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07.地形杀！小子！
“你居然被折磨了一年？唔姆姆姆，那个阿哈也太过分了，我决定了，要给祂起一个超级难听的绰号，祂不是总以假面示人吗，就叫，就叫他‘二皮脸’好了！”
派蒙在听过空大倒苦水之后，也同仇敌忾地给阿哈连挂好几个标签，在她的认知里，阿哈的恶劣程度远超某位素未谋面的水神。
“哈哈哈……这个世界的星神可跟提瓦特的神不太一样，你要是诚心呼唤祂的名字祂恐怕真会向你投下注视的，也就是说你在给祂起外号的同时就已经被祂定位了。“
“诶，真，真的吗？？？”
眼看派蒙小脸都被吓绿了，空心情越发舒畅，脚步都快了三分。
“别担心，我跟阿哈有协议的，祂不会伤害我，还会协助我，就算我们指着祂鼻子骂也没关系。”
“呜呜，那也是跟你有协议，希望这个世界的神不要太小肚鸡肠了……”
派蒙绕着空飞了一圈，又飞到优菈身边，看到她那张熟悉的“臭脸”之后，表情瞬间放松下来：
“哈……看到优菈板着脸居然有种奇怪的安全感……”
“嗯哼，我还是可以护你周全的，小派蒙，不应该多讨好我一下吗？”
早已视派蒙为朋友的优菈完全不恼，跟她打趣起来。
“只不过，没想到最先赶来救援的居然是优菈……荧肯定已经气炸了吧……”派蒙贱兮兮地托着小下巴。
“不只是她，至少得有十个人正在因为错过空的求援而大发雷霆，捶胸顿足。”
优菈有些小骄傲地扬起头：“就当是报了不能独占空的仇了——啊，刚才你什么都没听见。”
“我明白，你们要拖旅行者进壶的话，我会回避。”
派蒙十分上道地比了个“OK”的手势，那圆滑的小表情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
“嗯？‘你们’？”
优菈闻言，刚刚还志得意满的神情立刻变得微妙起来，看向一直有意识把控着追随空时的距离跟脚步节奏的霍尔海雅。
在提瓦特之外，空肯定也处处留情，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一想到自己是个分母，该不爽还是要不爽的。
其次，优菈也比较好奇空在提瓦特之外看上的女孩子是什么类型的，比自己差的也就无所谓了，比自己优秀的话，具体又优秀在哪里？
之前霍尔海雅提到过两次“凯尔希”，一次“缪尔赛斯”，一次“艾雅法拉”，这些姑娘的名字光是听上去就非常有故事……得想办法从空或者霍尔海雅手里要来画片看看她们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只是单纯嫉妒跟傲娇的话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她十分清楚想要在空的心中占据重量，必须勇于争取，并不断提高自己，而不是去诋毁她人。
“博士，人类抵达真实的星空之上，不是有了取之不竭的资源？但我看到的一切都好像跟在泰拉无有不同，那些信徒比整合运动更加狂热地追杀着平民——是为了掠夺吗？”
“纷争是难免的，资源掠夺当然是个热门题目，但意识的争执才是永恒的，这也是命途的冲突——跟星空是否无垠没有关系。我曾见证过很多场巨大的人为灾难，行星顷刻之间化为泡影，连太阳都无法豁免，而这样的灾难起因只是势力之间为了证明自己思想的正确性……这个世界或许也能看到类似的景象。”
听着霍尔海雅跟空谈论的内容，优菈只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再博学多才一点，起码要能插上话才行。
另外，这条肥蛇的身材实在是太丰满了一点，已经达到了可怕的地步，优菈如今这般完美兼具爆发力的身材可是日日习武、舞蹈不断的成果，但霍尔海雅的身材好像更多是一种慵懒状态下的浑然天成，令人羡慕的富饶魅力盖住了她那偶尔亮出的獠牙，危险的气息更添几分妖艳。
可恶，那双大腿……如果把头枕上去，肯定很舒服的吧！！还有她的胸甲也太霸道了！不会严重下垂吗！
优菈不知道的是，霍尔海雅看似盯着空的背影，实则一直用余光瞥着她，这是她当特工的时候培养出的一种不容易被人察觉的偷窥能力。
“强大的身体力量，完美的肌肉脂肪配比，曲线迷人，举止优雅，谈吐有贵族风范，懂得使用骑士腔调强化自己的说服力，平时对外锋锐，但对内能够压制别扭的本性，坦诚地向博士表达爱，甚至懂得运用别扭的本性来增添情趣。”
霍尔海雅也按照她的工作习惯对优菈进行了评价：“是个棘手的女人，目前看起来只是警惕性比较强，但没有太深的城府，有拉拢的可能。”
至于派蒙——即使是在物种丰富XP自由的泰拉，博士也是有几点绝对不会突破的择偶底线的，她不是威胁，霍尔海雅便对她毫无兴趣。
空隐约地发现，每次行动进入短暂的安全周期时，两个姑娘之间都会缭绕起一股愁云，但他坚信她们能在互相帮扶中找到独属于她们的情谊……如果找不到的话，他就要有难了……必须培养一下她们对彼此的信任。
于是他开始寻找一些优菈跟霍尔海雅都能参与的话题，或者说，分享一些辛秘来拉近她们的距离。
就以刚才提到的……星空之上的争端做引子吧。
“说起宇宙尺度的战争……在边境战争期间，我所属的反抗军掠夺者军团也有这样一处空间站基地作为指挥所……”
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是缓和气氛的好办法，在向两个姑娘分享旅行者、也是博士的秘密之后，她们对彼此的攻击性或许会降低一些。
“……我跟我的泰坦阻止了星际制造有限公司对哈墨尼星的攻击，但引爆的圣柜摧毁了提丰……行星如同灼烧的盐球般裂开——”
听到那充满硝烟味的经历，无论是优菈还是霍尔海雅都再次对老情人的不容易有了更加充分的了解。
“真是可怕的过往，身为战士在战场上冲杀的博士吗？为何在罗德岛上你从来没讲过这些故事？”
果然，霍尔海雅跟优菈的好胜心都被暂时分散了。
她们都露出了一副“我以为已经非常了解你了，现在才知道你还藏着这么多秘密”的表情。
“因为没有必要，当时的罗德岛还无法展望星空之上的世界，我们光是收编分化整合运动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空耸耸肩，继续用优菈能听懂的话解释：“另外，身为旅人的我也会斟酌着讲我的身世……有些故事可不只是故事那么简单，讲给有心人听，将改变很多东西，传到冰神耳朵里，可能会让天理惦记上我的……但在这边讲就没关系了，毕竟我已经脱离了提瓦特。”
“你只是想要强调你过去很厉害而已吧？”
优菈有些嗔怪：“好好好，我知道你了不起，但是叫救援的时候你可没端得这么高啊？”
“这不是突出你们更了不起吗？”
空嬉皮笑脸道。
一旁的派蒙露出了“呜哇，这家伙又开始了”的表情，但随即换上怀念的神色，干脆坐在了空的肩膀上，观察起这片金属构成的“迷宫”中每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细节来。
眼看大家的情绪都有稳定地变好，空松了口气，协调队伍气氛是穿越者的必修课——再往前还有一场恶战等着他们，事先调控好，等会儿霍尔海雅跟优菈说不定能不用自己指挥就能打出亮眼的配合。
系统地图上，一大片红点全都聚在支援舱段的前台区段，挡在终端标注过的撤离点附近，不过有些奇怪的是，空在那边还看到了三个绿色的光点，能被系统标为绿色的个体必然是“盟友”……难道那些自称星核猎手的姑娘们还没有离开这片区域？
空神色稍微严肃了一点，抬手呈掌状示意队伍停下，而后在重新警惕起来的两位姑娘的注视中，再次确认了一遍武器的状态跟备弹。
“大股流窜的虚卒在支援舱段的前台处挡着，好像有人正在跟它们交火。”
“意思是马上就到官方组织的抵抗战线了？”
霍尔海雅点了一下自己外骨骼上的控制器，。
“不，只有零散的抵抗……初步判断是被分割了，或者是单独出来执行任务的别动队。”
空扒拉开保险：“掌握好机会，说不定我们能让当局欠我们一个人情。”
……
“怎么——没完没了啊，这些家伙！”
粉发的少女都来不及挽弓搭箭，虚卒便已经欺身而上，朝她那靓丽仿佛宝石般的双眸刺来。
若非疾驰的长枪拨开了臂刃，少女的护盾极有可能在这一击之下破裂，伤到她娇嫩的肌肤。
“集中注意力！三月！这些家伙是被其他通道的保卫科赶过来的！目测有二十个以上！”
黑发青年往日平静的面目因高强度的战斗而攒了起来，他在挑飞虚卒的同时侧身给粉发少女让开了一个身位，多次配合的少女立刻心领神会地以奇妙的力量在弓弦上凝结了三支冰箭，朝着勉力支撑身体的白发少年快速射击——
“他们到处都是——阿兰！小心身后！”
冰寒的箭矢擦着少年的脸颊落在偷袭的虚卒肩上，令它动作整个僵住，而粉蓝色的坚冰掠过耳畔后，手持大剑满脸苦痛的少年马上借着少女的掩护向后单手捞斩，将冻住的虚卒击飞出去。
“丹恒，快扶他起来！我们被包围了！”
完成了这大开大合的反手攻击后，阿兰未受伤的那条胳膊也拉伤了，痛苦之上更添痛苦，他身形一晃，不得不借助青年递过去的枪身找回平衡，否则他很可能就这么栽倒下去。
“还能撑住吗？阿兰？”
名为丹恒的青年跟重新站稳的阿兰背靠背，枪尖、刀尖、箭尖一致冲外，随即三人形成了三角队形戒备着周围游走的敌人，但情况很不乐观，虚卒已侵占了通往电梯的斥力桥，把他们夹在了中间。
“抱歉，我到底还是成了累赘……如果你们能突围，就自己去找机会吧，我会帮你们争取时间……”
阿兰面部的旧疤痕因为长时间的战斗更添几分狰狞，说出的话却是如此大义凌然，让丹恒跟三月七都沉默了一瞬。
“说什么呢，有本姑娘和无敌的丹恒老师在，区区几个虚卒而已——”
粉发少女银牙一咬，寒冰的力量在指尖迸发，由他们身后跃起，强行制造出居高临下的优势射击位，飞出的箭矢在空中分成无数垂耳兔般不知名生物形态的冰团，对支援舱段方向上的敌人进行地毯式轰炸。
被冰团砸中的虚卒们纷纷化成冰雕，定格在了当前的动作上，但这种过分快速的冷冻并不能一直困住他们，三月七也只是打算清出一条临时走廊让大家转移到更开阔的地带去。
“快！趁现在到电梯上去——呃！”
由于施展了相当耗费体力和能量的招式，她的脚步有些松散了，就在她喘气的功夫，被冻上的那一片虚卒后面，立刻接上了一批援军。
“沿着这个口子冲！三月，我殿后——他们很快就会解冻了！”丹恒横枪替阿兰挡住了奔袭来的第二批虚卒，只身把他们全都拦在了斥力桥狭窄的光路上。
“唔唔，只能上了！阿兰，加油跑起来！”
即便阿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闯过去，三月七也不敢分心回头看他，少女将弓臂当成了近战武器挥舞起来，格开了虚卒的挥砍，而后在面对更多围攻的时候，往自己的护盾表面贴了好几片冰构成的夹层，饶是如此，还是有臂刃划破了她的衣服，让肩膀部分更加“清凉”起来。
清凉美景的背后，是一次次针对喉咙的致命攻击。
眼看贴在后脖颈处的冰盾破裂，少女已经来不及回身补充，连她都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坏事儿的惊叫：
“吖！！遭——”
“嘭！”
但是预想中割破脖颈的攻击没有造成痛苦，飞身突击的虚卒身子斜斜地扑过了头，在幽绿的原石技艺锤打下，它完成了卒生的跃升，从斥力桥上被吹飞了出去。
身手再好的普通虚卒毕竟也是没装备飞行装置的炮灰，接连的龙卷将这帮站在中心电梯边沿的蠢货全都推向了空间站深处，不出意外的话，在重力模拟装置的帮助下，它们都会变成压缩文件。
紧接着狂风席卷而来的是一阵比三月七绝活更加冰冷的寒意，冻僵的虚卒才刚刚恢复行动能力，挣脱冰碴的同时就被大剑顺着脆化的腰部切过去，一半身子挂在桥上，一半也跌落进了深渊。
飒爽的蓝发少女旋身落在三月七的面前，而后只是简单扫了她一眼，便越过他跟阿兰，切入丹恒以及他阻挡的虚卒中间，矮身以剑尖刺进了对方的肚子里，随后顶着这个被穿透了一半的家伙一路平推，撞开了堵在桥头的零散小卒子——
08.纯真！太纯真了！
“呜，得救了！太感谢了！”
因为援军突然介入，战斗结束得十分顺利，绝处逢生的三月七没形象地鸭子坐在一票虚卒的尸体碎片中间，朝着优雅收剑至背后的优菈高声道谢。
“好帅的姐姐！你是防卫科的人吗？”
“……？”
优菈环视一圈这几个“原住民”，尽管从未注射联觉信标，她却能听懂这些人的语言：
“不是，我们……”
她看向三月七身后，以之前跟空对过的“口供”敷衍道：“是被封存在一件奇物里面，一起运进这里来的，正好赶上袭击解封，才逃脱出来。”
身为科长的阿兰听到三月七的话，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子，防卫科要是有这等身手的科员，自己也就用不着断后了，但他刚打算也道谢一番，详细询问那听上去就很离谱的“入站经过”，便被身后传来的枪响给激得一机灵。
“砰！”空面无表情地拿AK对着那些还没有完全碎成渣的虚卒尸体各补一枪防止复活，动作之狠辣、专业，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
霍尔海雅并在他身旁，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地把杖尖刺入那些半截身子的虚卒残躯里，帮空增加一些在本地的活动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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