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纳西妲说：“他们带来的知识很有价值，如果是大慈树王的话……”
“大慈树王如果复活的话，我觉得他们不会有主导终端的机会。”六宫良打断了她的话语。
听到这句话的纳西妲小手捏紧，一下子变得沉默了下来。
说到底，这次事件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明明她才是管理“虚空”的神，可贤者们却根本不认可她的身份，认为是伪造的并作出了这样罪恶的事情，如果不是她平时把目光大多数放在死域身上太过放纵他们、贤者们也不会彻底无视她的存在，作出这样的事情。
六宫良：“说起来，大贤者利用虚空【轮回】收割人们的梦境，以梦境完成罐装知识，最后从我这里采集资料，是为了创造什么。
以信息素的检测判定，他们那个伟大的计划之后，你好像不被需要了。”
“呃……”纳西妲抿了抿嘴唇，小脸上的表情像是一个被打击的自卑小孩。
一旁的艾琳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吉祥草王被破防的一幕，她大概能够预测这个男人下一句话是什么了。
“纳西妲，你渴望力量吗？”
一道循循善诱的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响起在纳西妲的耳边。
纳西妲的神情一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本能从六宫良的面前后退了两三步，认真地说：“我能够通过梦境知晓那些从蒙德、璃月来到须弥的人们对你的评价。还有迪娜泽黛与你之间存在的某种神圣契约，我也自然清楚。
但请不要小看我，路世德。”
六宫良觉得她要强姿态很有趣，莞尔地说：“我期待着你的订单降临。”
纳西妲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我准备离开了，再次感谢你替我拯救了迪娜泽黛，但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说完话，纳西妲翠绿的十字眼当中隐藏着一丝纠结。
虽然这个人为了推销装备的样子很不好，但她不得不承认对方技术很优秀。
迪娜泽黛身上那件能够转换死域力量的装备，她待会儿也要通过梦境询问一下原理，等到时候破解出来，处理死域也更加方便。
终究有一天，她要成为大慈树王那样受到须弥人尊敬的神明！
……
随着纳西妲的身影慢慢地变为透明，消失不见。
不到2分钟的时间，六宫良与艾琳的眼前的虚空终端视角，也重新变回了原有的现实色彩。
艾琳一直不曾打扰两人的对话，此刻一切结束之后，她托着下巴，调侃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所以，这位小吉祥草王大人是你接下来的潜在雇主了？”
“有那么明显？”
“你刚刚的样子，很容易就让人想起那些被你引诱的人。”艾琳回应说。
六宫良：“纳西妲确实是一个潜在的雇主，接下来，也请你帮我盯着净善宫这边。”
艾琳慢慢地起身说：“很遗憾，我也需要完成自己的研究，目前恐怕没有办法。”
“我可是给了你几十天的安静发育的机会。”六宫良挑了挑眉，抬起头：“你确定要拒绝我？”
艾琳淡淡地说：“我如果拒绝的话，你又要用那种力量惩罚我吗？”
啪！
“你想得美。”六宫良根本没有客气，直接给她来了一巴掌。
“唔……”
六宫良：“我尽量是不想强迫你的，艾琳。但这件事很重要。”
艾琳忍着身体带来的异样感，低声说：“这里的图书馆内知识非常丰富，我也有自己的研究要完成。那些转换的应用，对于回归主世界后你的城市防护矩阵也有作用。
我最多只能制造几个附加产物，帮你监视。”
六宫良点点头：“可以了，你还需要注意一下多托雷。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我给你的资料内应该有记录。”
“多托雷……”艾琳当即调出自己的终端信息搜索，只是看到上面的资料，神色顿时了然。
“博士（Doctor）？”
30 「博士」、「散兵」
记录的信息上面，呈现的一个黑色图案的信息，标注是【“愚人众”十一执政官，第二席。代号：博士。】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关于对方事迹信息。
六宫良主动地说：“这是我上一次来提瓦特大陆，从“女士”罗莎琳身上拷问得到的情报。如果不是之前大贤者阿扎尔提到的信息，我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对方。”
艾琳盯着终端界面上的信息，表情有些古怪：“这上面的信息，我好像在图书馆一些记录看过。”
“哦，你有了解？”
艾琳嗯了一声，把终端上面的资料展开，在原有的资料上还贴上了一个少年的面孔。
这是她在花神诞祭轮回当中浏览记录下来的信息。
“虽然这上面已经有了大致的信息，但教令院留存得更加详细。多托雷，或者说是愚人众执政官第二席的‘博士’，在教令院留存的资料当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说起来，他和你在锻造的时候还有点相似……”
后半句话，艾琳嘴角掀起了一丝上扬的弧度，她缓缓地调出了一篇论文，展现在六宫良的面前。
上面的开篇第一句话就是——“所谓的‘人’，不过是足够复杂的机器！”
“这是那位‘博士’还未曾从须弥离开之前的少年时期，在须弥学院留下的一些记录信息，所幸“虚空”系统是大慈树王留下来的一种记录装置，多托雷年少发表的论文，并没有因为贤者们个人的好恶，直接把他的研究封禁。
虽然权限很高，但之前递交给我的，我也浏览了一些记录。”
六宫良挑了挑眉：“你会关注这些？”
“不管怎么说，上面提到的一些很有意思。例如：“如果将人体某个部位拆开，对某个地方进行修改。”、“像机械一样植入元素能量，得到大幅提升。”、“完成人脑的次线程，进行分离式操作，获取更多的智慧演算”等等……”
“这些其中有一部分贴近我的“附加”魔法应用。有一部分看到我也会想到你的那双手。至于人脑上的分离，获得分离，不也很像你在上个世界带回来的“神圣的卡拉”相关资料吗？”艾琳玩味地说。
当然了，这位在之前她还不知晓‘多托雷’就是愚人众博士的真名的前提下，她会感兴趣除了自身以外，多少还和眼前的人有些关系。
她和对方所身处的‘王与坐骑’的关系下，多少也想要借鉴一些资料，进行逆位上的挑战。
艾琳盯着对方留下来的资料信息，提醒了一句：“说实话，这份资料有些滞后了。”
六宫良摊手说：“本来这就是上次随意的拷问，而且那个女人的嘴巴也很紧，能够搞清楚愚人众执政官的体系就很好了。既然你了解的话，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好吧，我会注意的。”
六宫良嗯了一声，旋即从长椅上起身。
艾琳看到他的动作，暗自腹诽了一句对方的嘴脸还真是真实。她把自己这个暂时的‘王’送到了教令院的圆盘广场前。
在面见着来来往往逐渐增多的人群。艾琳调出终端的界面当中，在他临别之前，还是不免询问了一句困惑内心的事情：“关于花神诞祭的轮回“虚空”系统，你渗透的区域，与那位小吉祥草王之间到底掌握了多少？”
六宫良的脚步一顿，朝着身后的教令院的净善宫方向看去：“渗透的话，我们基本已经全部完成。不过，虚空也是“布耶尔”的权能之一。和纳西妲说的一样，这股力量我们可以完全控制，她也可以随意浏览其中。”
“如果把花神诞祭轮回当中，我与大贤者阿扎尔之间争斗，当成是一场黑客大战。
作为入侵一方的我们虽然已经完成了“虚空”虚空的底层渗透，但它的本质毕竟与常识当中的电脑代码不同，虚空是以元素力与魔神的权能进行牵引的。”
艾琳托着下巴：“神之心？”
六宫良摇头说：“提瓦特七神在成为七神之前就已经时执掌权能的魔神，神之心是天理维系者发给他们的东西。但并不影响他们本身所拥有的力量！”
“天理维系者……”艾琳念叨着这个名字，神色一肃：“在一些书籍上的记录石板当中，也提到过那位天空岛的存在，加上你给我的资料当中的第一王座、第二王座、巨龙时代、三女神、深渊大蛇、坎瑞亚……这个提瓦特大陆真是有趣。”
六宫良：“这些我就建议你不俟要深究太多了。总而言之，我可以帮你调取更高的权限，但如何去利用那就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了。”
艾琳听到对方的话，若有所思。
她一个实际现实时间抵达教令院不到三天的‘临时工’，要合理利用这一点确实很麻烦。
在花神诞祭的轮回之内，得到提升的权限随意浏览智慧宫的书籍即使被发现她也不用担心无法继续研究下去，因为每天的循环会自动重启。而现在失去这个优势之后，她如果长时间待在智慧宫更高权限的区域，肯定也会被发现。
尤其是在当下，她还接受了对方要求在教令院负责监视愚人众‘博士’的任务，惹眼的事情是不好发生了。
她的眸子落在了远方的希忒与另外几个教令院的学生身上，或许她也学会选择一些帮助自己两全其美的‘好人’，来让自己的任务变得更加顺利。
思索至此，艾琳眨了眨眼睛：“先把权限给我吧！”
六宫良对她的选择不置可否地把手放在了耳边，对脑海里的智能管家小姐下达了命令：“欧忒耳佩，把她的终端权限上调至“贤者”。”
“明白，先生。”
随着远方净善宫内运行的“虚空”系统上面的一些信息流转变，艾琳佩戴的终端上也传来了‘叮’的一声，她顿时露出了一丝愉快地神色。
“多写了，我会尽量帮你完成的。在我研究结果结束，我再利用好这里的资源反哺！”
“到时候你变身一下就行了。”六宫良拍了拍她的桃子，令后者的脸色顿时一黑。
六宫良也没有太多的顾忌，这一次来教令院确定了大贤者阿扎尔的死亡，也见到了须弥的草神小吉祥草王。
现在他差不多也该离开了。
停留在AR视角的记录日志当中，关于草元素的读取信息还在持续地优化着，如今订单已经完成，他也该回去准备晚上的一些事项。
“之后见了，艾琳。”
他招了招手，只留下了背后满是酥麻感残留的龙之母，望着对方背影，脸色莫名。
从各种意义上，这个带她突破了原有世界界限的契约者都是一个恶劣的家伙！
艾琳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教令院门口的周围，所幸除了那位希忒接待学者，并没有其他人观察到她被羞辱的一幕。
她的内心松了口气，又有种异样的感觉。
为何，她要在意周围的视线呢？
或许，随着抵达异界的新奇体验，思维上就已经开始潜移默化被这个男人时而带来的刺激感改变了。她在某种程度上，也期待这种不被发现的隐秘。
不——
艾琳握了握佩戴红色的手掌，从皮质手套下涌动着金白色的元素微粒光芒。
那份体验，是来到这个世界汲取过多元素力，体内的龙种血脉带来能量过剩的影响。
暗自摇了摇头，她暂时还不需要肉体上的欢悦影响自身的思考。艾琳凝望从阶梯而下的背影，眼中闪烁着野望：“谁是‘王’，谁是‘坐骑’，一切还是未知数。”
【那下次你来当王吧，我也很期待你自己动，艾琳。】虚空终端当中，传来了六宫良的声音。
艾琳：“？！”
[虚空的权限给你了，但也别忘记我才是管理员。你似乎忘记了纳西妲离开前的话——【我会盯着你的】！]
艾琳无言地张了张嘴，一瞬间也领悟了许多。
大慈树王留下的“虚空”，现在已经成为本身拥有梦境之神‘布耶尔’权能的小吉祥草王与她那个契约者之间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