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所谓人生的大起大落不过如此，优菈也有“幽默”的时候。
“靠近点，把手机给我——”
“呃，要手机干嘛？我可以把图片删了，但她聊天记录里有跟我谈正事儿…”
然而优菈划拉开了空手机的摄像头反转模式，将他跟自己脸框在了一起，并在空制止之前迅速拍照，给银狼发了过去。
反转自拍的相片上，空的表情那叫一个惊悚跟扭曲，旁边的优菈则得意得不行。
这并不像是优菈能做到，会去做的事——但她这么做了。
估计反转自拍的功能还是三月七教她的。
【？？】
【？？？】
一连串的问号随着这张图飞入银狼的私信而迸发出来。
“优菈你……”
“有仇当场就报了，气她一下而已。”
“下次还是别这么绝比较好。”
“这有什么绝的？你之前不也这么干过嘛？”
“性质不一样，而且银狼是黑客……她要是被惹恼了可能会把这张照片满银河到处乱发……”
听过空那蛋疼无比的解释后，优菈的脸色便微妙起来：
“……能删除吗？我记得三月说过有撤回图片功能——”
“肯定来不及啊，她可是黑客，手机系统绝对自动备份了。”
空无奈道：“我跟她说清楚我被抓现行惹你生气算了……让她删除一下。”
任优菈再怎么冰雪聪明，也无法对她没怎么运用过的网络跟手机设备可能产生的隐患有个系统了解——可能是起床气加上有点迷糊，她还以为发给银狼的“留影机拍摄的画片”仍受蒙德及枫丹的肖像权保护，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脱离提瓦特有段时日了。
【可恶，我在公司总部为你的事儿忙前忙后，你居然在跟女人糜烂！】
好在银狼并没有气到要跟优菈爆了的程度……
或者说，她居然在为揭开了空糜烂生活的一角，而产生了一种“可取而代之”的错觉。
【刚才被优菈看到你的图片，手机也被抢走了……记得删除，你可别到处乱传。】
【……肯定不会留着啊！不过你居然能被女朋友抢走手机，呵呵，好像也没有你自诩的那么风光嘛。】
204.《情报官与妹妹》——杰帕德·朗道
并没有出现喜闻乐见的“这位先生，你也不希望你太太丢掉工作吧？”的展开，银狼除了言语中泛酸外，对保留照片没有任何兴趣。
而且她刚刚给空发的福利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把柄的一种——
【报复手段……好奇怪的脑回路。这就是异世界人吗？】
【建议你还是不要当着她的面说坏话。】
【你俩还腻在一起呢？切。真羡慕，我也想回小窝躺着了，但回去没有网游打，我浑身难受……你就不能在我加班的时候也稍微展现一下自己的勤奋吗？】
【我可是已经加了一晚上的班……现在才有机会看简讯……从降落到现在忙了快一天半了。】
【唉……】
【唉。】
明明不是两个社畜，却同时发出了社畜般操劳的感叹。
【……你的判断没错，如果让公司随便植入广告或者分段教学收费，虽然能拿到不错的分红，但无助于快速抢夺合剂市场。】
空想了想，还是给了银狼一些比较具体的指示——毕竟她之后要在公司眼皮底下保持一个合法的身份，还要有机会接触服务器，那就需要她去做一些跟服务器以及后端相关的事情，不能只是传话跟代理。
【通感教学的内容我也一并发给你了，这部分是灵能舰艇驾驶技术及星图学，算是很有价值的学问，你跟公司的人说好要进行加密及定点传输，除了使用公司平台及账号观看外，不允许转载及录制，必须申权，这方面他们会帮你想办法的——作为交换，你去要一个后端加密链的参与许可，把它当成你在公司总部活动的职务。】
【嗯？你要我干坏事吗？】
【不啊，这不是方便你把账号解封么……而且有个铁饭碗不香吗？】
【你真是有心了，但我不会被公司招安的，联系那些麻烦的家伙每多一分钟我的头都会发痛——晚上有时间开黑吗？】
【得看情况，可能我人要在地下待到明天上午。】
【如果上线记得联系，昨天三月一直在念叨被某个老巫婆坑了的事——但为什么感觉她其实没啥紧迫感呢……】
【因为这次大家分工跟轮替比较明确吧，我们也不打算跟雅利洛的官方死磕，迂回的办法有的是。好了，回见？】
【回见，喔，对了，我发的照片如果没被你老情人删掉的话，记得加密一下，也不要到处乱传哦？】
【放心吧。】
放下手机后，银狼的小脸再次变得红扑扑的。
虽然并没有占到空什么便宜，但她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很多，工作的动力也恢复了一些……不只是为了找回账号。
但她大概想不到，空在跟她聊完后，立刻打开了信使的私讯，一点都没有翻回去欣赏她福利的意思：
【我已经在雅利洛-VI建立了临时镜廊，如果三月七小姐跟您遇到危险，我会帮忙的。】
【忆庭的改良光锥被抢购一空，虽然没有薄利多销，但稳定性提升之后用户都赞不绝口，分红已经打到您的账上了，请您核对一下。】
【冰的镜面折射出了一个巨大的虚影，存护的力量正在消退——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请您一定要小心那个叫可可利亚的女人，她的力量不再来自于存护。】
看过信使的简讯后，空意外地回复道：
【你已经在贝洛伯格建立了临时基地？】
【只要有模因传播的地方与镜面，我就可以自由出入，请放心，我只会在您离开列车之后现身。】
【我不是在怪你跟踪我，这都是之前说好的……我比较好奇的是，如果我需要更多的帮助，你能不能从忆庭叫来人？通过这种模因移动的方式——】
【如果空博士需要忆庭帮您解决一些麻烦，想必我的上司也会很乐意现身。】
【好，有你这句话我安心了。你去忙吧，这周我会如约回空间站测试忘却之庭……如果你能出入更自由些会更好，我甚至可以去帮你游说姬子，在车上给你留间房。】
空想要留给自己更多的后手——后手就是朋友，合作者，利益相关者跟下属。
开拓的道路必然不能走孤勇者路线，哪怕他可以单挑把可可利亚拿下，为了保证更高的胜率，最好还是“大军压境”。
【抱歉……这可能会唤起三月七小姐一些危险的回忆，我跟她一起打游戏，就已经算是触犯了忆庭的规矩，这还是通融了的结果……】
【好吧，那我就不提这个了。】
【感谢您的理解。】
信使去忙自己的事情后，空把予云的私信也滑了出来，他发私信打算问问空战术服体验如何，也顺便告诉了他一个非常不错的消息——
【罗浮和矅青我们都联系上了，您去那边办事的话会有专人接待。侠首同意了将我们受害的同僚送往黑塔空间站供您观察医治，人大概会在本周周六抵达。】
【予云，如果我这里有一个可以满足你们行侠仗义需求的活儿，还包保险跟补给，你们愿不愿意出一趟远门？放心，报酬会另付。】
空直接把雅利洛-VI的资料简略发给了予云。
【原来如此，星核的影响吗……在存护信徒的地盘，这确实是侠首会感兴趣的“义举”。】
【我想你们也是时候重回舞台了，游侠是个很有抱负的组织，不应该被埋没。我想雇佣一支你们精锐的小队去确保城区民众的安全，降低裂界突袭的风险，事后你们不仅能收获名声，还能收获赞助，同时我保证主要的战场不用你们负责——】
【您太客气了，我马上上报给侠首。】
【嗯，那等我忙完这些的工作，咱们空间站里约个时间见吧。】
经营人脉的感觉渐渐回来了……而相比维系一个帝国、一个学阀的运转，只是跟几个朋友交际商讨工作还算不上什么劳神费力的事情。
“呼，这样就算准备万全了，起码目前能够动员起来的认识人都打了个招呼，就是不知道艾丝妲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忙活论文的她被黑塔要求闭关了，黑塔刚才交底的时候说过，她的目的其实没有那么龌龊，主要是为了削弱艾丝妲对她父亲的担忧，让她少打搅自己跟空反倒是次要的，属于难得的温柔。
在确定优菈再次沉沉睡去，且没有死搂着他后，空终于有机会蹑手蹑脚地挪开，穿好衣服，准备进行下一个阶段的工作。
“指挥官，需要喝点什么吗？”
“咖啡就好。”
看到空衣衫整洁地从优菈房间摸出来，贝法停下打扫他跟黑塔留下的狼藉的手头工作，走向萃取机跟酒柜旁。
“加奶吗？”
“不用。”
熟练地为空准备了一杯用湛蓝星本地豆子磨出的饮品，贝法便不打扰进入办公状态的空，只是继续安静地清理地板上的水渍。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港区的午后，就这样偶尔回头对着指挥官的侧颊发发呆，手上轻松地清理办公室里舰娘留下的痕迹，并为晚间的疯狂做好准备——熟悉无比的流程。
但现在指挥官必须频繁亲临一线战斗……这让她在拾回某种默契的同时也微微担忧起来。
她希望继续维持这种平淡却又完美的生活——服侍为主，偶尔的战斗作为调剂，简直完美到不行。
可是贝法很清楚，她如今的燃料弹药最多还能撑过三场大规模战斗，就要让出位置给其他舰娘了。
虽然很想贪心一点，但也得对得起港区其他的姑娘们……
如果我离开的话，谁能接替餐车长的职务呢？
要战斗力出力拔萃的，也要能伺候好大家跟指挥官的列车的同伴们……可惜控制不了港区的下一次选拔，只能等结果。
甩开几分怅然，贝法坚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念，眉间平缓。
昨日飞出雅利洛-VI的大气层时，她便想了很多，无论下一个来的是谁，自己都应该送上祝福，悄然退场，不让指挥官难做。
以后还有机会的。
贝法放宽心，居然开始期待着其他同伴的到来。
在她想通的瞬间，命途的共鸣也如期而至。
力量在她周身流转，也让空若有感应地侧目——
“贝法？”
“……我好像，被赐福了？”
贝法也说不上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白色的发丝在微微舞动着，表现得相当镇定：
“但我没能体会到被瞥视的感觉。”
“大多数人在被注视的时候并不一定能察觉到视线。你这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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