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方舟的构造体,在泰拉大陆漫步 第20章

作者:宿于壳中阳光下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约定的第二天下午,果然有一辆黑色高级车出现在了她住所的附近,很快,领主的卫兵就敲响了她客房的大门。

  “赛琳娜小姐,按照约定我们来接您了。”

  阿尔法带上自己的长笛,跟着两名卫兵就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旅店的老板娘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叫住了阿尔法,询问是否还要继续留宿,阿尔法点头表示了肯定,并且留下了续住几天的钱财,临走的时候,阿尔法注意到,老板娘留给自己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显然在她看来,被领主的人请走,并不是一件好事。

  坐在轿车的后排,阿尔法看着车辆经过过一个一个城区,最后离开了城市边缘的排房,穿过一片隔开城区的树林,一座装饰华丽的庄园出现在了眼前。

  “赛琳娜小姐,拉斯廷伯爵官邸到了,在这里还请注意言行,今天的晚宴有很多贵族人士到访。”为她拉开车门的时候,卫兵轻声对她说。

  “我明白。”阿尔法抬头仰望一眼眼前的伯爵官邸,从外观上看,这位德文河扬斯克的现任掌权者,喜欢追求一些相对浮夸的艺术风格,每一座立柱上方都有点缀着宝石的雕刻,各处墙面合适的位置也都有精美的浮雕。不知道是在体现自己雄厚的财力,还是想要营造一种喜好艺术的人设。

  现在距离宴会开场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阿尔法进入伯爵官邸的时候,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迎了上来,说出了她在这座城市听过不下一百遍的话,“这座城市已经很久没有吟游诗人光临过了,赛琳娜小姐的到来,真是为这里增光添彩。”

  随后管家询问了一下是否需要为她提供化妆和服饰,以及其他诸如乐器之类的物品,都被阿尔法婉拒,赛琳娜不需要那些无用的妆点,她就是最耀眼夺目的舞台艺术家,一支长笛也足以演奏她的乐曲。

  管家了解了她的意思,并没有提出异议,只是在之后叮嘱了一些参与贵族宴会的注意事项,诸如要注意礼节,不要僭越之类的话,管家还丑话说在前头的说到,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外来的吟游诗人,邀请她是出于一些历史原因,不要奢望在这里攀附尊贵的客人。

  阿尔法不以为意,她有着充足的阅历雅俗共赏,也有充足的见识来应对这种算不上入流的贵族宴会,走在正在准备的宴会厅,阿尔法准备去和负责主要演奏任务的伯爵私人乐队进行简单的交流,她为这座城市创作的第一首曲子已经完成,可以作为礼物送给他们。

  以吟游诗人的身份来这里给伯爵捧场,自然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但是同时也没必要喧宾夺主,她来到此地的主要目,一来是借机深入调查这座地块,二来是参与交际,看看能否接触到有价值的人。比如那位还剩下一个多月生命的贵族女孩。

57.德文河岸静悄悄part.13

  【龙门发生的袭击事件目前被定性为有人雇佣的,有预谋的恐怖袭击,表面上相关的涉案企业已经被龙门近卫局查封,但是我可以肯定,被推出来的那几家小企业只是一个替罪羊,目前的风口浪尖上,继续深挖风险很大。我们已经在明面上用无人伤亡有效的回应了对方的行动,接下来的深入调查,我希望等你回来之后再做打算。】

  宴会开始之前,阿尔法收到了来自凯尔希的通讯,对于她给出的结果,阿尔法表示同意,对方选择了动用下三滥的手段直接袭击,就已经证明他们已经急了。使用袭击的手段却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更是狠狠的打肿了对方的脸。穷寇莫追,等一段时间对方觉得这边不会追究之后,再于暗处深入调查确实是好的选择。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有仇当场没报成,下次一定报。”

  ……

  时间来到晚上,应邀参加宴会的上流人士陆续抵达了伯爵官邸豪宅,呆在一个不起眼角落中的阿尔法看着这一个个衣冠靓丽的家伙趾高气昂的走进大厅,伯爵的乐队乐手已经奏起了舒缓的小调,伯爵还没有出现,客人们已经三五成群的交谈了起来。这种晚宴就是这样,本质上是为所谓的上流人士们提供一个联络人情,沟通共同利益的平台。

  管家将阿尔法提供的曲目安排在了宴会开场,他和乐队的乐手们似乎对阿尔法的曲子很满意。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开场的时间,阿尔法可以继续冷眼旁观这座奢华大厅中发生的事情。随着宾客人数的增多,人与人之间的低语嘈杂了起来,每个小团体内部的交流都很低调,不过阿尔法听的清楚。

  仅仅这么短暂的一会时间,阿尔法就听到了让她感兴趣的大瓜,一个身穿领主卫队军官制服的男子,和几个身穿西服的男人正在低声讨论,他们所用的一些代词和俚语,听起来像是正在进行人口贩卖的勾当。值得一查,阿尔法这样想着,将目光落在了那位军官的身上,她眨了眨眼,眼中泛起了外人无法察觉的光华,给予了对方高维生物的注视。

  一不做二不休,她准备顺便用高维视角直接透视观察整个区块,但是在她扩展自己的视野之前,一个衣着华贵的贵族公子找上了自己。

  “这位美丽的小姐,在这样一个值得庆祝,值得尽情欢娱的夜晚,冷落您一个人孤独的呆在无人的角落,我阿列克谢·乌尔里夫·拉斯廷,实在是过意不去。听说美貌与才华兼具的您,是三十多年来第一位光临我们小城的吟游诗人,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在开幕曲终了之时,第一个邀请您共舞一曲?”

  “荣幸之至,我亲爱的守护者先生,称呼我赛琳娜便是。”阿列克谢在俄语和乌萨斯语中都有“守护者”的寓意,阿尔法抓住这一点,礼仪化但是不失情调的回应着面前的男人,同时将他从头到尾剖析了一遍。

  在这样的场合,能够以伯爵家的姓氏自称,他的身份绝对不一般,但是在公开资料中没有见到过他的身影。

  从他的行为习惯以及身体的劳损变化上看,他曾经有过军旅的经历,遗传物质比对和那位去罗德岛求医的女性并非血亲。但是从装束和佩戴的装饰上看,他现在拥有爵位,同时考虑到他是从伯爵官邸内宅的方向走来,身位伯爵府内部人士的概率非常高……阿尔法觉得事情有趣了起来。

  他会不会是老侯爵的小儿子,因为某些利益勾结,联合伯爵干掉了自己家的老家伙,然后拜投对方的名下?

  阿尔法觉得这个猜测存在可能性,而且她找到了一部分佐证。

  首先,这个家伙肾亏,很明显天天沉浸于莺燕笙歌;其次他看上去保养的非常不错,身形高挑结实,但是他戴着假牙,而且有轻度脂肪肝的症状。逆推他的生理状况,他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中至少三次和异姓发生关系,并且进食了含有一公斤糖类的甜品,以及大量的低度数酒精饮品。限于稳定农业产地规模的限制,泰拉的糖产业并不十分发达,大量的糖和高档酒品,绝对都是奢侈消费。

  他的身体没有走形一来是泰拉人强悍的身体素质,二来则因该是他在保持军旅生涯养成的作息习惯和体能上的训练。

  能这么胡吃海塞,莺歌燕舞,还有时间和经历保持锻炼,他必然是不需要参加任何劳动的闲散人员,并且有着大量的资金,这么一个纨绔子弟,还在德文河扬斯克姓拉斯廷——来宾列表上可没有姓拉斯廷的客人。

  这位公子的表现十分的轻佻,刚刚跟阿尔法聊了两句,他就开始物理意义上的拉近距离,两只手还不停找机会想对阿尔法上下其手,不过被阿尔法不动声色的全部闪开了。阿尔法虽然不介意逗弄一下男士的感情,遇上合乎口味的她也不介意出手拿下(指对里哥和渡边发电),但是眼前这位贵公子的画风实在有些不对味道。

  他没有经历过军旅生涯应该有的硬朗,着装和化妆都显得他过于阴柔,只要相貌英俊,阿尔法对这两者都不反感,但是放在一起的那种违和感就让她提不起兴趣了。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阿尔法的欲拒还迎,所以决定继续套套近乎,尝试通过交流来彰显自己的地位,并且拉近距离。

  “这次宴会是为舍妹平安回国举办的,前段日子,舍妹患上了怪病,在帝国境内寻医无果,好在在龙门那边得到了医治。小妹她最喜欢音乐,生病期间总是缠着我为她吹口琴。现在寻得良医恢复健康,德文河扬斯克又迎来了您这位才华横溢的吟游诗人,实在是双喜临门,她定然十分高兴,在这我还要先谢过赛琳娜小姐了。”

  “公子如此夸奖,小女子才疏学浅,实在不胜荣幸。”

  没有血缘关系,却以兄妹相称,事情确实有趣了起来,不过阿尔法总觉得,自己越这么调查下去,城里的路灯杆越要不够用了,还是学学革命老区法兰西,搓一个断头台比较好。

58.德文河岸静悄悄part.14

  一场伯爵领的晚宴没有什么值得着墨的内容,埋下的目光还需要时间来确定结果,但是现在有些人要担惊受怕了。

  阿列克谢从睡梦中醒来,准确的说是惊醒过来,他从未有过刚醒十分如此清醒的经历,惶恐的睁着双眼,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即使美人就侧卧在不远处,即使那淡雅清新的体香就在自己的鼻翼氤氲,作为一个沉湎女色的纨绔子弟,此时他也一动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做了个梦,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噩梦,而是令他从脚底板胆寒到天灵盖的梦魇,他甚至不是从梦中挣脱惊醒,而是在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被梦境的构造者大发慈悲的放出来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带微笑的侧卧在不远处,笑容中带着玩味之色的“赛琳娜”。

  他只记得,晚宴上,这位美丽的女士接受了自己的邀请,与自己跳了第一支舞,然后自己就神魂颠倒般的迷上了她,自己热烈的邀请她在伯爵府邸中游览,带着她来到了自己的卧房,然后自己在莫名间便酣然入睡,恍惚之间,自己出现在了一座摆满书架,没有尽头的长廊之中。

  她就在自己的眼前,微笑的看着自己,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她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着书,笑着阐述自己不为外人所知的经历。

  阿列克谢感觉她仿佛是前来审判自己的神明,在这个梦境之中,自己无法隐瞒任何事。在她的引导下,阿列克谢将自己从头到尾彻底的剖析了一遍,从他记事起最后一次尿床,一直到因为继承的问题和兄长大吵一架。自己从军的经历,在军中听所兄长在前线战死时候自己内心的复杂心情,听说父亲病重时的焦急和无奈。

  “我无力抗衡已经掌控局面的拉斯廷,毕竟我只是个第二顺位继承人,继承那个只能和大公维持表面和睦的老家伙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所以你就选择了认贼作父?”

  “我还不想死,当时愿意追随我的只剩下我儿时的玩伴,也就是我的副官,我不得不做出妥协,认拉斯廷为父,并且承诺在他女儿成年后娶她入赘。他想要以此来巩固自己的正统性,而我只能以此保全自己的性命,甚至背叛了一直追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那然后呢,你不会老老实实给他当一个保证正统性的花瓶吧?”

  “我即使想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呢?”梦境中,阿列克谢只能发出无力的嘶吼和控诉。

  “伯爵对你的管束并不算严格,你可以在府邸和很多地方自由的活动……”

  “那也是近几年的事情了,伯爵因为我的表现,终于给了我一些最基本的信任,允许我参与家族一些在明面上的事物,毕竟我快要成为她的丈夫了……”

  “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你对你的那个‘妹妹’,或者说你未来的妻子,她突发的怪病,有什么头绪吗?”

  “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医学知识只局限于战场急救……”

  “我是说,在她发病之前,她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

  梦境之中的阿列克谢思索了一会,他已经猜测到面前这位神秘存在的来意,他知道只有自己说清楚这件事情,才不会被当作废弃物一样随手弃置,幸好,他确实知道一点内情。

  “在发病前不久,她私下会面了一些感染者,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那段时间一个自称整合运动的感染者组织从拉斯廷的辖区附近经过,原本卫队应该前去堵截,但是拉斯廷亲自下令放行了。然后有一个看上去像是瓦伊凡的女性来找过她,两人秘密的交谈,具体内容我不清楚。”

  “她作为一个贵族小姐,为什么会去和感染者会面?”

  “这个,您应该知道,她在两年多前因为在野外摔伤,意外成为了感染者,拉斯廷一直隐瞒着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对外公布,在成为感染者之后,病痛折磨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后来虽然得到了控制,但是结晶一直在隐隐作痛。她曾经信誓旦旦的说,成为矿石病患者,她体会到了那些底层民众的困苦,她想为他们做点事情。”

  “她做了什么?”

  “原本本地的那些工厂,不会给人配发防护用品,每天的工作时间超过十六个小时,她就去说了这两件事,拉斯廷非常宠溺她,于是就下令减少了每日的工作时间,并且要求工厂配发最低限度的防护用品。”

  “听上这不是做了一件好事吗?”

  “但是这些就意味着成本啊……”阿列克谢回忆起一些事情,脸上带上了后怕的表情,“从那之后不久,我就发现拉斯廷的顾问频繁的接触一些外国的大型科技公司,其中有不少都是哥伦比亚鼎鼎有名的企业。我无权旁听他们的会议,但是我不是傻子,那些凭空出现填补了亏损的款项是怎么来的,我不用猜都知道……”

  “你是想说,每周从伯爵官邸地块开走的那些货车,就是给他们运送货物的?”

  “不然还能给谁,而且我们这里只是个小地方,除了麦子和土豆,就只有粗炼源石锭和钢构件,这哪一项是那些以研究生物科技和源石技术成名的企业需要千里迢迢从这里买的,而且他们从未在我们这里投资过任何工厂。”

  “所以他们运走的,只能是人,你是这个意思对吧。”

  阿列克谢点了点头,“如果你在城里打听过消息,就肯定会听说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失踪的传闻,那些不是传说,都是真的。”

  “大小姐做过什么吗?”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起过,都是我自己打探出来的。”

  “好,下一个问题,矿石病是需要长期治疗的疾病,是什么人负责她的治疗的?”

  “一开始是靠那个叫罗德岛的企业在本地的办事处提供的药物和治疗,后来一位哥伦比亚医生来到这里,担任了她的私人医生,在那之后,她的健康状况就一直由那位杰克逊医生来负责,我听说那位医生是伯爵从哥伦比亚某个企业高薪聘请过来的。”

  ……

  “感谢你提供的宝贵信息。”阿尔法伸了个懒腰,在晨光中肆意的舒展着自己婀娜的身姿,但是她的动作却吓得阿列克谢浑身颤抖,不知道这位掌握庞大权能的神秘女子到底打算如何处置自己。

  “不用害怕,小伙子,你现在还不会死,你还有利用的价值,毕竟,现在这座城市还需要一个伯爵。”

  听到这句话,阿列克谢不知道自己是该害怕,还是放松。拉斯廷等人的作为明显触及了她不可逾越的底线,惹得这位大佬亲自出手……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当年你剿匪的时候,迫害过的感染者,还有更多因为你的不作为而失去生命的人,你还欠着债,总有一天会还。”

  “我明白……”

  “行了,你太紧张了,睡一觉吧,不会有人知道我们谈了什么,你也不会记得的。”

59.德文河岸静悄悄-end

  宴会过后的日子总是平淡的,至少对于拉斯廷家的小姐来说是这样。她治好了疾病,回到了故乡,父亲的身子骨硬朗,自己还可以享受大好的青春,坐拥金钱和权力,即使矿石病也不会改变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

  况且,她已经为那些穷鬼,施舍了太多的好处,将那些感染者集中到附近山区的矿场,也是为了他们能够在不影响正常人生活的同时,能够通过劳动来养活自己。

  晚宴之后的午后,总是那样的悠闲,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台前,喝完加了五块方糖的红茶,拉斯廷家的小姐在舒适的阳光下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听上去像是有人赤脚踩在自己中意的实木地板上。

  “是玛丽吗?”负责照顾自己的小女仆又不守规矩了?她不以为意的问了一句。

  “小姐,您还认得我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嗯?玛丽!你把什么人给放进来了?”拉斯廷家的小姐收起了自己慵懒的姿态,但是她并不想回头去看来者的模样,只是高声呼唤着自己的仆役,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那个脚步声轻巧而坚定的走了上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自己的呼喊。

  “小姐看来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啊……”来者站在她的身后,轻声的叹息,“即使我身体的一部分,现在还在你的体内,我也不值得你铭记吗?”

  此话一出,拉斯廷家的小姐好像想起了什么,她浑身紧绷,转瞬之间冷汗就沁湿了她名贵的衣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这是在做梦!”她想起了那个声音,在几周前的那个晚上,在移动模块的地下实验室中,她听见过这个声音最后凄惨的哀嚎。

  “死人就给我老老实实去死!我不管你是莱塔尼亚的巫术还是萨卡兹的巫术,死人就给我老老实实去死!”拉斯廷家的小姐暴怒的吼叫,她拿起了放在桌边的那柄优雅的贵族细剑,转身,倾尽自己所学,刺出了一剑,源石技艺的光辉在她的剑刃上闪耀。

  噗呲,细剑毫无阻碍的贯穿了来者的胸膛,霎那之间,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喷涌,溅在了她的手上,她的脸上。

  来者低头看了一眼刺入自己胸膛的武器,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只是重新抬头,看着满脸惊惶的大小姐,她缓缓的抬起手,用被自己胸膛中喷涌的鲜血染红的手,抚摸着大小姐的脸庞,“原来你这样恨我,怪不得要看着我死在你的面前。”

  “这不是你们应该的吗!”大小姐猛地挣开她的抚摸,从她的胸膛中抽出细剑,重新摆开架势,“给我去死!”细剑切过脖颈,却被骨骼卡住,更多的鲜血如注喷涌,她依旧不闪不躲,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大小姐。

  “我成为了感染者,我的遭遇让我同情你们,我为了你们这帮肮脏的东西争取了多少优惠!”她尝试着抽出自己的细剑,但是慌乱之中,被血液润湿的剑柄太滑,她的武器就这样脱手了,失去着力点,大小姐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你们不想着感恩我,不想着回报我,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

  身负两处足以当场致命的重伤,面前的乌萨斯女孩的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她的双唇轻轻翕张,缓慢而坚定的吐出了一段将会刻入大小姐所剩不多生命中每一刻的诘问,“你把生命,当作成什么东西了?”

  “当啷——!”沾满鲜血的镀银细剑被乌萨斯女孩自己从身体中拔出,随手扔在地上,剑柄滚落到大小姐的手边,但是她却在没能鼓起勇气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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