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全世界的弹幕 第123章

　　“哦……”

　　“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就是想来聊天的吧？”她妩媚一笑，“我的陪酒费可是很高的。”

　　司宾赧然一笑，坐直身体，说起了正事。

　　“之前一段时间失踪了很多学生，本来我们以为都是爱淫会抓去了。但今天发现，他们只是抓了一部分。还有不少学生还处于失踪状态。

　　“我刚进除祸司，这是我要查的第一个案子，所以想问问人美心善的老板娘能不能提供一点线索。

　　“我会支付相应的费用。”

　　缁衣眯了眯眼，旋即笑道：“崇绝会的每个分会都可以有各种理由去抓一些普通人，但那基本是疯子，不然也不会被除祸司戴上‘祸祟’的帽子。你问我，我怎么可能有头绪。”

　　她叹了一口气，“说吧，你有什么猜想？”

　　见自己被缁衣看穿了心思，他当即坦白道：“最近崇绝会在秘密进行【偶像】计划，也是要找人。我就猜想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哦？你们除祸司消息还挺灵通。”缁衣倒不惊讶，“所以你是想从我这知道一些关于这个计划的信息？”

　　已然被完全看穿。

　　“对。”

　　缁衣将已经被她喝空的高脚杯放到桌上，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副谈判桌上的女总裁模样，问：“虽然你脸蛋不错，但不能这样空手套白狼吧？”

　　司宾顿时纠结起来。关于这个计划的信息对他来说很重要，他自己可能已经成为了崇绝会的目标之一。

　　“所以说老板娘你知道一些内幕？”

　　缁衣笑而不语。

　　司宾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缁衣可是gm级别的超凡者。哪怕是除祸司的团长级人物，都没有gm阶的。那放在崇绝会也绝对是排的上号的人物，肯定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幕。

　　他摸了摸下巴，正在思索要不要拿出一些东西作为筹码和缁衣进行交易，却没想到她先开了口。

　　“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一个忙，我透露你一些我能告诉你的信息。”她笑着诱惑道，“对你查案肯定有帮助。”

　　“您要我帮什么忙？”

　　“很简单，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你答应我，我再告诉你。”她又补充道，“放心，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有生命危险。”

　　（见个人就有可能生命危险……老板娘你不说还好，一说不是摆明了有危险吗？）

　　司宾稍加思索，回答道：“可以。您说要我去见谁？”

　　缁衣闻言，唇角不禁翘起，司宾看得出来，她很满意，也很高兴。

　　“这个不急，我先告诉你一些关于【偶像】计划的信息。”

　　她说：“相信一些表面的东西，你们除祸司都已经调查出来了。我来跟你说一些细节。

　　“你们除祸司得到的消息，崇绝会会在包括天云区在内的八个区里寻找【偶像】。但实际上不是八个区，而是两个区：天云区和天魁区。当然，预言也有不准确的时候，所以，只是说这两个区是重点搜查对象。另外六个区派遣的人手会相对少。

　　“然后，预言还锁定了偶像的大致特征。”缁衣不知为何，逐渐逼视起司宾，让他心中感到一阵发毛。

　　“什么特征？”

　　“是学生，一男一女，以及……

　　“一条八狱途径。”

第121章 缁衣的要求

　　“八狱途径？！”司宾动了动喉结，竭力做出惊愕的表情。

　　缁衣似笑非笑，拂了他一眼，“说起来，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我竟看不出你的实力。”

　　司宾讪笑一声：“嘿嘿，是护符的效果。”

　　缁衣没有继续要求司宾将自己的信息展示出来，表现出一副不甚关心的样子，“八狱途径有些特殊，并不是天生就能有的，必须是后天转变。它也无法像某些途径那样，通过‘传授’的方式给予。”

　　（那这车票到底是什么来头……）

　　“所以，崇绝会那些人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这两个超凡物品的持有者，邀请其加入崇绝会，进而培养成偶像。由于他们刚成为超凡者不久，一开始的先天途径不会是八狱，因此步骤中可能还要增加一项：将他们向八狱途径转变的方向引导。”

　　“嗯……难怪除祸司很重视……”

　　缁衣冷笑一声：“八个崇绝组织已经让除祸司够头疼的了。这要是再来两个，天平可就要被打破了。”

　　“如果除祸司找到偶像的话，他们会这么做？”

　　“测试，符合要求就纳为己用，不符合的话，会用契约约束。”她轻笑一声，“就像你一样咯。”

　　“那您知道这两个超凡物品是什么吗？”

　　“红髓级的超凡物品是概念和具象的融合。而碎虹级的超凡物品，就是一个单纯的‘概念’。当然，它要发挥效力，也得像红髓级超凡物品那样，寄宿在实物上，只是比较自由。根据预言，它们的概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们分别是【一把剑】，【一颗水晶球】。”

　　闻言，司宾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见识过碎虹级的护符，当时还是猜测，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芭芭萝丝找到的宝藏就是【自由】。

　　（那应该不是我。不过……我这车票的概念又是什么呢？）

　　“嗯……这么一说，偶像和超凡物品之间似乎关联不是很大啊……只要有高罕的超凡物品就能是偶像？还是说那个概念很重要？”

　　“概念也许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它们一个共同的作用。”

　　“可以同时容纳多条途径？”

　　“对，就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样，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拥有多条途径的，除非有外力的帮助。崇绝会的人想在可以同时容纳多条途径这点上做文章。”

　　“怎么做文章？”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缁衣香肩微微一耸，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毕竟是开辟新的途径，我要是知道具体的方法，那还算什么新途径？崇绝会就算是找到偶像，也只是培养他们。

　　“路还是要靠自己走。”

　　“也是……”

　　（容纳多条……总有一种可以多合一的感觉……）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后抬头说道：“我了解的差不多了。老板娘你一开始让我答应你去见一个人。

　　“是谁？”

　　“我女儿，她叫殷姝。”

　　……

　　缁衣最后没有告诉司宾为什么要让他见自己女儿。只说自己女儿也是一名超凡者。司宾只需要去见一下殷姝，其他的事都不是强制要求。所以她不准备在这里和司宾说。

　　时间她到时候会联系他。司宾也借此要到了一个崇绝会超凡者用的app账号，上面各种交易、资讯、讨论也是应有尽有。

　　怀着满肚子的疑惑与不安，司宾踏入月光被街灯排挤的人行道，没一会儿便上了电梯。

　　他看着那楼梯按钮，犹豫要不要去19楼看看那位被自己吓晕过去的少女。多方考量后，他还是决定不要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凭生事端。等明天星澜搬过来，可以再去问候。

　　走出电梯，来到家门口，看着熟悉的金色137门牌号，他不知为何哆嗦了一下。自从拥有了回溯时间的能力，他每次进去前都会回溯一下门，看是不是有人撬锁进去过。结果是完全没有卵用，超凡者不说飞天遁地，不留痕迹进一个人家还是很容易的。

　　（貌似这几天，每次打开门都能给我惊喜……）

　　司宾叹了口气，家终究还是要回的。他拿出钥匙打开了赭色门扉。

　　损坏的沙发，月玥心心念念的散架圆桌，因剧烈战斗而掉皮的白色墙壁和天板。四下确认没人后，他关上门，坐到仅存的一块沙发上。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拿出手机处理完一些“世俗”的信息后，仰头闭目，把身体全部的重量交给沙发，吐出一口浊气，任由柔和的夜爬上自己的肩头，贪婪地享受晚风的抚摸。

　　司宾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百余平的房间里只几乎只有他一个人的痕迹。想来，如果房间也有记忆，在他死后也不会轻易将他遗忘吧？他很享受这种被记住的感觉，不求多，一个就好。

　　明天，这个家里就会多一个人。他并不是排斥星澜，也许明天的夜会热闹许多。

　　他担忧的是，作为监视人的星澜，会被他拉入黑暗的漩涡之中。

　　她会有危险。

　　是的，他很清楚，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已经成了崇绝会亦或是某人的目标。短短一周内发生的事，充斥着不和谐与刻意，千丝万缕的源头几乎都指向了自己。

　　虽然自己得到的护符并非缁衣所说的剑与水晶球，但自己能同时拥有多条途径的能力却正是崇绝会想要的。可能他们并用不拘泥于那两件超凡物品，重要的是能容纳多条途径……

　　以及将人引入八狱途径。

　　一道蔚蓝的光芒从司宾体内钻出，落在沙发上。芭芭萝丝坐在沙发上，翘起小脚，用力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样子，像是刚刚睡醒。

　　“好饿啊！”

　　司宾瞥了她一眼，“随从还要吃东西？”

　　“我是人。”

　　“没买食材，待会儿去旅舍吃大餐。”

　　“听起来不错？”芭芭萝丝唇角轻翘，露出一个酷酷笑容。她知道司宾说的是安寐京治。

　　“芭芭萝丝，问你一个事。”

　　“什么？”

　　“你是怎么变成八狱途径的？”

　　芭芭萝丝嘿嘿一笑：“不告诉你。”

　　司宾已经差不多理解了芭芭萝丝的思维方式。这会儿若是他问“为什么”，芭芭萝丝铁定会说“说不说是她的自由”诸如此类的话。因此他便干脆不问，随着她。

　　他沉默了一会儿，刚准备站起身，背后就传来芭芭萝丝慵懒随意的声音：“要杀人的。”

　　“杀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吗？”

　　闻言，芭芭萝丝倏一咧嘴，露出阴恻恻的笑容，“也许随便杀人，也是一条路。”

　　司宾赶紧走到窗边关上上悬窗，这才让背后的寒意消散一些。

第122章 极巅厅堂

　　芭芭萝丝没再说，司宾知道她那途径多半和自己一样，不能说出内容和方式。

　　他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将目光投向那堆一直没来得及清理的圆桌残骸。他答应了月玥如果她表现好就完好无损地还给她。

　　（找个机会拿到除祸司修一下吧。我自己应该是用不上了，带着太麻烦了……）

　　他走到圆桌旁，蹲下身，将四根断裂的桌角拾起，抱在怀里，瞅着地上三人合围的圆桌，不禁挠了挠鬓角：

　　（话说回来，这护符也太大，太不方便了……）

　　刚冒出这个念头，司宾突然感觉怀中有一丝奇异的能量在波动，隐隐有一股暖意，像是夹了一个热水袋。他飞快地将那四根桌脚箍在手中，视线在那已经有些掉漆的桌脚上巡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