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之碎片
“给。”
将饮料递给了佐久间翔子,在对方接过后,孝三便是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身来。
至于为什么不离开屋子,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并不是因为孝三对于这个国家的抗震工程多么的信任,只是单纯觉得,在这样的天气里,就算是走出了房间,估计也不比在房间里待着有多好。
或许还能寄希望于这个公寓的工程建筑没有偷工减料,从而在这样的天气里,这样的天灾下,安全的渡过吧。
“台风,还有地震,这次,还真是一个大惊喜。”
“估计会有很多人......”
看着呢喃着低语,神情略显低沉的佐久间翔子,孝三倒是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少女还有这种悲天悯人的情怀。
“如果单纯的台风,或许造成的威胁只有一,加上了这次的地震,估计就得大于二了吧,还真是麻烦,不过事情不归我们管,安心的等待吧,等过去,再考虑其他吧。”
对于社会,对于经济方面造成的损失,那不是孝三该考虑的问题,而是在政府的身上。
不过,本就已经存在着不少问题的政府,在这次的事情过后,必定会过得更加的艰难吧,孝三光是想一下,就替政府感到一阵悲催。
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孝三伸出了自己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似乎还是在凌晨。
“台风先前预计是在晚上才会离开吧,地震,也不清楚只是刚才那一次,还是......再等等吧。”
佐久间翔子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的望着窗外那黝黑的深夜,那呼啸,以及时不时响起的阵阵雷鸣,幽幽的叹气。
在深夜,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客厅里,无处发泄的不安,以及那深深的无聊,让两人的内心,深感疲惫。
恍惚间,孝三的眼前似乎浮现了不知道多久之前的画面,他忍不住的开始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开始反省,用那过于自己不曾在意的记忆,来消遣这无聊的时光。
‘啊,过去了多久呢,从很久以前的春天,是春天吗?但是她的名字里有春日,那就当做是春天吧,虽然还是穿着厚厚的大衣......’
嘴角轻轻的翘起,面前的漆黑,坐在对面的佐久间翔子,似乎都已消失不见,转而出现在他面前的则是那遥远的回忆。
穿着学校规定的毛呢短大衣,绑着双马尾的发型,像是小学生一样的身影,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一样,那时候的他,虽然才刚刚的面对不得不接受的现实,但是有着她,孝三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的糟糕。
那个时候的他,还残留着对于未来的那一丝丝向往,一丝渴望。
直到那天,她提起要离开了,是哪里呢......
绞尽了脑汁,细长的眉头轻轻的皱起,眉心拧成了‘八’字状,他仔细的回忆着那天,似乎是在火车站?
‘火车站,还是高铁来着,过去了几年三年而已,记不得了吗?她说她的父亲要去......福岛!没错,是福岛,她要和她的父亲一起去福岛。’
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那天的画面似乎还残留在自己的眼前,只是因为那偶尔的回忆,使得原本的画面显得有些失真,对方的面容也在他的脑海里若隐若现,模糊不清。
在她离开,乘上车离开的那天,他的心,便空荡了起来。
偶尔的通讯,令他和对方直接至少还残留着一条相互倾诉的途径,直到时间将那一切都冲刷成泥泞的小道,两人似乎都嫌弃起了那麻烦的沟通。
哪天是最后的通讯?
‘嗯?鼻子,为什么有些酸酸的?哈,应该不会吧?为什么......我要......’
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因为想起了佐久间翔子还在自己的对面,他双手轻轻的点在了自己的双眼,像是累了一般,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双腿,朦胧间,他轻咬着自己的嘴唇,深深的吸了一口那微凉的空气,酸涩的感觉,也逐渐的消失不见。
重新的闭上双眼。
在那过去不久过后,便是有比他高一年级的早川芽衣,不知道为何靠近到了他的身边,进入到了他的生活。
失去过了一次,觉得如此年龄的他,还没有什么资格去说爱和未来的情况下,那个靠近了他的早川芽衣,似乎最初也并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向往着那种所谓的‘成熟’,亦或者‘刺激感’?
他也收敛起了自己的心情,将那单纯的感情彻底的埋葬在了自己的心底,和她在私下底交往,保持着许久,那并不单纯的关系。
在明面上,他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但是在私下底,却是始终和早川芽衣牵扯不清。
后来的某一天,她似乎变了一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好像产生了什么特殊的感情,想要靠近孝三,对于孝三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依恋?
孝三也不清楚,或许只是单纯的习惯了对方彼此的存在。
她想要将那单纯的身体上的联系改变,想要更进一步。
但是他好像是拒绝了,是的,毫不迟疑的拒绝了。
‘为什么那个时候拒绝了呢?’
闭着眼睛的孝三,双眼的眼皮皱了起来,像是寻常时的眯眼,他陷入了沉思,他其实也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拒绝,只是,他并不想承认这件事实。
“......”
是美帆。
没错,在早川芽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孝三的脑海里浮现的身影,却是春日美帆。
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即便是现在想起,心底依旧是有股难以言喻的暴躁感,他很愤怒,依旧是难以忘记承诺被破坏后的感觉。
春日美帆拒绝了自己的通话,一切都结束了。
所以他开始讨厌起那种单纯的感情,他讨厌起了年轻的莽撞,他现在还小,还年轻,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于是乎,他用着自己现在都难以忘记,那种冷漠的语气开口,和她说了那样的话。
“你不会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