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上清黄庭 第173章

作者:木石流水

  正巧,霍格沃兹就是这样一处宝地,

  在英伦只有这一家异人学校,可谓是倾全国之力打造出来的,所以霍格沃兹城堡神奇奥妙,内藏玄机,且城堡又被四大创始人设下了强大的守护神咒,封锁了与外界的联系,每届校长也会加强学校的结界。

  就连幽灵都可以在这里自如的游荡,几十年前死去的学生的灵魂都仍然存活在城堡内,元神就算跑出去,也不会被天道道染,尽可以回到躯体内。

  所以胡修吾现在就在尝试着用霍格沃兹开启玄关一窍的方法,打通天地桥。

第245章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肉身沉寂,元神睁眼,

  如鸡卵中的胚胎,从浑浑噩噩中苏醒,眼见混沌一片,便想要劈开混沌,架起一座通天之桥。

  元神之力蓬勃而出,化为一尊开天神斧,斧身厚重,斧刃锋利

  在泥丸宫中,元神就是主宰,凭空造化,摘星弄月,都不在话下,和龙傲天也不逞多让。

  而现在他想要破开泥丸,将自己的权柄扩展至外。

  似有无形的巨人拿起巨斧,猛然挥出,带着磅礴大力,狠狠的击打在了泥丸宫边界之上。

  边界上如蛋壳一样裂出网状缝隙,裂缝不断滋长,最终连成一片,在泥丸宫上留下一个大洞,洞中放着灿亮如日的光芒。

  光芒中蕴藏着无边无际的知识,随着光芒涌进了泥丸宫内,就感觉脑中生出了无数感悟,幽月剑法最高奥义的要领,神鬼七杀令的多重妙用,黄庭经的突破瓶颈的要领。

  那蕴含无穷答案的太阳,散发着极大的诱惑力,元神下意识的向前踏步,脚下便有桥架起,直到光芒的尽头。

  元神下意识的顺桥而走,想要见一见外面无边无际,多姿多彩的天地,投入太阳的怀抱。

  踏至中途,身后却突然涌出数双手,将他拉住,停在了天地桥的中途,元神惊醒,退至泥丸宫中。

  仅留下一座通向外界的通天之桥。

  物质世界,

  胡修吾睁开眼睛,耳边还是课堂上嘈杂的魔咒声。

  开启玄关一窍,比胡修吾想象中还要危险,就算是他的心性,也被天地间所展现出来的奥义所诱惑,差点元神出走,道化于天地间,只留下一副空壳。

  还好脑神精根带着众身神,唤醒了元神的意识。

  过程虽然有些曲折,但是玄关一窍,终究是被胡修吾打通,

  这处似在非在,似有似无的窍穴,如同一个转换器,将无形的意志,转换成有形的力量,干预世界。

  胡修吾盯紧眼前的火柴,精神力从泥丸宫中溢流出来,从胡修吾的炁中攥取力量,施展在火柴上。

  将木转化为银,如捏橡皮泥一样,将火柴捏成了缝衣针的形状,还在上面雕刻出了玫瑰花纹。

  虽然都是初学者,但和霍格沃兹的新生不同,胡修吾并不是个新手,他在其他方面的造诣要远高于这些真正的小菜鸟。

  只要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变形术对他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

  捻起自己变出的那根针,胡修吾体会着自己体内消耗的炁量。

  和东方的术法符篆比起来,同等的威力,变形术在消耗上要高出一倍,但是却要比需要遵守周易八卦规则的术法,要灵活的多。

  五行转换,唾手可得,虽然入门的方法凶险异常,但若是让东方的术士们知道了这个办法,肯定会有人抱着朝闻道,夕死而已的心态,进行尝试。

  啪啪,

  “真是不可思议,你竟然真的掌握了变形术的精髓。”

  一旁传来了赞叹的掌声,麦格教授就站在一旁,看见胡修吾将火柴变成针的全过程,她就明白胡修吾真的只凭借一节课的时间,就成功掌握了变形术的精髓。

  麦格教授作为变形术大师,在变形术方面的造诣要比胡修吾多得多,但正因如此,她才深刻的知道,胡修吾所作的事,究竟有多难得。

  就是因为最原始的变形术太过难练,九成九的学徒都很难跨过最初的门槛,霍格沃兹的四大创始人,才修建了霍格沃兹,并为此施加了强大的守护咒。

  “剩下的课程对你来说应该都太过简单了,我推荐你以后跟着六年级的学生一起上课。”

  不同与其他的学生,胡修吾的变形术入了门后,形态和性质的转变,就已然难不倒他了。

  “我确实还需要更多的知识,”胡修吾看着麦格教授,恭敬的说道,“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跟您学习,您刚才施展的人体变形术。”

  他对于麦格教授最开始变身成动物的能力依然念念不忘。

  麦格教授讶然道:“伱想要学习阿尼马格斯?”

  原来那招教阿尼马格斯吗?

  胡修吾点点头。

  麦格教授劝解着他:“阿尼马格斯是最高深,也是最难练的人体变形术,很多人尝试它,都因为经验不足,而出现了意外,变的不人不兽,虽然我认为以你的资质迟早能学会,但是你现在才刚刚学会变形术,我不赞同你现在就挑战它。”

  “近几十年里,在魔法部登记的阿尼马格斯只有七个人,纵然有一些非法的阿尼马格斯,也绝不会超过二十人。”

  麦格教授言辞凿凿的说道。

  胡修吾相信麦格教授的推断,麦格教授已经在霍格沃兹任职几十年了,可以说这几十年间,英伦所有的新生代巫师,都是她的学生。

  就算不是所有人都去登记阿尼马格斯,但是谁有能力练成阿尼马格斯,她最清楚不过了。

  在学校成绩就不好,出了学校没人看管,有几人能一步登天,回心转意。

  “你若是愿意在霍格沃兹学上一年,我可以帮你练成阿尼马格斯。”

  胡修吾的天赋,让麦格教授起了惜才之心。

  但胡修吾婉拒了这项提议,他学习变形术,就是为了辅助《黄庭经》的修炼,不可能主次不分,为了变形术而荒废了《黄庭经》。

  麦格教授理解胡修吾的做法,并慷慨的表示,在火焰杯这段时间,只要胡修吾有关于变形术的问题,都可以来问她。

  铃!铃!铃!下课音乐响起。

  一堂收获满满的变形课,就此过去。

  下午还剩下一堂魔药课,胡修吾对此倒也挺有兴趣,自古医道不分家,他对魔药虽然没有张灵玉那般喜欢,但也充满了好奇。

  回到了宿舍,毕游龙和天师都不在,想必是去商讨火焰杯的事情了,倒是华明还留在屋里处理文件,用法器和国内进行着交流。

  胡修吾手中有可以交流的双鱼玉佩,哪都通里自然也不缺这类法器。

  见胡修吾回来了,华明便顺手往胡修吾手中塞了一个小玩意。

  这东西好似一个蓝牙耳机,胡修吾一边把玩着这个东西,一边问道:“这是什么?”

  华明说道:“这是贝希摩斯送来的同声翻译器,可以将各国语言实时翻译成中文。是贝希摩斯听说天师不会英语,特意送来的礼物。”

  “翻译器?”见这方面有按键,有指示灯,看上去就是个电子产品,胡修吾有些疑惑,“不是说霍格沃兹有结界,校园内禁止使用所有的电子产品吗?”

  华明解释道:“听说这是贝希摩斯的最新产品,是炼金和现代科技的结合产物,所以就算是在霍格沃兹一样能使用。”

  “行呀,有了这个天师和灵玉起码不用再当一个聋子了。”

  说起张灵玉,此刻他正在宿舍里,翻看着《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见胡修吾回来,如往日一样起身行礼:

  “师兄,方才是灵玉失礼了。”

  张灵玉坦然向胡修吾道歉,看似已经介怀,但胡修吾知道这只是表象,张灵玉内里仍旧对自己不是合格的龙虎山传人耿耿于怀。

  若他真的介怀了,就不会只为自己的失礼道歉,而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

  唯有在意,才避而不谈。

  胡修吾问张灵玉:“读过《秋水》吗?”

  “当然读过。”

  一听胡修吾提起秋水,张灵玉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天师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用道经开导他。

  “师兄是想说,让我做鹓鶵,不必在乎地上叼着死鼠的猫头鹰的看法吗?”

  “不,”胡修吾断然否认,“我的意思是,天师才是鹓鶵,我们都是燕雀。”

  张灵玉惊愕的望着胡修吾。不明所以。

  胡修吾说道:“小时候,得了七情后,便觉得山上无聊,最喜欢的就是缠着师傅讲故事,讲曾经异人界的前辈高人的事迹。”

  “那是枯燥的清修中,难得的乐趣了。”

  张灵玉嘴角不自觉的向上钩,显然他也深有同感。

  “师傅曾经跟我讲过,十佬中陆瑾前辈和天师少年时的一件趣事,在陆瑾爷爷的寿宴上,陆瑾曾试图挑战当时还未成为天师的张之维。”

  胡修吾缓缓的诉说着往事,吸引了张灵玉的注意,因为他从没有听师傅提起过这段过往。

  难道是师傅输了?所以不想像我们提起这件事吗?

  不,不会的,师傅不是那种对输赢如此在意的人。

  张灵玉摇摇头,甩掉了这个想法,但他更加好奇后续的发展了。

  胡修吾并没有卖关子:

  “天师一掌就将陆瑾打哭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陆家老太爷的寿宴上,将当时陆家长孙陆瑾打哭了!”

  《庄子·秋水》:惠子相梁,庄子往见之。或谓惠子曰:“庄子来,欲代子相。”于是惠子恐,搜于国中三日三夜。庄子往见之,曰:“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

第246章 报名

  陆瑾作为天师的至交好友,张灵玉也曾在龙虎山上接待过他很多回,

  没想到,那样一位帅气洒脱、时尚不羁的老爷子,竟然也有这样的黑历史。

  张灵玉有点想笑,却又觉得笑出来会不尊重前辈,所以强忍着笑意,弄得他脸色古怪,似笑似哭。

  胡修吾讲这个故事,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调侃陆瑾,而是为了开导张灵玉:

  “我不知道你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在这里自怨自艾。”

  “但我想告诉你,天师是不会在乎这些事的,我师傅就曾经说过年轻时候的天师,看似平和跳脱,实际上最是傲慢无礼,他待人和善,纯粹是因为他没将天下人放在眼里,就算是当着他面骂他,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只会觉得伱可怜。”

  “就像是非梧桐不止,非练实、醴泉不食的鹓鶵,眼中其实根本就没有鸱的影子。”

  “所谓名声对他而言更是浮云而已,他翱翔天际,地上的非议触碰不到他。”

  “若做一只在泥潭里翻滚的乌龟能让他快活,那天师也不会在意他人的看法,只会自在的游曳在泥潭中,享受阳光污泥。”

  “所以从始至终,放不下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张灵玉低头不语,其实胡修吾的话,他何尝不明白,但他虽然心里清楚,却总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