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因果
六宫良的眼中寒光一闪,伸出手对着他的喉结处就是一敲。
想要呼唤的雅辛托斯,声音全部卡在了喉咙处。
“唔咕——!”他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一步步的后退,喉咙的声音嘶哑,眼中愤怒。
六宫良皱眉地走近过去,一脚抬起把他的身躯一踹,同时脚步一个箭步,在对方即将撞入墙壁之上的瞬间,一手提起他的脖子,往地上的草地一按,脚踩着其头上。
“你疯了,在这里动手,你也会被审判的!”
“别那么慌,我又不会杀掉你,否则我岂不是和黑暗派阀的人一样了?”六宫良淡淡地说。
尽管他是这么说,可是雅辛托斯被踩住的脸,艰难地斜视与那双月下的蓝色瞳孔对视,却本能地发现对方真的敢动手。
他眼中不由地多了一丝畏惧感,心中也产生了惊恐的感觉。
“你应当感到庆幸!至少我加入的眷族是一个好眷族,你才能够在今晚活下来。”六宫良的剑在他的脸上划了一个圈:“所以,别给我再去赫菲斯托丝的麻烦。你们眷族的阿波罗想要我的话就自己来好了,但也要做好被啃噬的打算。明白了吧?”
雅辛托斯僵硬地点了点头。
“很好。”六宫良点了点头,松开了腿:“最终的战争我很期待能够拉下一位神明。,但我先收点利息也是很有必要,不然回去我是睡不好的。”
雅辛托斯强忍着被羞辱的愤恨,忍不住张口大叫:“救……”
咚!
喉咙再次受到一击。
“咕咳——!”雅辛托斯捂着喉咙。
在接下来的几秒,他的目光屈辱地看着面前舞动的剑花,从他的西装之上连续的斩落一个个布条,最终他变成了一个光秃秃的身影。
布条塞住了对方的嘴巴,剑刺入对方下身的一半,悬挂在墙壁之上。
六宫良转身返回到阴暗的场景,转身从正门走入。
驻守的长枪猫猫头男子,面无表情瞥了一眼六宫良:“你的胆子很大,在我们的眷族里搞这种事情。”
“那真是抱歉。但私人恩怨在私底下进行,你们守卫应该不管的吧?”六宫良委婉地说。
后者顿时抬起枪尖,六宫良嗤笑一声,手掌一动。他所刺出的枪刃,受到嗡嗡的一阵震动,定格在当场。
长枪猫猫头的脸色一正,露出一丝战意:“小看你了。打铁的。我叫艾伦,你叫什么来着?哥布林杀手。”
“阿克曼。”
“哼,给我装蒜。黎曼o克莱因!”艾伦收起长枪,不快地说:“我会去告知芙蕾雅大人,你最好做好被神问责的准备!”
“无所谓。”六宫良浑然不在意,转身步入了灯光靓丽的大厅。
众神们的舞会依旧在进行着。
六宫良回来的时候,自家上司从舞池之中刚刚好,她穿着晚礼服走到六宫良面前:“你刚刚到哪里去了?我正打算去找你。”
“出去透透气了。”六宫良如实地说。
赫菲斯托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不远处同样在寻找自己眷族的阿波罗,狐疑地问:“我刚刚看到你和对方眷族的雅辛托斯离开,你做了什么?”
六宫良:“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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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赫菲斯托丝怀疑地盯着他。
阿波罗从远处的舞池外,与几个神明说着什么,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喂,给我站住,赫菲斯托丝。”
“什么?阿波罗。”
“我的雅辛托斯,说是和你眷族的孩子一起离开了。为什么他没有回来?”阿波罗脸色不悦地说。
赫菲斯托丝的目光看向六宫良,眼中询问。
六宫良摊了摊手:“我可不知道这种事情。我带他去了窗台之后,只是谈了一下我的店铺被一些杂鱼弄碎的疑问,希望他帮忙查清!之后他答应就表示回来了。”
“你这个孩子……好像很不错呢!”阿波罗的目光肆无忌惮打量着六宫良的全身上下,充满了侵占欲。
赫菲斯托丝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够了吧?他已经说明了。”
“那可不行,赫菲斯托丝。我不觉得雅辛托斯会直接离开我,而最后一个出现的他拥有最大的嫌疑!”阿波罗说到这里,转向了一边的美神:“芙蕾雅,你的眷族守卫应该有在门外驻守吧?作为客人我的眷族失踪……”
芙蕾雅眼中隐晦地闪过一丝不快,旋即淡笑说:“当然,作为我的客人,失踪也是我的失态。我会让人过来的!”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朝着门口外驻守的奥塔看去,后者沉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不到一会儿之后,奥塔提着一个浑身衣服破碎,肾脏的位置流着鲜血,衣服破碎地,脸上被踩扁的一个鼻青脸肿的美男子昏迷身影。
阿波罗看到雅辛托斯的惨状,顿时心痛的无法呼吸:“啊啊,我的雅辛托斯,到底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他说到这里,目光怒瞪着六宫良:“是你这个小子吗?雅辛托斯破坏了你的店,这是你的报复?”
六宫良:“别误会了。我的店还不知道是谁呢……原来是阿波罗眷族吗?为什么,我们应该没有仇恨?”
阿波罗惊讶瞪着面前渴望得到的年轻人,不止是他,包括一些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其中恩怨的不少神明,也倍感惊讶。
“你这叛逆的下界之人,我越来越渴望得到你了。”阿波罗贪婪地望着他:“似乎以为我自封了神力,所以根本看不见吗?但你还小看了这里的主人噢。芙蕾雅,我的盟友,你的眷族外面应该有魔法师感应到吧?”
芙蕾雅:“嗯,有的噢。”
阿波罗:“那就告诉我是谁。”
“很遗憾,敌人似乎已经逃跑了。我已经让眷族最快的艾伦去追捕了!”芙蕾雅微微叹息了一声,歉然地说:“抱歉,在我的邀请的宴会上出现这件事情,是我照顾的不周到。我会提供这个孩子的治愈的。”
“什…?!”阿波罗的神情感到一丝不可思议。
他的眼中仿佛在说“你〇的,为什么?”
但凡是个神,都能够看到场中事件的真相吧?这分明就是一场报复性的战斗,为什么芙蕾雅会睁眼说瞎话。
还有一点……
“芙蕾雅,明明是你——”
芙蕾雅顿时打断了他的话语,用扩音筒站在了大厅的中央遮住了他的声音:“感谢诸位的到来,目前时间也差不多,非常抱歉出现了这一件事情,我会下次来邀请的。今天的宴会就到此终止吧!”
她一个人独立展开了大气的样子,让众神颇感遗憾。不过芙蕾雅今天反常的举动,让了解她的洛基,倒是眯起了眼睛。
洛基怜悯地看了一眼六宫良,带着艾丝转身离开了。
紧接着其后,等到众神相继地离开,一场宴会也差不多终止了。灯光逐渐地黯淡下去,芙蕾雅对着两方摆了摆手:“关于凶手,我会逐渐地调查的,你们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抱歉了,芙蕾雅。我们这就离开!”赫菲斯托丝微微躬身,手捏住自家孩子的腰间揪了一下。
阿波罗怒瞪着赫菲斯托丝:“你休想走……”
赫菲斯托丝哼了一声:“我几个孩子店铺被骚扰的事情,我也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再胡搅蛮缠的话,我可不会饶过你,阿波罗!”
“你别以为今天我会算了。”
“再见!”赫菲斯托丝挽着六宫良的手臂,在阿波罗嫉妒的目光之下,转身离开。
……
一个半小时左右,重归赫菲斯托丝的驻地门口。
下了马车,赫菲斯托丝神情就没有之前那么温柔的护犊子大姐头的态度,她一言不发的带着六宫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脱去掉晚礼服,换了一身便服,她感到很郁闷地拿出了酒杯,喝了一些酒后,目光审视地盯着六宫良:“果然是你吧?”
“嗯,是我。”六宫良坦诚地承认了。
“为什么?”赫菲斯托丝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她没有想过,这孩子敢在这里动手。
“取点利息,他们搞恶心的手段,我也可以回报一下。同时还可以激怒他们,发动战争游戏之类的。”
如果不是神明满地走的都市,六宫良今晚就去尝试干掉对方的眷族,夺走对方眷族的女人了。之后圈禁一个神明抽神之血,打造弑神的武器,慢慢把敌对的神全部变成材料。
只是这种想法,暂时也只能够想想了。这群神毕竟不是什么出现了问题而无法使用神之力,而仅仅只是因为‘无聊’而已。
他们自我形成的默契规则是一回事,但下界之人要把他们的事情当真……六宫良在抵达这个世界遭遇的那个被放逐的未知倒霉蛋神明,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
赫菲斯托丝无语地说:“你这样做,那一切不会如你所愿。就和之前的一样,一旦发动战争游戏,你的力量被限制只是其一。接下来,说不定还会出现对方寻找外援。忍下不好吗?”
“我以前的神(柳德米拉)告诉我,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赫菲斯托丝瞪了他一眼:“歪理!”
半晌,她又不禁暗叹了一口气:“我和阿波罗的交涉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进展,反而更加恶劣了。接下来的问题很麻烦,以阿波罗的性格,大概会找眷族来一起捣乱,这样的话,也许我该主动提出战争游戏!”
“嗯,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案!”六宫良说。
看到六宫良‘就应该如此’的神色,赫菲斯托丝沉寂许久的心情,审视的目光更加投入到对方的身上。
这孩子是不是早打算这一步了?即便是自己和阿波罗和谈的想法,他也会故意打伤对方的眷族,让事情变得没有任何后路可退?
结合对方记仇的性格,赫菲斯托丝觉得这个可能性越来越大。
只是她心中不免无语,这算什么……自家孩子想让一个神被遣返到天界?
虽然很钦佩对方的想法,但未免也太过冒险了。
赫菲斯托丝挑了挑眉,叹了口气:“罢了!这一次就算了。我可以当成是你为眷族的人出气,但下次这样做的话,尽早通知我。不……也已经没有下次了。我是不会再来这种地方了,也不会带你来!”
赫菲斯托丝决定先把最坏的可能性扼杀。
六宫良:“谢谢。”
“谁叫我是你的眷族神明。”赫菲斯托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旋即双手环抱在胸口,眼神玩味:“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芙蕾雅居然会选择帮你说话。看样子,你沾花惹草,比我想象还要厉害。”
六宫良对自家上司语气之中的埋怨,只有表示笑笑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傍晚再来,我大概已经带着结果过来了!不过,你白天的话要小心注意一点。”赫菲斯托丝认真地说。
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有了赶人的意思。
端起珍藏的酒杯在夜色的窗台喝了起来。
……
翌日。
在等待自家上司前往神明之间的会议途中,平静地锻造度过了一天。
傍晚,六宫良来到了自家上司的办公室,她早已经在窗台前等待。
赫菲斯托丝把绘制了契约的羊皮纸交给了六宫良,仅露出的眼罩之下,神色有点不开心:“这是乌拉诺斯见证之下,我们之前商谈的战争游戏的条件。”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