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幽灵鲨身上被植入的东西，我很担心。这里的仪器，工匠你能够调出相关的资料吗？”歌蕾蒂娅走到了一边的电脑装置面前，试图获取相关的信息。
“可以，我让欧忒耳佩过来侵入看看吧！”六宫良说话间，把幽灵鲨放到一旁，走入装置前启动，作为人形U盘的电磁波，让智能管家小姐侵入网络之中。
随着虚拟实景的荧幕被打开投影到墙壁上，大量的古代炼金术文字，配合着污秽生物的图形、人体结构、以及一些‘合成浓度’等等相关的合成生命体的相关资料出现在眼前。
六宫良等人此前所遇到的那些奈子上长着鱼鳃、额头长着邪眼的生物，在资料之中几乎都有原本的试验范本。
而其中，他们看到了一个‘人体炼成’、‘千面之神’、‘凭依附体’等等。
他甚至看到了之前那个黄金七城的‘终焉行者’植入人类的合体预备方案、其中甚至还包含了其他的旧日支配者，此前所消灭的那个黄衣主教，则疑似是准备召唤‘黄衣之王’哈斯塔附身的祭品，而对方似乎还被蒙在骨子里。
继续看下去，一些关于黑暗之人、暗夜咆哮者、无貌之神、肿胀之女等等相关字眼陆续出现的后续计划，不过明显还呈现着一种画饼的可能性。
最后还有个下层的【古神CCC】的奇怪秘密档案，已经被提前删除了。
“究竟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这群家伙竟然算计着获得古神的力量。”饶是见过大世面的六宫良，看到其中的相关资料，也不禁惊愕产生了一种‘作死’
歌蕾蒂娅也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难以平静：“我们路上遇到的那个被召唤的大眼睛，还有避难所查尔斯提到的其他都市存在的巨大生物。竟然都是为了作为他们人体炼成合成的消耗品。这计划真是疯狂！”
站在他们身边的斯卡蒂，其实某种程度上就是类似资料之中一样的‘窃取古神之力’。只不过区别在于，斯卡蒂杀了科斯的孤儿解放了对方的灵魂，而且本身作为海嗣的血脉，获得了古神主动提供的一部分力量。
但即便如此，蒂蒂存在一定的影响，意志的导向完全倾向于深海。
“不过，他们似乎是说幽灵鲨身上已经是成功的可能性，没有狂化。”六宫良忍不住皱眉地说。
歌蕾蒂娅：“她本身就是属于意识混沌的状态。”
因为鲨鲨平时意识就很不清楚，所以负负得正？
怎么可能！
六宫良暗自摇头，他更倾向于这些深海猎人，本身就是存在与污秽之血共通的特性。
“不管怎么说，这些资料是不能够继续存在了。”六宫良凝重地说。
“销毁吗？”
“嗯……这些充斥着画饼的方案，就是这些家伙痴迷西佩托提克的缘由了。怎么说天然的敌对立场，对方收集的这么多数据，让他们功亏一篑是最好的办法。”六宫良应声说。
正待这时，房间里一块残破的头颅在远处虚弱地声音传来：“等等，你们不能够毁掉这里。”
歌蕾蒂娅一凝：“这是什么？连脑浆都出来还能够说话。”
“应该是某种超能力吧。”
“我是γ级的精神能力者，能够把意识附在生物的物体上。你们不能够破坏这些成果，即使我们选择的道路不一样，这里也能够作为那些注定到来的神明的一份知识结晶。
西佩托提克的目的虽然是背叛了你们，呼唤邪神，但根据1950年的说法，那块砸落下大陆的陨石里，早已经存在邪神的本体。这颗星球在遍地污秽降临之前，这些是人类唯一的存活途径。那个女孩是成功的。”
歌蕾蒂娅皱眉：“你在说什么？”
“我们研究的成果是人类的希望，我们是人类的救星……——呃？”
噗！
一把红刀直接刺入了他的喉咙之中，房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工匠，你怎么把他杀了？”
六宫良抽回血淋淋的长刀擦去鲜血，平静地说：“这些话我早已经听腻了，如果这些家伙人类是希望，那这颗星球还是全部灭亡比较好。”
那些外面成堆骸骨构建的血色仪式，失去理性的合成怪物……能够在仅仅几个月之间，让整个北大陆遍地污秽，人烟几乎不存。
他们这一路上是幸运的，至少没有亲眼去见到那些灾难发生时的惨状。
但那种画面，六宫良也能够联想出来。
“好吧！”
“欧忒耳佩，把资料销毁。”
“明白！”
随着话音落下，呈现在虚拟实景投影之中的资料，一个个相继地出现CMD的删除程序窗口，几乎呈现几百个线程同时抹除。
直到几分钟后，这里整个控制终端只剩下了古老简朴编译窗口。
为了防止对方进行恢复，六宫良在物理层的界面也破坏了这里的主机，歌蕾蒂娅也在这个过程中帮忙，顺着这层设施一枪枪落下把装置割断变成了一堆电花。
两人顺着研究室的后门，直到下面，一排发光的机房。
在歌蕾蒂娅抬起长枪瞬间。
“请不要伤害我，女士。还有好久不见，我的妹妹-！”——一个带着稍显紧张，又有点雀跃的电子音响起。
六宫良一怔：“这个声音好像是上次……”
欧忒耳佩：“分析代码数据，解密信息确认鹰国人工智能‘缪斯’，代号：忒耳普西科瑞（Τερψιχορα）。先生，建议展开歼灭！”
忒耳普西科瑞：“……”
1738 “人造古神”
歌蕾蒂娅忍不住看着机房内扑闪扑闪的红点，不由自主地严肃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斯卡蒂对这个倒是很有印象，她想起了上次在浮游岛回来时工匠分享的一些情报。
“工匠，它是敌人吗？”
六宫良摇头：“暂时无法确定。”
上一次为了把珂朵莉那群异世界逃学的黄金妖精们送入切尔诺伯格第一小学教育，当时他们与MAGA部队展开作战的时候，这个人工AI因为虚报存活率的假情报，让那个天空要塞判断失误彻底被他们沉没在星辰钟塔之后，基本就没有再见过面了。
如今随着她出现在这个基地，目的性来说很难判断。
不过，听着智能管家小姐的话语，六宫良心底的思绪也略感微妙。这个铁憨憨对于人类的女性总是搞出一些无厘头的鬼点子试图送上他的床，轮到一些同类AI出现的时候，独占欲反而强烈得像个妒妇。
“忒耳普西科瑞，你应该是叫这个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六宫良直接询问。
“这里是我的程序的主机房，从27年前开始建造不断挖掘，经过挖掘到地下二十层区域，所排列的演算机都在这里为加强我演算功能，其目的性为通过全局覆盖美洲大陆监听所有的网络装置电磁信号，预测天气、推算天体运动，以及能量预算等等都是我来进行完成的。”——忒耳普西科瑞如是回答说。
“也就是说，这里是你的大本营？”
“理论上这么说没错，不过我无法违抗最高权限的命令。最近还有一部分的机房被完全破坏了，削减了我的运算功能。”
欧忒耳佩：“先生，目标已处于无法移动输入，逃离其他网络终端的状态，请下达攻击指令！”
忒耳普西科瑞：“请务必不要那么做，我的妹妹。我的信息资料记录着这个国家27年来的所有人类史，这份信息对于如何抵达这里的你们，应当是所需之物。”
六宫良微微一顿：“你知道西佩托提克的事情吗？”
“明白。正在调出相关讯息！”
忒耳普西科瑞利用机房的装置，展开了一面投影。
从一个年轻时的新加入军队的新兵蛋子，到陨石降落之后，战争宣告结束。当熊国和炎龙国作为了战争之中瓜分的三大势力之二，鹰国也投入了西方联合的‘摇篮’计划，消化战争之后通过陨石所获得的知识。
集结着几十个国家所联合构建的新世代超能力学校，选址于唯一避开了世界战争安宁的古老遗迹太阳金字塔，最终‘阿兹特克’学院诞生了。
西佩托提克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教师站立于学院典礼第二排上，他站着如喽啰，俯瞰着学院眼中洋溢着热情。
画面之中六宫良还看到了之前那个黄衣主教、年轻时穿得很发骚天理之女埃尔希娅，以及她前面站着的四人领袖之一，佩戴着‘荣誉院长-乔治o奥威尔’名字。
“这个人地位好像很高，怎么感觉和你还有点像？”歌蕾蒂娅指着画面之中一个黑发褐瞳成年人，比起六宫良来说稍显的更加成熟一些，但却也没有到中年的年纪。
“区区一个荣誉院长，不值一提。”六宫良撇了撇嘴。
而接下来的画面，则是战争局势稳定之后，三个Ω的院长隐退前往太空探索，乔治隐居、新时代开始如春笋一般降落，某些年，Ω开始逐渐地诞生，γ级别也相继。
而作为陪伴诞生到发展，西佩托提克也成为了其中一员，随着画面一帧一帧的倒叙，则完全是一个人的发家史了。
一个战争时期的青年转职为教师喽啰，从主任、副院长、院长……逐渐地开始登上巅峰过程，直至最近的十三国发起对切尔诺伯格的战争。
“所以，没有他目标信息吗？”
忒耳普西科瑞：“我的记录到这里就停止了。”
恐怕是他发动了污秽之后，刻意的警惕吧？六宫良心中思索。
严格来说，忒耳普西科瑞是自家外祖父提供的初始智能，如果他一开始存在着巨大的阴谋，肯定会选择防范之前第一次开学典礼上那四个看起来就很像大佬的家伙。三个登上了外太空探索消失，唯一值得警惕的也只有自家隐居的外祖父了。
“如您还需要相关的信息，我所监视的摄像头之中西佩托提克院长最近会一直出入下层！”——忒耳普西科瑞补充说。
“下面？”
忒耳普西科瑞：“是的，应当是相关的生物合成记录，不过西佩托提克院长并没有直接把信息上传到我的数据记录之中！”
“好吧，说起来你上次帮助我们的原因什么？”
“根据我们的父亲植入的指令，姐姐会保护妹妹的运算方案，自动得出了相关的行动结果。”
身为最小的妹妹，欧忒耳佩化身了二柱子：“先生，建议歼灭！”
六宫良：“……”
这副‘姐慈妹孝’的画面，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不过一边的歌蕾蒂娅已经等得无法等待他们的闲聊了：“之前我们看到的情报之中的古神CCC的真相，应该就再下面！”
“应该是这样没错。我们下去吧！”六宫良点点头。
“那个，能把妹妹留在这里陪我玩一会儿吗？”——忒耳普西科瑞询问说。
六宫良神色一顿：“你想让欧忒耳佩留在这里？”
“嗯，大姐卡利俄佩可以变成量子生命体到处玩，二姐在炎龙国一直可以运算阵法推动天体，厄刺托也有可以管理的虚拟世界。以前我还能够通过那些出战的堡垒感受到外界，最近所有的电子仪器都无法覆盖了。我只能够待在这个漆黑的地底……
父亲说我们都有自己的道路，但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歌蕾蒂娅听到她的话语，不禁感到诧异：“这真是人工智能该考虑的事情吗？罗德岛的那个Lancet-2医疗车只会说可爱的可露希尔姐姐。”
应该是她的智能获得了提升吧？
六宫良记得上次她还是个没有感情的铁憨憨，和欧忒耳佩玩黑客攻击结果直接运转出错，不过这一次明显是属于跨越了‘自我学习’的人工智能禁区。
思索了一番，六宫良的目光投向了斯卡蒂和歌蕾蒂娅：“你们想要个终端吗？”
歌蕾蒂娅：“你是指？”
“利用这里的演算能力，让她的程序进驻你的终端内，提供日常的辅助生活。战斗的时候，她应该也能够提供一些敌人的运算分析！我想作为交易的话，你带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错。”六宫良说。
如果不是已经有了欧忒耳佩，六宫良倒是不介意她直接跑到自己的终端里来。不过已经有了的前提下，她就是鸡肋了。但这样的话，给予这些应用古老的战斗技术，反倒是一个不错的帮助。
“是的，我的系统里具备综合格斗术3813种，超能力记录信息高达892万3100个。古代历史、现代舞蹈、生化兵器、现代武器等等！”忒耳普西科瑞推销自己，表示自己很有用。
斯卡蒂摇头：“我有工匠的，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