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讲故事的小号
因为过度的吃惊,涉世未深的爱丽斯菲尔险些把自己的惊讶说出口,所幸被阿尔托莉雅及时阻止。但是即便如此,却也让在场众人明白了,阿尔托莉雅的御主另有其人。是一个叫做卫宫切嗣的人。
“诸位,此事,在场但凡存在御主的从者,皆不可避免。迪木卢多,伊斯坎达尔,你们的御主都不可豁免!”
士郎抬起了双手,环视着群豪,逼着自己压住内心的怯懦,色厉内荏的大声说道:“复数的Assassin已经环伺这战场,骑士王的御主又是一个没有魔术师矜持的卑劣杀手!恐怕,他已经利用狙击枪,瞄准了存在于此的御主!”
“他在瞄准哪里呢——?”
“或许是这里?”士郎指着传出肯尼斯声音的地方。肯尼斯有了点反应,发出了细微的、不屑的哼声。传统魔术师对现代武器十分不屑,认为违背魔术之礼。
“又或许是这里?”士郎又指向了压制住斯巴达克斯的战车上,躲在伊斯坎达尔身后的韦伯,顿了顿,他补充道:“或许——,已经瞄准了脑袋。”
吓得韦伯缩了缩头。他可不想体验一把被爆头的乐趣。
“又或者是我?”士郎摆出手枪的架势指着自己的脑袋,随后说道:“哦——,我忘了!我是从者!他所会瞄准的,只有作为御主的魔术师啊!因为,他是魔术师杀手啊!”
韦伯缩了缩脑袋,更加害怕了。而爱丽斯菲尔的面色却是十分凝重。
士郎的目光再次放在了阿尔托莉雅与迪卢木多的身上,色厉内荏的质问道:“要不要赌一把呢,两位尊贵的骑士?你们朝我发起攻击,看看我能不能拖着你们,直到环伺四周的Assassin杀死你们的御主,你们誓约守护的人呢?”
“这是一个赌局!赌注很简单,你们赢了我死,我赢了我替你们的御主收尸!来吧——,两位高风亮节的骑士,要不要来这一场生死的赌局啊?”
士郎嘶吼着声音质问。肾上腺素不要命的分泌,内心忐忑不安,皮套下的眼睛更是充满了恐惧与害怕。
但是,谁也看不到。
他们听得见士郎话语中的恐惧,嗅得到士郎身上散发的恐惧的气息,但是却无法透过黑色斗篷与皮套看见士郎的真实。
他们只认为士郎很疯狂的在赌!拿命在赌!赌阿尔托莉雅与迪卢木多会因为Assassin刺杀御主而退缩,赌比起必杀信念,阿尔托莉雅与迪卢木多救济自身悲愿的念头更大!
这——,骑士们犹豫了。降临这次圣杯战争,他们自然有各自的理由,而不论什么理由都必须要御主活着。
阿尔托莉雅只犹豫片刻,随后目光就变得清澈起来。她早就做好了决议,与背后那人缔结下骑士与公主的约定。战场瞬息万变,她早就想带着背后的公主退去,可是士郎的话却让她不得不停住脚步。在背后誓约守护之人还存在之刻,她会做出何等选择,本就不必多提。
“你——,”迪卢木多满脸认真的盯着士郎,说道:“你,可真是一个只会攻击别人内心的卑鄙家伙!”
“我卑鄙——?你们又何尝不是呢?仗着职介来欺负我。我是一个Caster啊!要打,要堂堂正正的打,那就来进攻我的魔术工房啊!看看是我的魔道厉害,还是你们的剑,你们的枪厉害!仗着职介优势欺凌我,你们——,谈什么高尚啊?”士郎质问。
“这是战争,这种遭遇战,如何说是卑鄙?如果这也算是卑鄙的话,战争还如何打响?”这时,伊斯坎达尔饶有兴致的问道。
“既然都说是战争,我用什么手段,又有什么卑鄙可言,征服王?”士郎质问伊斯坎达尔。
“要战斗的话,就拿刀拿枪的打!胜者称雄,败者食尘!”迪卢木多接过话茬说道。
“这是战争,不是战斗!你的堂堂正正,恰恰就是对我的卑鄙无耻!战争自然是就强避弱!拿你们的强项要我的弱项与你们堂堂正正的打?你们这才是真正的卑鄙无耻!”士郎呵斥。
士郎没有和迪卢木多等人过多争执,本就不是一个人,性格与能力与生长环境不同,怎么可能思想相同?
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诞生于个人武力决定一切的神代战场,所以崇尚个人武斗是理所当然,甚至在武斗之中被杀死也被视为荣耀。但是士郎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现代人,他没有视死如归的思想,他只想要活下去!
想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古人与现人,英雄与凡人,超凡与平凡……这是两种普通的群体,怎么可能互相理解?
士郎说道:“既然都明白情况了,那么这一夜,就和平撤离吧。否则——,”
士郎转头目光望向了伊斯坎达尔,问道:“征服王,现在他们是二对一,以英豪的战斗,不免太不公平。若他们执意战斗,是否能够把Berserker放开,让他成为我的协力者呢?”
伊斯坎达尔摇头,说道:“不可。”
士郎面皮一抖,严辞质问:“你这是何意?难道是想要违背自己定下的规定?若是如此,你这征服王也不过如此!”
“非也。”伊斯坎达尔摇摇头,面色十分严肃的说道:“本王的意思是,如果骑士王插手,她之敌手,乃是本王!”
伊斯坎达尔的虎目盯住迪卢木多以及阿尔托莉雅,说道:“英豪的战斗,此为本王当面承认的战斗,已受本王的法保护。你们若要破坏本王的法,那么本王的惩也如期而至!”
“征服王,我也是王!你的法约束不了王!但是我的荣耀,我的内心,绝不容许我作出那种有悖骑士决斗之理的事情!”阿尔托莉雅那双圣青色的眸子像是发怒的狮子一样盯着士郎,“Caster,你的战争和我的战争不一样!我会堂堂正正的,用我的这把圣剑从正面击溃你最坚固的堡垒,撕碎你那傲慢的心灵防线,随后刺穿你的心脏与灵基!”
“是吗?有胆你就来试试看!”士郎握紧拳头,却怎么也忍住内心的胆怯。
“本王的法管不到骑士王,但是她的荣耀与眼神足以证明她的荣耀,她会正面选择击溃Caster。那么你呢,光辉之貌?本王想要听听你的觉悟!”伊斯坎达尔的目光放在了迪卢木多的身上。
“我也是如此!”迪卢木多十分肃穆的看着士郎,“骑士的决斗绝不容忍玷污。正面进攻,正面突破,随后,这枪,将成为Caster眼中最后的风景!”
“哦?”伊斯坎达尔问道:“那么——,你所宣誓效忠的君主,会容许你的觉悟吗?”
“自然!”迪卢木多断言:“我的君主,乃高贵之人!荣耀,光荣,世间一切美德,尽加诸其身!”
“是吗。愿你的目光无错。”伊斯坎达尔摸了摸下巴,肃穆的表情收起,爽朗的笑道:“如是如此,诸位英豪又都对Assassin有所顾忌,不如就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先散去吧。”
阿尔托莉雅收了剑,表达了自己的意向。
迪卢木多询问了肯尼斯的意见,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也收了枪。
士郎松了口气。
苟过去了——!
终于总算是苟过第一夜了!
然而——
“且慢——!”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响彻起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眸,盯着士郎,“本王的臣子并未在此地,亦不必顾忌杂种。你如何说服本王放弃将你们这些贼子全部施以王罚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