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场中的天空，围绕在那个银发人偶‘阿周那oAlter’周围，瞬间浮现出了不正常的空间共振螺旋。
肉眼可见到，原本现实的空间，也仿佛有一层光幕结界一样，开始在半空瓦解出一片漆黑破碎后的碎片，宛若露出了真实的场景。
看到那一幕的几位三位贤者目光本能地一肃：“这个机关人偶技术，又升级了？”
“以每日所获得的经验，不断地进行更替。那这么说他可以在重启的一日内，瞬间完成这个正机之神的构造体？”
教令院内的几人还在分析，但六宫良却没有继续给予他们观察的机会。
昨天首次秀场已经交给了智能管家小姐来完成，现在操纵‘阿周那oAlter’的移动调试结束，也该轮到他体验一下这种难得体验了。
“甘狄拔，目标确认，发射！”六宫良操纵着其人偶的手掌操纵星体，延伸出一道火焰弓矢疾射而出。
呼哧！
箭矢犹如一发长枪贯穿的流星般，拖出一道长长的彗星尾巴，径直朝着教令院而下。
昨天已经见过这样力量的大贤者阿扎尔与贤者卡瓦贾两人的脸色不约而同地一变，当即调转了身后的“虚空”力量。
翠绿的荧光传导，一刹那间犹如宫殿般的屏障从虚数世界构筑，形成了一面防御挡在了前方。
除此之外，昨日那些所见的一些学者们，纷纷展现出人墙壁垒，他们的身体上爆发出大量的光芒。
在箭矢与下方主动挡住充当人墙的学者们碰撞瞬间，轰的一声炸响。
大部分的冲击被一片绿光给直接掩盖，而教令院门口连接着大树蔓藤平台之间的通道，却直接被轰炸斩断。
那些被干狄拔之弓轰杀的学者们，并没有任何惨叫的声音，他们甚至连在这片梦境模仿肉体的感官都没有，宛若毫无感情的机械人偶一般，被攻击之后直接化作一道道的粒子从原地直接消散了。
“昨天这里的真实姿态身影。大部分已经被替换成你们用‘虚空’制作的人偶了。这竟然能够在这里形成防御，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六宫良盯着地上粉碎的学者身影。
希忒、沙蒂尔这些昨日出现在教令院门口的学者们，在他眼前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六宫良在须弥第一次睡觉过后早上醒来遇到过类似形象，当时他们的形象只是一些透明的白影。
当时他还不清楚那是什么，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对应梦境当中的‘NPC’！
大贤者阿扎尔望着下方一群由虚空制造出来的学者人偶，那些平日当中他还会和气讲解的面孔，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冷淡地说：“只要能够抵挡你就够了。
就像是你回去准备了那些，我们无法把你驱逐出‘虚空’之内，自然也会做好准备！
况且因为你昨天制造的骚乱，即使继续让他们维持在‘虚空’内运行也是不稳定的因素。”
“所以，干脆地让他们在现实当中昏迷，用人偶作为替代继续维持吗？你们还真会玩。”六宫良赞叹地说。
他们把须弥大部分人拉入这个“虚空”轮回这个游戏，当这里出现了异常的BUG，或者对方的身体无法承受，就会把对方从梦境驱逐。
即使个体、部分人群发现了梦境真相，教令院也可以用GM权限把察觉真相的踢下线，然后创造一个1：1等身手办，继续维持虚空梦境的正常运行，来达成他们的野望。
这种手段，可以说如果没有妮露那样的作为媒介的存在，整个须弥大概都会陷入其中沉沦。
当然，也不包括六宫良和旅行者荧这两个天生的‘外乡人’！
“说到底，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性，为何要阻碍我们的研究？”大贤者阿扎尔皱眉地说。
贤者卡瓦贾也补充了一句：“我们昨天观察了你的记录影像，数次的循环你一直都在沙姆希尔铁匠铺研究技术，我们也没有阻止你利用梦境的力量成长。
包括那位呼玛伊家的大小姐提供的力量，我们也任由她在其中制造一些混乱，甚至我们不得不帮助你们掩盖在循环内的异常。
你得到你想要的，我们研究我们的，为何你昨天要开始攻击教令院？”
六宫良淡淡地说：“这话说得好像是你们为了我好一样。”
“但我们也没有任何冲突，甚至我们的计划间接帮助了你！”大贤者阿扎尔正色地说。
“没错，像你这样的狂徒，不知晓我们伟大的计划……”
六宫良：“招来！”
操纵地阿周那的星体，六宫良一指点出，被密集压缩的一道光弹直接洞穿了开口的学者喉咙，令其头颅爆碎。
大贤者阿扎尔与身边两位贤者表情顿时一凝，对方这么短的时间已经完成了对结界解析？
“交易的事情就免了吧，我的雇主可还在你们的手上。我想迪娜泽黛那样的身体，被你们当成工具一样在其中无限循环。没有灭却十字调整她的魔鳞病，几次她就会昏迷？
这个虚空轮回，你们的收割须弥人的梦境力量，还是把‘一天’时间无限扩大了？
这段期的经历时间，不断累积精神上的耗损。我最近的感觉到异常……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出现对时间偏差，任何不断在几个小时内经历数天的过程。
你们，可是在偷窃我的精神力量。”
大贤者阿扎尔等众学者陷入了陷入沉默，又心中感到惊愕：“……”
他们是在收割须弥人的梦境意识，可是，虚空轮回难道不是他自己主动进来的吗？
大贤者阿扎尔短暂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瞬间，沉声说：“你所说的根本不成立，因为消耗而出现伤亡的可能性这一点我们早有考虑过，在出现那些故障之前，我们会把那些无法承受的人，从梦境当中转移出去。
而且，你要出去的话，我们会很欢迎，并且不再限制你包括你的雇主……”
六宫良：“我拒绝。”
大贤者阿扎尔：“你……”
“说到底，这些也不重要了。”六宫良以自己的真实声音传出了一声嘲弄：“现在重要的是，大家都是为了研究了。我也想要测试一下，在虚幻的世界追求真实感。
“虚空”的绝对性，能否被我这个梦境造物的‘阿周那’造成破碎？”
六宫良控制的阿周那oAlter已经自动展开了宝具解放的咏唱：“创世灭亡轮回。赐予善性之物以生，赐予恶性之物以裁……”
以‘阿周那oAlter’为中心，周身所持的星体世界宛若瞬间覆盖了整个教令院的头顶与周遭。
大贤者阿扎尔等人看到周遭的环境仿佛被名为‘消除笔’一样消去的翠绿与教令院大厅正在瓦解，他们周边已经变得漆黑，对方所展现出来的星体逐渐地开始变大，包括那只邪神般的机关人偶亦是如此。
“这简直如我们通过“虚空”创造的环境一样……”贤者卡瓦贾低头喃喃自语。
为了收割须弥人心中的梦境，他们创造了与现实基础相似的结果，以‘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这一论点，他们也在须弥城的现实基础之上，构筑了同样的虚假城市。
在设定的日常当中，开始无限轮回。
“我们所站立的已经是星空之上了吗？”另外一位学者惊惧地看着脚下。
即使这里是不存在的现实，但脚下什么都没有，天空什么都没有，除了对方的星体不断扩大，都带来了一种不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产生的错觉，包括那具机关人偶邪神身躯都在扩散。
“别慌张……这只不过是对方利用“虚空”构建的假想世界。我们的身后“虚空”核心还在释放翠绿的光晕，就代表着这里的世界依然还是基于现实当中的教令院范围之内。”大贤者阿扎尔沉声说，眼中更有一丝莫名。
这对于继承了大慈树王遗产，甚至把小吉祥草王关在净善宫内，夺取“虚空”掌握超凡伟力的他们而言，对方仅仅抵达须弥一天，展现出来这种改变梦境环境的力量——
实在让他感到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你很优秀……路世德。但你根本不清楚知识抵达尽头的绝望！想要从梦境里干涉现实，你简直是在做梦……”
“回剑驱动，毁灭！裁定归灭之回剑！”
一刹那间。
虚空构筑的世界，大贤者阿扎尔等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变得无限性地缩小，而对方的身体开始不断膨胀变大。
这片拟态宇宙星空，他们的身影仿佛已经缩小到只有最初对方展现出来的星体上的一只蚂蚁。
那是一个巨倈大的白发机关邪神人偶，他的头顶悬出一把光耀的巨剑，斩向了他们所在的星辰。
宛若……毁灭之神！
炽热的光辉在下一秒直接切断了环绕蓝色星系，宛若宇宙湮灭的超新星爆炸，顷刻间吞噬向大贤者阿扎尔等人。
没有呼唤，没有惨叫。
大贤者阿扎尔等人的身躯在炽热的高温当中，直接蒸发化作焦炭死去，变成一团粒子。
破碎的宝具释放带来的炽热白光，仿佛破坏边界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现实与虚幻的切换重叠。
这一幕在虚空足足延迟了许久……
最终，周遭的一切回归到原本的教令院外景上面。
除了破碎的学院的前方尽头，闪烁着翠绿光晕“虚空”终端，还是持续地运行着。
六宫良维持着阿周那的身躯，注视前方完好无损的“虚空”：“劈断星系的宝具解放，在个轮回里，还是无法抵达构筑这片轮回的核心力量么！”
“先生，理论上要在虚空轮回，破除现实的立体能量根本是不可能的。”——智能管家小姐适当提醒了在虚假的世界寻求真实感是没有结果的。
某种程度来说，‘阿周那oAlter’力量的本质来源，也是由“虚空”提供能源。
“这一点我自然知晓，但我所提到的不是你那样的真实感。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虚空终端重启的速度好像很慢。”六宫良抬头望了一眼头顶的天空，虚空正在不断瓦解，但明显没有达到上次那么快的速度。
“那是因为你刚刚制造的事情，导致贤者们精神受到了创伤。”正当着六宫良准备收拾返回的时候，忽然之间教令院的前方出现了一道虚实之间切换的身影红发绒帽的身影。
六宫良：“艾琳？”
“拜你所赐，我在教令院研究又终止了。”艾琳回应了一句，她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一脸无语：“你有必要把这里弄得如此残破吗？”
六宫良：“我是想测试一下这件神性灵基人偶在虚空当中的特性解放，只有这个环境能够无限供给。除此之外……”
说到这里，六宫良顿了顿语气，指了指前方“虚空”核心：“我也想看看它的最大性能，是否能够让这个“虚空”原有的控制者，在我面前主动现身？”
艾琳：“你是指智慧之神“布耶尔”？”
20 真是一个贪婪的坏女人
六宫良：““布耶尔”是大慈树王，小吉祥草王的真名？”
“嗯，和你所在世界的流传所罗门七十二柱神很相似，不是吗？”艾琳露出了笑容。
在这些天（循环）泡在智慧宫，她作为第一次抵达提瓦特大陆，除了面前这个年轻人提供的蒙德风神‘巴巴托斯’，璃月岩神‘摩拉克斯’两个七国的神明信息以外。
她还了解了稻妻的雷电将军‘巴尔泽布’、枫丹的水神‘芙卡洛斯’等……
象征自由、契约、永恒、正义……这些毫无疑问都是一种‘权能’的显现，而须弥的草神“布耶尔”，则是智慧！
以当前被制造出来的复杂“虚空”系统，所具有让人们沉浸轮回梦境的特性，那位草神也是一种权能的适格者。
“不过，根据教令院那些学者实际的情况而言，我想并非是她不愿意见到你。”艾琳补充了一句，
六宫良：“哦？”
艾琳朝着前方教令院被破坏的残骸看了一遍，不禁白了他一眼。
这个契约者的野蛮行为，干扰着她在这里摄取想要的知识。而且，以面前这具散发着神威的‘阿周那oAlter’灵基人偶，他似乎为了研究装备，忘记了他们来到须弥是为了获取“虚空”本身运行数据和逻辑资料。
“应该是，她暂时根本无法见到你吧！”艾琳调整了一下心情，把自己收获的情报分享出来。
500年前大慈树王从须弥逝去，教令院的贤者们在废墟当中迎回了新的草神，称呼为小吉祥草王。
他们期待小吉祥草王拥有大慈树王一样的睿智，但显然一个新生的神明还无法达到带领他们的大慈树王那样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