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宿于壳中阳光下
“让他们上来吧，罗德岛没有理由拒绝友好的访问者。”塞雷娅决定先走一步看看，这种商业合作和洽谈在哥伦比亚再正常不过，能不能谈成都无所谓，就算是敲骨吸髓的哥伦比亚金融市场，依旧也有着最基本的社交礼仪，买卖不成仁义在，在大多数时候也是适应的。
在那几个人上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前，塞雷娅将短信息发给了灰烬，需要她做好调查对方行动目的的准备，灰烬立刻就行动了起来，借助塞雷娅提供的渠道，开始跟进做一些最表面的可公开调查。
“这位尊敬的负责人女士，我们代表约翰老妈，向罗德岛提出一个友好合作的意向，可以为罗德岛提供高额利润的分成。”
双方简短的交谈之后，那个代表向塞雷娅递上了一份策划书，并且表示，这就是这次他们提出的合作项目，然后请塞雷娅过目。
塞雷娅翻开封皮，然后就意识到自己的眼皮子开始疯狂的跳动，好家伙，这帮人是注意到了罗德岛这次高调的医学技术展示，想要借助罗德岛的名声，以合作的方式，推销他们马上准备推出的保健品。
保健品，这个名词说出来，塞雷娅就觉得头疼，她很清楚，现在市场上已经出现了一些所谓的保健品，宣传自己能够避免疾病，甚至宣称自己有某种疗效，在泰拉大陆当下，没有成文的广告管理行政和法律条例的环境中，现有的几种产品都在竭尽所能的大肆宣传自己的功效。
然而，罗德岛的药理学实验室早就对那些市场上的产品进行过了分析，其中最有良心的，维多利亚某企业生产的产品，主要成分是淀粉，根本不具备其宣传的功效。而其他的产品，其中有几种甚至含有有害物质。
“我想看看你们的样品，还有工艺流程。”阿尔法和灰烬都不喜欢这种收割穷人的智商税产品，塞雷娅也不喜欢，但是现在又没有必要翻脸，了解更多的情报最为重要。
“情况我大概清楚了，我会直接去调查约翰老妈和这次有关的工厂生产线的。”灰烬向塞雷娅传递了这个消息。
“很好……”塞雷娅看了看手中的样品，光谱分析告诉她这就是一颗糖果，看来自己是要想想办法给这帮人开个大眼了。
128.想不出标题……
约翰老妈的洽谈人员们来罗德岛办事处坐了几天，看上去他们相当重视，希望这次的合作能够落地。殊不知，就在这几天的功夫里，灰烬已经借助罗德岛在其他城市的办事处作为行动基地，展开了对约翰老妈的生产工厂的渗透调查。
塞雷娅和她都不相信约翰老妈拿出的意向书，那份意向书上面对罗德岛要求提供的成本极少，却标出了高额的分红。虽然整个文书的编制看上去没有问题，且那个分红份额也在理论上的合理范围内，但是她们依旧察觉到了其中不正常的气氛。这很有可能是哥伦比亚有关各方对罗德岛的又一次试探，或者说又一次的攻击。
罗德岛以及汐斯塔自治市，现在在哥伦比亚内部，面临着诸多的挑战，因此万事都必须小心谨慎。
塞雷娅这边每天都在公事公办的应付着上门的各路人等，并且在这段时间里逐步的重建自己的关系网络，她终究是回来了，有些有必要去见一面的老熟人，都是要见一见，拜访一下的。
在等待灰烬给出调查报告的这几天，塞雷娅回了莱茵生命一趟，虽然她只是在莱茵生命大楼的门厅前驻足了片刻，但没过多久，她就接到了人事科雅拉主任和商务科小贾斯汀打来的电话。
曾经的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这些一同工作过的同僚，塞雷娅保持了最大限度的尊重。
还有一条来自梅兰德基金会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就是当年她在调查炎魔事件的时候，遇到的那个“锡人”，塞雷娅发现自己又得再一次感谢阿尔法提供的宝贵情报，要不是走之前她专门提供的消息，塞雷娅还不知道，这个锡人就是梅兰德基金会的高级特工，同时他也是萨卡兹的古老存在，“死魂灵”的一个个体。得知了简单的摧毁他的机械身躯，并不能杀死他的情报。当然，这些情报只是留在心里作为底牌，现在又不是打上门的时候。
让塞雷娅的心底里有些失落的是，老朋友克丽斯腾和缪尔赛思，都没有对她这次会来做出任何的表态。塞雷娅猜测克丽斯腾现在正沉浸在某些研究之中，至于缪尔赛思，谁知道她这个时候在怎么想啊。
……
稍晚的时候，灰烬风尘仆仆的从别的城市回来，她带回了对约翰老妈以及他们的合伙人，是否有能力真正涉足药品和保健品生产的相关资质的调查报告。
这份报告毫不意外的指出，约翰老妈现在开具的这个方案，完全是空中楼阁。在过去的六个月中，约翰老妈和她们的合作伙伴，从未申请或者购买过任何相关的授权和专利，也就是说，他们并不具有这种资质。
“塞雷娅，你准备怎么办？是直接打发走他们，还是？”
“灰烬，我有个想法，你让我打个电话。”
然后塞雷娅就拿起了她在哥伦比亚那效能极高的电话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和电话那头的人交谈了几句，然后了然的挂掉了电话。
“我和特里蒙电视台的负责人聊了聊，在黄金时间段预定了一个访谈节目，在公众面前，开诚布公的聊一聊有关保健品的事情。”挂断电话的塞雷娅笑着敲了敲刚刚灰烬交给自己的报告，“这份报告就会成为我们有利的武器，狠狠的敲打一下现在整个哥伦比亚无序滋长的劣质保健品行业。”
灰烬笑了，塞雷娅这一手可是够狠的，她现在身上带着莱茵生命创始人的光环，多年过去，她依旧在哥伦比亚的微生物学学界享有一定的声誉，再加上她罗德岛医疗部门技术顾问的现任职位……
“不过还有一件事……”塞雷娅皱了皱眉头，在这种较量中，单纯的对一方施加打压是否能真正的起到效果，也许这一次的访谈能够狠狠的打击约翰老妈的歪心思，但是终有一天，那些占据医疗卫生行业头部的大财团，会意识到这片无本万利的巨大市场，然后加入进来。
“跟阿尔法说一下有关保健品市场的问题吧，也许我们应该采取一些行动，尝试一下用良币驱逐劣币。”
灰烬会意的点了点头，汐斯塔的生产阵列，在未来几年内，就能够提供庞大的生物医药产能，而这些产能原本所需的无比庞大的研发费用，都由阿尔法她那神奇的异世界知识所分担和对冲掉了，也就是说，他们就算生产真正能够起到保健效果，特别是预防矿石病的药物，所需的成本也比大多数企业生产假药假保健品的成本更低，更夸张的说，因为汐斯塔的自由轮和标准货船船队的组建，以及各种补贴政策的铺开，从汐斯塔将药物运回哥伦比亚本土销售，终端价格可能都能吊打那些产能没上去的假货。
这是什么，这就是毫不讲理的倾销，而她们只需要找到几个占据优势地位的合作者，甚至都不用担心哥伦比亚当局的贸易保护政策。而且这种长期的销售合作，能够潜移默化的改变感染者的社会处境，并且由汐斯塔的战略武装力量提供保障。
“这件事做起来，需要相当的慎重，我们抨击一派然后扶持一派的做法，势必会引起部分人的仇恨。”塞雷娅揉了揉眉毛，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这种做法是否真的合适。
“塞雷娅，你想一想，至少我们真的能拿出具有保护效果和治疗效果的药物，标准受体抑制剂能够极大的延长矿石病患者的生命周期这件事情已经经过数百例临床实践的验证了。我们打开了销路，让更多的矿石病患者接触到这种药物，这本身就是一件拯救更多人的事情。”
灰烬耸耸肩，接着说，“当然了，这种顾虑也确实应该有，这种事情不应该由我们现在的身份来拍板，在联络阿尔法的时候，把这些事情一并说给她，让她和凯尔希他们去做定夺吧。”
“嗯，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吧眼下的工作做好。”
129.一株淡杉
“主任，你听说了吗？”
“咦？什么事情呀？”
“现在各个科室都在传，说塞雷娅女士回国了，还回来了一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嘛，也许吧，她现在想去哪里又没人拦着，而且不是有传闻，她现在在给罗德岛的某个大能干活吗。”
“主任，您在不高兴吧。”
“没，没有啊，她的事是她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主任，您和塞雷娅女士是多年的老朋友，要不您和她联系一下吧。”
“好了好了，我会的，都下班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主任，那我走了，您也好好休息。”
送走了热心肠的同事，莱茵生命偌大的生态园之中，只剩下了花圃中那株淡杉孤独的身影，以及一位少女闺怨一般，轻轻的叹息声。
“塞雷娅，你真是个钻石脑袋，就不能你来找我一次吗，你还在等什么呢啊。”怨念的小声嘀咕，伴随着一阵泡沫翻涌和破碎的声音，在这洁净的生态园中古灵精怪的悦动，随后消失，这片独特的天地重归沉静。
不久，一套直接与生态园相连的套房，也是这位生态科主任的私人办公室和住宅之中，响起了电视机的声音。
缪尔赛思很少以真身示人，她的身体在存在源石微粒的环境中相当脆弱，大多数场合，她都是操控自己的水分身出场，而自己躲在专门设计的净化系统保护下的生态园中，就好像那些古老传闻中的精灵，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一样，在莱茵生命这个往来不息的繁忙公司之中，偷得一隅隐居。
这样的生活看上去幽静而又清闲，但比起能够穿梭在市井街巷中，行走在灯红酒绿下的人们来说，生态园的夜晚，也实在是有些孤独了。更何况，缪尔赛思其实是一个喜爱热闹的女孩。
前两天刚买来的书，维多利亚科幻作家帆尔娜的新书，缪尔赛思拿起来又放下，她已经翻看了百来页，却徒觉味同嚼蜡。这位声名赫赫的老牌科幻作家，这次的新书就好像没有了她曾经创作时候的那种热情一般，让人索然无味，那么就久违的打开电视，看看新闻，聊以磨杀这夜晚的孤寂时光吧。
“缪尔赛思，你有多久没有组织一场聚会，和大家唱唱跳跳的度过一个热闹的夜晚了。”那身影顾影自怜，最后却独留一声叹息。
恐怕，这无声孤独且无奈的场景，自从那两个人决裂，那个人出走了之后，就日复一日的在这少女的藏身之处之中上演了吧。
滋滋啦啦，这台电视机是汐斯塔生产的来着，因为全部结构没有使用任何源石制品，又能正常的接收所有的无线电视信号，还能通过转换器兼容哥伦比亚所有规格的能源网络，才被她相中，买下来安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汐斯塔火山开发工程自动工厂阵列，听上去就比那个成名日久的大作家毫无新意的新作科幻多了，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去亲眼看一看。
就这样，缪尔赛思打开电视，调好了频道，一个人的时候，还是看点时政新闻之类的东西吧，电视剧那类东西，终究还是得有人一起看才有意思。
“特里蒙电视台，亲爱的各位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本周的‘高脚桌’嘉宾访谈节目，本次我们邀请到的嘉宾，在咱们城市的历史上，都留下过自己的印记，长久以来，她的名字都被人和莱茵生命，这家几乎重塑了特里蒙城市风貌的超级科技企业画上等号，却又神秘的离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不，不可能吧……”穿着睡袍，懒散的踩着大头绒毛拖鞋的尖耳朵少女一下子从慵懒的躺倒在沙发上的姿势中挣脱出来，抱着手里的抱枕，不敢相信的看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的画面。
“呜——！”片刻之后，她几乎是呜咽着，将头埋在了怀中的抱枕里面，那位正在特里蒙电视台演播大厅，跟主持人侃侃而谈的瓦伊凡族女性，不正是塞雷娅吗！缪尔赛思知道自己不可能认错，“塞雷娅！真的是你啊，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她知道荧幕上的友人，此时此刻当然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因此她只是短暂的宣泄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收拾好了心情，继续听着电视上播出的内容。
“有关保健品市场的调查，使用淀粉制作的毫无功能的药片……塞雷娅你怎么去关注那种东西去了啊？不对不对，这里面绝对有蹊跷。”一边自言自语，缪尔赛思跳下沙发，忙不迭找来了自己的手机，找到号码，拨通了一通又一通电话。
“麻烦你了……”
“嗯嗯，好的谢谢……”
“好的好的，我等你回信……”
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得到的都是杳无音信的敷衍回答，缪尔赛思突然意识到，在莱茵生命这个庞然巨物里，自以为开枝散叶的根基，是否就像这次得到的回答一般，就只是表面光鲜的空中楼阁。
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问遍了她觉得合适提起这件事的人，直到她拨通了最后一个号码，那个时髦和热情都有些过头，让她总感觉有些不适应的家伙，终于是给了她有效的答复。
“缪尔赛思主任，最近市面上确实在流传，约翰老妈尝试进军保健品行业的事情，还有人注意到，约翰老妈公司派出了代表去联络接洽罗德岛，似乎是想要借助罗德岛最近风头正盛的矿石病疗法研究，为自己背书。”
“我明白了，谢了。”
“不客气，缪尔赛思小姐，只是……”
“怎么了？”
“这周末您有空吗，我想邀请您共进晚餐。”
“你……算了，给个地址吧。”
挂断电话，缪尔赛思无助的扑回自己的宝贝沙发，她又不是塞雷娅那种人形D32钢，小贾斯汀钦慕自己这件事情，她不可能察觉不到，她很早就很明确的拒绝过这个年轻人，告诉他两个人不合适。
但是……哎，这次毕竟欠了人情，给他赏个脸，也好再说清楚一次吧。
小贾斯汀年轻，有能力，人长得又帅，又擅长交际，如果光看脸，缪尔赛思也不讨厌这种类型的男士，但是……
缪尔赛思从沙发上翻起身，看向门外绿影摇曳郁郁葱葱的苗圃，那株在清明的水池中摇曳的淡杉。
她就好像是那株淡杉，跟人世间的人和事，隔着一层名为水分身的隔阂，就好像那些厚重的隔离设施一般。又好像每天流过那株淡杉的水体，来自这个世界，却经过了设施的层层过滤，早已不再是这个世界的样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爱这个世界，当然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去喜欢，爱上某一个人。
“缪尔赛思啊，你还真是悲哀呢……”
130.旧友……
“罗德岛现在承担不起舆论和政治风险，几位还请回吧。”塞雷娅送走了几位面带怒意的代表，当然那几个代表也只敢在眼神上愤怒了，他们看了看周围飘散的钙尘，这些天的交流，他们当然也确认了塞雷娅的身份，很清楚以自己几个文职人员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这位大能的面前闹事。
更不用说，就在塞雷娅将他们几个人扫地出门的时候，特里蒙最有名，实力最强，诉讼成功率最高的律所的两位专员，刚刚好拎着公文包走进了罗德岛的办事处，然后热情友好的跟塞雷娅握手。进军保健品市场只是一个可能的发展方向，约翰老妈没有那个能力，因为这种小事情跟能够请得起这样的律师的公司开战。
这边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塞雷娅和灰烬终于是又能安稳的坐回办公桌后面喝茶了，她们也知道，这种清闲在当下的局面，肯定也只是暂时的，只不过现在，他们要做的，确实就是好好休息一下。
“我已经授权了一个专项投资，投入一笔专项资金，让罗德岛在特里蒙注册监理一个分公司，将办事处彻底升级，借此从明面上进入哥伦比亚的市场。塞雷娅，具体疏通关系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负责，但是麻烦你过问，你继续在那里坐镇，然后继续之前的工作就可以了。”
看着通讯屏幕上满脸黄沙的阿尔法，塞雷娅点了点头，上下打点疏通关系这种事，还真的不是她擅长的范围，这种工作，灰烬都比她有心得。
“没什么事我这边要挂断了，一百六十七号钻井出了问题，我得亲自去解决。”
“嗯，你忙吧。”
挂断电话，塞雷娅靠回办公椅上，叹了口气，她知道阿尔法那边的大动静就快要来了，但是一百六十七个钻井，距离最后完工还有一段距离。至于其他的事务，罗德岛这边新的药物和治疗方案，现在正在哥伦比亚的相关管理机构走审核流程，遇到的麻烦还挺多，阿尔法那边准备注资成立子公司就是为了这个事。
“塞雷娅，别在那叹息了，这些工作有AI帮我们处理，疏通关节的事情，在阿尔法指派的新专员来之前，我会去负责。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想一想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联络你的那几位老朋友。”
“嗯，我知道，麻烦你了。”
塞雷娅从风衣的怀中，拿出了那个植物球，玻璃球中的那片绿叶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郁郁葱葱，但没有分毫的变化。提法说，这并不是一个传统的标本，阿尔法实际上是用了一个静滞力场来封装的这株植物。只要不砸破玻璃球，其中的那颗秧苗，能够存回数年之久。
“算了，我直接去找缪尔赛思一趟，灰烬，还要麻烦你准备一下接应。”
“没问题。”
塞雷娅现在掌握的莱茵内部的情报并不多，仅有的消息还是从雅拉主任那里旁敲侧击过来的，只能让她确定，缪尔赛思现在还在生态科就职，有关克丽斯腾的情报，就如同石沉大海，是真的一点也找不到。
不过，她知道，雅拉主任不可能跟现在是外人的自己透露那些机密的内容，这种事情，还需要去找一个局内人，而她现在手里的筹码，一定能说动的那个在职主任，就只有缪尔赛思了。
也不能说只有缪尔赛思，毕竟她现在身上还带着意识连接装置，这东西作为筹码和敲门砖，拿下源石技艺应用科主任多萝西也毫无难度，但是她现在的研究，之前灰烬调查约翰老妈的时候顺便进行了调查，唯一能够查出的情报，就是早就有军方的人员在关注359号基地这件事。
如果阿尔法的异世界情报没有错，那么她现在正在进行的研究，应该自从洛肯水箱被查抄之后，就已经开始了，在这段时间中，被军方看上并且选择介入，几乎是一个不需要猜测的结果。塞雷娅现在可不想去触碰军方的霉头，哥伦比亚军方很多时候甚至都只是表面上听政府的话，私底下做的小动作可多，到时候独自一人去面对一整只军队，还把罗德岛和莱茵生命都拖下水，划不来。
最重要的是，在走之前阿尔法就告诉自己，有关359号实验基地的事情，她另有安排，这项工作需要另做铺垫，因此现在自己不需要对那边的事情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