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05.嗨害嗨！来了嗷！
“一场战斗就消耗掉了这么多奖励道具……MD，我心痛得不能呼吸……”
虽然赢得很漂亮，但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脸色发黑地整个人前倾着身体，去确认优菈有没有受伤。
“没死就不错了，你才差点害我的心脏从嘴里跳出去！”优菈没好气地瞪了空一眼，两条腿错开，即使是疲惫的状态下，还是以模特般的支撑动作，靠大剑稳住了身形，稍稍拧了拧腰，示意空自己身上没有伤痕。
在拍了拍后背让优菈露出受用表情的同时，空又稍稍低头观察起战场遗骸来。
准确说，纳努克的小卒子们死的时候一点战利品都没给空留下，只剩还在待机的重子漂浮在交叉路口处，但空不打算瞎和这玩意儿互动，天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如果不是阿哈给的资料里写着，打碎这玩意儿有惊喜，空甚至不敢让霍尔海雅把它处理掉。
“……咦？”霍尔海雅砸碎这种反物质军团专属的运输装置后，微微挑了下眉，一股熟悉的能量流入她的法杖，让她精神为之一振，优菈也回过头来，神之眼的表面泛起冷光，似乎是得到了补充。
“我的元素力得到了补充。”
她捏了两下拳头，略显沉重的呼吸也在元素力的安抚下趋于平稳。
“原来如此，阿哈还真没骗我。”空心想每次阿哈说“有惊喜”的时候，要么是祂玩钩子英雄给空勾过来个处理不了的大爹，要么是往自己人脚底下丢督战火，搞得他都有点ptsd了。
“刚才我就想问了，那个所谓的星神，跟七神有什么关系？”
将大剑收回背部的优菈再次听到空吐槽阿哈的所作所为，略有些好奇。
“就目前我得到的情报，这个世界的部分运转法则跟提瓦特有异曲同工之妙。”
空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下定论：“星神和七神有些重叠的概念，不过……提瓦特的神说白了也不过是打工的，倒是这边的星神，给我的感觉更像是被各自命途绑架了。”
“听不懂。”优菈摇摇头。
面对空的时候，她几乎从不掩饰自己的无知的一面跟关切之情：
“我更在意的是，如果我被这个世界遣返了，能不能把其他同伴叫过来帮你，如果把钟离先生或者……影给叫过来，他们还能获得神力补充的话，你的安全就用不着担心了。”
“先别想那么悲观，优菈，我可没打算替换你，这是在星空之上，你还没逮着机会好好观察一下提瓦特之外的星空是什么样的，对吧？”
空听后愣了一下，很快使用了大量道具的阴霾就从他脸上消失了：“眼前就是个机会……霍尔海雅，你们应该好好参观一下，这里跟泰拉虚假的星空不一样，我们正漫步在繁星之间，你们看看外面的光点，每一个都是一颗活跃的恒星。”
他手抵着透明金属板：“哦，虽然我还没搞清楚这里的世界观，但……欢迎来到天空之上的世界，难得的机会，我尽量延长你们在这里活动的时间，用心游历一番吧，别留下遗憾。”
“唉，你明知道我并不在乎星星到底真不真实。”
优菈将因汗水略有些濡湿的发丝一挽，别在耳后：“但你说……要延长我待在你身边的时间，可要说话算话。”
“……真实的星空吗？”
优菈不在意，霍尔海雅却眼前一亮。
她的求知欲短暂地战胜了逼迫空许下承诺的冲动，而后很快再次进入“工作状态”。
“博士你突然这么散漫，是不是附近已经没有敌人了？”
“嗯，前往支援舱段的道路畅通，后面也没有敌人，空间站失控的风险也被降到最低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需要去找逃生舱，或者跟站点的安保人员汇合。”
空的目光穿过“玻璃”，投向空间站主控舱段那狭长尖锐的“头部”：“目前有个小问题，就是我们这群黑户要怎么让安保放松警惕……这座空间站似乎是一个叫做黑塔的星际和平公司主管跟她的团队建造的，但我不清楚他们对于一个突然出现在空间站里的不速之客态度如何……就算解释我是他们之前收容的那部手机，他们也不见得会信。”
一般关于身份认同的问题，都需要系统帮忙处理，只不过这次空通过偷听科员们交流内容总结的信息，跟事实有些出入。
每去往一个世界，系统都会为他准备好“主角”身份，用以获取当地的支援以及一些“运气”上的加成。
但这次系统因为能量不足，跟“官方势力”的沟通好像遇到了困难。
【这个世界愿意提供给宿主一个不错的介入身份，但需要我们主动融合一种叫做星核的危险能量源获取新身体，来激活更多的优化功能。我正在分析这个能量源是否带有恶意病毒和某种限制措施。】
“啊，原来已经谈好了吗？”
【分析完毕，系统能驾驭的住这个星核——就差提货了，这次提供的身体好像还是不能自定义，宿主，建议你提前给同伴们打好预防针，免得你更换身体之后她们被吓到。】
“不用担心，她们会一眼认出来是我的。”
空从跟系统的交流中退出，便见羽蛇有些好奇地靠过来。
她沉甸甸的身子有三分之一的重量都挂靠在空身上——由于空现在的身高捉急，霍尔海雅甚至能俯视他。
“你刚才在跟你脑袋里的声音交流吗？”
“嗯，本地的帮派好像挺有礼貌的。刚抱怨完，我们的入境许可就办下来了。”空顺口对霍尔海雅开了个玩笑。
“直到现在我都没见过除了虚卒以外的当地智慧生物，博士你是怎么办理身份证明的……啊。”
恰到好处的，一个人类横在了支援舱段的入口处，解答了霍尔海雅的疑惑，也打消了优菈上前抢位置的打算。
准确说，是人类.zip。
这可怜的家伙身子被践踏者给踩进了地板里，除了一条露在坑外面的胳膊，基本看不到完整的形体。
“……”
饶是以优菈的忍耐力，看到那场面的时候也有点犯恶心，但霍尔海雅面无表情地蹲下，只观察了一会儿，就把受害者手腕上绑带的手表型随身终端解下来丢给了空，一点都不尊重死者：
“看起来只有这玩意还能用了。”
“这是科员的随身终端，一种用来记录和交流的工具。”
空也毫不介意地也摆弄起对方的遗物来。
“身份认证中……未知未登记人士。原持有者已死亡……发布悬赏，回收达伽马科员尸体至医疗舱段，奖金1000信用点……警告，反物质军团入侵中，一般游客请立刻前往防卫科、主控舱段及救生艇发射舱避难，有战斗力的个人……”
似乎是扫描到了空身上的家伙事儿，这智能的手表马上更替了文字：
“新佩戴者持有武器，更正公告，星际和平公司将发布悬赏，每制服、击杀一名虚卒，将奖励佩戴者及佩戴者团队5000信用点，请佩戴者酌情考虑，如有能力挑战高级毁灭信徒，最高悬赏至绝灭大君，可获7兆信用点。”
空无语地划开公告，心想星际和平公司也太抠了，比阿哈还抠，他听那些奇物管理员讨论过，在空间站里信用点的购买力十分一般，一条虚卒的命都不够一个科员半年的饭钱，活该你们被反物质军团撵着跑。
“因受脉冲影响，全局定位失灵，本终端将标记最近的逃生舱和安保站给雇佣兵，请酌情考虑前往。”
好吧，看来星际和平公司还是稍微有点人性的。
空很快在心里补充道。
只是希望这玩意别他妈故意引导自己等人往虚卒头上撞就是了，如果它真的这么干了，之后跟星际和平公司合作的时候就必须得再多留一层心眼儿。
“有了，是通往安保站的地图。”
准确说是手环扫描过当前舱段布局后，生成的预下载指示图。它并没有联网，整座空间站想要恢复线上模式还要继续抢修一段时间……另外考虑到纳努克的信徒里恐怕会有黑客存在，终端服务下线也有一丁点的好处。
“反物质军团的主攻方向就是支援舱段？那看来防卫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能顶着这么多的虚卒把大部分收容舱的科员都转移到基座和……嗯？这个标记是什么？”
支援舱段的客运月台上有一个撤离点的标记，但它的俯瞰图看上去很微妙，有点像是列车。
好家伙，星际时代了还在用车头车厢式分体载具来进行客运吗？
不过他们有设计出如此魔法的飞船，必然也能解决各种物理上的难题，不需要自己担心。
“我们从这边撤离吧。”
空抬起手腕示意优菈和霍尔海雅靠过来背一下地图免得他每次都得提醒：“我的系统也指明了该处巡逻队比较稀疏，不知道是被清理过一波了还是它们对破坏载具不感兴趣……”
但很快空就有点后悔了，优菈和霍尔海雅的身材都相当爆裂，她们贴过来的瞬间，空的后脑勺跟耳垂都被塞得满当当的，开始疯狂发热，一股子蒲公英的清苦香气和罗德岛特供的柠檬草香氛也顺着他的鼻子使劲往脑袋里钻。
这具身体好像还挺健全的……也可能是阿哈出于某种恶趣味特意调制了些数据，导致空这种老油条都耐受不住。
“……呼。”不用说，空的情绪变化不可能瞒得过两个老情人，对于他的种种反应，可爱的，丑陋的，歇斯底里和干劲儿十足的，只需要一个小眼神，通过皮肤温度的变化就能确认。
霍尔海雅的笑容逐渐“张狂”，锋锐但并不吓人的“犬齿”不自觉地从唇下暴露出来，仿佛是准备一口对着空发红的脖子咬下，注入名为思念的毒。
她是不可能当着优菈的面啃博士一口的，但朝着空的发旋吹一口气，似乎不算过分。
优菈看见霍尔海雅那不检点的行为，额头的血管微微跳了一跳，仿佛是打算还以颜色，她稍稍用力把肥蛇给挤开了一截，独自囊括了空的整段后脖颈。
“别玩了，我们还没有摆脱纳努克的部队。”
空有些无奈地挣脱了优菈不服输而为他编织的温暖“牢笼”，挣开了两个老情人的温柔乡后，他才仿佛掩饰什么似地，头也不回地指了一手支援舱段的方向：“虽然没有多少敌人，但这种兵力真空可能也代表着对方会尽快派更高级的战力回援……如果有想倾诉的事情，起码等我们彻底安全下来再说。”
“……”
优菈盯着空背影的目光逐渐微妙，随即樱唇跟着情绪一同波动起来，脸上发粉。
啊，就是这种感觉，当初把空拿下，就是因为对这种温润又好欺负的美少年欲罢不能，只是没想到，都两年过去了，他跟自己也熟得不能再熟了，按理说早就没什么惊喜感了，反应还是这么有趣。
霍尔海雅则是有些意外于博士的定力下滑，反而担心起他的身体状况来。
“之后帮你做个检查吧，你这具身体的激素分泌好像有点问题，博士。”
虽然“趁人之危”很有趣，但要可持续发展的话，起码要搞清楚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阿哈，那个混蛋乱调了新身体的参数，导致空的战斗能力没有提高，某种意义上被妹子泡的能耐反而有所精进。
“系统，我什么时候才能更换新的身体？”临时的身体跟配件齐全的身体差距极大，空已经开始嫌弃阿哈凑数的成果了。
【正在等待回复。啊，对方说新身体已经在路上了。】
“在路上？”
空疑惑起来：“这次提供的身体还有自主行动能力？”
【系统也不是很清楚对方的交货方式，但既然在路上了，就是说明……】
“等等，那个马桶是什么情况？”
通往支援舱段的主路上凭空冒出了一个马桶，它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仿佛拦路的劫匪般发出震耳欲聋的沉默。
“马桶？这东西刚才还没挡着路来着？”
马桶定在那里，可从它坐垫下冒出来的东西散发着汩汩如丝绢般的金光，凝成球体朝着空袭击过来。
“呱！！不要啊！！离我远点！！新身体为什么要从马桶冒出来啊！！”金发少年被那金光吓得差点坐倒在优菈的怀里。
【冷静点宿主，那就是本世界提供给我们的新身体，不是什么秽物……好像已经不需要冷静了。】
由于金光袭击过来的速度太快，空已经做出规避动作，优菈跟肥蛇也试着上去抵挡了，但光球还是没入了空的胸膛，他维持着一个相当崩溃的表情，两眼一翻，被马桶里冒出来的奇怪东西狠狠地塞满了。
06.新的肉体在哪里？
“……艾利欧的剧本有提到这种展开吗？”
跟卡芙卡出任务的短短几分钟后，银狼已经学会在她用仿佛无尽的问题烦自己之前先下手为强了。
“哎呀，还真问倒我了。”
名为卡芙卡的紫发女人抱着胸，饶有兴趣地看着走廊里正在争相抢救倒地的金发少年的两个靓丽女孩儿，嘴角的玩味已经盖过了疑惑。
刚刚那个失控的遗物突然出现并转运走了星核，让她们以为是黑塔留下的后手，但奇怪的是，这东西在几秒之后把她们也传送到了一片陌生的区域，看起来像是收容舱段的星空走廊，而星核的“受害者”，此时已经瘫倒在地上接受“幸福”的围攻了。
“振作点！空！”
“脉搏很微弱，准备做人工呼吸，让开点，冰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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