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提尸木偶
由比滨正太看去,却见雪之下雪乃蹲在一个透明小屋前,认真地看着透明小屋里的小花猫,樱唇微动,也不知在低声念叨什么。
他冲我妻由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稍微绕了一下路,悄无声息地走到雪之下雪乃的身后。
距离很近,所以他听到了——
“喵~喵~”
软软的,轻柔的,带着一丝欣喜的声音。
由比滨正太默然。
如果雪之下阳乃质疑他关于雪之下雪乃很普通的说法,那他大可指着这幅画面,理直气壮地说——看,这就是一个喜欢猫的普通女孩。
普普通通也没什么不好。
如此想着,他也走到雪之下雪乃旁边蹲了下来,学着雪之下雪乃的语气,用糯软甜腻的声音轻声叫。
“喵~”
透明小屋里原本看起来较为慵懒并且对雪之下雪乃爱理不理的小花猫突然把头转向他,然后站了起来,走到透明小屋边缘朝他喵喵叫了起来,柔软的小尾巴不停卷动着,一副开心的模样。
由比滨正太瞥了一眼身上快要冒黑气的雪之下雪乃,微微耸肩,又继续逗弄小花猫了。
呵!可悲的猫奴!
两人身后不远处,我妻由乃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笑容愈发和熙。
……
下午五点多,由比滨正太回到家,和呆在客厅拿毛线织东西的由比滨太太打了声招呼,便进了自己房间,关好门并反锁起来。
随意把书包放在床脚边,他把床底下的两个黑色皮箱拖了出来。
其中一个皮箱的锁已经被他弄坏了,他干脆直接拧坏另一个,一起打开。
皮箱分别放有黑色金属箱的一截,其中一截较短,只够存放有两个剑柄,用来把它固定在人身上的深黑色皮带也拆下来放在那里。
皮带原本的色泽是什么,由比滨正太不清楚,浸润鲜血太多次,已经洗不干净了。
他伸手轻轻摩挲金属箱子的表面,强烈的恶心感用来,疯狂刺激他的大脑,让他双目一片赤红。
他猛然想起昨夜的梦,那浓稠的深红色海洋,分明就是他杀过的无数生物的鲜血汇聚而成的海洋。
勉强压下不适,他用力提起两截金属箱子,组合成长条形。
若是他以前的体型,刚好能把它扎好背在背上而不碍事,现在却是不合适了。
他随手按下一个凸起,箱子打开一小部分,空的。
眉头不由紧皱,他继续按,连续四个都是空的,只有最后一个,有一颜色惨白的剑柄弹出,被他下意识地握在手里。
剑柄的颜色接近白骨,其上还有精美的镂空花纹,比起凶器,更像是艺术品。
“只剩下喜悦之剑了吗?”
由比滨正太喃喃自语,眉头越皱越深。
忽然,诡异的嬉笑声从剑柄中发出。
由比滨正太眉头舒展,平静地看着只有一点点的残破剑身冒出粉红色雾气,凝而不散,渐渐聚成狭长的剑刃,末端有着一个月牙般的圆弧弯曲,形状怪异。
莫名的,由比滨正太忽然笑了起来,压抑而扭曲,就像剑柄中的嬉笑声。
粉红色剑身上一张张简洁的笑脸出现,由三条弯曲缝隙构成的笑脸层层叠叠,挤满剑身。
白色的骨质铠甲诡异地从剑柄上滋生,迅速蔓延,将他半边身体包裹起来。
他感觉到了他的内心,那纯粹而炽热的喜悦!
死亡即是极乐!极乐即是永恒!!!
赐予众生以极乐!!!
他扭曲地笑着,然后,举剑到未被骨甲覆盖的脖子前,用力切了下去! 由比滨正太最终停下了自杀的举动,因为他想起现在自杀未必死得了,不止死不了,还要扣智商,这一剑切下去很不值。
不过停得有点迟,他还是把自己脖子割破了一点。
这一下,事情就不太妙了,尽管只是破了点皮,稍微切进肉里,鲜血却在疯狂涌出,一副血不流干誓不罢休的架势。
由比滨正太把喜悦之剑放下,其瞬间便恢复了原本破旧剑柄的模样,连他身上的骨甲也消失,他急忙走到书桌旁,迅速从书桌上的一盒纸巾里抽出几张纸巾按住伤口,然后回到床边,拉出床底下的一个纸箱。
他记得有一个纸箱里放着备用急救医疗包和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医疗物品。
找到之后,他有条不紊地快速处理伤口,给脖子扎上了一圈厚厚的绷带,然后安静地躺到床上,静静等伤口止血,初步愈合。
其实伤口非常小,贴上一个创可贴就够了,但是奈何止血太慢。
躺着之时,他刚好能思考一下自己的兵器的问题。
如他所想,这套兵器极其邪异,能不能杀敌不说,必定伤己。
不过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以前的他应该同样不惧自杀,也就是说,有复活或是超速再生的手段。
他唯一的超常手段就是手里这几把剑,所以,应该有一把是能治愈他或是复活他的。
恐惧之剑?还是怜悯之剑?
他只记得喜悦之剑的一点特殊效果,剩下几把就只记得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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