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飞
被比巴卜破了五脏六腑的莽扭了一下头,瞪着张扬,目眦欲裂,竟心有不甘。
张扬严阵以待。
“嗡”有一把剑破空而来。
张扬一抹,剑在手。
名唤三尺月华的的剑,在月下,如一泓泉。
剑上被一个人刻了七个字,当荡尽妖魔小丑。二十年前,那人衣白如雪,拿着这把剑,莫谁敢挡。
犬被逼急了尚要跳墙,那莽呢?
莽朝着张扬冲,气吞万里如虎。
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张扬笑了一下,心想着他说的。
使一把剑,当求返璞归真之意,忌华而不实;当求随心所欲之境,忌墨守陈规。至此,则剑晶晶然如镜之新开而冷光之乍出于匣也。
一舞剑器动八方。
莽又声嘶力竭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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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为莽念了一遍往生咒,拔了插在莽头上的三尺月华。
吹了一声口哨。吃饱喝足的比巴卜在莽的腹部破了一个动,滚了出来,躺在地上,心满意足。
张扬想等有一天,莽的肉被虫子啃光了,就搬莽的骨头回去,当艺术品放着,他已有三十二只兽的骨头。
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兽,若被人知,张扬非被别人切成一块一块的。
“走了啊。”张扬踢了一脚比巴卜。
一人一兽的背影被月光拉的好长。
张扬像忘了,修了百年的莽,最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它起死回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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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崖有一座湖,叫心想事成湖,它与众不同的是,到了晚上,会将白天映在湖里的天空,一幕一幕的再播一遍,亮若白昼。
心想事成湖有千尾游鱼,像在云间游来游去,让你分不清,到底哪是湖里,哪是天空。
湖畔用紫檀木搭了一座阁子,如诗亦如画。
阁中有个女人,如画中人也。
她忙忙碌碌,像在做一顿饭,虽然在跟油盐酱醋打交道,但你却会觉得她超凡脱俗。
若一个女人做饭时,让你还觉得赏心悦目,那她百分之一百是美人。
女子忙里偷闲,透过窗瞥了一眼心想事成湖,见一只飞鸟嘴里叼着一只虫子,在给湖里的鱼儿喂。在心想事成湖,这稀松平常的一幕,却让她的心动了一下,是不是该给张扬找个媳妇了?
这哪儿跟哪儿嘛?两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她却能合在一起想,所以女人心你不要猜,你永远不知她们在想着什么。
女子发了一下呆,菜糊了,味越来越浓,她哎了一下,手忙脚乱,盛了一瓷碗水,往锅里一浇,一朵蘑菇云,冉冉而升。
哎,女子的脸皱的像包子皮。
得,重新做。
“喂,喂,敢问姑娘芳名啊。”有人这样喊,是谁家风狂儿郎?敢在北斗崖打情骂俏,他不想活了蛮。
女子听了,却笑逐颜开。
“呀,公子,你能带我去那天涯海角去看那云卷云舒吗?”她肘撑在窗棂上,以手支着颐,天真而烂漫。
“则过,小子囊中羞涩呀。”刚灭了莽的张扬,躺在湖面上,像鱼儿游。
“没关系,我丈夫有的是钱。”女子向张扬抛了一个吻,风情万种。
“呀,那等什么,赶紧的,趁着月黑风高,好上路啊。”张扬掉了一个头,游到窗子下。
女子摸着张扬的脸,咯咯的笑。
女人的脸,像天气一样,说变就能变,刚还要跟张扬去天涯海角看云卷云舒,转了一下眼,女子的脸已布了一朵乌云,凶神恶煞的叫:“赶紧滚上来吃饭,少吃老娘的豆腐。”
咳咳咳咳。
张扬一溜烟的跑进阁子。
坐在桌子旁。叫潘的女子手托着腮,看张扬吃饭,她摇了一下头,吃个饭,怎么像饿死鬼啊。
“姑姑。”张扬吃着碗里的瞅着碟子里的。
“嗯?”潘看张扬的嘴像塞了五六个鸡蛋,忍俊不禁,他啊,跟他父亲可一点都不像。
“你怎么嫁给那个木头啊?后悔不?”张扬含含糊糊的说,他三岁见到潘就问这个问题,都问了十五年了。
“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屁孩子,不懂。”潘敲了一下张扬的头。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张扬翻了一个白眼“再说,我也不小了,换别人,都讨十七八个老婆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