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柜子里的大魔王
蝴蝶效应真的很严重啊…
魔戏这所学校立身之根本就是,极度的叛逆精神和高度开明的校风,还有可能是全世界最艰难的舞台:魔戏大礼堂。
想到这里,他笑了。巧了,前世他就知道一句话。
“能在广院舞台上站一分钟,就能在人民大会堂站上一个小时。”
换到魔戏大礼堂,也是一样的。
为什么?
因为哄台。
不管你是默默无名的龙套,还是行业顶尖的大佬。上了大礼堂的舞台,好就夸,不好就骂,对事不对人。
而因为这里华夏文化发展稍弱的原因,对整个文娱行业倾重比例甚大。这是一个正在风口的时代,业界对品质追求极其苛刻。
在观众面前,个人感受从来不重要,作为华夏最顶尖而又最开明叛逆的魔戏——哄台,由此诞生。
什么是哄台,这个倒是好解释,在你站上大礼堂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先要接受全校学生整齐的[嘘]声,如果心理素质不够好的表演者直接就得吓爬下。
到你开始表演的时候,祈祷别犯错,哪怕是一个走音。
何离知道在前世,90年代,魔岩三杰曾去同样有着哄台传统的广院演出,这群处处受到顶礼膜拜的大哥站在舞台上,乐手不小心走音,当场就招来了漫天嘘声。
有乐队成员没忍住,在台上直接开骂,广院学生翻桌上台就要动手,险些酿成大事。
更别说什么歌手假唱,小品相声忘词,主持人普通话不标准了,你在舞台上玩这个,就别想完好的走下台。
然而何离压根没在怕,他自顾自的走到舞台中央,那里的布置很简单,一把椅子,一块黑板,一支话筒。
走过去拿起话筒,何离试了下声音,转身面对这数千人。
嘘声不断,何离来回扫视了一遍,抱着胳膊较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摄像机对准他的脸,投射到身后的大屏幕上,看着明显不起作用,嘘声开始变小,直至安静。
何离开口说道:“啧,不嘘了?我都替你们累,我这人脸皮厚的连我自己都怕。”
台下开始有叫好声和笑声,不要脸不一定能站上大礼堂,但要脸一定不行。
“哇这就是何离师哥吗,长的好帅啊…”
“我后悔了,下午的课我就不应该旷的!”
“哈哈哈哈,脸皮厚的连自己都怕,太有意思了。”
何离继续道:“台下有师弟师妹,师哥师姐,我想其实肯定有从来没有旷过课的好学生,怎么样,光明正大旷课的滋味爽不爽?”
舞台下哄然大笑,有很多同学大声喊道:“爽!”
何离迅速对坐在前排的老师们说道:“各位老师,我刚刚已经把所有喊爽的人记下了,等下给你们一一指出来!”
这下老师们也都笑了起来,有些很有叛逆精神的同学们喊道:
“师哥你不能这样!太狗腿了!”
“原来师哥你是真的皮啊,不是节目里的人设吗?”
“师哥你长相真是跟厚度成正比了!”
“老何你还要不要脸了!”
何离‘嗬’了一声,又对老师们说道:“各位老师,东边那个,叫李志勇的,刚刚就数他叫的最大声,虽然是我同班同学,但我也要检举他,你们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一天到晚想着旷课不可行啊!”
笑声满堂,李志勇很有舍生取义的精神,在台下大叫道:“老何你等着!”
自己班的同学也统统站起来嘘他. .........
老师们都笑看着何离,他们并不会打断他,上了台,那就是他一个人的主场,好或者坏,都由他一人承担。
场已经暖了。
何离对着同学们耸了耸肩,说道:“不跟你们多废话,早讲完早回家睡觉,我说你们这些人知道我下午讲到哪儿了?”
同学们便应道:“知道,看视频了。”还夹杂些一些花痴说‘师哥视频里也好帅’的声音。
何离回道:“行,那我接着上午讲了。”
正欲开口,大礼堂最后方‘哗啦啦’突然站了一帮人马,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定睛一看,原来是记者团队。
干啥?
何离脑袋上冒出几个问号,道:“看打扮是记者朋友,请问有事吗?”
不止是何离,同学们和老师也回头好奇的望着他们。
为首一人说道:“何离同学你好,魔戏的师生们,你们好。我是青年报的记者吴胜,在何离同学开始讲课之前,我有几点疑问不知道能不能请何同学解答一下?”
人都站起来了,我说不能难道你还坐下去了不成。
何离眼光开始变冷,无他,这个吴胜眼中的明显是不怀好意的光芒,不动声色的4.8回道:“可以,吴记者请问。”
吴胜见何离上钩,心中一喜,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看来这个月的奖金没得跑了。
他连忙说道:“我想请问何离同学,你年级轻轻又主修的是表演系,为什么能讲解明史?众所周知,我国所有的历史系老师平均年龄都在四十岁左右,最年轻的是川省大学的邓老师,三十四岁。
而何同学似乎才二十岁,所以我们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何同学其实并不具备单独讲解明史的知识储备,这一切都是你们魔戏的自导自演,目的是打响贵校名气,扭转世人对艺术类大学的看法,比如你现在戴的耳麦,背后就有一个团队,你只不过是台面上的傀儡。”
幕后团队,傀儡,自导自演?。
第87章:夏虫和井蛙(19更)
全场都被这个记者引的骚动起来,老师们自然心知肚明这个背后团队完全是莫须有,可同学们和另外的记者团队并不知情,特别是记者们,一个个眼睛都发绿光了,全部拿出纸笔在飞快的记录着。
校长皱眉问身边的人道:“这种记者你们也请?”
“谁知道啊,时间太赶了…”身边的老师苦笑道。
“这记者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道啊,我觉得何离师哥不像是这样的人。”
“你们别听着记者瞎说,下午的课我就在,何离师哥完全是凭本事即兴讲的!”
何离静静的看着吴胜,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吴胜以为何离心虚了,兴奋的乘胜追击道:“何同学为什么叹气,无话可说了?”
台下的老师们也有点紧张,记者们往往善于捕风捉影,何离虽然有才华,但毕竟只是个未出学校的大学生,能应付过来吗?
下午听过何离讲课16的同学们自然知道他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一个个眼睛都冒出火来似的盯着吴胜。
不过吴胜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学生怎么看,自己做记者这一行多少年了,还怕你们这群大学生?
渐渐地学生们议论声大了起来,因为何离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下的百人百态。
吴胜继续说道:“何同学还请正面回答我,摄像可一直录着!”
摄像机一直开着的?
同学们一惊,都替他着急起来。
“不管怎么样,快说话啊!”这是这一刻是很多人心声。
何离终于开口了,他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同学们安静下来,道:“在回答这位吴记者之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都这时候了,还讲故事?
有些同学已经着急的站起来了。
“相传有一天,孔子的一个学生在门外扫地,来了一个客人问他:‘你是谁啊?’
他很自豪地说:‘我是孔先生的弟子!’
客人就说:‘那太好了,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学生很高兴的说:‘可以啊!’他心想:你大概要出什么奇怪的问题吧?
客人问:‘一年到底有几季啊?’
学生心想,这种问题还要问吗?于是便回答道:‘春夏秋冬四季。’
客人摇摇头说:‘不对,一年只有三季。’
‘哎,你搞错了,四季!’
‘三季!’最后两个人争执不下,就决定打赌:如果是四季,客人向学生磕三个头。如果是三季,学生向客人磕三个头。
孔子的学生心想自己这次赢定了,于是准备带客人去见老师孔子。
正巧这时孔子从屋里走出来,学生上前问道:‘老师,一年有几季啊?’孔子看了一眼客人,说:‘一年有三季。’
这个学生快吓昏了,可是他不敢马上问。客人马上说:‘磕头磕头!’
学生没办法,只好乖乖磕了三个头。
客人走了以后,学生迫不及待地问孔子:‘老师,一年明明有四季,您怎么说三季呢?’
孔子说:‘你没看到刚才那个人全身都是绿色的吗?他是蚂蚱,蚂蚱春天生,秋天就死了,他从来没见过冬天,你讲三季他会满意,你讲四季吵到晚上都讲不通。你吃亏,磕三个头,无所谓。’
学生恍然大悟。”
何离停了下来,看着吴胜说道:“我的故事讲完了,吴记者我问题我也回答了。”
这就讲完了?
这个故事没听过啊,难道是何离现编的?不过是什么意思呢。
大家一头雾水,特别是吴胜,他讥讽的说道:“我并没有明白何同学回答了什么,这个故事也完全没有听过,何同学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吗?”
何离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吴胜,大屏幕上把他的这个表情拍的特别清楚,要说这底下有谁不担心,那肯定有王世龙一个,这小子滑不留手的,连我一不留神都被他罢了一道,此时看着何离的眼神,他知道可以安心看好戏了。
何离抬手在黑板上写道:
夏虫不可语冰。
“夏虫不可语冰?”学生们议论纷纷,这是什么意思?
很显然,这个世界并没有这个故事,也没有出自《庄子释集》的这句话。
然而台下这么多人中间总有明白人,京都大学中文系的教授站了起来,佩服的说道:“不能和只能活三季的蚂蚱谈论冰,因为它的眼界受着时令的制约,不管如何与它解释,也不会解释明白,何离同学好学问,这个故事简单而意味深长,这句话一针见血,不过我很好奇的这是何同学临时编的吗?”
众人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继而轮到学生们兴奋起来,而吴胜的面色已经特别难看了。
何离向教授微微额首,道:“这位教授,故事是我刚刚想的,让您见笑了。”
接着对后方说道:“吴记者,还要问下去吗?我看你现在已经浑身发绿了,不过我是不会磕头求你不要吵我的233,如果你还不懂,我这里还有个关于井底之蛙的故事,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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