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提尸木偶
顺着目光,苏酱看到了一个面容颇为熟悉的黑色短发少女,好像是左脚受了伤,走起路来一轻一重,缓慢而别扭,她洁白的手上还沾着些许血迹,似乎有擦伤,伤口没有经过任何处理,鲜血凝成块,红黑颜色刺目,这才导致路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苏酱愣了一下,黑发少女的面容她理所当然的认得,就是松坂砂糖,可是头发,还有那空洞的眼神……
到底发生了什么?
压下心底的疑惑,她小步跑上前去,挡在松坂砂糖面前,有些担忧地问。
“砂糖前辈,你怎么了!?”
松坂砂糖木然地看了她一眼,拖着伤腿,慢慢地绕过她。
全无半点交流的意思。
苏酱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住。
“前辈,出什么事了!?你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的声音中带上了些许焦急,松坂砂糖这死掉的眼神看起来真的很让人心疼,她不能看着不管。
松坂砂糖依旧没半点要开口的迹象,只是呆呆地站着,仿佛坏掉的人偶。
她已经彻底绝望了。
刚才从天桥上掉下来,受了伤,再也无法追上盐酱,她就已经彻底绝望了。
五六米高的天桥很难摔死人,除非掉下来还很倒霉地被车辆撞到,但是受伤不可避免,她不会什么特技,理所当然的伤了腿。
不理会好心路人叫的救护车,她踉踉跄跄离开了天桥附近。
要去哪里……她不知道。
追不上盐酱,去哪里都毫无意义。
没有办法拯救盐酱,她呆在盐酱身边也毫无意义。
没有盐酱,她的一切,就都失去了意义。
已经无法幸福了,味蕾坏掉了,能尝到的味道只有苦涩苦涩苦涩苦涩苦涩苦涩……
她应该去死,现在就去死。
耳边好像有什么声音,很吵,她不理会。
身体被人拉动,坐上一辆出租车,往未知的地方疾驰而去。
她浑浑噩噩的没半点反应,如行尸走肉。
十几分钟后,苏酱拉着她在一座典雅的宅邸前停下。
庭院门口旁贴着铭牌,上书——黄泉泽。
……
由比滨正太觉得,杀戮不是即兴的娱乐活动,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采取的一种行动方式。
生命代表的是过去,是现在,是久远的未来,自然塑造一个生命,予它一段或平凡或波澜壮阔的命途,不该那么简单就毁灭。
所以,杀人时,由比滨正太一贯要收敛心神,以庄严而肃穆的态度去完成这一举动,如同举行神圣的仪式。
这是原则,是态度,无关善恶。
说这么多,当然是因为……他要出发去杀了盐酱,取回喜悦之剑。
之后去和雪之下月季乃约会,深入交流,非常妥当。
下午三点,由比滨正太离开家里。
他依旧是上午去搜寻盐酱的那身打扮,略显宽大的黑色外套和修身深蓝长裤,只不过又背了个斜挎包,装着一套准备用来换的衣服。
循着对盐酱的感应,他坐出租车去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路口四周高楼耸立,窄巷相连,行人如织,一时间倒是找不到盐酱的具体下落。
由比滨正太也不急,背着斜挎包在这附近转悠。
估算一下,盐酱已经在这附近停留四个小时。
很容易就能猜出,盐酱和松坂砂糖已经分开了,现在盐酱一个人在这边等死。
如果她们还呆在一起,不可能在知道他能确定盐酱的位置后还长时间滞留一处,松坂砂糖肯定会带盐酱四处移动,企图靠不规律的快速移动避开他,尽可能的逃远。
然而没有。
松坂砂糖抛弃了盐酱,或者盐酱为了不让松坂砂糖被他干掉,主动逃跑,抑或是其他不可抗因素造成她们分开,都有可能,他不在意原因。
十几分钟后,在一栋大楼的背面,由比滨正太看到了不知如何爬到了楼顶天台边缘的盐酱。
在看到的一瞬,盐酱就已无处可逃,他随意扔出一道剑光就能杀死她。
可他没有动手,只是仰头,遥遥与她对视。
雨后的天空格外干净,清风和畅,盐酱在天台边露出的小脑袋只是一个不明显的小点,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对视了一会儿,由比滨正太绕了一圈,进入大楼里。
这是一栋普通的写字楼,不同层分别租给不同的公司企业,进出的人很多,所以大门附近的保安颇为懈怠,对进出的人没有追根究底,只要不是看起来就非常怪异,根本懒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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