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使徒 第152章

由于本来比较熟的关系，琪亚娜、雷电芽衣和布洛妮娅都选了一节齐格飞的选修课，琪亚娜是来看热闹的，布洛妮娅是来看齐格飞的，雷电芽衣是被迫的……

不过眼下这情况……

“我有问题！”琪亚娜直接站了起来，她第一次大声反驳老师的言论。

因为她以往都是睡觉，这次难得不睡觉，结果就听到了这让她非常不爽的话。

“女武神是为了保护人民！怎么可能是消耗……”

“琪亚娜同学请你坐下。在听我讲完之后，你如果还有疑问可以提出来，我会详细解答。”齐格飞魄力十足地把琪亚娜的话给顶了回去，他打开高科技投影仪，然后插上便携储存设备。

“这些数据都是真实无误的，如果觉得有问题，你们可以下去自己查资料。”齐格飞摊开手，神情平静，“用真实与证据说话，你们要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教室里鸦雀无声，办公室内的德丽莎一头撞在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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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强敌阿湿波，等周六全村最好的炮……

第一百一十五章 伟大的演讲！（1/2）

学生们，或者说预备役女武神们基本上处于掉线状态，她们都已经植入过人工圣痕，现在则是处于学习、模拟战斗的阶段，熟悉人工圣痕的力量并与之磨合，在之后成为正式女武神便可定制装甲武器，开始执行对抗崩坏的正规任务。

这是她们早已知道的事情，但更多的事情，这些象牙塔中的少女们并不知道或者说她们以前并没有认真去思考过，只是简单地顺从他人看起来还可以的安排继续自己的人生轨迹。

然而，齐格飞此刻将这些东西展现在了她们面前。

“从有数据记录开始，天命培养的女武神——这里指的是那些成为女武神的人数目繁多，要想精确到每一个之上略有困难，不过你们可以看到我身后投影仪上列出的数据。”

齐格飞站在讲台上，面朝所有人高声说道：“阵亡78%，失踪11%，安然退役只有11%！而这退役的11%，剩余的寿命都不会超过三年！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们未来短暂的女武神之路完全可以和死亡划上等号！”

教室内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奇怪。

“你们每一个人都植入了人工圣痕，想必都经受过植入人工圣痕的痛苦。”齐格飞在讲台上慢慢迈步，每一个脚步声都仿佛敲击着所有人的心脏，“你们认为往身体里植入这种东西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吗？即便你们是百万分之一，生来就具备素质成为女武神的个体！”

没有给谁问话的机会，齐格飞平平淡淡地说道：“人工圣痕终究是粗糙的圣痕，对你们的身体具备高强的负担和压迫，无形之中消减你们的生命，崩坏能是崩坏意志对人类的恶意，你们能够控制这种恶意的力量，自然要付出代价。”

“然后就是你们期待的毕业礼物，女武神装甲和武器……对人类充满恶意与侵蚀性的崩坏能也许人类难以控制，但工具就可以控制，根据这个理念，才有了女武神装甲和武器的诞生，这两种东西其中都运用了崩坏能技术，可谓是大大增加了女武神的战力，但是你们有想过一个问题吗？”

齐格飞双手撑在讲台上，威严十足的目光看着下方呆愣的学生们：“穿戴着装甲，挥舞着武器，驾驭着这些工具的你们……又何尝不是一种工具？对抗崩坏的工具，可量产的工具，作为消耗品的工具！”

“为什么这些武器，这些装甲普通人不能穿戴，需要你们这些女武神穿戴？没错，这是因为你们能够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但是你们想过吗？人工圣痕赋予了你们一定抵抗崩坏能侵蚀并且勉强控制崩坏能的能力，但再加上装甲与武器之内的崩坏能呢？”

“每一次战斗，都是在消耗女武神的生命，不是胜者生存败者亡，而是每动用一次这种崩坏能的力量，你们的生命就会向死亡靠近一分！你们被崩坏能的侵蚀就会严重一分！”

“如果你们仅仅是像军人那样作战我并不会提出质疑，因为面对灾难总要有人站出来，但是你们每一次战斗无论胜败，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而最后被崩坏能侵蚀过度的后果，我想你们应该都学过——要么变成死士，要么直接化为灰烬。”

齐格飞挺直身子，环视着所有人：“现在，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工具？”

什么是工具？让人以更便利更省力的方式达成某种目标的物品，可以损耗、可以更换、可以制造……就像没人会把两把同样的螺丝刀看成两个不同的东西一样，都是拧螺丝的而已，用谁都是用，谁坏了就换一个用。

但作为具备个性与智慧，能够思考的人而言……在做的学生没有一个希望自己是工具，然而从齐格飞口中说出的话，却无一不在证明一个残酷的事实——女武神是工具。

琪亚娜呆呆地坐在原地，她看了看周围的人，这时候也没办法拍桌子起来和齐格飞互喷了，她自己由于身体特殊，具备对崩坏能免疫的力量，但别人有吗？没有，她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吗？不能。

就像那句话说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除了少数人脸色或焦急或淡然之外，其他人表情都比较奇怪。

“保护？守护？人类的未来？对抗崩坏？”齐格飞快速说出一个个词语，语气不屑而嘲讽，他环绕着讲台一步步走着，声音清澈而洪亮，“人工圣痕和装甲消磨着生命，你们成为女武神的短暂道路，尽头便是灰烬或者死士，无论如何都不意味着你们还能够活下来。”

“你们未来会为了数十亿人类奔波在一个个崩坏发生的地方，与危险的死士和崩坏兽抗衡，但你们是英雄吗？不是！”

齐格飞大声说道：“你们是工具！就算崩坏被击败，就算世界和平，就算你们守护了人类，就算你们努力到自身化为灰烬！你们也只是工具，是天命高层眼中的一个个数字，是无论何时都有替代品的消耗品！”

砰！！

“你又给我搞事？！”

这时，教室的大门直接被一脚踢开，印着一个小小鞋印的大门哐当两声靠着墙角无力地倒了下去，德丽莎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怒视着仍旧侃侃而谈的齐格飞。

“看啊！天命的走狗出现了！”

齐格飞宛若舞台戏剧上的扮演者，高举双手，语气浮夸而喧哗地感慨了一句。

气得不行的德丽莎差点脑袋冒烟：“齐——格——飞！！”

“这是我第一堂课，但可能也是我最后一堂课，即便闸刀放在我脖子上，生命在下一秒即将停熄……”齐格飞忽然正经下来，语气真挚，表情严肃地看着所有学生。

“你这个混蛋！快给我住口！！”德丽莎火冒三丈地跳上讲台，然而齐格飞一个旱地拔葱直接跳到了讲台的桌子上，灵活地躲闪着德丽莎挥舞的小爪子，他还在不停地进行着演讲，还在不停演讲！

齐格飞挥舞着拳头躲避，声情并茂地高呼：“无视自由的强权终将被推翻！将人们作为工具的人啊！你们脚下的尸骨越多，来日报应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德丽莎一时间抓不到，气愤地一脚踢在桌子下部，顿时咔嚓两声，桌子一歪，讲台桌子上的齐格飞直接摔倒下来，啪叽一声把德丽莎给压倒在地。

“快给我起来！混账！混账！！”

德丽莎短手短脚挣扎着，但齐格飞还在说，他还在说！

“每个人的自由不容压迫！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人怎么能成为工具？人怎么能够宛若牲口般活着被养育，宛若工具般从流水线上被生产下来？！！”

学生们表情复杂地看着讲台上的情况……真是惨不忍睹。

“勇敢的少女们！要去追求你们的未来！要用你们的意志看清前方的道路！”

“齐格飞！！”德丽莎一个用力将压在身上的齐格飞掀开，气不打一处来的她站起来，直接拉住地上的齐格飞的腿就把他往门口拉，“你给我过来！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