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INKKKK
“才不会啦!倒是你,去看一眼那些人吧。他们应该执行完了本王安排的任务,帮我提前验收一下成果,顺便犒劳或者惩罚他们吧。”
“那就十分感谢吉尔伽美什王的恩赐了。”
西杜丽将手放在肩膀一侧作为行礼,离开了使馆。
——虽然明面上一直训斥和蔑视者这群追随天命指引来拯救乌鲁克的人们,但王确实已经认可了他们的行为呢。
离开大殿后,西杜丽行走在乌鲁克的街道上。因为魔兽战线不知名暂停的原因,最近的街道比以往更加热闹。
“既然是犒劳,那么必须要不能保留,将乌鲁克最好的味道献给各位才行。
如此想着的西杜丽,在经过一个路口时,突然看到了某个熟悉的影子。
绿色的长发,熟悉的白色袍子,虽然戴着奇妙的面具,但那个人影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曾经陪在吉尔伽美什王身边的神之子——恩奇都。
几乎本能一般,西杜丽有些慌张的追随那个背影。
正常来说按照金古的思维,她绝对不会与任何可能和这幅外皮有关联的家伙产生交集。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像是胸口的动力源(圣杯)突然停摆了一般,金古并没有快速的与身后那个人拉开距离,而是“请等一下……!”
西杜丽的手臂触碰到了金古的肩膀。而后者也停下了脚步。
——我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
伸出手臂之人,被触碰到之人,几乎同时,产生了相同的疑惑。
对于祭祀长来说,恩奇都的死亡是用楔形文字刻在了泥板上,不可能被抹消,也绝不会被抹消的既定事实。
面前的这个人可能只是长得有些像恩奇都,甚至可能只是某个人不合时宜的恶作剧,但她绝对不会是恩奇都。
既然如此,为何自己还要如此失态的追上前去?这样的行为到最后只会让大家平添尴尬。
而对于金古来说,自己明明是只属于提亚马特母亲的新生命,仅仅只有外表与那个叫做恩奇都的存在十分相似。
自己与那家伙的一切都完全不同。
没有乌鲁克,没有吉尔伽美什,没有任何的关系——自己是金古,是要消灭这些肮脏文明,背叛了母亲的新人类。
……本该如此。
实际上在跟随弦余来到乌鲁克的那个瞬间起,无数回忆就开始在金古的脑海中不断闪烁着。
那些记忆不是自己的,明明知道如此——但这条街道的长度,那边小贩的脸庞,远处大殿中那个家伙存在的气息……所有的一切,就像是自己曾经真正的居住过一般,安心,熟悉,甚至有些怀念。
“……”
金古无言的转过身看向祭祀长,狐面冷冷的盯着对方。
“——我为我自己粗鲁的行为,感到抱歉。”
祭祀长露出了一个微笑。
“在您的身上我感受到了某个十分怀念,同时也十分尊敬的气息。但我不清楚,您究竟是一场梦幻,还是真正的奇迹?”
“我是你们的——”
不知为何,【敌人】二字无法说出口。
——那个该死的蜚蠊……真想现在就把他用锁链给扯成17块。
金古想起了弦余的那句话:【有些景色在天上永远看不见】。
无数次只是远远眺望着乌鲁克被魔兽蚕食的金古,在落下地面之后,第一次看清了每一个人的面孔,第一次看清了地板上砖块的每一个纹理。
这些理所应当被消灭的残渣……却似乎很久以前就活在了自己的记忆之中。
“您是有哪里不舒服么?”
祭祀长注意到了金古的纠结和抗争。
“不用管我……!这种机能本不应该存在的!”
——我只是为了母亲才来到这里,你们这些背叛了母亲的家伙,没有资格与我对话!!
金古粗鲁的转过身准备离开,却被祭祀长拉住了袖子。
“十分抱歉,但是只有一句话我必须要说——感谢您,感谢您为乌鲁克所做的一切。感谢您对那位王所付出的一切,感谢您为这个世界所付出的一切。”
“你……究竟在说什么?”
突兀的感激,让金古再次愣住。
“请您将刚刚的话当做是一个小孩对着天空的许愿吧。如果您真的是恩奇都大人,我一定要将自己的祝福送给您。”
祭祀长将一直手放在肩膀上,而金古面具后的表情却变得有些狰狞。
“我不是——”
“但,如果您并不是那位绿之人,也没关系。”
祭祀长打断了金古。
“这份歌颂或许寻找错了寄托的凭依,但这份祝福仍旧是为您而献上的——无论那副躯体内所寄宿的究竟是谁,希望您能够获得幸福。这不是为了恩奇都大人,也不是为了谁。单纯地,请您获得只属于自己的幸福吧。只是这样,就足以被称赞了。”
“……无聊,无聊,而且意义不明!!”
金古甩开了祭祀长的手臂,几乎是逃跑一般的想要离开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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