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所以,这就是你画时崎狂三的本子的理由?”
“呃……她是我老婆,我觉得会原谅我的。”
“臭不要脸!”
至于那群被画成本子女主角的妹子们,到底是原谅他,还是将他砍成十段八段的,这就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了。
白河:“所以,请先把刀放下好吗?听我解释……”
看这个简介就知道和我相合性很好,主角姓白,而且还有柴刀,再来几个病娇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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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良心好痛
垂死梦中惊坐起,无人知是荔枝来。
白觉差点以为自己已经被剑仙姐姐一剑斩的魂飞魄散了,从朦胧的状态之中忽然转醒,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和后背,没有伤口,也没有疼痛,好像之前被一剑穿心只是一个错觉。
“说好的扎心呢?”某白一脸懵逼,左右看去,自己此时正躺在一个长椅上,眼前是静谧的庭院。
看来是昏迷过去的时候被转移了地方,这里……似乎是长安皇城内?
“醒了么?”清脆的嗓音传来,一如既往的平淡。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后面的?”白觉下意识的弹跳了起来,每次有人在他背后说话总会勾起他曾经上学时被班主任从背后默默注视的恐惧感,更何况这位剑仙姐姐也理论上是他的老师。
“我一直都在……”剑仙姐姐神色淡漠,眼帘低垂:“体验过一次死亡之后,你现在感受得到剑意么?”
“emmmmmm……”白觉歪了歪脑袋:“我刚刚就算是落命了一次吗?难不成我真的被扎心了?”
“下乘剑术以身驭剑,上乘剑术以心驭剑,你想要七天之内习得精要,必须从最难的剑意入手,而所谓的剑意本质上是一种意志。”剑仙姐姐轻轻弹指,指尖几缕剑芒吞吐,那足以开山裂石的锋芒在她掌心温驯的宛若金毛犬:“你没有天生剑骨,只能靠悟性填补。”
“你这是让一个四级都没过的人直接去考雅思托福啊!”白觉倒抽一口凉气:“没有更简单的入门方式吗?”
“有。”剑仙姐姐的眸子如西湖水般平静:“练剑三十载,每日挥剑万次,方可入门。”
“你是猎人会长么!”白觉表情渐渐无奈:“可我只有七天。”
“是的,你只有七天,这七日 我会尽我所能的教你,但学不学的会,全看你自身。”她怀抱着古剑,立于风中:“你的天资很差劲,哪怕易筋洗髓也只能勉强达到百年天才的水准,更别提万中无一的奇才……你要学剑,便只能剑走偏锋——!”
“你这说法和武侠小说里的不一样啊。”白觉疑惑道:“人家书里都说了,心诚则灵,诚于剑,才能为剑道所认可,虽然说的很玄乎,我根本听不懂来着,但大多无外乎于一个道理,剑道没有捷径可走啊,哪怕是武学奇才,也不可能一朝觉醒就打遍天下无敌手吧。”
“武道,确然没有捷径可走。”剑仙的眼中浮现出少许的轻蔑之色:“你如果将剑道视作武道之一,必然无法有所建树,但剑是兵器,剑术是杀人术,不论用多么美好的词汇去掩饰,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白觉皱了皱眉头:“我不喜欢杀人……而且剑术也算是武术的一种吧?”
“剑术源于武术,是武术的一个极端的分支。”剑仙姐姐淡淡道:“古战国时代有女剑客,越国人,号越女,越女自山林之中练就了好剑术,而后越女将剑法传授给了越国士兵,助越王勾践灭吴,所以……三千越甲可吞吴。”
“而越女的剑术并非凭空得来,她的剑术是在山中与一位白猿老者交手比试的过程之中,逐渐臻至完美,可以说是从白猿老者的手中才完善了这曾经天下第一的剑术。”她话语稍微停顿,旋即才开口:“而这位白猿老者名曰司徒玄空,战国时代的武学宗师,有史记载的武道第一人,是武术的开创者。”
武术的开创者……
白觉不禁陷入沉思,根据越古老越强大的型月法则,这位白猿祖师恐怕也是强的爆表,吉尔伽美什这么牛不就是因为他有一个‘最古之王’的称号加成么。
“剑道源自武道,却是杀人利器,为杀敌而生;而武道是为了阻止杀戮和暴力而生,意为止戈。”剑仙姐姐语重心长,一双眸子静静的注视着白觉:“你想要在七日之内将剑道臻至化境,必须明确自己所练的是什么样的剑术,否则,将剑意、剑道都将与你无缘。”
“……我不练杀人剑。”白觉矢口否认了她的说法,他的表情平淡,脱口而出的话语仿佛没有进过大脑思考,但他的神色和话语间听不出半点犹豫。
“……为什么?”剑仙姐姐疑惑道:“那是剑术的本质。”
“剑是工具,为工具赋予本质什么的根本就是扯淡。”白觉摊了摊手:“就譬如我手里拿个锤子,难道就因为这锤子能用来砸人,它的意义就是为了砸人而存在吗?本质和意义是随着持有者的不同而不同的。”
“我不练杀人剑,因为杀人很无聊很无趣也很悲伤,我虽然渴望力量,但沾染着血腥的力量还不如不要。这和怯弱无关,我不是没有杀人的觉悟,只是不喜欢走屠杀线,不管它看上去有多么的省时省力,多么的简单易懂。”
“为什么我堂堂一个救世者非要干屠夫的活不成啊?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里又不是黑暗之魂的传火世界,也不是民风淳朴的天际省,如果可以选择,我为什么不选马里奥奥德赛而要选i wanna?”白觉正色道“说了这么说,其实简单的一个理由就够了——”
白觉迈步走近,直视着剑仙师傅,望着她那双漆黑眼瞳,从中看不出喜怒之色,四目相对,不知为何,白觉突然很想看见她动摇的模样,如果那双眼睛里充斥着羞怒,一定会很好看吧……
于是,他想都不想就顺手作了个死……
白觉伸出手指,点在剑仙姐姐胸口上方,既放肆又莫名霸道,刻意拉近的距离让两人都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但过去了接近三秒后,他才堪堪开口:“在出剑的时候,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放在这个时代,如此过分的举动,已经算是轻薄良家女子了。
并且如今的剑仙姐姐是他师傅,连自己的师傅都不放过,有违师道,罪加一等,处以极刑也是活该。
然而剑仙师傅并没有愤怒,眼中反而浮现出了少许的怪异之色,她幽幽一叹,悄然退后一步,那副神情仿佛是在说——对不起,我们剑仙没有良心,不仅不痛,反而还美滋滋的。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便多说……我所会的剑术,都是以杀敌为目的的剑术,没有花哨的剑舞,没有激荡的剑气,纯粹且精湛。”剑仙师傅说:“你想要学不杀之剑,很遗憾,我不会……”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啊。”白觉干笑几声:“这杀人剑我学不来的。”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突然兴奋之后到底做了一件什么样的蠢事,居然没有被她一剑给切片,是不是应该感慨自己这位便宜师傅的脾气真是太好了……
话说为什么作为一个死处男的自己会这么熟练的吃了她的豆腐呢……白觉不禁陷入了沉思。
“是的,我不会不杀之剑……只能靠你自己悟了。”剑仙师傅握住剑柄,拔出一小截剑锋,那苍白色泽的剑锋倒映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白觉下意识的退后十米,望着那苍茫的寒光,背脊一凉。
“我的剑术以杀敌为主,你若想要练不杀之剑,首先要学便是防御,即便不能杀敌,也要立于不败之地。”剑仙姐姐眼眸微凝,一线寒光在她的眼瞳深处闪烁:“剑术的基本,直接让你用身体记住……然后,试着在我的剑下活下去——!”
“快住手!这根本不是教学剧情!”白觉脸色铁青一片,妈耶,自己干嘛要嘴贱呢,杀人剑就杀人剑啊,大不了学不会啊,强行装逼的后果就是要被砍啊!
“疼痛不过一瞬间,看清我的剑,用你的眼睛!”剑仙姐姐谆谆教导着,严厉的语气之后便是毫不留情的剑光。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剑光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