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型月混日子 第215章

作者:淡定喝茶

一边以羽斯缇萨为子宫更多地孕育自己成长,一边又想侵占她的身体,但又因为必须有人格这种存在,祂才能升华完整,无奈之下祂才会使用被羽斯缇萨孕育出来的力量重组她的人格,接着又导致侵蚀缓慢。

这种死循环在乐正聆出现在大空洞内部才被打破,那时候因为爱因兹贝伦的呼唤而使冬之圣女的人格重组完毕并被唤醒。

此世之恶以为这是最好的机会,虽然有乐正聆这个选择,但毕竟花了那么长时间诞生出成果,贪婪和不甘让祂不愿放弃羽斯缇萨。

然而就像最开始说的一样,羽斯缇萨的人格是和祂对立的,即使已经污染了大部分,在对方人格完全苏醒的那一刻,剩下的一部分要侵占完毕,时间可能要多花上十年。

所以在生死攸关的,或者说迫于无奈的情况底下,祂才会选择了乐正聆。本以为一个普通人,那份薄弱的意志在祂进入后就会被冲垮,但偏偏事与愿违,对方的意志难以想象的坚韧。

还好同化顺利进行,以乐正聆的【自我】作为中心,此世之恶成为了他没有的【本我】的部分,现在的祂终于获得了人格。

其实笼统来说,现在的祂就是乐正聆,此世之恶是人类所有恶性的代表,所有人的恶性都是大致相同的,也就是所有人的【本我】都是差不多,在成长的过程中被【自我】统核起来成为不同的个体,形成一个个不同的人类。

明明是最终也是这样的结果,乐正聆的人格并没有被改写,可以说此世之恶是补完了他失去的那部分,但偏偏对方的【自我】却拒绝承认。

正因如此,完全恶性的乐正聆才想利用奥尔加玛丽的【死亡】概念杀死过去的【自我】,完全吸收所有记忆,以【本我】为蓝本重新组成一个新的【自我】。

到时候,他就获得完全的自由,成就道家用语是无矩,佛教用语就是大自在。

现在的他因为没有获得乐正聆的所有记忆,所以他是不完整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五十亿人的【本我】无法消灭掉那个【自我】,即使已经与这个【自我】衔接,成为了乐正聆的一部分,却依然无法完全成为对方。

明明一滴墨水落在水缸,那滴墨水就会被稀释到无法认清的地步,但乐正聆的的【自我】却像一颗石头,沉在水缸的底部。

在发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此世之恶也像个磨盘般想把这颗狮子捻碎,但却无能为力。

毕竟人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是无法举起自己的。

这时候,他发现了能帮助自己达成目的的工具,也就是奥尔加玛丽。

“毫无意义的坚持,我就是你啊——”乐正聆的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挣扎。

奥尔加玛丽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基本的猜测还是有的,她不动声色地发动抽出右,装作要揽向乐正聆的背,其实是故意抬起来,不想让他看到手背上重新显现的令咒。

和梅林用幻术制造的假货,这个令咒是真品,就和恶性的乐正聆所说,她是他的御主,曾经作为圣杯一部分的,他有能力赋予令咒。

然而这个令咒是在他不经意间赋予的,通俗点来说就是没经过大脑思考的举动,毕竟作为混沌代表的他,很容易受到心血来潮的影响。

这个举动完全没有被他记在脑里,甚至可以说,那个心血来潮也是受到他想杀掉的【自我】影响导致的下意识举动。

——奥尔加玛丽,听到吗?

在得到令咒的时候,奥尔加玛丽脑海里就多了一道声音。

——回答的话,只要在心里想就好了,我能听到。

这个声音和对面的人一模一样,她结合刚才此世之恶的要求,很快就推测出这个人是谁。

——没错,我就是你想的那个聆。现在情况很棘手,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听听我说的话。

奥尔加玛丽目光闪烁着,在思考是把这个声音告诉压在她身上的家伙,还是照声音的意思去做。

——如果你把我能和你沟通这件事告诉此世之恶的话,我想你绝对会马上被他吞噬,毕竟猜忌也是他的一部分,如果这样也没关系的话,请自便。

听到这番警告,奥尔加玛丽决定听听这另一个聆要说什么。

——说实话吧,要不是你的乱来的话,情况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看吧,现在你手制于人,并且连我都受到你的连累,使得我完全失控。

乐正聆一上来就是直接一句责难,奥尔加玛丽有心反驳,毕竟是乐正聆先出现在自己的世界,让自己的世界变得奇怪起来。

——我并没有把你的世界变得奇奇怪怪,倒不如说你的世界本来就奇奇怪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手上的令咒看到了吧?马上使用第一道令咒,命令是我自杀。

奥尔加玛丽感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但唯恐对面的人看出什么,硬生生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不要奇怪,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不然当我的身体和你的身体开始体液交换的时候,一切都晚了。现在主控的是我的【本我】,只有杀掉他,我才能重新恢复控制权。

她犹豫着,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他,因为刚才她已经尝试过杀死眼前的恶性乐正聆,但即使心脏被刺穿,咽喉被割开,这种常人必死的伤势,对方也瞬间恢复过来。

——当然,因为这具身体的特殊性,物理方法是无法杀掉的,但使用令咒就不一样,令咒是一种强制命令,如果这个命令是让现在的我不动让你杀,凭借你的手段当然是杀不死的。

——但如果是命令我自己动手,那么我的方法就一定能杀死自己,哪怕我不知道这种方法,但令咒形成的强制命令绝对会让这个方法出现。

听到乐正聆的解说,奥尔加玛丽也理解这是怎么回事,但有些事情,她还是想搞清楚,面对着两个乐正聆,接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会决定她到底会帮谁。

“你,最害怕的是什么?”

“啊?御主你莫不是疯了?不会是因为我现在好言好语你就顺着棍子往上爬吧!呃,嘻嘻嘻,棍子,往上爬~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等不及了是吧?”

听到她的问题,乐正聆露出龌龊的笑容,白白浪费了那一张脸,但当他看到奥尔加玛丽那异常认真的表情后,他“咂”的一声收起了所有伪装,眯起眼露出危险的表情。

“既然你认真问,我就认真地回答你吧,我害怕的是——”

在这个乐正聆说着的同时,另一个乐正聆也回答奥尔加玛丽。

——我害怕的是自己不再是自己。

“——我害怕的是自己不能成为自己。”

相似的答案却表达出完全不同的意思,一个是想紧守自我,一个是想顺从本心,简直就是理智与欲望的终极较量。

这个人,率直得让人心痛。

这是奥尔加玛丽第一次对这个人有了真实的认知。

“你的答案我收到了,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选择吧。”奥尔加玛丽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里包含着自坏和报复,残忍而又婉媚。

她嫉妒着乐正聆,无论哪一个乐正聆她都嫉妒着。

嫉妒他的率直,因为她从出生开始就不允许率直,冠位指定家系的魔术师是不能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