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荧适当提醒了一句:“但能够一击秒杀遗迹小宝的兰百梨迦,派蒙根本打不过吧?”
派蒙被拆穿了之后,顿时气呼呼跺了跺脚:“喂,你到底哪边的啊!”
“你们附近有兰那罗吗?”六宫良没有理会应急食品的说法,转而对应说。。
荧摇了摇头:“我们上一个遇到的兰那罗,是在西边见到的兰纳真。但最近一直都很倒霉。”
派蒙的小脸也苦了下去,自从他们遇到了那个拉娜的少女,运气好像被吸干了一样。
“是啊,几天前我们在秘境里发现的宝箱变成了卷心菜,夜晚想要在附近烹饪食物,连一块史莱姆凝液配合骗骗花蜜熬汤的材料都没有,好不容易跟随兰那罗提供的宝物线索,来到佪地下发现了矿物,结果又遇到了山体崩塌,差点就死了……”派蒙充满了抱怨的语气。
沙中净水与迪希雅听着派蒙的话语,目光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六宫良。
前者想起了缘觉塔对方在秘境当作悄悄做的事情,后者想到了几天来,他们犹如蝗虫一样扫荡着荒野里的魔物,材料全部都进了对方的口袋。
六宫良给予了沙中净水一个别多嘴的目光,后者顿时秒懂,表示理解点点头。
至于迪希雅,她也懒得说这些麻烦的事情了。
“工匠先生,您如果很在意兰那罗的话,可以过一段时间和我们前往恒那兰那边去参加无忧节。”荧试着邀请说。
一旁的派蒙提醒了一句:“可是一般人根本看不到兰那罗的吧?”
“恒那兰那,那个地方我好像听小吉祥草王大人说过。”迪娜泽黛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好像是一个梦中国度的样子。”
派蒙挥着小手:“哦,迪娜泽黛说得不错嘛,恒那兰那是兰那罗它们的家乡哦。”
“恒那兰那,我记得那周围附近,好像也有一只需要狩猎的猎物。”六宫良摸着下巴说。
迪娜泽黛&派蒙顿时停止了谈话,齐齐朝着她看了过去:“?”
六宫良:“有问题吗?”
两人摇了摇头,派蒙挠着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们谈论的问题,与这个工匠真是一个频道的吗?
“工匠先生说的猎物,莫非是翠翎恐蕈吗?”一旁的荧好奇地问。
六宫良:“你知道吗?”
“之前从森林一些唱歌的兰那罗们那里说过,好像是在恒那兰那的西北边!”荧缓缓地回答说。
“哦?那我们下一个目标所在地已经有了。”六宫良点点头。
他说到这里时,看向了迪娜泽黛与沙中净水等人:“我接下来大概会横跨一段路程,所以就不带你们前往了。”
迪娜泽黛:“诶?工匠先生已经不需要我们了吗?”
六宫良没有回应这句话,老实说带着她们虽然采集材料的范围会更多一些,但相对速度也会变得更慢。
“从这里前往西边的区域太远了,带上你们恐怕需要一个月左右。我打算过去速战速决。至于会合的问题,你们可以在降魔诸山那边,或者卡萨扎莱宫等我。”六宫良坦言地说。
他的目光也投向了一旁的荧:“当然你想要用材料强化的话,也是一样。”
荧:“明白了。”
“先准备出去吧,我的力量撤除之后,这里也要崩塌了。”
慢慢地带领一众人从掣电树的山洞里离开过后,六宫良撤除了用能量构筑的承重粒子光柱,随之一阵轰隆隆的震响从后方的山洞里传来,同时掀起了护世森附近一阵巨大的尘烟。
众人掩面,荧直接用剑刃刮起一道风之螺旋把尘烟吹散。
小小的派蒙紧抓着她的肩膀,直到巨大的浓烟彻底从前方散去,森林一切重归平静。
两人的脸上都有些遗憾:“下面的材料还没有收集完毕呢,就这样彻底被掩埋了。”
“以后再考虑吧!我也该先走一步了,稍后见。”六宫良对着几人招了招手,随着腰间启动的粒子转换出风元素的元素微粒,脚下自动汇聚一道青色的气旋,慢慢地向着西边而去。
迪娜泽黛与荧几人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前者失落地叹了口气:“果然想要看到工匠先生表现出真正实力的模样,还是我的努力不够呢!”
荧疑惑地看了一眼她肩膀上的灭却十字:“工匠没有让你强化那个装备吗?”
迪娜泽黛摇头说:“工匠先生说,我这个可以靠自己成长。”
荧:“……”
她为什么没有这样的买断服务?
“您好像也是工匠先生的雇主。旅行者,您见过工匠先生的真实实力吗?”迪娜泽黛好奇地看着这个工匠先生的前任。
荧表示摇头,她唯一看过一次对方认真出手,大概是漩涡魔神奥赛尔袭击璃月港那一次,然而即便是那样的灾难,大多数还是七星、仙人与千岩军利用装备就击溃了奥赛尔。
换言之,对方根本没有真正展现过真实的实力。
荧握了握手中的斫峰之刃,露出了深思考虑的目光:“工匠的实力,应该不在我之下!”
迪娜泽黛:“?”
……
半天后。
顺着风的指引,六宫良一路加速在飞空当中移动,抵达了恒那兰那地区。
这里是一片葱绿的地带,四处随处可见的巨大芭蕉叶,栖居着一片原始丛林的生物,几乎连雨林当中那样的遗迹都很少见到。
六宫良来到地区之后,直接以自身扩散的湛蓝涟漪,以锻造者的系统进行扫描感知,在几十公里外的一处山壁内发现了翠翎恐蕈的痕迹。
他顺着道路,穿过一处通往洞窟的区域,在路上干掉了几只迷你蕈兽后,终于抵达了前方一处树根盘踞托起的区域。
一只头顶着葱绿树冠,身躯犹如一只大公鸡般的奇异翠绿兽类生物栖居在地上,它的身躯庞大足有五六米,通体大多数为绿色与棕色,尾巴有一片翠绿翎羽,身躯坚实、脚下的利爪锋利。而象征着它的嘴巴处,鸟喙散发着淡淡草元素气息。
经过漫长的岁月,演化出了独特形态的这只大型蕈兽智能水平显然已经超越了真正的动物,当六宫良脚步声毫无掩饰地走进来之后,它匍匐的样子顿时变得无比警惕起来,抬起了坚实有力的下巴,一双散发着微光的兽瞳当中,盯着山洞入口充满警惕。
六宫良打开了AR视角与“虚空”系统的记载信息,在此前素论派调取的‘圣兽’资料记录的照片当中,被标注为“翠翎恐蕈”形象与眼前几乎有7成相似。
以拟态演化的逻辑来看,这只翠翎恐蕈应当是拥有相当深厚的关联。
如果艾琳或者一些素论派的学者在这里,大概会惊叹它能够以蕈兽进化到如此独特种类的珍贵价值,就像是虚空系统之内对于掣电树的评价,妙论派认为能够在掣电树周围刻录电路矩阵,完成电能提取一样的离谱想法。
此刻,在六宫良的眼中,翠翎恐蕈珍贵价值的,唯有它身上那些绽放着紫色与金色光华的材料!
64 蕈王钩喙、生长碧翡结晶
六宫良缓缓地把腰间的誓约,从刀鞘抽出。
猩红的刀光透过对面的浓郁草元素力量反射出来,充满了邪异。
作为兽类的嗅觉,翠翎恐蕈感受某种危险的力量,第一时间后退了两步,做出了一种俯冲警惕,随时可以冲刺的动作。
六宫良的脚步一蹬。
瞬间,场中的半空风声传来了一阵呼啸,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残缺的残影。而翠翎恐蕈的俯冲动作,也直接以鸟喙作为斩击,做出喙斩的姿态。
根本无需什么对话,仅仅凭着生命之初的本能,它的动物嗅觉一下就捕捉到了空气当中流动的尽头。
巨大的喙斩犹如钢钉一般钉刺下来,与半空当中六宫良挥出的猩红斩击碰撞。
它本能地通过自身的尾巴,扩散出一团翠绿的毒雾。
这是翠翎恐蕈从出生到现在都携带的力量,支撑了它从低等的蕈兽,成长到翠翎恐蕈规格大型独立领主无数次逃过捕猎的毒素。
一片汇聚从绿色的毒雾瞬间笼罩了当场,让六宫良在移动的过程里也皱起了眉头。
他的手掌也是立即一挥!
翠翎恐蕈当即一个横扫。
咔!
激烈的短暂碰撞,在中心点拉开一道波纹,而后下一刻,翠翎恐蕈的鸟喙一下被红色刀刃一击斩断。
即使翠翎恐蕈依靠生物知觉捕捉到了六宫良的攻击轨迹,可是两者的战斗水平、包括使用装备的等级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猩红誓约刀刃,随着六宫良的控制带起一道重叠的白色透明魂刃,顺着翠翎恐蕈的鸟喙,沿着头颅一击劈斩下去。
哧——!
翠翎恐蕈的巨大身躯,从头颅处开始出现了一道翠绿的刃痕。
它的身影短暂地沉浸在原地数秒,忽然不动了。
既无惨叫,也无死去的咆哮声音……
直到翠翎恐蕈的头颅的刃痕,溢出一段翠绿的汁液,在仅仅不到呼吸之间,仿佛整个身躯从眉心处被分割了一半,骤然一分为二。
它巨大的尸体从中心栽落到两旁,从斩断的肢体伤口处,喷出了一大片蕴含着液态浓郁草元素魔力之血,那些液态的元素能量溢散出来的气息,与空气当中进行聚合,形成了一片活体生物的毒雾禁区。
“果然是和掣电树是一个等级的精英怪!”六宫良收起刀刃,轻松利落。
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他狩猎这样的生物偶尔还会考虑一些元素反应,武器的问题。这一次面对掣电树与这种元素生物统统都是一发平A。
提瓦特有了新版本,他也有了新的提升。
不过,六宫良盯着眼前翠翎恐蕈身上流出的魔力血液与空气进行中和形成的毒雾,不免还是皱起了眉头,他看到了几只从翠翎恐蕈栖居的高处飞向的小鸟,路过之时身躯直接在高空当中受到了麻痹,栽倒在眼前。
这种呼吸当中传来的异样感觉,六宫良也能够明显到察觉到呼吸这种翠绿气体亖带给体内的一种元素侵入的感受。
所幸他的曾经被霜星、被W小姐下过 ‘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Ⅰ型到Ⅳ型’的各种版本爱情魔药,身躯在一次次的耐药抗性当中得到了巨大的免疫性。
“我已经可以无视了。”
“先生,严格来说是您身体机能【魔力抗性:S】的身体机能,才免疫这些翠翎恐蕈生成的魔力毒雾的影响。”——智能管家小姐时刻观测他的健康状态,提醒了一句。
“并不重要。”六宫良淡淡地反驳了一句,手掌之间心随意动,腰间所悬挂的邪眼转换元素微粒,立即汇聚风元素缠绕在他的手掌之间,向着前方勾起一道聚合的螺旋。
大量的翠绿浓雾从前方中心开始汇聚,原本不过青色小型龙卷,转眼之间就化作了一道碧绿的龙卷毒雾。
伴随着六宫良的手掌往前一伸,共振的嗡鸣声音在场中作响,一团蓝色的粒子凝聚龙卷里的草绿色毒雾元素微粒。
【调合γ】
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团翠绿的浓雾从气化到固态的翠绿液体,从液体到一片草绿色的结晶碎屑。在这个过程当中,翠翎恐蕈的尸体明显可见到体内的一些元素能量正在逐渐地被缩小,导致它原本庞大的体积,也开始萎靡缩小了起来。
最终,一枚散发着翠绿光芒的生长碧翡的结晶,散发着金色闪闪的光芒呈现在眼前。
【生长碧翡】
品质:金色
属性:草元素
说明:附魔型材料。‘生命’一直都是目的,‘智慧』才是手段。(可用于附魔后获取强力的草元素/充当核心能源使用)
这一件材料被六宫良拿到了手掌,马上又转向了翠翎恐蕈刚刚与他的誓约刀刃碰撞的鸟喙上面。
六宫良并没有对死去的翠翎恐蕈保留一丝让它落叶归根的想法,刀刃毫不客气地把对方坚硬的鸟喙从前端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