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观塘
“.ˇ叔公子恕罪,黑夫……黑夫不能拜师,还请叔公子……”
“我就没见过你这般如此愚不可及的呆子!”晓梦忍不住的斥道,这么大的好事情,这货居然,居然还真的拒绝了?好想揍人啊!
满堂无语。
“这有何恕罪之说,又不是什么律法规定!罢了,既然你有牵绊不愿,那必然是我们师徒情分不足,也怪我太过突兀,这样吧,我这有功法三(好得好)卷,传授与你,算是你我的缘分一场,日后,你若是能修成也不必称我为师,若是不成,那就当是个见面礼!!”说完,嬴楼便是取出了一卷功法,交给了黑夫,这一次,也没有管黑夫同意不同意,口气不容置疑。
黑夫接过,心中滋味百态!
无数年后,已经是左庶长的他,每每看着手中的功卷,都是惆怅不已。
而这三卷,视为了他的传家之宝,待到他百年之后,其子誊抄了一份,将此原本随他一起埋葬,辗转数百年后,被一个叫卫青的无意之中得到,从而成就了他辉煌的一生,并将此卷教之外甥霍去病,霍去病亦是成为了世代风云之人,再之后数百年,成就了另一名绝世猛将,常山人,以先贤名将为名的赵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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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鄢城对
每个人在世上,多多少少都会有各种的好运,抓住了就是自己鲤鱼跃龙门的机缘,抓不住,就是老来垂叹的惋惜。↓杂『志『虫↓
羁绊。
黑夫的羁绊具体是什么,嬴楼不知道,或许是他对某人的承诺,或许是他对家中母亲、兄、弟、姑等之间的亲情不舍,又或者是自己的执着执念,或对袍泽之间的责任等等!唯一能够看到的是,他并不笨,他这么选,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不管以后如何,或许,黑夫不会后悔,如果再给他来一次,或许,他依旧这么选。
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却能改变很多东西。
嬴楼不会强求,其他人也只能是替黑夫可惜。
“真是个榆木脑袋!”晓梦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或许,拜了师,也不见得他就多聪明!”绯烟道。
“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后悔!”晓梦道。
“或许吧!”绯烟浅浅一笑,那满堂生花的笑容,好奇的问嬴楼:“只是,为什么会突然797想收他为徒?”别说是绯烟,其他人亦是这种好奇,所以也都看过来等嬴楼的答案,收徒可是和寻常的山门弟子,那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顺眼呗!”嬴楼道,看众人满脸不信的样子,继而道:“咱们的大祭司说的,他不错!”
“……”月夕没想到嬴楼居然把包裹丢给自己,当即美眸一个大大的白眼过去。
嬴楼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真的只是顺眼,或许,可以称之为缘分吧!若是按照本来的版本,黑夫他应该是和自己的弟弟惊,战死在几年前王翦那征楚的苦熬当中,但,可能是自己的缘故,不仅使得大一统提前了几年,更是让如同黑夫这样本该已经‘马革裹尸’的烈士还活着。
而后,残月谷,盖聂原本的轨迹,开始了叛逃,他再一次应该死在残月谷的,可又被自己调教出来的三兄弟所救了,而这一次,更是帮他得了个簪袅的爵位!
而后云梦泽鄢城如此之广,水盗抢劫公输仇这老东西,竟然被自己亲自所遇。
(bgdi)这便算是第三次间接改变他这小人物的命运了。
一而再,再而三,若是一次、两次是偶然,那么这第三次的相遇,多少会让自己心中有了那么几分的有意思,毕竟,令史喜和自己乃是同一个战壕出来的人,也没有太大的变动,依旧是如同原本轨道进行,所以,本想试图再帮他改改,看看自己这个蝴蝶能力,看看能不能有朝一日从自己手中再出现一个韩信、张良此类的名传千古之人,没想到他竟然拒绝了。
拒绝了,那,就代表着缘分到此结束了。
受三卷功法,倒也算是自己对这个活着的‘最早的家书’的一份心意。
接下来几日,嬴楼受令史喜所邀,在喜家中住了几日。
二人之间,交谈的十分的合拍,喜对于嬴楼治世以及对人性和社会变革的独到见解佩服的五体投地,大有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觉,每每都是拍案叫绝,忍不住的在自己的腿上拍打赞叹,惊呼原来此处还能如此解说解答,如此的方案简直比自己所想的更加方便十倍,甚至是直接取笔记录,说是日后要再三推敲研究。
而嬴楼对于喜的这种好学和各种能够容纳先进理念的思想,十分喜欢,感觉这种交谈起来毫无阻碍的现代交谈一般,感到十分的轻松惬意,这种聪明人和那些个满怀心思的聪明人,那是完全不一样的,这是个纯粹的人,没有杂念,只有一颗法家包容万物的为国为民之心。
嬴楼很欣赏喜,而喜更是疯狂的崇拜嬴楼。
经过几日相处,也就是嬴楼没有开立新学派,否则喜有一种马上脱离法家,投靠到嬴楼的学派当中的冲动,那是一种每每茅塞顿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憋了无数日子的难题,忽然一朝被点拨一下,通了。相比之下那些所谓的什么大儒什么的,叔公子才是真正的学究天人,才情无双。
秦国最为讲究的是实用,没错,实用!
学问再高,如果不实用,那么就是垃圾,东西再好,再华贵漂亮,不实用,那也只是一个玩物,没什么价值,并不怎么热捧,还是要实际的,才是最好的。
“可惜,陛下他——”喜叹息道。
嬴楼如此之才,在喜看来,能力绝不亚于朝堂任何一人,划重点,朝堂任何一人!可是,当年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叔公子怒发为红颜,陛下悄然无声息不做挽留,从而,放任了叔公子如此一个惊世大才于野,真是大秦的巨大损失。
这个话题,谈起来没什么意思,还是谈如何治世比较有意思,而深入,自然也就免不了嬴楼对喜摊开了自己的‘番薯粮食’构思,当抛出一亩地可以种出千斤的粮食作物的时候,喜几乎是怦然而起,久久不能平静。
现如今的田地,就算亩产一百斤,那已经是丰年中的丰年,堪称数十年甚至是百年一遇,亩产千斤,甚至是更多是什么概念?想都不敢想象!
“伯喜莫激动,此事还只是在试验阶段,想要铺开摊子,少不得还需一两年才行!”嬴楼微笑道。
“就算是五百斤,那也是……”喜高声五之后意识到什么,压低声音道:“也是让我大秦……”
嬴楼压了压手,道:“五百太少,不行!”
此事到时候关系到一举挫败农家,岂能随意?
翌日,在喜压低了自己的喜悦之情恭送走了嬴楼,按赖不住心头激越之情,而后便开始将之前和嬴楼对话全部记录下来,写完之后,习惯性叫人来送到驿馆呈报咸阳,但,一出口就想到嬴楼的叮嘱,不由又让仆役下去。
“唉,叔公子啊叔公子,你这让我可是……度日如年了啊!”这般的好事,他偏偏不能说出去,只能是来回的在书房踱步,百挠抓心,好痛苦啊。
但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将自己所书的记录存于箱中,上了两把大锁!
鄢城对!
如果说隆中对千古流传,那么几千年后,这一鄢城对出土之后,堪称惊世骇俗的巨浪,掀起了中华文明的历史新格局,就宛如良渚文化一般,直接将中华国家文明向前推了一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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