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使徒 第15章

“天才？本神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万灵皆有超脱可能但也要考虑到实际环境……等等！”主神微微一顿，略带狐疑，“你这家伙，该不会是从来没信过这个文明中流传的非超自然观念吧？”

人作为群体生物，即便个体唯一，但在群体之中难免受到大环境氛围的影响，就像如今社会中普遍认定没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即便是有，也要用现在所有的科学理论解释。

也许有过幻想和向往，但这个社会之中近乎所有人类心底，他们不承认或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是——他们不相信超自然的存在。

道理很简单——衣食住行文化教育国策政治等等等等与人息息相关的东西，早已深深打上自然科学成果的烙印。

通过自然规律，自身无法做到的事情以工具代替。

自己飞不起来，但能够坐上飞机。

自己一步几十厘米，汽车一脚油门好几米。

超自然填不饱肚子也普渡不了众生，改良培育的新作物却能拯救上亿饥民。

超自然无法让你长命百岁，但科学的饮食与运动规划，环境改善，个人卫生，冬暖夏凉的服装……这些让人类的寿命从平均不过四五十岁，变成现在的七八十岁。

活在这个到处都是自然科学烙印的社会中，真正认为存在超自然的事物只是没有被发现的人，又能有多少？

现实不仅是客观的现实，也是映射在人心，潜移默化让人观念偏移转变的现实，根据文明发展的普遍情况来看，正处于奠定物质基础的普遍无超自然力量的社会文明个体，对于超自然的力量控制上普遍较为缓慢。

他们自己也许都没注意到，但实际上观念隐隐在否认自己所拥有的超自然力量，思想没打开，眼界没有扩张，局限于环境。

就像看到一个人丢火球，第一印象是戏法或者什么化学物质燃烧，而不是对方放了个魔法！

很简单的道理：不信，所以不行。

这是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唯有重塑三观，开扩眼界，扭转观念，才能初步控制自己的特殊能量，这个时间根据个体情况有长有短，但绝对没有齐格飞来得短！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齐格飞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社会中普遍存在的观念并且没有受起干扰，即便在这个社会中生活了十八年！

“切，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懂事的时候就碰到了你，除非是我自己精神分裂了，否则我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超自然力量？”齐格飞撇撇嘴鄙视道。

主神忍不住说道：“十八年！就算你认定本神的存在不是你精神分裂，但你每天吃的饭是这个文明科学的成果，你每天坐的车是这个文明科学的成果，你看电视听歌是这个文明科学的成果，你学习的知识是这个文明科学的成果，你擦屁股的纸都是这个文明科学的成果，人们谈论着无神论，谈论着上帝可信不可信，谈论着超自然并否定超自然，活在这个形态的社会里，你说自己从来没信过这些东西？”

“当然，天才就要与众不同！若是人云亦云，又怎么脱颖而出？”齐格飞得意地说道。

“呵呵，本神看你是精神不正常，不过也算是好事，起码第一关你度过比较简单。”主神将话题转回来，“这是你体内特殊能量的系统……你可以直接称之为崩坏能系统，首先崩坏能是储存在你全身上下所有细胞之中的，能够支撑你活动，你有意识地控制这些崩坏能，就能够通过消耗崩坏能强化你的身体……”

“哦哦，那胸口位置看起来很浓郁的是什么？”

“能量核心，不是实质存在的器官，而是崩坏能流动之时经过的节点。”主神说道，同时三维影像上的人体，崩坏能所代表的紫色，缓缓运动起来，从身体各处细胞流动到胸口节点，又从胸口节点发散出去流动到全身各处，“这个节点只是能量流通的关键点……如果你体内的崩坏能继续增多，那么你细胞无法容纳的崩坏能就会渐渐堆积在这个位置，自发凝聚成……”

“金丹还是元婴？”

“你给本神闭嘴！形成的是律者核心，有了律者核心代表你从拟似律者变成了律者，当然你还是盗版的。根据本神对从崩坏意志那里黑来的信息推算，成为律者之后你应该会产生一种来自身体变化以及崩坏能适应性的能力，也就是将崩坏能更有效转化为攻击或者其他形式的手段……”

“哦，你说的是这个吗？”

齐格飞左右看了看，手指从地上捻起一块玻璃碎片，随后这块躺在少年手中的玻璃碎片，如同风化一般，渐渐化为齐格飞手中一团微微飘动，无法分辨出数量有多少的漆黑粒子雾。

主神：“……”

第十三章 你说的是这个吗？

黑雾在齐格飞手掌心涌动，密密麻麻，看上去如同黑色流体乃至漆黑气体，实际上这东西根本不属于气体液体和固体的定义，这一小团的黑雾，在主神检测里全是由数量庞大，极其微小的粒子构成。

“原始粒子……这不可能！”主神近乎尖锐的声音刺得齐格飞脑袋一阵疼痛，“原始粒子要想被发现观测，在一个文明中要他们对物质的构造极其了解，并非局限于大小的定义观测物质，而是需要参考物质能量转化的定理，还涉及到大量知识，更不用说直接将物质还原为最基础的原始粒子……”

听着主神开始嘀嘀咕咕一大串听不懂的玩意儿，齐格飞打了个哈欠：“主神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主神回过神来，一阵纠结地在齐格飞脑海中回复道：“你居然弄出了原始粒子……看来是本神对于律者的信息推测完善并不准确。”

“原始粒子，这些玩意儿吗？”齐格飞好奇地看了看手掌中的黑色微粒，他只是遵从本能控制崩坏能，将一块碎玻璃化为手中的黑色微粒，然而就像婴儿自己会呼吸，但不知道自己呼吸的详细过程一样。

“没错，原始粒子……不过如果这是你融合崩坏能自主催发的能力，那倒是不奇怪了，什么样的奇怪能力都有可能在生命进化的过程中或主动或被动地学会。”主神感慨了一句，随后问了一句话，“你知道什么是物质吗？”

齐格飞摸摸下巴挥挥手，上面附着的微量崩坏能消散，随后这些黑色的微粒四散飞走，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们完全融入到了周围的环境里，人眼根本观察不到，就算是他自己都观察不到，只是通过崩坏能制造出这些黑色微粒后能够感知到并进行控制。

“物质为构成宇宙间一切物体的实物和场，一切客观存在，能被观测到的事物，无论是风火雷电还是空气水，无论是原子分子，都是物质，而科学就是基于物质发展而来的。”齐格飞翻出一根烟点上。

“这个理解虽然有些许地方不对，但你这么理解也没错，而原始粒子，就是物质的最基础结构，宇宙是物质宇宙，无数原始粒子构造了宇宙的物质形态，无法再进行拆分，无法再进行缩小，定义上没有更下一级的结构，这就是原始粒子，所有符合世界规律环境的物质，均由原始粒子构成。”

齐格飞动动眉头：“我这么厉害吗？”

“……本神说的是原始粒子，和你厉害有毛线关系！”主神嘲讽道，“你的身体适应崩坏能改变诞生出这种能力，然后呢？用崩坏能将一小块玻璃分解成原始粒子，你就用掉了身上三分之一的崩坏能，并且你知道物质的构造过程吗？知道原始粒子怎么构造成各种性质的物质吗？知道这其中发生的能量与质量的转化效应吗？不得不说你这家伙觉醒出这种能力超乎本神预料，但你依旧是弱鸡一只。”

“那我也是坐拥金山的弱鸡。”齐格飞笑了笑，“而且啊……主神，看你这么熟练，知道得肯定很多吧？”

“废话，本神虽然不是全知全能，但感知系统和计算力搭配起来，也许创新和探索能力上不如一些天才科学家，但本神的知识含量却能甩他们一个世界！”主神骄傲道，随后回过味来，“你想干啥？”

少年嘴角叼着烟，一脸严肃，双手抱拳：“师傅，请传授我挖掘技术！”

主神：“……”

片刻后，齐格飞将手指点在那只猫一样大小的崩坏兽身上壳状翅膀与躯干的连接处，本能地发动自己的能力，这片区域的组织结构，在崩坏能转化的能力作用下缓缓崩散成漆黑微粒消失在空气中。

“这种能力是你本能驾驭，只要你想，就能够做到能做到的事情……生命进化中的变化真是不可思议，本神记录中曾经还有一个普通不过的凡人，莫名其妙觉醒了能够直接将万物直接还原成信息的眼睛，对比起来你这个倒是小儿科了。”

齐格飞虽然很想回话，但全神贯注之下已经没工夫说话了。

“你的能力根据最初表现来看，应该是催动崩坏能崩解物质结构，使其直接崩解为原始粒子，并且你能够对这些自己的特殊能量崩解的原始粒子有着些许控制权，不过考虑到你只是拟似律者，积累严重不足，想要靠这能力战斗是行不通的。”主神说道，“从能力表现上，你的能力崩解物质操控原始粒子，那么根据能力覆盖论，你的能力从一开始就位于物质顶点，可以由上而下可以覆盖物质领域的其他方面，对能量方面也有相当高的纠缠度……考虑到目前的情况，你可以试试形态塑造，这是比较容易的方法了。”

“毕竟你现在没有时间学习，而且有些东西本神知道，但讲解出来你不一定听得懂。”

齐格飞将崩坏兽壳状的两只翅膀从尸体上崩解下来，摸了摸壳，然后手指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响声，手指在边缘摸了摸，直接被划开一道血口，他将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啧啧，这种坚硬和锋利程度，和钢刀都差不多了。”

“别玩了，接下来听本师傅指挥！”主神颐气指使，实在是被噎了这么多次，它总算是找到能压制对方的地方了，即便是之后依旧被噎，它也要趁现在过够嘴瘾，“形态塑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