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羽竹
而慕寒与彩依仍是神色淡然,悠闲吃饭,就好像这客栈内只有他们二人,而将这几个拜月教徒视若无物。
啪!
慕寒这种举动很明显是不将这几个拜月教徒放在眼里,而这几个拜月教徒也不是善茬,其中一个气的拍案而起,想要冲到慕寒面前,挥拳打他。
但是,他那怒气汹汹的神色,在与慕寒那凌厉目光对视之后,便觉得脑子里空空如也。
本来他想挥拳打去,却蓦然定在原地,就如泥塑雕像般,傻愣愣地站着。
他的脑海深处忽然如爆起一朵灿烂的雪花,使得他大脑空白,不知身在何处。
眼见那拜月教徒正要挥拳打向慕寒,其余几个拜月教徒,均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697就在他们摆好架子,看慕寒如何被虐的时候,那拜月教徒却纹丝不动。
由于那拜月教徒是背对他们,使得他们顿感疑惑不解,不知他为何不动。
当即,他们一起抢上前来,想去看个究竟。
就在他们疾奔过去的时候,蓦然对上慕寒那深邃的眼神,使得他们的脑海中嗡的一声,如雷鸣般脑子里一片空白。
嘻嘻、哈哈、嘿嘿、咕咕、嘟嘟……那几个拜月教徒本来面无表情,忽然就各种大笑与怪叫,令得这云来云去客栈,变得如精神病院一般。
他们先前个个凶神恶煞,突然间这种模样,令得彩依不禁莞尔一笑,她抬头含情脉脉地看了眼情郎,知道这一切是他故意为之。
这的确是慕寒所为,他施展灵魂力,篡改了这几个拜月教徒的记忆,令得他们大脑紊乱,状若癫狂,形如傻子。
慕寒并未杀死这几个拜月教徒,他深知自己与拜月教主实力相差太多,还不足以抗衡拜月教。
如今还不能与拜月教撕(bffb)破脸,这种事应该徐徐图之,而非操之过急。
“彩依,吃饱了吗?”
“嗯!”
“好,那就继续赶路吧。”
慕寒篡改这几个拜月教徒的大脑之后,便不再理会嘻嘻哈哈傻笑的他们。
他宠溺地看向彩依,却见彩依顺从地点了点头,当即,二人给了饭钱,飘然而去。
“逍遥啊,你可真笨,我让你给几个客官上茶,你跑后厨干嘛?咦,你脸咋了?”
“婶子,我被他们打了。”
“打你?谁敢打我铁掌飞凰李芙蓉的侄子?走,找他们算账去。”
就在慕寒与彩依离开客栈之际,后厨传来李逍遥与李大娘的声音。
而李大娘在听到侄儿受委屈之后,便操起锅铲,撸袖子走了出去。
眼前一幕让得李大娘与李逍遥满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那几个苗人就如疯癫一般,或嘻哈大笑,或手舞足蹈,或窃窃私语,或胡言乱语,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而他们同样发现慕寒与彩依不见了,桌上却放着一锭银子。
“逍遥,看来这位公子并非凡人,老娘看走眼了,早知道该让他传授你几招。”
李大娘也曾年轻貌美,也曾仗剑江湖,她能感觉到慕寒很不一般,然而,李逍遥却没能把握住这大好机会,这孩子命福薄啊。
“婶子,这几个人怎么办?”
李逍遥自然不知李大娘的良苦用心,他转脸看向李大娘,见她面颊上神色变幻,便急忙问道。
“他们似乎也很不寻常,从服饰来看应该是南诏国的人。逍遥,你去搜搜有没有令牌?”
“好!”
李大娘见多识广,深知南诏国偏居西南,从这些人的服饰推断,应该是黑苗人。
“婶子,这儿有一块令牌。”
李逍遥急忙将令牌递给李大娘,他是偷偷地从这几个苗人的包裹中搜到的。
而李大娘见到这令牌上的符篆文字,吓得双腿发软,幸好李逍遥在旁,急忙扶起了李大娘。
而李大娘神色难安,她转脸看了看李逍遥,又看了看这间云来云去客栈,终于咬了咬牙。
“逍遥,我们走,离开云来云去客栈。”
“走?我们去哪?”
李逍遥没想到李大娘只看到了个令牌,便吓得要离家出走,他顿感意外,却见那令牌除了有个残月,也没有其他稀奇的地方,他便看向了李大娘。
“你是我李家唯一独苗,我不能让你没有娶媳妇就被人杀了,走,现在就走,我们离开余杭镇。”
“婶子,为何要走?这几个人疯癫而已,关我们什么事?”
啪!
李逍遥还未说完,就被李大娘一巴掌抽在脸上,看着面颊又肿胀的李逍遥,李大娘二话不说,拽着他就往房间里拖。
“他们是拜月教的人,如果我们继续在云来云去客栈,恐怕会被拜月教所杀,你明白吗?”
李大娘的声音惊恐不安,尤其说到拜月教的时候,她面露恐惧神色,显然被吓得不轻。
“我没明白。”
李逍遥一脸无辜地看向李大娘,神特么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儿被人抽了两巴掌了。
“没明白没关系,婶子路上跟你说。”
李大娘收拾了一些细软,便拽着李逍遥从云来云去客栈后门走了。
而在云来云去客栈,那几个拜月教徒不知疲倦地嘻哈大笑,手舞足蹈。
而慕寒与彩依很快就来到余杭镇的入海口,只见大海茫茫,那海天一线间,一轮红日如同从海上升起。
略带咸味的海风之中,还带着一股酒味,慕寒转脸看去,不知何时那海边的草地里,躺着一个酣睡打呼的邋遢道士。
姓名:酒剑仙
种族:人族
修为:散仙二重境
身份:蜀山长老
慕寒莞尔一笑,他怎会不知这邋遢道士在假装睡觉?就这点小伎俩还想瞒他?."
第九章 “失散多年”的师叔(求订阅!)
散仙五重境,是人族与仙族之间的分水岭。
跨入散仙五重境,便是初窥仙界门径,成为仙族。
而未曾跨入散仙五重境,却高于散仙二重境,则是剑仙之类,虽能御剑青冥之中,寿元不过百年,也有生老病死,也受轮回之苦。
慕寒知道酒剑仙是故意躺在海边不远的草丛里,他也不说破,让彩依去余杭镇买些干粮。
而他则双手背负在后,悠闲地看向假寐的酒剑仙。
承如人言,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之人。
慕寒看着酒剑仙,令得后者在草丛里辗转反侧,蓦然抱剑站起身来,疾奔到慕寒面前,抬头仔细地端详慕寒一番。
酒剑仙不愧是酒中之仙,他满身酒气冲天,眼眸里剑芒如寒冰般,看向慕寒。
“你为何冒充蜀山长老~?还盗走神农鼎。”
酒剑仙一双看似醉醺醺的眼眸里,那道如剑光般的剑芒,如同将慕寒罩住般,却令得慕寒淡淡-一笑。
“我本就是蜀山长老,何来冒充一说?司徒钟,你见到师叔也不行礼,是何道-理?”
“师叔?哼,你算哪门子师叔,看你年纪不过19岁而已,若论我酒剑仙的师叔,恐怕至少200岁。”
酒剑仙冷哼出声,白了慕寒一眼,不要以为我喝多了,你就能编造瞎话骗人。
劳资酒剑仙这么多年行走江湖,坑蒙拐骗,可不是白混的。
“哈哈,司徒钟,白堕春醪的滋味如何啊?”
“白堕春醪?你怎会知道?”
酒剑仙惊得险些将酒葫芦扔到地上,他瞪着眼睛,面颊神色激动地看向慕寒,只觉匪夷所思。
“当年你让南宫煌师侄给你买酒,不就是蜀山脚下的白堕春醪吗?可惜,时过境迁,南宫煌师侄不知去向,温慧也出嫁了,那王蓬絮更不知身在何处。”
“你,你怎会知道这一切?”
酒剑仙嘴角哆嗦,他不明白慕寒为何知道这一切。
“你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山下,并非不想回到蜀山,而是世间少一知己,逝者已逝,今生为人,来世为妖,人与妖本就毫无区别,人有正邪之分,妖也有善恶之念,这么多年,我也在追寻心中的道。”
看着酒剑仙满脸激动地神色,慕寒继续若无其事地说道。
这长篇大论并不是慕寒原创,而是从蜀山藏经阁的典籍中摘录下来一些东西。
他这句话并不深奥,却让酒剑仙颇有醍醐灌顶之感,他顿时眼泪盈眶,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个知心人,不容易啊。
“有戏了?”
眼见酒剑仙神色感动,心神不宁,慕寒施展灵魂力,渗透到酒剑仙的脑海记忆之中。
他将酒剑仙与南宫煌之间的记忆,穿插了自己是蜀山长老,那南宫煌拿到白堕春醪之后,被独孤宇云撞见。
而独孤宇云由于是蜀山真武长老,便打算惩罚南宫煌,那司徒钟求情也没用。
最后,还是自己从天而降,出面救了南宫煌与司徒钟。
又在司徒钟下了蜀山的记忆中,穿插了他并非是寻找南宫煌与温慧,还在寻找自己的记忆。
将一切搞定之后,慕寒便神色平稳地站在海边,而酒剑仙司徒钟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急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师叔,师侄终于找到您了。”
酒剑仙想到慕寒离开蜀山也是为了自己,不禁满脸愧疚之色。
“起来吧,这么多年你也受委屈了。”
慕寒面露悲戚之色,心里却乐开了花,哭你妹啊,你酒剑仙一个大男人,怎么跟娘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