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老杨直接往办公区一钻，三月和姬子都玩很累了，径直回屋，没有人注意到空这一群姑娘们后面还跟了个“不速之客”。
本来她上车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问题在于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艾丝妲站长，你怎么也来了？要留宿吗？”
尽管已经尽可能的降低自己存在感了，帕姆还是很敏锐地捉了蹑手蹑脚的小站长现行。
“你该不会……没受空乘员的邀请吧？”
“……嘘，没办法呢，空死活不跟我去我的卧室嘛！明明他就要出去旅行了，都不说临走之前把事情办了！”
艾丝妲办抱怨半小声知会地对帕姆竖起食指，连连嘘着：“行行好吧，帕姆，让我上车吧？我保证只去骚扰空，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你说要骚扰空乘员就已经是在给我添麻烦了帕。”
帕姆无奈地用它那看不出来指节的手抹了抹耳朵：“……不过这是空乘员自找的，大家也很熟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帕？”
在跨年的晚上，单纯的帕姆列车长先是经历了送礼奉承小连招，而后第一次给人开了后门，还走了熟人路线，一口气把外界的许多肮脏都体验了一回，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
“唉……明日奈，花凛，你们实习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把行李拆解，检查里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其他人就地解散吧，估计我们还得收拾一阵。”
空只得对其他三位女伴告罪了一下。
虽然说是收拾东西，他也有意跟可爱的学生们聊聊自己离开后基沃托斯具体的进境，然后跟她们说说星神和公司的事儿，方便她们展开在这边的协助工作。
另外也是希望别闹出什么不愉快来，两个孩子刚到这边，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还被老情人们针对，以基沃托斯人的“暴躁”脾性……空不是开玩笑的，即便是明日奈她们，也是有可能一言不合掏枪的，毕竟在基沃托斯民风彪悍的地区见面掏枪甚至只能算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你真的要对这些孩子下手吗？”
在进门之前，优菈还拧着空的耳朵对他耳语：“她们看上去心智都还没成熟……完全为你马首是瞻，你不会觉得拿下她们很卑鄙吗。”
优菈的正义感还真的只是正义感，如果来的是其他花枝招展但思想成熟独立的女性，她最多就是翻个白眼，享受自己的优质酒后睡眠去了。
会稍微对学生们上心点，更多是出于一种朴素的担忧。
虽然年龄方面优菈不敢说比明日奈她们大多少，但她就是有种微妙的抵触情绪，觉得当学生就应该好好跟着导师学习，空也应该尽心尽职引导她们，搞什么“学术恋情交易”，空占的便宜太多了点。
“在基沃托斯的时候我遇到教学难题比这还要更复杂些，优菈，起码现在我不用担心被绑在床上或者一醒来被子里多出一个学生这种惊吓——”
“哈？？你在学校任职的时候她们也才十六七岁吧？？这么勇的吗？”
优菈被吓到了，但空的说法不似作伪。
“……说个事情你别应激。”
空偷瞄了一眼哼着小曲的大金毛，跟优菈切换到灵能私信频段交代道：“明日奈之前攻势最猛烈的那段日子，每天在我办公室走动都是真空的。”
“？”
162.花凛：再见了，懦弱的我
基沃托斯的“民风彪悍”是多方面的。
因为光环的关系，怎么祸害都死不了，吵架总是升级为武装冲突。
而因为几乎只有女学生的关系，在城区活动的要么就是机器人要么不是人，男性稀缺到了濒危动物的级别，空其实一直处在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
在那种极端的环境中，就算是个一身臭毛病，长得甚至不像人的男性，也一样会有学生上心，更何况空身为老师，放在外界都是会被疯狂争抢的最优质男性，战争由此一触即发。
在泰拉，提瓦特，起码空社交生态还算是健康，哪怕空在港区当元帅的时候每个月也总能跟大陆上的人交流一下，但在基沃托斯，除了跟数秘术那几个死南桐还有点正经来往外，空几乎是没有任何停歇地在应付着学生们的情愫。
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做出越界的事情？那完全是笑话，能够约束他的只有他心中的底线，好消息是，就算最艰难的时日，比如星野跟白子都送货上门的时候，空都靠着开导学生们，转移她们的注意力和诉苦，给拖了过去。
而有数的几个当时已经高中毕业的学生，他也只在其中最离谱的里面选了几个“败下阵来”。
这些事情他都没有避讳三人，在私频中娓娓道来，包括若藻，佳代子等几个少数成年的学生，最终或许是遂了她们的愿，但在离别的那一刻到来时，苦痛肯定是如影随形的。
若藻和佳代子都在比赛中败下阵来，一个摸到了八强的边，一个甚至没有八强，要跟她们见面，在重新流动起来的时间中，恐怕还要经历更多的忍耐和考验。
这份沉重确实是只有成年人才能忍受的，但对能够为自己的决定负责的成年人尚且如此，空认为更小的女孩儿们，理应去追求更有盼头的人生。
“但我判断错了，在我消失的这三年多里，她们一点都没有放弃，一直抱着寻回我的愿望……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是有点后悔吧，后悔当初办事的时候那么高调，教学那么尽心，让她们的前路从此多出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
“……哪有这么形容自己的。”
优菈叹息一声。
“我知道了，这事儿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所以博士对艾雅法拉干员迟迟不下手的原因不是忌惮源石病的关系吗？”
海雅一句话就差点给空干碎——她理解空的方式总是如此独特。
“海雅，我跟小羊那还真不是因为如此肤浅的原因……但我现在需要给你们打预防针……这俩学生可能会把我给吃了，生吞了的那种。”
已经饿了三年——空心想要是自己三年没碰异性，除非身体是系统帮忙改造的非人载体，否则一样忍不住。
“你们介意吗？”
“介意有用的话黑塔跟艾丝妲还会寻死觅活来跟我们抢人儿？你该怎么办怎么办吧——等下，我记得回来的时候艾丝妲还跟着我们来着，她也没跟我们道别，现在人呢？”
优菈刚准备合上门的手又稍稍扒开一点缝：“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把人泡了，对外界官宣，然后第二天就跑路了？她也没打算做点什么挽留你一下？”
“……她人好像在车上。”
本来在装人偶的黑塔冷不丁地在私频里爆料。
这个私频只有已经跟空有过关系的女性才进得来。
“我外面的人偶看到她上了车就没出去了，现在要么人在门外面找机会要么在姬子那里。”
“……赣。”
“老师，我们的私人物品已经跟大家的礼物分开放了。”
花凛冷不丁地走到自知坏事的空近前，丝毫不介意地将巧克力色的肌肤堆在他身上，仿佛只是找面墙放松一下酸痛的肩膀。
“弹药要运去武库吗？还是说装进系统空间里？”
“我会收进系统空间里的。至于礼物，呃，得先堆到里面的房间去了。黑塔扩容了四间房，我恐怕要占用一间。”
“诶，老师之前居然都没有私人房间吗？”
依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金毛那看似和善的笑靥中隐隐有股令空不安的气氛流转。
他好像看到那蓝瞳射出摄人的光芒，舌尖也隐约浸润了一下唇角，让边缘处更粉嫩。
“……嗯，我其实……”
这时候空就比较无奈于在自己人前不能撒谎的人设了。
“是的，我没有独立的房间，以前跟派蒙睡客厅，后来是轮流去……你们师娘的房间里睡的，那个，明日奈，我知道我跟你师娘们的关系可能有点扭曲有点烧脑，但这就是大人世界的冰山一角，你也不要多问了。”
现在派蒙已经飞回房顶小屋里如泥酣眠去了，优菈也无视了空求助的目光把门锁上了……没有人能救他。
“师娘……呵呵呵，果然是那种关系呢～不过老师的伴侣看起来也没比我们大多少，之前说自己喜欢年纪大的理由不成立了哦～？”
明日奈愉悦地也挤压了过来。
刚入职夏莱的功夫，空希望以游戏人间、玩世不恭的形象来警告学生们不要进入自己的感情陷阱，对渣男远一点，但对一部分纯情的学生有用，对另一部分本就期待着骚扰的学生，反而是一种绝妙的切入点和“奖励”。
很不巧，千年科学的学生很多都是肉食系，明日奈更是其中佼佼者。
至于花凛——
“那就来我的房间吧，老师，顺便把承诺履行一下。我知道您从来都是言出必行。”
“花凛……你怎么也变得这么……”
“我知道老师想夸我主动——确实如此，我已经进步了很多。您不想试试看吗？为了这一天我训练了很久，我知道之前老师管我要的奖励果然只是敷衍而已，但这次我不会害羞了。”
如此说着，花凛把空给顶到了进入车厢长廊的门前，确认过优菈已经回屋后，她也放开了自己的呼吸，巧克力色的皮肤疯狂泛起粉光。
“我希望能真正地奖励老师一次——什么都可以为您做，绝对不会逊色于前辈。”
163.整 理 战 袍
“诶，不可以恰独食啦花凛，说好了要一起的！”
明日奈鼓起脸颊，目光落在花凛的白丝——她的膝尖压在空的大腿上，再抬一抬就要不妙了。
但见空的脸上微浮红晕，明日奈眼睛一转，以相同的姿态别开了空的腿根，让他稍稍蹲坐，看起来更矮了几分，非常容易被掌控的样子。
“这种事情也可以一起吗？不，我不是不愿意分享……只是，不知道老师这边做好准备了没有，他决定接纳我们，我们才能分配下一步。”
花凛微微侧头。
她们两个过分熟悉彼此的个性，也基本上不需要猜对方的心思，却苦了空。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完全没有考虑我的意见。”
空头顶滑下一滴汗珠。
他被花凛压在门上，本来是有些进入状态了，但细细想来，他还真不能任由学生们现在就发散那深重的相思之情。
毕竟艾丝妲就在门后呢。
她耳朵附在门上，偷听着房间内的一切响动，尽管她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可这个动作就是在向空传递她晚上很寂寞的信号。
学生们的憧憬固然让空有些意动，他打算予以适当的回应，而艾丝妲那边也必须照看一下。
空照拂过她了，她便下定决心要今晚把自己交出去，不然下一阶段要怎么相处，她还没想好。
艾丝妲说是心机重，但她在某些方面的思维方式意外地很有“契约精神”。
当然，可能是她受到了太多的刺激，觉得再不下手就要没机会了。
空稍稍拖着挂在他身上的明日奈跟花凛离开门口，跟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优菈说的没错，明天就出发了，如果不给艾丝妲吃一颗定心丸让她别胡思乱想，估计他这趟旅程还得频繁地用定锚返回空间站。
想到这儿，空打算先对学生们妥协。
既然进入大学部之后还保留着当年的决心，那自己也就没理由掐断她们追寻一个“痛苦”未来的决意了。
“我原本只是想带你们实习一下，多教你们点东西的……但如果你们接受我这般混乱的家伙……”
空跟C＆C共事的时间很长，他清楚姑娘们不会放弃的，在咬住他之后一定会纠缠到底，与其为自己那点没啥卵用的坚持继续伤害她们，不如就从了算了。
“当然能接受，还在高中部的时候我们就知道老师跟若藻和佳代子前辈同时在交往了，但您说什么都不让年纪小的参与。”
明日奈巧妙地绕到空的侧面，跟花凛把他一左一右架住，仿佛胁迫：“现在我们已经比当时的若藻姐都大了，身材也是哦——您总该正视我们一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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