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两位警官嗯了一声,走到了齐格飞的面前,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人贩子的老大:“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齐格飞理都没有理他们,面无表情看着韦斯通三人,仿佛是作为四人的长兄一样,‘慈爱’地看着三个弟弟妹妹。
他觉得有点受到侮辱了!
其实四人一路上行走下来,还真的有不少人认为是四兄弟姐妹的,以日式漫画里描写的话,齐格飞一看就是作为复兴家族的苦逼长子、韦斯通则像是个没心没肺一肚子坏水的二哥、芙兰是模仿长兄的懂事长女,至于弗兰肯斯坦,则是被长兄利用来牟利的茫然聋哑幺妹。
“哎呀哎呀,看来要开溜了。”韦斯通无奈地摊了摊手。
“开溜?你们今天根本逃不出锡比乌。”老板怒瞪着几人,看着几人吃的大餐,简直践踏了他之前善良的行为。
韦斯通不慌不忙起身,对身边的少女说:“再给你上一课,芙兰。一般的好意,人们下意识都会倾向得到回报的!无论是内心的满足还是物质的满足,如果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那么一个人便不会再去尝试没有利益的事情。”
芙兰微微讶异看着自家老爸,这还是第一次父亲大人给她传递负能量。
“当然,真正不求回报的人是存在的,但在这个社会,那种人会被称之为傻瓜,这种傻瓜你要珍惜。而那些‘智者’,你也需要沟通而不是非对即错,那才是正常的人类!”
韦斯通淡淡地说着,手中的动作已经下意识地勾动了餐桌旁的留声机的唱片。
【斯卡布罗集市】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混杂着魔力的暗示,与留声机刻意地被韦斯通给用手指压制,这部民谣曲风并没有正常带着悠扬的曲调播放,反而是一卡顿一卡顿的。
在两位警官拔出手枪之后,脸色顿时陷入了茫然当中,一种声波的刺激充斥脑海,以至于让他们忘却了本来的任务。
包括那位怒气冲冲的老板,表情都陷入了一种‘我为什么要来到对手的餐厅’的疑惑。
芙兰注意到的是餐厅的更多人,他们的表情虽然不至于像这最近的三人一样,但好像对刚才的一幕都仿佛已经忘却,不由地对父亲大人的魔术感到惊讶。
“竟然只凭一个动作就扩散了?”
不利用施法材料、也不事先准备好,芙兰在接受的魔术知识里,要办到这一点可是非常难的。
这个技能,某种意义上,已经属于‘广域’类型的大型魔术了。
当然,如果是魔法是可以轻松办到的,但神代之后,魔法就已经消失无法使用了,所以这依旧是魔术。
“很厉害啊……”芙兰赞佩说。
“只是更改了细胞电信号的频率而已,这和听摇篮曲下意识会认为会困的错觉没有什么不同。”韦斯通摆了摆手。
这个魔术的原理是直接从声波让人的大脑放松、而后利用魔力模拟出一种细胞电信号,以韦斯通的身体对接人类的脑电波,对人脑施行控制。
基本还是要媒介的!
简单的理解,把脑域比作房子的话;那么韦斯通就是利用音乐把敌人的潜意识防御机制给拉走(把房子里的警报解除),然后再配了一套符合房子的钥匙,然后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去第二桌、第四桌的包里翻翻,他们应该携带了护照。”
芙兰的目光投过去,那两桌的人是一对金发碧眼的白人女性。
连在我们吃饭这一点就观察到了目标吗?这样说父亲大人早已经有打算了吧?芙兰暗想。对于这一点,她对自家父亲大人的缜密更加的赞叹了。
不会(懒得)说话的弗兰肯斯坦木然,她是唯一注意到自己的御主刚刚一直盯着那两桌的白人女性胸.部看的人,只不过这一点她并没有说破。
(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留声机的歌曲转接到下一句,二、四卓上的白人齐齐宛若遭到了致死一样,一下子昏迷了过去。而后,声音再恢复到第一句。
如果有别的魔术师在这里,绝对会感到吃惊与惊叹。这已经不是属于催眠暗示之类的技能,而是一种对生物操纵的邪恶魔术。一般所开发的魔术具备对普通人类造成大程度破坏的,基本都是被封印指定的命,尽管时钟塔已经赋予了他这样的待遇。
“找到了!”
几分钟后,芙兰拿出了四张护照和签证,和一叠美金。
“准备去布加勒斯特机场吧!”听到这一声,韦斯通也失去了继续试验魔术的想法。
……
大约三个小时后,布加勒斯特机场。
伪装一下签证上的面容,对于魔术师而言并不是很困难。但是布加勒斯特抵达日本东京似乎是要进行中途转机的,通过机场的显示屏上,航班有通往土耳其的、也有通往俄罗斯的。
“要不去莫斯科观光下?”韦斯通想着或许能够回到大天朝,这个充斥魔术的世界,我大天朝的魔术师原型是否会炼丹术之类的东西。
芙兰的眼神中一阵电光闪烁,在并未被父亲大人注视到后,指着那趟通往法国的航班说:“直接从巴黎转机吧!”
“那不是要非大半个地球?”韦斯通感到费解。
“不是旅游吗?我想见证一下法兰西之光。”芙兰说。
“算了,随你。”韦斯通也不在意,反正去日本冬木市随时都可以。
让齐格飞去购票前台迷惑售票小姐姐购置了四张通往法国巴黎的机票后,在半个小时之后,登录机舱的语音播报响起。
韦斯通提着两个皮箱,旁边的少女一言不发地跟着他的身后,这一点古怪被韦斯通和齐格飞很明显的注意到了。
不过谁也没有说破,在登入机舱的座位之后,飞机缓缓地启动,弗兰肯斯坦感觉到地心引力开始不受控制,惊吓的趴到了他的身上。
“呜呜……”
“你不会恐高吧?弗兰肯斯坦。”韦斯通嘲笑。
咚!
弗兰肯斯坦毫不犹豫用头顶的‘天线’撞了一下韦斯通的额头,虚无的眼神就那样看着他,莫名给人一种随时准备要放电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