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使徒 第372章

大概，这就是爱情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 我追的不是刀，是你

追逐，追逐，追逐，在这间高耸，被绯狱丸创造出来得到天守阁内追逐，但无论是逃跑的一方还是追逐的一方，都没有竭尽全力，而是借着这段还有一小会儿的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和心情……

每一方都知道要做什么，每一方都知道见面只是早晚的事情，每一方也都在思考见面之后该做些什么……

“大姐，我已经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齐格飞背着符华，八重樱肩膀上趴着绯玉丸，在只有脚步声的追逐中，绯玉丸虽然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古怪，但还是忍耐不住找回记忆的心潮澎湃：“大姐大姐，我以前可是上个文明……”

“喂喂，你咋知道自己是上个文明？”齐格飞古怪地看着绯玉丸，“有人给你说过你现在到了那儿吗？”

绯玉丸愣了愣，挠挠脸：“我当然知道啊，被关在盒子里的时候，虽然很久很久不见天日，但在被人触碰盒子的时候，我记得我看到了新的那些人类啊，而且还挺他们讨论过……”

“哦，那你继续说吧。”

符华略有好奇地看着绯玉丸，上个文明……模糊了啊。

“总之在上个文明的时候，我还记得的东西不多，只是知道人类已经被压制到了庇护所中，随时都有可能灭亡，不过我感觉还好，一切都有条不紊，而且经常有击败了什么律者的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后来我莫名其妙被人找到抓了起来……”绯玉丸抖了抖小小的尖耳朵，“那些人说我是什么第十二律者，然后一个博士检查了我一下，说我虽然有不同寻常的崩坏能，但与律者的身体结构并不相同。”

“为了保险，我就被关进了那个研究所的地下牢房，其实被关起来那段时间还好啦，那个博士偶尔会来和我说说话帮我检查身体，每天也有人送饭过来，不过送饭的人看起来总是很怕我，我倒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虽然他们都说我是第十二律者，但我没有律者那种神一般的力量，就是普通的小女孩而已……”

绯玉丸有些失落地说道：“直到那一天，一个送饭的阿姨……在给我送饭的时候，拿出了刀。”

符华微微皱了皱眉头，仔细想了想，一个关着律者的庇护所，有人能拿刀进去？等等……真正的情况应该是那个庇护所的绝大部分工作人员，都默认了这种行为吧？

因为是第十二律者，所以杀了是正确的……

“我死了，被捅了很多刀，倒在地上，流了很多很多红色的血……那个阿姨在很兴奋地大笑，说终于杀死第十二律者了，我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还听到了很多人在笑，那个研究所里面很多人都在放松而且开心地笑，因为我死了。”绯玉丸摸了摸眼角，“然后吧，我就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从心底里发出来的声音，它问我恨不恨，最后……”

显然，在认为自己无辜的情况下被杀死，无论如何都会有着恨意，尤其是因为自己的死，而放声大笑的那些人。

“我好像变成了一种病毒，怀着复仇的愿望开始行动，首先我侵蚀了研究所里的网络，然后通过研究所的网络控制了当时所有城市的网络，并且启动了军事基地的超级武器，目标锁定了那些人类居住的主要城市……我记得自己成功了，当时应该有很多人都死了吧。”

绯玉丸失落地抖了抖耳朵：“当时我是借助研究所的网络向外蔓延做到了这一切，同时我开始控制研究所内的武器杀死那些工作人员，后来那个研究所的博士和我在网络上展开了战斗，那个博士很厉害，制造陷阱，将我关进了一个黑盒子里面，当时她似乎还向我道了歉，而那个盒子中有一套锻造神之键的程序，只要我放弃了恨意与抵抗，病毒态的律者核心就会在盒子的运作下化为神之键地藏御魂，也就是那把刀，当时我还记得博士记录了我的名字——第十二律者，侵蚀之律者。”

“有意识的病毒状态的律者？崩坏还真是有意思啊……”齐格飞咂咂嘴，“后来上个文明挂掉了，关在黑盒子的你显然依旧保持着恨意与愤怒，直到被天命挖出来，并且在五百年前重现人间，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绯玉丸点点头：“嗯，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那个大姐啊，对不起。”

“没什么。”八重樱一边思索着其他事情，一边有些分神地地说道，“已经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也报了仇了，所以不要再多想了。”

“等等。”符华有些疑惑地问道，“绯玉丸，你现在算是已经从盒子里出来了吧？那把刀是地藏御魂……但是那个绯狱丸呢？那家伙又是谁？”

“符华，这就很简单了，想想芽衣的情况。”齐格飞出声说道，“崩坏塑造律者，是一种精神植入，同时引诱素体本身对于人类的仇恨，对于现状的不满，放大到形成‘杀死所有人类’这种使命观念，为了保持足够的智慧从而统帅崩坏兽，崩坏不会摧毁素体的自我将其变成死士一样的傀儡，而在之后的表现就要根据素体本身的意志与灵魂，还有外人对其的干涉。”

雷电芽衣显然是一个例子，有足够的资质，被崩坏选中，自身意志并不屈服与崩坏的精神引诱，同时还有个琪亚娜帮忙……最后分裂出了律者人格，不过在走了一趟异世界之后，雷电芽衣的精神分裂差不多痊愈了，渐渐以自主的意志把控那份律者的力量。

“绯玉丸和绯狱丸，你们两个加起来才是第十二律者，显然第十二律者并未彻底化身为崩坏的手下，由于种种原因与人类为敌，但最后依旧保持了人类的意识，也就是绯玉丸，不过占据上风的依旧是律者的意识，绯狱丸，更别说黑盒子里关着的那几万年岁月积压的愤怒。”

“不过绯狱丸听倒霉的，被我和那个人打败了一次，失去了绝大部分力量，所以被压制依旧的绯玉丸才会出现在我的圣痕空间之中，而绯狱丸则是被黑盒子内的机制运作构成了神之键地藏御魂。”

“人类意志与律者意志分开显化，代表了绝大部分律者力量的绯狱丸成了地藏御魂，但显然它没有放弃抵抗，所以那把刀才是邪气凛然，满载愤怒与仇恨，明显黑盒子的判定稍微出了点问题，现在的地藏御魂应该说是半成品的神之键……”

齐格飞看了看绯玉丸：“说来之前我还好奇你为什么会有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现在我算是明白了，真正的第十二律者本身就没有具体形象，所显露出的形象是根据载体而定，以前绯狱丸将一只狐狸改造成自己行动的载体，从而导致被它影响的樱有了狐狸耳朵，而你……应该是也被那次经历影响了吧，作为人类意志，在于其牵连甚多的情况下继承了绯狱丸以狐狸姿态现世的一点东西，比如现在的样子，还有你那点儿只能用来点烟的火苗。”

“我这么弱还真是对不起了……”绯玉丸噘着嘴，有些不满地嘀咕了一下，然而她不得不承认齐格飞所说的应该是正确的，虽然记忆上找了回来，她可以说是知道所有真相，但她不是第十二律者，只是第十二律者作为人的那一部分。

而既然是第十二律者，那么宽松点说，无论是力量还是对于人类的表现上，绯狱丸更适合被称之为第十二律者。

“绯狱丸……”一直沉默着前进，上楼的八重樱忽然出声问道，“有关于卡莲·卡斯兰娜，你还记得什么东西吗？”

绯玉丸点点小脑袋：“我记得啊，以前在黑盒子里的时候，那个卡莲·卡斯兰娜碰到了黑盒子，我……哦不，绯狱丸乘机侵入那个人的灵魂之中，想要控制对方但是由于对方身体里的力量而失败了，不过后来大姐、绯狱丸和卡莲·卡斯兰娜战斗的时候，绯狱丸没有放弃控制卡莲·卡斯兰娜的想法，因为那个人如果作为载体，会比大姐你作为载体更加强大，所以绯狱丸在战斗中不知不觉夺取了卡莲·卡斯兰娜的部分灵魂……唉唉？前面那个人该不会……”

脑海灵光一闪，绯玉丸正想惊呼出声的时候，脑子里再次灵光一闪，她忽然想明白了眼下情况的诡异，为了小命硬生生咬着舌头把话给咽了回去。

“呜呜呜……”

略带低沉又不敢大声叫出来的悲鸣中，绯玉丸努力把自己团成一颗八重樱肩膀上的毛球……妈呀咪吖！差点忘了五百年前大姐和那个人……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一行人再度沉默下来，在一种难言的气氛中，这场不长却又显得漫长的追逐终于走到了终点。

天守阁最高的一层，这里依旧显得很大，但和底层相比足足小了五六圈，追逐的对象站在顶层的墙壁面前，她转过身来，看着从楼下上来的一行人。

“粗鲁而无礼的男人，美丽而明亮的小姑娘，熟悉的姑娘，几位何必苦苦追赶我呢？我已经说过了，这把刀是很危险的东西……”

八重樱紧紧盯着怪盗紫鸢，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抬起脚步走向对方。

“我追的不是那把刀……而是你。”

一个恍惚之间，八重樱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以前时候的成熟模样，而非刚才那副萝莉时期的样子。

齐格飞摸了摸下巴，感觉到了大危机。

ps：从前有一头公猪和一头母猪，公猪每天都欺负母猪，不让母猪吃饲料，自己一个人将饲料独占。

母猪每天都忍饥挨饿，按着渐渐壮硕肥胖起来的公猪，委屈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亲爱的，猪的价值在于肉，肉越多就越早挨刀子，我们早晚都有那一刀，所以，让我替你先走一程。”

母猪很感动，她试图阻止公猪，每天和公猪抢饲料，然而她抢不过，只能悲伤地看着公猪大吃一气。

就这样，公猪越来越壮。

终于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