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宫无乐
莉雅微微皱眉，说：“爱丽，我倒不是因为被当成女仆而有所不满。今天，你似乎什么东西都没碰，就连钥匙这种小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爱丽一怔，看向浅羽。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应该早就察觉了吧。
“也是呢，必须好好说明才行。”爱丽苍白一笑，“跟我握一次手试试。”
Saber依言，轻轻一握。同样是白皙如玉的女子的手，她久经沙场，掌心生有老茧。而爱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娇嫩柔软。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力气了。”
“你说什么？”
莉雅愣住了。这连伊莉雅的力气都比不上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浅羽开口，“爱丽，你是爱因兹贝伦家制造出来的人造圣杯吧。”
爱丽苦涩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之前，检查你的子……发现了。虽然和普通女人构造相同，但有魔术改造的痕迹，隐隐形成了一个‘小圣杯’。”
浅羽瞳斟酌措辞。无论如何都是女人的隐私，说出来挺伤人的。但是，爱丽很坚强，安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接下来是我的推测。每一个出局的英灵，导致魔力回流，你的身体陷入紊乱，已经无法正常提供魔力了。”
“魔术师所谓‘根源’，就在世界的外侧。圣杯战争的本质，就是将英灵一一淘汰。当灵魂回归英灵王座，就会造成世界的穿孔，使根源的魔力流入圣杯，近乎无限的魔力等同于‘万能的许愿机’。”
这就是圣杯的真相。
“你是说……”莉雅骇然失色。
浅羽说：“只有互相厮杀到最后一人，才有资格捧起圣杯。爱丽也会逐渐丧失人类的机能，只剩下圣杯的功能。”
Saber心里一片混乱。如果要实现救国的愿望，爱丽一定会死。
与其说是人造人，倒不如说是披着人类外衣的圣杯。所谓恋爱、婚姻和分娩……一切都是虚假的，切嗣恐怕早就明白了这一点。
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都是冬之圣女的复制品。从基因层面上讲，并非母女而是姐妹。
她面露悲伤，被拆穿了“生而为人”的谎言。已经没办法再隐瞒下去了，就连短暂的友情都是虚假的。
“对不起……”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在身为圣杯之前，你是我的御主。”浅羽认真地说，“我一定会找到救你的办法。你也想看着伊莉雅一天天长大吧？”
“瞳……”
Saber也附和道：“没错，梅林无所不能。我也一定会保护你！”
“莉雅……”
爱丽丝菲尔眼眶一红，忍不住落泪。
这应该是第一次呼唤他们的真名。一来是为了保密；其二，圣杯的意识站到了上风，所以习惯以职介相称。
在生命的最后遇见你们，真的太好了。
爱丽笑着拭泪，然后轻轻抱住浅羽和莉雅。因为身子太孱弱了，必须小心翼翼搀扶，以至于三人贴得很近。
“可以稍微让我依靠一下吗？”
“当然。”
“最近，光是起床穿衣服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
浅羽不容置疑道：“我帮你穿。”
“一个人洗澡也很勉强。”
“我帮你……”
浅羽下意识说，感觉到不善的目光，连忙改口：“让莉雅和你一起。”
“没办法提供魔力了。”
“魔力这种东西，只要挤挤就有了。”
有没有魔力不清楚，乳量倒是很明显。一边是贫瘠的胸|部，另一边是哺育过伊莉雅的大白兔奶糖。浅羽瞳强忍着冲动，目光绕过爱丽的粉颈，假装看风景。
怦然心动。
在爱丽看来，这副样子很可爱，忍不住想要多逗逗他。最终克制住了，她不着痕迹地挪开了胸|部。一个已婚妇女凑到小男生怀里撒娇，真是太不知廉耻了。
最后，把爱丽送回房间，平躺着休息。这个姿势消耗最小。
浅羽和莉雅退出去，轻轻关上门，压低了声音。
“可是，你怎么办？”
“只好补魔了。”
“……我是没什么关系。但是，意味着Master同时负担两个Servent的消耗……”
“切嗣是个优秀的魔术师，但是魔术回路并不多。总之，尽量不解放宝具，应该是能勉强维持的。”
门外传来浅羽的声音：“放心，我没那么容易出局。最坏的打算，用跟Caster一样的卑劣手段，从普通人身上获取魔力……”
同一时刻，房间里，爱丽丝菲尔睁开了眼睛，闪烁不定。
PS：来了来了，太太，我想和你补魔啊！
第368章 贫乳与奶牛
未远川下游，废弃的魔术工房，尼禄骑着狮子缓缓踱步。“小猫咪”早就嗅到浓郁的血腥味，阴影的尽头是一片人间地狱的景象。
“这是……”
尼禄冷声道：“别看。”
说晚了一步，韦伯目睹血腥的一幕，跑到边上大吐特吐。
“真是太不优雅了！居然残杀平民……那个邪魔，余必亲手杀之！”
尼禄气得浑身发抖，多待一秒都会被腐败的空气玷污。一剑摧毁工房，心里默默说了声“安息吧”。
等到Caster和龙之介归来，只见到一片废墟。
龙之介跪倒在地，鬼哭狼嚎：“我的杰作……全没了，是哪个混蛋干的！”
Caster却没什么反应。
“青须老爷子？”
“世间管这种事叫作报应，或者上天的惩罚。”
“但是，我可是辛辛苦苦做好了‘乐器’。城里的据点也被人烧了。为什么，人们不能欣赏我的艺术呢？总是千方百计妨碍我！”
雨生龙之介像个委屈的孩童。
Caster微笑道：“那就复仇吧。向整个世界，向高高在上、以玩弄我们取乐的神明，让他们瞧瞧最棒的演出。”
龙之介泪迹未干。阳光中，吉尔元帅仿佛笼罩着虹光。
“就跟他们夺走了贞德一样。回归之日已然来临。来吧，用一场盛大的演出迎接我们的圣女，取悦无能的神明！”
“老爷子……”龙之介不禁动容。
是夜，几乎整个冬木市的魔术师都能感觉到，未远川孕育着一股不祥的魔力。多次讨伐未果，伪Caster居然堂而皇之现身。
偏僻的河岸，浅羽瞳、阿尔托莉雅和尼禄再度聚首。在他们面前，Caster站在岸边，谦逊地鞠躬。
这是一位修长的男子，穿着宽大的法袍，装饰着大量奢华的贵金属。眼球像青蛙一样凸起，普通人直视一眼就会陷入恐惧。
浅羽暗道：这家伙的灵视恐怕很高。
“恭迎两位圣女殿下。”
Saber皱眉道：“这话好像在哪听过，该不会是上次的……”
“哈？发生什么神经，乖乖滚过来受死。”尼禄的反应更直白。
Caster完全不听人话，热泪盈眶道：“您被法兰西背叛，遭到教会的污蔑抹黑，最终被迫害致死。终于，再一次见到您了！”
“虽然说余也很讨厌教会，不过余是罗马人。”尼禄反驳。
浅羽解释道：“他所说的‘圣女’，大概是英法百年战争时期的圣女贞德。这位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同时期的法国元帅——吉尔斯·德·雷。在贞德死后，他开始研究黑魔术，并且把300名以上的孩子折磨致死。”
“什么？！”
这骇人听闻的数字，让两位少女愣了一下。
吉尔流露不悦之色，质问：“殿下，这个男人是谁？难道，您找到了新的元帅吗？”
Saber不假思索道：“他是我的国师。”
“也是我的国师。”尼禄不甘示弱。
等等，你们两个早就亡国了。
“怎么会这样，我对您忠心耿耿，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吉尔抓住了头发，发出绝望的悲鸣，就像失恋的男子。
“你们就别火上浇油了。”浅羽汗颜，“他好像受到很大的打击。”
浅羽瞳感觉身处修罗场。先不管吉尔元帅的嫉妒，旁边的两位王大眼瞪小眼，碰撞出火花。
“我的圣女！我要得到您的全部，哪怕是分裂成了两人，也绝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分裂？这家伙脑子没问题吧。”尼禄不爽地说，“余就是余，独一无二的罗马皇帝。”
Saber也严肃地说：“此身为不列颠之主，跟法兰西或罗马毫无关系。”
Caster彻底陷入癫狂，哪里听得进去。他手中捧着一本人皮书——螺湮城教本。
无数触手从水底窜了出来，如同绽放的花苞，将他整个人吞没，只露出一张扭曲的脸。
他张开双手，像拥抱整个天地，放声高歌：“现在，让我们再次高举救世的旗帜！”
众人骇然失色。
“这个疯子……把自己当作活祭品！”
数百条触手如同海草一般，纠缠增殖，盘绕成一个庞然大物，犹如从深海爬出来的大王乌贼。硬要找一个词汇来形容的话，就是“海魔”。
海魔没有头颅，根据眼睛的密集程度推断大脑所在，通体绛紫色。它缓缓浮出水面，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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