了出来。
香克斯又露出笑容，走上前，没想到笑脸贴了冷屁股。
巴基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四皇红发’真忙啊，现在才来。”
香克斯无奈地摆了摆手，解释道：“巴基，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是我事先不知道艾斯是罗杰船长之子，等知道时，战争早已开始。”
“况且，‘百兽’凯多在趁机吞噬‘白胡子’的地盘，我得处理了那边，才能赶来……可惜‘白胡子’已死。不过幸运的是，艾斯被你们救下来了。”
香克斯用拳头轻轻捶了巴基胳膊一下，笑道：“你们干得不错。戴维·琼斯与雷利，是你搬来的救兵吧？”
巴基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
他想到那位“四皇”凯多，的确很难对付，香克斯帮“白胡子”稳住后方，也算仁至义尽了。
他之前又不知道艾斯的身份，能怎么办呢？
香克斯见巴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这才又说道：“真是怀念啊，我们在东海一别，应该快二十多年没见了吧？”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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