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秋兵
闻言,他停下了收紧缆绳的动作看向这边。最近一次与父亲的通话中,罗西南迪得知海军早在伟大航路上伏下了重兵。
别说是现在战斗力锐减的堂吉诃德家族,就算是干部满员也绝对会被正面击溃。
而自己哥哥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趁着罗将问题提出,柯拉松也正好听听多弗朗明哥的下一步打算。
见众人都有些困惑 ,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小型地图:“这是之前与我们有生意往来的北海诸国透露出来运输天上金的船队这几年的行径路线。”
他轻声笑道:“从一开始进入伟大航路,我就没打算朝着新世界跑。萨卡斯基既然能在北海给我设一个陷阱,那未必不会在前方的海域等着我自投罗网。”
“呜!按照少主您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死定了?后有从北海追出的燃烧军团,前有那个恶魔赤犬。”端着啤酒的小女孩眼泪都差点下来了,而相貌丑陋的巴法罗却对自己的少主充满的信心,他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安心,你看少主将这些问题早就想到了,他会没有解决方案吗?”
“咈咈咈,”多弗朗明哥食指轻轻点击着地图上的船队标记:“失去了大部分战力的家族绝对不是海军的对手,哪怕我们能侥幸躲过鹤与萨卡斯基等人组织的包围圈进入新世界,我们的结果也只有成为一方老牌势力的棋子。”
他常年与新世界海域内诸多地下商会、黑道、海贼团有所贸易,对那片强者为尊的海域的规则再熟悉不过。
若是像那些小鱼小虾一般贸然进入,堂吉诃德家族哪怕不被强者辈出和怪物扎堆的新世界海贼势力击溃,也只有选择依附。
何况自己旗下的势力全部折在了北海,多弗朗明哥连与那些大海贼讨价还价的资本都没有。
但眼下,便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自己翻盘,让海军停止追捕的机会。
他望向船上的众人,一字一顿地道出了他的真实打算:“若是我们能以运输天上金的船队为要挟,逼迫世界政府和海军承认我为王下七武海,那么海军便再没资格追杀我们。不但能依仗着七武海这个名头重新将北海的基业夺回来,披着官方的皮,我们还可以大摇大摆地将生意在新世界发展壮大。”
多弗朗明哥恨声道:“虽然劫持天上金也有风险,但比起隐姓埋名还被海军狼狈的追杀至死,我宁可抓住这个机会东山再起!”
王下七武海这块金字招牌,除了免死之外,更是一块隐性的大蛋糕。
赋予了官方承认的大海贼一个营造自己势力和绝佳机会!干部死绝了可以再花时间培养,成员阵亡了随时有多种渠道招募。
只要他还与世界政府站在同一个阵营,那七武海就无所畏惧。
计划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伟大航路的风向随时都在变换,集掌舵、战斗员、炮手、水手、观测员于一身的柯拉松再次忙乎起来。
当他筋疲力竭的钻回房间时,打入敌方内部多年的特工才注意到那一个藏在内侧口袋中的电话虫无声震动着。
罗西南迪迅速地一挥手,静静果实立即隔绝了房间对外的声音传播。他转手拿起电话虫:“小米果?”
“大仙贝。你那边方便说话吗?”暗号倒是对上了,但却不是战国熟悉的声音,这道陌生而低沉的人声让柯拉松不由有些警惕:“你不是大仙贝。你是谁?”
“我当然不是你的父亲,罗西南迪上校。”那道有些冷漠的声音一语道破了柯拉松的真实身份:“我是海军本部中将萨卡斯基,而这道暗号,是我才从战国先生手中讨来的。”
身披着黑色鸦羽的堂吉诃德家族最高干部松了一口气,他与养父是常年进行的单线保密通讯,若不是战国真正信赖的心腹,相信也绝不能从智将口中得到自己的电话虫号码以及与之相对应的暗号。
然而对方的下一句话,让柯拉松肩膀上的刀伤隐隐作痛:“希留目前隶属于军团的管辖,对于你的负伤我感到很抱歉,但目前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您请说,”柯拉松并没有将被砍放在心上,这毕竟是打入敌后作战,被不明真相的自己人砍一刀,还算是博取多弗朗明哥信任的大好机会。
当然,若是他知道即使对方是个一贯连自己人也一并砍的混球,那心态恐怕就不会有这么好了。
萨卡斯基也没有多说废话:“两件事,航向跟随水流,准备好录音电话虫。”
“没了?”罗西南迪有些疑惑,录音电话虫他倒是可以准备,但跟随水流是什么鬼?
“愿正义与你同在。”没等他再问,电话挂断了。
他和多弗朗明哥并不是资深的海况学者,更不是标准的航海士,只有一些粗略基础的柯拉松并没有察觉。
海流,在不知不觉中加快了。
197.明哥智取生辰纲
十余艘装载着“天上金”的贡船犹如一只只在沙滩上漫步的海龟,船队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颇为笨重。
但除了船队的航海士们会格外留心伟大航路多变的天气和海况以便及时规避灾害天气之外,其他 人上至船长下至船员却都不怎么担心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倒不是说没有海贼在这一笔巨额的贡金上动过歪脑筋,但公然劫掠天龙人的财产,只有活得不耐烦的傻子才会去干。
庞大的运输船队,让寻常人手在100至300左右的海贼团难以整个吃下。哪怕海贼们沿袭着抢一票就走的独狼作风,要不了多久海军本部的精锐部队便会闻风而至。
因此,即使只有寥寥三艘配置了重火力的风帆战舰护卫,运输船队上的气氛也丝毫不显紧张。
“唔,右侧发现一艘船只,嗯,插着海贼旗,确认是海盗船无误。”护卫舰上的瞭望手例行公事地拿起电话虫将情况通报给了各舰。 在他看来,只要这群海贼靠近观望,在注意到他们船风帆上的世界政府和天龙人旗帜后绝对会和以前无数的海贼们做出同样的选择——调转船头,灰溜溜的离开 。
瞭望员从高处注视着速度不减的海贼船还有闲心在电话通讯中打趣道:“对面开船的是近视眼吗?需要凑拢了才看得到我们的标识吗?”
他的话语很快就得到了在大海上闲得发疯的其他船员们的高度认可:“哈哈哈,对面孤儿海贼船,我赌1000贝利他得在300码开外才会减速调头。”
“屁,开船不需要视力,我赌2000贝利,他在100码才会调头。”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船员的意料发展,直到瞭望员可以凭借肉眼清晰看到对方船头那个身披粉色羽毛大衣的家伙,海贼船依然没有减速。
“淦!击沉它”直到这时运输船队右翼唯一的护卫舰才如梦初醒般开炮轰击。
但这一切的太迟了,无形的丝线利落地切开了袭向海贼船的炮弹,去势不减地将整个护卫舰划成了数段。
“卧槽!发生了什么!!船体被切开了?”
“有没有人看见??是什么东西!!”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惊呼,海贼船没有丝毫停顿的沿着直线从护卫舰的残骸中驶过。
“敌袭!!!!”承载着属于天龙人财物的运输船发出了有些不敢置信的讯号,与此同时响起的是多弗朗明哥猖獗的大笑声:“咈咈咈咈!这也太容易了吧?动手攻击商船对方至少还会反击和逃避呢!这种傻乎乎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堂吉诃德家族的少主面露欣喜之色,他本以为至少这趟追击会来得辛苦一些。可没想到借助着伟大航路那多变的洋流,他们很快便追上了慢吞吞的运输船队。
在他看来按照北海各国的反应,即使追上了护送船队,怎么也得相互追逐个各半小时。
而这种毫无防备的被击破只能说明一点,他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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