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祈耳喵
“没错。那么,我们今天晚上的目标就是他们这一组了。”
切嗣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他的手指缓慢的沿着Saber逃窜的路线移动,然后停留在森林之中。
“Saber的伤势还没有复原,一鼓作气让他们就此退场是最好的时机。不趁现在杀死他们的话,假如等Saber缓过劲来,待在这里的爱丽她们就危险了。”
切嗣以平淡到近乎冷酷的目光扫视着地图的每一分细节,试图从中挖掘出什么重要的信息,同时下令道:“就趁现在,把他们逼出来,然后干掉他们。最差也要逼出他的令咒。如果Assassin的Master不傻的话,大约也会这么做吧。能一口气解决掉两支队伍,尤其是解决掉Assassin之后,后期的压力会减小很多。”
“Master,我的千里眼可看不到树林中的情况。你不会叫我朝着大概的方向一路轰炸过去吧?”
以开玩笑般的语气,Archer翘着二郎腿,把椅子向后翘起,随口道:“我倒是觉得,不如去找找看还有没有落单的Master比较实在。如果要对付Saber的Master的话,起码要确定他们所在的位置才行。”
“机会我来创造,你和舞弥把握时机,先击杀肯尼斯,然后再对付Saber。”
切嗣深吸一口气,轻声答道:“我去把那片森林全部烧掉。他们逃入的是远坂府南面的那片森林,出口只有一面,Archer你等在远坂府附近,用千里眼向那里侦查。一旦发现有人逃出立刻向我通报,如果发现有人使用魔术也是一样。如果远坂家将英灵派出的话,就顺势试探一下远坂府的结界强度。”
“……遵命,Master。”
Archer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真不愧为切嗣的战术,简单、粗暴、有效。
首先将Saber所在的位置点燃大火,迫使他们不能停在原地休息。同时这火光还可能把Assassin和教会吸引过去,暴露Saber一行人的位置。作为冬木市的地脉管理者,远坂时臣也不会放任不管。
这样的话,Saber、肯尼斯、Assassin、远坂府——Archer至少存在四个攻击目标。只要不被Rider发现的话,可以进行六轮攻击然后安全撤离。
但是……同理,远坂府附近的居民也要受到火灾和Archer轰炸的威胁。把森林点燃的话,也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会不会伤及无辜——这些统统不在卫宫切嗣的考虑之内。
既没有作为人类的道德也没有作为魔术师的骄傲,只是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而运转的杀戮机器、狩猎工具……卫宫切嗣就是这样的人。
Archer终于明晰了这一点。他以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Master,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三个人竟陷入了沉默之中。
于是,切嗣把这样的沉默视作了结束会议的信号。
“那么会就开到这里吧。爱丽丝菲尔留在城堡中,我先去准备炸弹和汽油,Archer去找到狙击位置,监视Saber一行人的动向,舞弥回新都收集情报。现在是中午一点半,如果一切顺利,那么五点之前在商店街南边集合。如果有什么变化就向我汇报。”
“遵命。”
久宇舞弥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离开了会议室。稍后Archer点了点头,灵体化消失在了房间中。
最后起身的切嗣,将桌子上的地图和资料慢慢收好之后也离开了会议室。
但他没有直接离开爱因兹贝伦城堡,而是站在可以眺望城堡前院的阳台上,身靠着护栏,沐浴在冬日午后柔和的阳光之下,掏出了一盒顺手从自动售货机上买的烟。
看着烟盒,切嗣的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自己戒烟已经九年了。部分原因是因为在遥远的艾因兹贝伦买不到抽惯了的好烟.也有部分是因为不想再让妻女为自己担心。
但是,现在……
切嗣沉默的把一支烟塞进嘴里,用刚买的一次性打火机点上火,动作一气呵成。
香烟的气息,此刻尝起来是如此接近战场硝烟的味道。
“为什么……”
切嗣从喉咙深处吐出白色的烟雾,喃喃自问道。
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深爱上一名女性,还有流淌着自己血液的孩子呢?
恍惚间,昨日和伊莉雅分别的场景再度涌上心头——
“切嗣和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大概两周左右就会回来了……妈妈的话,可能还要很久……”
“嗯。伊莉亚也从妈妈那里听说了哟。说是永远的离别什么的。”
伊莉雅天真的回答,给了切嗣致命的最后重压。光是回想起来就让他觉得膝盖发软。
是的……妻子已经有了觉悟。而且也带给了女儿同样觉悟。
卫宫切嗣,将面对从这年幼的少女身边夺走母亲的现实。
那时的切嗣,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用这双已经不记得杀死过多少人的污秽的双臂,像普通的父亲一样去拥抱这孩子,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他这样告诫着自己。
但是,那告诫才是逃避不是吗?
很快,这孩子就将永远无法再被母亲拥抱。如果连作为父亲的切嗣也放弃那份责任的话……以后,到底该由谁来拥抱伊莉雅斯菲尔呢。
“……不会让伊莉雅久等的。爸爸一定会很快回来。”
怀着沉痛的觉悟,卫宫切嗣喃喃着,深深吸尽最后一口眼,随后掐灭了已经燃到尽头香烟。
属于他的战争,开始了。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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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如你所说的故事
如同噩梦一般的景象,倒映在小小的房间中。
抖颤蠢动的肉块,潮湿破碎的眼球,墙上蜡笔所绘成的蝴蝶,如同舌头般从天花板垂下的触肢。