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爱橙子
“这是她们在车上化妆留下的气味。”华烨解释道，“我坐在中间，所以一身都是味道。”
华烨还没有回公寓换衣服，身上的衣服充满了精油熏香，还有各种沐浴露、洗发水，以及化妆品混合的香味儿，总而言之，只要不是感冒鼻塞，正常女孩子都能闻得出来。
“你吃醋了？”
“嘁，谁会吃你这个面瘫的醋啊。”珈百璃别过小脸，“身上味道那么重，超级难闻。”
“正好回去一起洗澡。”
“你想得美。”
比赛很快结束，华烨和珈百璃毫无悬念地赢得了第一名，这只废天使的体重不过才四十五千克，可以一直用公主抱的姿势抱到天荒地老啊。
从工作人员那里领了奖品，华烨和珈百璃再次踏上归家之路。
比赛虽然简单，但参赛情侣很多，一共花了不少时间，走出超市的时候，苍茫暮色已经笼罩了大地。
红日西坠。
残阳如血。
虽然还不到六点钟，太阳已经落下了大半，商店街两侧的店铺纷纷亮起了灯光。
一阵冷风吹过，珈百璃缩着脖子，闭上眼睛，打了个寒颤，这只废天使是典型的易寒体质，非常怕冷。
华烨默默牵起这只废天使的小手，“走吧。”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各色店铺的招牌流光溢彩，空气中飘荡着蛋糕的甜香以及章鱼小丸子的咸香，各种食物的香味混合交织在一起，一股热闹繁华的气息扑面而来。
“饿了。”
看着理直气壮喊饿的废天使，华烨无奈道：“章鱼小丸子？”
“不要。”珈百璃摇头，“街上的章鱼小丸子还没有你做的好吃，我要吃团子。”
“行。”
华烨买了一份三色团子，递给珈百璃。
这只废天使咬了一颗青色的团子，然后将竹签递到华烨面前：“该你了。”
华烨咬了一颗白色的团子，两个人继续往后走。
走到一家超市门口的时候，一群戴着红色圣诞帽的小萝卜头从里面追逐着跑了出来。
珈百璃偏头望去，随口说道：“再过几天就到圣诞节了呢。”
华烨脚步微微一顿。
没错，距离圣诞节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商店街上的许多店铺，已经出现了圣诞节装扮，比如说小彩灯闪烁的圣诞树，比如说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在街上发传单的打工者。
新年将近，圣诞节的味道也越来越浓。
“你肿么了？”珈百璃腮帮子一鼓一鼓，偏头望了过来，声音含糊不清，湛蓝色的眼眸倒映着头顶的星光，看起来意外可爱。
华烨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走吧。”
“好烦，一点儿都不想过圣诞。”珈百璃将口中的团子咽下，抱怨说，“圣诞节一过完，就再也没有留在人间的理由，要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过新年。”
“天界那些老古董，不给带笔记本也就罢了，连掌机都不给带上去。”
“带手机倒是没问题，但是没有WiFi！连不了网，也玩不了游戏！”
“还不如做恶魔呢，去地狱什么东西都可以随便带。”
这只废天使叹了口气，又递了一颗团子给华烨：“不想回家，不想过圣诞，如果能一直留在人间就好了。”
华烨低头望去：“你确定？”
“当然确定啊。”
华烨平静道：“知道了。”
……
很快回到公寓。
华烨脚步停下的那一刻，无须敲门，房门便会准时打开。
“主人。”穿着女仆装的伊莉雅站在门口，鞠躬行礼，声音平静道，“欢迎回家。”
“嗯。”
华烨迈步走进玄关，按照正常流程，伊莉雅会半跪下来，帮华烨解开鞋带，换上拖鞋，然后帮忙脱下外套，送上温度恰到好处的擦脸毛巾，紧接着走到桌边，伸手将裙摆向上拉起，露出半遮半掩的雪白大腿，用面无表情的平淡语气说道：“主人是先吃晚餐还是先吃我呢？”
这种待遇一共持续了三天，便在薇奈嫌弃鄙夷的注视下，勒令禁止。
“主人，晚餐已经做好。”伊莉雅平静道，“随时可以开饭。”
华烨点了点头：“等小珈过来。”
“是。”
“勇者，你回来啦？”清脆如雏鸟鸣啼的声音响起，看到华烨进屋，趴在被炉中扮演一条咸鱼的六花精神一振，头顶的呆毛一下子竖立起来，迈着小短腿跑到华烨身边，“勇者，好想你。”
华烨面无表情道：“我只是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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