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和她的新主人 第92章

作者: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假如她有一天要公开出柜了,也会有很多人帮她说话吧?

  一份温暖的支持,比一万个冰冷的反对还要强大。

  另一间卧室里。

  苏娜挤了挤旁边的司空若水。

  “跟你说件事。”

  “嗯。”司空若水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把杂志放在被子上。

  “希尔和卿卿在一起了。”

  “噗——”

  尽管司空若水及时闭上了嘴,但还是有一点茶水溅了出来,他拿卫生纸的手颤颤巍巍,又被自己呛到,不可置信地问:

  “是我理解的那个在一起吗?”

  苏娜凝重地点点头,叹息道:“卿卿还对希尔做了那种事。”

  “什么!”

  司空若水瞠目结舌。

  “这不是胡闹吗!”

  “她们是认真的。”

  “哈?”男人陷入呆滞,“你同意了?”

  “我还能怎么办?”

  “分开她们啊!”

  “这种事要做你去做,反正我不做。”苏娜冷笑,她才不想当坏人。

  最好是司空若水出面阻挡,她再出来把他卖了,站到女儿那边。

  不过她很怀疑,当初动不动提着水果零食求女儿开门的司空若水,要是真去阻止,在眼泪攻势下能撑几分钟。

  “起床看阅兵咯!”

  希尔和司空清坐在一起吃早餐,明明是很平常的姿态,却被家长们硬生生看出了一分亲昵和暧昧。

  真是作孽啊。

  事实上,希尔和司空清还真没打算在父母面前怎么怎么亲热——换做别的正常情侣,也不会凑到父母面前去接吻吧?

  羞羞的事当然是去房间做。

  “嘿,你看俄罗斯的方阵,正步好奇怪呀!”希尔拿筷子指了指电视上的战斗民族。

  “巴基斯坦的也很奇怪。”司空清表示赞同,“还是我们国家的好看。”

  “普京还挺帅的。”

  “后面还有朴槿惠。”

  “……”苏娜扶额,觉得两个女儿傻啦吧唧的,“这是几年前9月3号的反法西斯阅兵,我随手放的录播,今年哪有什么阅兵仪式。”

  希尔惊了,“今年没有吗?”

  司空清淡定地喝了一口牛奶,她知道朴槿惠早都停职了,只是陪希尔装一下傻而已。

  但希尔是真不知道。

  她还以为阅兵是每年国庆随机的,阅不阅看心情。

  “希尔,跟我来。”

  吃完早餐,司空清把希尔带到了三楼。

  看上去是一个尘封的房间。

  “昨天我让阿姨清理过了,”司空清推开门,敞亮的房间充斥着阳光,水雾似的紫色窗帘被风吹起,“我的琴房。”

  她原本并没有打算再来这个房间,因为她不觉得自己会长时间住在这。但现在不同了,他们都已经同意自己和希尔在一起了,公寓似乎也不需要再回。

  “哇,这是什么?”希尔看到了房间中央的庞然大物,“两排键的钢琴?”

  她还以为壕气的司空清会摆一台斯坦威在这里才对。

  没见过的世面的希尔只知道斯坦威,看见带琴键的就喊钢琴。她觉得自己变了,以前吃泡面都不敢加卤蛋,现在都敢肖想斯坦威了。

  “这是电子琴,”司空清笑了笑,“雅马哈。”

  她坐上椅子,希尔这才注意到脚下还有一排键。

  “你会弹?”

  希尔脱口而出一个蠢问题。

  司空清白了她一眼,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之间跃动,像是打水漂的石子,带来复杂而动听的乐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她的手让希尔眼花缭乱,女孩完全想不到这是怎么记下这么长的谱子的,最重要的是……

  很帅。

  司空清弹高难度的曲子时简直帅爆了。

  “好听吗?”演奏者抬起头看着她。

  “好听好听!”希尔握紧拳头,“教练我也想学!”

  很多人都是这样,看见别人弹钢琴弹得好就想学钢琴,别人萨克斯吹的好就想学萨克斯,反正……也只有三分钟热度。

  “真的想学?”

  “真的!”

  “那,”司空清站起来,靠拢一步,“先交学费。”

  “卿卿弹得还是那么好。”

  苏娜听着楼上的琴声,感慨颇深。

  可一曲过后,琴声就变得杂乱,像是手在琴键上胡乱地滚。

  “怎么瞎弹起来了?”司空若水疑惑着,这是在用脚弹吧?

  在他们看不到的琴房,女孩的背脊压着琴键,琴声盖过了呻.吟。

第九十八章:平和的假象

  “感觉怎么样?”

  那个人吐气如兰,温热又湿润。

  “背上……”希尔得到了短暂的呼吸权,挣扎着别过脸喘了口气,腰被抵在琴键上,她有些羞耻,“磕得不太舒服。”

  司空清恍然,拿起椅子上的靠背枕头,轻轻托起她,“起来一点。”

  “哦。”

  希尔乖乖起身,腰和冰凉的琴键之间便多了一个枕头。

  “不会压坏吗?”她还是很心疼钱的,这个琴一看就价格不菲,“要不换个地方吧。”

  “早该换了。”司空清再次压下女孩的身子,“我指琴。”

  琴声再次响起,夹杂着低吟与喘息。希尔无措的手下意识地伸展,触碰着最边缘的音符按键。

  两人用这台雅马哈,演奏出了一曲名为情欲的乐章。杂乱无章,却是动作和节奏最真实的写照。女孩光裸的雪白肌肤和黑白的按键交相映衬,相贴的唇瓣牵着丝线分开,她的吻像是一滴落在身上的露水,从上滑下,吻出一条炽热的路痕。

  被解开的扣子,一扯而下的牛仔裤在地上落成一团,发出风的声响。挂在足踝的内裤摇摇欲坠,仿佛动一动就会踢掉。还有女孩颤抖的、光洁的脚丫。

  希尔朦胧之中,依稀想起了张爱玲的一段描写。

  “兽在幽暗的岩洞里的一线黄泉就饮,泊泊的用舌头卷起来。她是洞口倒挂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遗民,被侵犯了,被发现了,无助,无告的,有只动物在小口小口地啜着她的核心。”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

  双.腿之间也。

  “希尔?”

  韩月如喊了身边的女孩三遍。

  “啊?”

  希尔终于回魂。

  “怎么了,一大早心不在焉的。”社长大人打了个喷嚏,清晨还怪冷的,“司空清怎么没陪你来?”

  “她啊,”提到司空清,希尔就不禁脸热,“她嫌这活动没意思,不肯报名。”

  “诶,免费看演唱会多好。”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希尔附和道,“温玉颜呢?也不来吗?”

  “她国庆窝在家写小说。”韩月如撇撇嘴。

  “她还写小说?”一听是同行,希尔提起精神,“啥类型啊?”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国庆假的第二天,她们这是在盘龙体育馆外,国风演唱会的志愿者集合地。作为一个大型志愿活动,志愿者自然来自于各个学校,甚至大学居多。

  司空清现在在干什么呢?

  昨天的演奏余音绕梁,她发现司空清的下限越来越低了。如果说拍婚纱照那晚是顺势而为的情难自抑,还带着一点生涩,那么昨天……便是单纯的放纵,仿佛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