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使徒 第438章

滋滋滋……

默默地将一块烤熟的肉丢进嘴里，传火者吐着舌头，似乎无意识间呢喃着：“ｒｕａ……没母亲的烤肉……好吃……”

于是，他继续拿着鲜肉在火焰上烤着，一直到失去绯玉丸的维持，火焰消散下去，他依旧保持着烤肉的姿势，只是没有再将手上这块半生半熟的肉塞进嘴里。

另一边，八重樱终于来到了齐格飞和符华工作的地方。

“齐格飞老师……之前那个过去的你，是怎么回事儿？”

八重樱下意识停下脚步，让绯玉丸和自己合为一体，然后躲在远处竖起狐狸耳朵。

ps：但又不是拼了命也要吃……

第三百四十章 生来机智如我

“哦哦，浮滑同学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一片清理出来的空地上，齐格飞和符华正在将一个个金属块摁进地里，并且将其组装起来，在旁边还放着一大堆如同小山的构件，看起来是一个有些体积的东西。

“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符华蹲在地上，左右看了看，将手上的一个构件嵌入一个凹陷之中，“只是有些好奇……”

“班长，那个构件放在右边的凹陷中。”漂浮在一边的主神充当着传声筒，投影中的布洛妮娅看着手上一份弄好的构造图，指挥着两人搭建这个东西。

“哦哦。”符华将构件抠出来安装进旁边的凹陷里。

“搭档你这么搞真是……”主神颇为无语，“这玩意儿以你目前的级别来说，可是有些敏感的东西啊。”

“没事没事儿，上法庭的时候我们都要一起上的。”齐格飞笑呵呵地组装着，“这个方法不是你给我说的吗？大型零件分开购买，核心物质靠着你的指点，用我的能力进行创造，就算搞出什么大事儿，我们一起蹲局子。”

主神吐槽道：“要不是那座城里的玩意儿处理起来确实麻烦，本神才不会帮你的忙，之后工作报告上给本神老老实实把这件事情交代上去。”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那个小心眼上司估计不会放过这个坑我的机会啊。”

“辉夜长官没你想得那么小心眼……”

所以自己的问题就没这么打断转移了？符华无语地继续着工作，看起来齐格飞是不太想说这件事情吧，那还是不要问了……

“我过去的事情，既然符蛤同学你想知道的话，那就说说吧，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谁没点过去。”齐格飞耸耸肩，叼着点燃的烟，“凡人总是容易改变的，尤其是越弱小的凡人，十分容易被环境和经历影响，这是成长还是退步或者改变那就看自己的情况了，就算是我们也是容易改变。”

符华抖抖眼角，看在齐格飞在说这件事情的份儿上，忍了。

“当年的话……唔，那个出现的小破孩是我十岁的时候，哦，布洛妮娅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投影中的布洛妮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低头看着设计图。

远处的八重樱在树后竖直狐狸耳朵，符华也不禁竖起耳朵，谁没点过去是对的，但很现实的一点在于只有与自己有关的人，才会特别在意对方的那点过去。

“那时候吧……浮滑你也知道过去的我是个什么模样，尤其是在获得力量与知识的情况下。”齐格飞抖了抖烟灰，他叹了口气，“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个与众不同的天才……”

符华扯扯嘴角，不能吐槽不能吐槽，不然话题又歪了。

“我经常在思考，也经常在反思，同时不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智慧是最宝贵的物品，思考是上天的恩赐，我总是尽力运用着这些东西去看待一切，人嘛，总有个普遍的习惯，在道德范围内，将喜欢自己不喜欢的东西的人进行贬低，并试图将其推出道德之外定义为大众眼中的错，以此证明自己看法的正确性，说到底人都是靠感情行动的生物，并相信自己的感情选择是真理与正确，感情碰撞之间的冲突却又想要得到更多人的赞同而已……呼。”

齐格飞吐出一口烟：“这可是我八岁的时候思考出来的东西，我经常反省自己是否错误，看法观点是否有什么差错，是否过于主观，思考着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思考着人做出一些行为背后的原因……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天才？本大爷一出生就机智如我。”

“……齐格飞老师，机智如我不是这么用的吧？”

“哦，那就是如我机智。”

“你继续说吧。”符华无语地叹了口气。

“之后吧，算是一个转折点了。”齐格飞抖抖烟灰，“八岁的时候老爸老妈飞机事故……唔，我好像没和你们讲过我父母的事情？”

符华摇摇头：“之前的时候……齐格飞老师你的过去学园长让我调查过了，毕竟那时候你的身份挺敏感的。”

“也没什么重要的。”齐格飞耸耸肩带过了这个话题，“总之我老爸父母早亡，是山村吃百家饭长大的，我老妈和我老爸结婚和家里闹翻了，老爸老妈经常出差，我平时都有保姆和保安，也算个小少爷了，而八岁的时候，老爸老妈就出事了。”

“老爸从小就机灵，会打拼，也算留下来不小的家产吧，当时那些老爸的亲戚自然是眼馋得很，可惜我死活不开口，就静静看他们撕逼争吵，谁都想多要一点，而谁也不想要我这个会分走他们财产的累赘，往常一个个和老爸热情得不行，比关系自己老爹老妈还关心我老爸老妈的动向，啧啧……”

这些事情还是不要让齐格飞口述了……

符华默默出声说道：“当时调查是有这么一件事，毕竟闹得比较大，你还让保镖揍了好几个亲戚来着，但最后结果好像是你的外公外婆……”

“嗯，和我家早就闹翻了，彻底断绝关系的外公外婆，他们当时过来了，毕竟是法治社会，我想保住老妈老爸留下的东西，也就只有试试买凶杀人了，可惜当时那个保镖太正直了，给他一百万他都不干，可能也和我一个小屁孩根本说不上接收了遗产有关吧，最后还是靠着外公外婆的强势，才把那些亲戚给轰走，然后将我安排在了算是比较良心的亲戚家里由他们代为照顾，当然对方也能够从遗产中持续获得外公安排好的抚养金。”

齐格飞叼着烟：“当时我还很开心，毕竟总算不吵了，不过外公临走时候说的话很绝决，他那时候估计也看出我挺早慧的。”

“我没有那个混账女儿，那个混账小子不是我女婿，你也不是我孙子，这只是看在你一个小孩子可怜的份上力所能及的帮助，此后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符华说道：“看起来齐格飞老师你的外公外婆还真是面冷心热……”

“错了。”齐格飞摇摇头，吸了口烟，“他们不是面冷心热，而是看事情看得很清楚，老妈说过自己一家子人都是一个脾气，小事随和，大事刚硬，他们断绝亲情就绝对不会在考虑血脉因素，之所以帮我就如他们所说，只是因为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一个小孩父母双亡，亲戚争遗产。”

“他们帮助我，是基于他们自己的道德观和做人底线，帮我的手段是借助了一下明面上的血脉关系，力所能及地帮了一个小孩，仅此而已，在那之后外公外婆没有和我再作任何联系，事成定局，那些亲戚也就只能隔三差五地上门表演想要钱了。”

符华微微点头沉默了下去……一帮子人渣隔三差五地在眼前闹腾，再加上父母双亡，齐格飞小时候有早慧……

人也许能总结出很多理性正确的观念，但往往做不到，因为人有感情，感情就是主观，主观影响和决定了客观世界在每个人眼中是什么样子，是善良还是罪恶，是难以入目还是繁花锦簇。

更别说很多人所谓理性的世界，不过是自认为理性所看到的世界。

除非超脱社会与世界，否则不可能客观地定义什么。

顺着齐格飞的话往下面想，布洛妮娅和符华，还有暗中偷听的八重樱都能想到之后是什么情况。

“想得越多，思考得越多，但又还未形成自己的观念与思想，就十分容易受到环境与自身经历的影响，而这种时候又想得多，更容易钻牛角尖，所以十岁的我才是那个样子，认为对错是非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自己想要做什么，想要改变什么……不喜欢的就要去改变，去纠正，变成自己喜欢的正确。”

“所以你这家伙从小就有犯罪倾向……不，你已经犯罪了。”主神悠悠地开口，既然齐格飞都开口说了，那么也就说明他早就放下，这时候它开口也就没什么了，“本神在齐格飞父母快要出事那段时间被齐格飞捡到，那时候的齐格飞虽然能听到本神的话，也做出了回应，但在他父母出事以及后面那一串事情之后，这家伙根本就不搭理本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