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剁椒咸鱼
夜幕下，两人的身影交错了一瞬间，而后迅速拉开！
白明羽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向前冲了数十米，才停了下来，踩着空气转过身来。
而宇智波斑则是朝着地面上坠落下去，在这个过程中，百米高的须佐能乎渐渐消散，化作一块块蓝色的光点消失在空气中，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宇智波斑猛地挥动手中的团扇，用锁链连接在团扇上面的另外一把镰刀往旁边飞出去，勾在一颗粗大的树干上，宇智波斑顺势荡了一下，止住下坠的势头。
一只手捂着腹部，看着从指缝间流淌出来的鲜血，斑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白明羽的那一刀，几乎将他开膛破肚。
透过翻开的皮肉，隐隐能看到里面的内脏。
这种伤势，已经不是柱间细胞能够轻易治愈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足以致命。
“怎么会……这么强？！”
再这样继续战斗下去，结果恐怕只有一个……
宇智波斑迟疑了一下，就听到耳边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仿佛恶魔的低语，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味道：“吸收外道魔像……吸收尾兽查克拉……”
外道魔像吗……
宇智波斑看过南贺川神社下面那块被篡改过的石碑，自然很清楚，外道魔像只是一具躯壳，只要当一到九尾的查克拉全部收回以后，它才能变成完整的十尾。而现在，外道魔像还无法复苏，如果这个把它吸收掉，恐怕……
迟疑只是一瞬间。
放在宇智波斑面前的选择，已经所剩无几，无论吸收外道魔像之后会变成什么样，都只有这种办法，才有可能在这场战斗中反败为胜了。
下一刻，宇智波斑猛然转身。
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下方的外道魔像冲出去！
但，
白明羽的速度更快！
几乎是一瞬间，就已经出现在斑的面前，抬手一抓。
在凌冽的气势冲击下，宇智波斑连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白明羽手掌伸到面前，先是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感觉到一股尖锐的刺痛从眼眶往周围蔓延，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而在宇智波斑面前，白明羽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轮回眼，合上掌心。
然后，另一只手也探了出去，将一条黑色的影子从他身上抓了出来，好像撕下了一层裹在身上的薄膜。在这个过程中，后者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试图挣扎着逃离出去，但却起不到任何作用，白明羽的手坚如磐石，缓慢而坚定地将他从宇智波斑身上拉扯出来。
从挖出轮回眼，再到抓出黑绝，整个过程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以至于，连黑绝都没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逃跑。
当然，这其中还有另外一重原因……
或许黑绝原本有心逃跑，但对于一心想要复活辉夜姬的他来说，这双在宇智波斑体内孕育出来的轮回眼，是实现整个复活计划的关键，如果这次错过，下一次再想引诱另外一个因陀罗转世开启轮回眼，可能就是上千年以后的事情了。正是这一瞬间的迟疑，让他失去了最后逃走的机会。
“好久不见了，黑绝。”
白明羽淡淡地笑了一下。
一缕雷电从指尖跳动出来，渗透到黑绝体内，顿时间，一幅幅记忆仿佛无数张堆叠在一起的画卷般，在白明羽面前铺展开来，好像一部冗长的历史书。
作为一名从六道时期苟活到现在的老妖怪，黑绝的记忆丰富到了极点，即使是现在近乎六道状态下的白明羽，也花了足足有十几秒钟的样子，才把这些记忆梳理完毕，从中截取了几段出来，看向旁边的宇智波斑：“你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这家伙玩弄在股掌之上的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
斑皱着眉头。
失去轮回眼的眼眶中还在潺潺流着血，这点疼痛对于斑这样身经百战的忍者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只是白明羽说出的话，让他生出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白明羽也没有跟他多说废话的意思。
直接把刚才截取到的那段记忆从黑绝脑海中抽离出来，送到了宇智波斑脑海里，然后轻描淡写地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
虽然在白明羽看来是轻描淡写，但以他现在隐隐踏进六道级的实力，这一脚的力量也不可小觑，宇智波斑直接倒飞了出去，一路砸断了十几棵大树，最终重重地撞在了一面岩石上停了下来，一脸惊骇地往这边看来。与此同时，一段影像在他的脑海中飞快掠过。
从六道兄弟合力封印大筒木辉夜……
到黑绝秉承辉夜姬的意志，蛊惑因陀罗与弟弟决裂……
到黑绝悄悄篡改宇智波一族的石碑……
再到因陀罗和阿修罗一代代的恩怨纠缠……
一幕幕画面，在斑的脑海中划过。
而斑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从终结谷之战开始，苦心孤诣谋划了这么一番局面，却在最后得知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份虚假情报基础上，而自己只是被别人诱使和利用的棋子……这种突然的反差，让宇智波斑陷入震惊、怀疑、后悔……等等多种情绪复杂交织的心情之中，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
这些变化，白明羽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接下来，该算算我们的事情了。”
“你的目的，是用无限月读计划来复活辉夜，对吧，黑绝？”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黑绝又挣扎了几下，黑色的身体在白明羽手中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好像一条真正的影子一般想要挣脱出去，但最终还是无奈地选择了放弃，声音有些惊慌地说道：“是带土那个废物告诉你的？不对……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些事情了……难道是羽衣告诉你的！！”
第六百五十一章 此世最强！
从理论上来说，神树的真相，只有六道兄弟和黑绝知道。
而在羽衣和羽村联手使用封印辉夜姬，并且将十尾分割成九大尾兽以后，这些真相就彻底变成了秘密，就连大筒木羽衣的儿子因陀罗和阿修罗，都没有从父亲那里听说过关于辉夜的事情。正因为如此，才给了黑绝可乘之机。
通过篡改石碑，将无限月读计划灌输到宇智波一族历代的万花筒开眼者头脑中。
然后再一步步加以引导，促使宇智波和千手的争斗，再将故事向自己想要的方向推进。
等到六道仙人终于发现了黑绝的存在，却因为自己已经死亡，只剩下灵魂，或者说查克拉身处于冥界之中，无法再亲自出手对付黑绝，于是只能作为旁观者，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代代战斗下去，直到未来鸣人和佐助出现的时候，才终于现身送出外挂，让鸣佐联手再次封印辉夜……
而现在……
鸣人和佐助还没有成长起来。
一切都按照黑绝的计划一步步进行着，虽然带土那边出了岔子，但宇智波斑亲自复活，原本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但白明羽的出现，却将这一切全盘打乱。
随着这个深埋了一千多年的秘密，被白明羽这样一个原本应该毫不相干的局外人说出来，黑绝的慌乱溢于言表，甚至连羽衣这个名字都脱口而出。
“羽衣？你说六道仙人？”
白明羽笑了笑，摇头：“不好意思，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我看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想，我到底还知道多少和辉夜、无限月读计划有关的事情吧？”
“你……”
黑绝睁大眼睛，这正是他现在的想法。
“老实说，所有你知道的东西，我全部都知道。就连你不知道的，我也一清二楚。”
这些话并非虚张声势。
如果没有遇到龙脉查克拉的话，白明羽知道的事情，的确只限于黑绝自己所讲述出来的、和六道仙人对鸣佐两人所讲述的。
但因为龙脉查克拉的存在，他曾经亲自回到了一千年前的世界，亲眼目睹了六道兄弟封印辉夜的经过，而这些事情，却是在黑绝被创造出来之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而这所有的一切，却和这片大陆成千上万年间的更迭变迁一起，被记录在大地意识之中。
白明羽吸收龙脉查克拉的时候，也接受了这一部分来自大地意识的传承。
虽然没有将这上万年的记忆全部接收，但关于神树诞生经过的那一段，却是知道地清清楚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复活辉夜姬的必要条件，应该有两条，一是用于施展无限月读的轮回眼，二是由完全体十尾进化而来的神树，只有在这两者都满足的情况下，才能复活已经被封印在月球上的辉夜姬的意识，没错吧？”
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白明羽嘴角微微上浮，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现在轮回眼在我手上，而十尾也因为缺少必要的一尾守鹤查克拉，还无法完全复苏。所以，你筹谋千年的计划，应该算是完全失败了吧？
接下来，只要我把这双眼睛毁掉……”
“别……快住手！”
黑绝猛地瞪大眼睛，以更加激烈的幅度挣扎起来。
“这双眼睛中，孕育着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瞳力，只要你将它留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握世间所有的术，将实力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甚至能够征服整个世界……但如果你现在毁掉它，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可能再诞生一双轮回眼了！”
这双眼睛的诞生，存在着各种机缘巧合。
从阿修罗和因陀罗，到宇智波和千手，双方的争斗持续了这么多年，也只有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这一代，黑绝才找到机会，唆使斑融合了柱间的力量，进而将万花筒写轮眼进化成轮回眼。一旦这双眼睛被毁掉，下一次再想找到这种机会，就不知道是多少代人以后的事情了……
所以，黑绝的提醒并没错。
而且……
如果白明羽真的收下这对轮回眼，他的实力也的确可以再进一步，从六道级入门，一跃变成真正的六道级。而蕴含在这双眼睛中、差点让带土失去自我的那些负面意识，对白明羽来说也不在话下——
说到底，这些意识也不过是原主人斑的遗留物，只要白明羽比他更强，就不会被这些东西影响。
但，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宇智波斑一样容易哄骗吗？”
白明羽挑了挑眉，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被自己的天之锁禁锢起来的外道魔像，再瞥了一眼已经被远远踢飞出去的宇智波斑，最后回过头来：“或者说……你觉得我还需要这种东西，才能将实力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你的意思是……”
“如果十尾人柱力已经出现，或许还会生出一些不确定的变数，但现在……我已经是此世最强，又何必再借助这些力量！”
最后一个字说完，白明羽的手中陡然出现了一团蓝紫色的雷光。
等到再次张开掌心的时候，手中就只剩下一团细细的齑粉。
“接下来……”
“就该处理你了。”
白明羽随意地摊开手掌，看着那层粉末随着一阵微风吹散，然后转过身来，看向了地面上的外道魔像。
这东西虽然还没有成为完全体，但已经具备了一些混沌的意识，在被白明羽目光注视的时候，似乎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只是无论它怎么挣扎，天之锁的禁锢作用都牢牢将它锁住，甚至还在不断地收紧，外道魔像小山一般的身躯，很快就被捆成了一团粽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绝已经出离愤怒了。
苦心孤诣谋划了上千年的布局，被直接碾成碎末，拼都拼不起来的那种，而自己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憋闷的感觉，是黑绝一千年来都没有体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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