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当然没觉得。所以我才说不要告诉黑塔我来过嘛，这可能就是针对我的陷阱。”
银狼也给派蒙送去了一枚泡泡糖，同时面上十分得意：“第二次骇入时我发现以太卡带的奇物词条被人为置顶了，太刻意了以至于让我想笑——其标记为‘朋克洛德精神’……你测试模拟宇宙的时候有注意过那张卡带吗？”
从银狼手里接过泡泡糖的空跟派蒙意外地发现这东西居然是有实体的，丢进嘴里居然还有甜味儿……虽然很淡。
这就是以太编辑技术吗？跟泽洛人从虚境提取物质的手段好接近啊。
“知道是陷阱你还往进跳？”
“那可是以太卡带，冒点险又怎么了——”
“呜哇，银狼对那东西的狂热比你对宝箱的执念还要深重……”
派蒙被身子前倾差点撞上她的单钻头卷儿吓得一缩。
“还是不能比的，我开宝箱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强迫症而不是期待里面的东西……朋克洛德精神……我有点印象，是一个会给敌人添加额外弱点的奇物。”
空回忆了一下陈列柜中所有东西的样貌，但实在想不起来这玩意儿被黑塔放在了第几层哪个位置。
很明显，空没有见过它的“正品”，否则不会记不住。
“也许不在架子上或者收容舱里。以太卡带的存在形式可以是数据化、以太形态的，如果你都没见到实体，黑塔应该是把它藏起来了，或者放进了模拟宇宙的数据里。”
银狼见空也开始吹泡泡玩，整个人更放松了一些，身在“敌营”的最后一点顾虑也打消了。
空肯吃她的泡泡糖，表达的是一种善意跟合作的可能性，在银狼心中，现在吞吐泡泡的“空”跟过去的“穹”彻底重合了，是她的挚友。
但小姑娘还没放松几秒，空的一道晴天霹雳就将她劈得外焦里嫩：
“但是我刚把模拟宇宙的内存给玩炸了……黑塔正在紧急维修，要修好还得六天左右。”
“啊？？内存玩炸了？？”
银狼就差跳起来揪着空的衣领狠狠摇晃了：“怎么可能玩炸呢？？那个微缩宇宙可以容纳的信息量世间罕见——”
“浮黎的原体读取了我的记忆，于是就烧了……”
“你才是毁灭本尊吧！！”
银狼有些抓狂：“怎么办！如果以太卡带受损的话我岂不是永远都拿不到真品了，就算修复了，也是修复版的残次品！”
“跟正品效果一样的话都不行吗……”
空有些无语。
“我还以为你懂的！限量款跟独家款的收藏价值是无可比拟的！！更何况那可是以太卡带诶！”银狼再次发出了哀鸣。
如果是卡芙卡在场，估计会因银狼起伏过大的情绪表现而感到意外，但空只当银狼是在刻意强调卡带的不可替代性。
“我懂，我懂，但这样一来，不管怎么说都得去问问黑塔了。”
空不得不稍稍推开银狼防止她真的上手敲打自己：“如果卡带跟内存烂一块儿了……我丑话说在前头——只能给你拿修复版或者复制版的回来，你也不许有怨言。”
“唔，只能这样了。”
银狼小幽怨地盯着空。
“还有，我不要你的分身技术，我需要你帮我打听一下怎样能稳定地成为命途行者。”
“命途行者？”
小姑娘一愣，随即摩挲起下巴来：
“你已经是三神的令使了，加上一枚星核……还要汲取其他命途的力量？就不怕被撑爆吗？”
她又绕着空转了一圈，接着扁着嘴一口雌小鬼的口气：“令使的力量在你身上几乎看不出来耶，我印象里最弱的令使都能移山填海～”
“这条路子是想给我身边的人准备的。”空明示道：“你可以理解为我把令使的能量吃掉去做别的了，不然工作进行不下去。”
“哼哼，我懂了，给女朋友准备的是吧？”
这家伙瞬间变成了损友模式，斜着眼打量起空来：
“我现在勉强算是虚无的命途行者吧……但要说稳定获得命途力量的办法，我也不清楚，有一天玩着玩着突然就变强了……但我始终如一地坚持游戏就是为了游戏而不是为了别的……你可以让你的姑娘们试试看跟我做一样的事，来换取一些虚无的关注？”
银狼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说不定我以后实在是太过空虚，为了找乐子就被欢愉给祝福‘转职’了呢？这都说不好。”
“……所以你打游戏就是纯消磨时间吗……”空闻言啪地一拍额头，仿佛败给了银狼。
“啵，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
银狼轻轻给了空胸口一拳，泡泡吹破时崩出的湿气吹了空一脸：
“不然呢，跟你一样记仇天天盼着排到阿哈然后暴揍他吗？累不累啊？”
她跳回桌上，仿佛已经不在意以太卡带到底是不是正版了，成功被空转移了注意力：“你不去信巡猎真是可惜了。穹，你应该早就明白了，强大的人并不是因为被星神和命途看上了才强大，而是他天生强大，你的女朋友们如果自身没有能耐的话，强求力量的结果恐怕不会太好。”
“我无意跟你讨论哲学问题。反正你能帮我搞到这种路子，同协、巡猎、均衡、存护……都可以。我的意思是，不用像我这样冒险植入星核的办法。”
考虑了很多，空还是决定给星核猎手一个“机会”……虽然他们很危险，但敢不敢用他们的人脉，以及提供的捷径，还要看到时候是否着急。
“……我帮你问问艾利欧吧。他都没办法那我就爱莫能助了。”银狼摆了摆手。
她还以为空会借机提出一些更有趣的条件，比如说——刚才她故意把腿子在空面前摇晃了半天，还给他看那热裤渔网的镂空处，但他的目光只停顿了一瞬就离开了，实在没什么意思。
明明是个好涩的家伙，在谈条件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带有色眼镜看她，多少有些令她感到无聊。
“行。”
“那就这么定吧，你有把握说服黑塔的话，虽然会损失一个跟俱乐部交手的机会……哎哎，你之前还说能拿回‘复制版’的卡带，黑塔的技术已经高超到能复制以太卡带了？”
“那是我的技术。”
“？”
76.杂鱼~杂鱼～
被空那淡然的炫耀整得一愣，银狼还想问点什么，却听到他大衣底下手机振动起来。
“……她来真的啊？”
看过私信，空当即给银狼表演了什么叫“地铁老人手机”的标准表情——他被艾丝妲的大手笔给整无奈了。
“怎么？小女朋友要跟你共进午餐？”
在魅力检定中大失败的银狼兴趣缺缺地翘着脚，等待空回复私信，同时挖苦他两句。
“比那更夸张，站长把黑塔老家的所有私定裁缝都请来了，要给我做几套衣服。”
“……这才几天啊？你们就搞上了？”同样受到震撼的银狼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吐槽空了。
“我觉得你可以用更有礼貌更得体的说法来描述我们的关系。”
空白了银狼一眼：“你这样口无遮拦是会艾草的知道吗？我和艾丝妲都还没确定是否要当情侣。”
“彼此彼此啦。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可能抵抗会弱一点。”
闻言银狼居然当着空的面换了一条腿翘，还抻起自己的腿环，令其啪地弹回去，向空展示了一下什么叫Q弹，突出一个嚣张。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要是给机会，我百分百下得去手。”
似乎是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空歪了歪头，用最人畜无害的神情说出了最狠辣的发言，于是表情包转移到了围观的派蒙脸上——她甚至开始思考要不要给优菈告状了。
空是认真的，如果银狼送人头那他必会含泪拿下，给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基沃托斯超人——你跟谁俩呢，敢挑衅一个生冷不忌的家伙。
穿越者拿下的小鬼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全都嗷嗷叫着求饶。
当然，前提是对方年龄合法，而银狼很不幸，被混沌的网络世界腐蚀过的她，只是身子看着矮而已，跟三月七有本质上的差别。
而且这家伙很清楚空的危险性，居然还能挑衅他——
“那就是说我的身材和样貌在你的评价体系里都不算差咯？”
银狼听了空过分实在的威胁，反而高兴起来。
“你现在只要说一句‘空的话，可以哦’，我立刻给你腿舔骨折你信不信？”
金毛双手环抱，用超级社会的语气抱怨道：“你要是考验我，那你就是纯找不自在了——我经不起考验的。话就撂这儿了，你在我的狩猎范围里，要是你自己想不开，我拼着被优菈和海雅打成猪头也要尝一下啥味儿。”
“……好恶心。”
虽然这么说，但银狼依旧保持着跃跃欲试的状态。
“恶心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你给句准话，是想横着从这儿出去还是竖着从这儿出去就完事儿了。”
“……之后再约个时间吧。那面镜子只是背过去了而已。”
……
最后，银狼还是打了退堂鼓，找了个理由润了。
她虽然很好奇空怎么拿那些他召唤来的异世界姑娘“练手”的，并且也有那么点想要跟这幅美少年扮相的“老朋友”互动一下，但对方那一言不合就爆衣的气势还是让她感到了一丝害怕。
“空，你刚才真的打算拿银狼下酒吗？”
“发展到那一步肯定是不合适的，所以我才吓唬了她一顿。”
空仿佛一个专精此道的讲师一般满脸正义地向派蒙传授着糟糕的知识：“对付那种喜欢跳脸的小姑娘，就必须表现出一种随口就能把她吃掉而且毫无道德纠结的样子，不然她只会得寸进尺。”
“你没有回答我到底会不会吃掉她——”
“吃啊，为什么不吃？我把起因经过全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优菈跟海雅就完事儿了，银狼自找的。她们对这种送上门欠收拾的也不顺眼，最多就是再罚我多陪她们几次罢了。”
“不愧是你。”
派蒙差点要给空鼓掌了：“那艾丝妲怎么办？”
“看她打算到哪一步吧，如果只是名义上的交往，像三月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我也乐得清闲，她想更进一步就看她能提供多少支持了。”
“也太看人下菜碟了吧！”
“我觉得你没资格指责我！这方面咱俩半斤八两好吧？”用着跟银狼相似的语气，空狠狠地扯住派蒙的脸颊往两侧拉——
俩人吵着嘴，一路往跟艾丝妲那间几乎很少用的办公室走去。
路上的科员们大多眼睛里溢出了蓝色的灵能晕光——他们在看到空的时候，尊敬的神情也比前几日更盛，乃至霍尔海雅给大家表演了一出八点档也没能修正这种自发的尊敬。
都是因为那几百管免费的领航员合剂。
现在空的声望虽然还是比黑塔稍逊一点，但已经能被科员们视作空间站的“副站长”了。
流言并不止步于空跟列车女乘员的关系，似乎艾丝妲出于某种考量，要提前把自己跟空的进展做一些修饰，便任由流言发酵。
跟小家伙吵够了以后，空又打开手机，有些微妙地瞅了一眼可能是艾丝妲小号把他拉进的“黑塔女士单推协会”。
里面乌烟瘴气地讨论着艾丝妲有多不要脸，打算引入空博士作为抗衡黑塔的力量，以获取空间站更多控制权，也有揭露空一晚上光顾艾丝妲几次的“新闻”，煞有其事地还把黑塔反对艾丝妲跟空谈恋爱的事儿也写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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